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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不管他是谁,离他远点
    他玩味的语调,让许倾城的脸瞬间煞红煞白。
    心脏也揪的难受。
    一见他,就想起他的拒绝。
    他说,她的爱不值钱。
    把她打击的七零八碎,却也真的知道他对她的反感与不屑。
    但她也不是故意要顶着傅太太的名声,不过是中介那么认为的,她也懒得去跟一个陌生人说她已经离婚了。
    如果早知道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她肯定会解释的清清楚楚,现在倒有种占了他便宜的感觉。
    她隐隐叹口气,就觉得好多事情在他的讥讽里开不了口,也不想多说了,索性只问,“你过来是有事吗?”
    也不敢问是来找她吗?就怕问了又会被他认为自作多情,他不是说了让她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她的声音是克制的,平静的,漂亮的眼睛都不曾跟他的视线相对,仿佛真的视他为空气。
    傅靖霆抿唇看着她,也不说话,许倾城就沉不住气了,她觉得气压有些低,心里也不舒服,她没有刻意避开他,但这段时间也确实让自己都不要去想他。
    她虽然承认自己喜欢他,爱他,但是爱这件事情是两个人都喜欢才能算数。尤其是他有了爱人,那她的喜欢就可能会让别人不痛快,就不能再光明正大。
    许倾城有她的自尊,她确认自己爱上了就会好好的爱,但她不允许自己偷偷喜欢一个已经有爱人的人,而且他们订婚了,这意味着结婚也不远了。
    如果她还继续把傅靖霆放在心头,对温翡,也不公平。
    既然无望,就放弃。这是许倾城对自己,对自己的爱最好的交代,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以任何理由去做那个讨人厌的人。
    难受也好,狼狈也罢,痛到鲜血淋漓也要掰扯的干干净净。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很想的,愿愿一个人就够她忙了,以后……总会彻底放下的。
    会有一天,即便像今天这样遇上,她也不用再伪装平静,会真的心如止水。
    许倾城佯装低头看表,“抱歉,我还要赶回家,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又跟中介说,“刘先生,麻烦你费心了。”
    “傅先生傅太太你们放心,再有看房的我带他们来看就行了,有什么问题咱们电话里沟通,必须要见面得时候你们再过来。”
    中介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不好多问,只好多说客气话,结果他一句傅先生傅太太简直让许倾城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
    到了这时候怎么也必须解释一下了,“我不是傅太太,刘先生,忘了跟你说了,我们离婚快三年了。”
    呃……
    中介愣住。
    “我先走了。”许倾城有些烦躁的舒出口气,话落就往电梯里走,手臂却被人狠扯住。
    许倾城一时不查,身体往后踉跄,人就直接跌进傅靖霆的怀抱里。
    男人手臂一紧,一只手就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
    许倾城脑袋嗡的一声,两人这样自然十分不妥,她下意识就要脱离开他,奈何男人搂住她的手臂扣的很紧。
    傅靖霆直接冲中介伸出手去,“钥匙给我。不卖了。”
    中介犹豫,“你们这是……不准备卖了?”
    “你为什么替我做决定?”许倾城简直惊了,她扭头看向中介,“不给他!”
    然而,都不等中介多说一句,他手里的钥匙已经被傅靖霆拿了去。
    男人半拥着她,强势的将人带到门前,开门,进入。
    任是许倾城挣扎也没用。
    门外中介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这前夫前妻的……挺那啥。
    门在身后关闭,许倾城被他压着抵在墙壁上,她即便挣扎也摆脱不开他,男人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
    许倾城闭了下眼,声音都是冷的,“你放开我!”
    男人却像是充耳不闻,他眸光扫过整个房间,即便是家具还在,可是却也看得出来收拾的差不多了,日常用具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只余下墙角丢着几个不起眼的箱子。
    他眸光落回到她脸上,看她气恼的脸色涨红,他也并不改姿势,依然将她压在自己和墙壁中间,好似怕他一个松手,她就会跑掉。
    “你很缺钱?缺钱到要卖房子?盛世的投资不是已经全部都到账了?”
    这话莫名有点伤人,青尧即便是没说,可是她也知道在实缴金额得部分fuc有些步步紧逼,许倾城猜不透fuc到底什么想法,你说设置个门槛让他们知难而退吧,好像又不是,毕竟这门槛还不够高。
    但若说不是门槛吧,一千五百万在投资机构眼里毕竟不是大数,而且青尧也已经提前支付了17%,跑也跑不了,fuc让个步不难,但偏生他们就是卡死了不让分毫,这就真的有点故意欺负人的意思。
    就因为这点儿故意,许青尧其实心里也憋着口气。
    那是被人低视的不甘。
    在这件事上她从没有想过要找傅靖霆筹措,一是她不能不顾及青尧的自尊,然而最重要的是她当时真的是很想跟他在一起,她不会向他开口,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在纯粹的交易性关系上。
    然而许倾城也确实想过如果青尧补不上缺口,就把这房子卖了,不过她知道自己弟弟不会接受这个方案,所以她提都没提过。
    但是傅靖霆今天提起这事,就让许倾城心里有些窝火,就更加不想被看不起。
    “我卖这房子跟许家投资没关系,跟我缺不缺钱也没关系,只是我也不缺房子,这一套基本就是闲置,留着也没用。”
    “你不缺?”
    男人尾音上扬着问出这句,他的眼睛盯着她,唇角微勾,似乎对她的大话很是嗤之以鼻,他冷哼,“你的?还是你的新欢的?
    许倾城脸咻的一下抬起来,眼睛着火了一样恼恨的瞪住他。
    他语气太轻蔑,许倾城真想问一句,傅靖霆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可是这一刻却突然就觉得很乏力,不想给予任何解释,“傅少你放开我吧,你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不要让你未婚妻误会!”
    “你觉得她会误会吗?你出现在景山壹号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见过,你当着她的面吻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她会误会?这时候再来担心她会误会岂不是有些晚了?”
    “傅靖霆!”
    胸口像是要涨开了一样难受,许倾城重重咬出他的名字,她眼眶发红,“如果你那时候跟我说一句,你心里有人了,我不会跟你有任何接触。你也别拿这些事情来羞辱我,我收回我曾经说过的所有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以为你想收就能全都收回去?”傅靖霆脸色绷着,他额头有隐隐冷汗冒出来,胃里突然狠命的搅着作痛,却都被他无视。
    男人手指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眸子里都是恨,“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随便说。”
    也能随便收回去。
    许倾城脸色苍白,她轻咬着唇,眸光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你会开始你的新生活,我也会……以前的事能不能就过去了。”
    “我那时候……我没想到会引起那么大的连锁反应。”
    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那么做。
    可是这时候再说这些都已经是徒劳了。
    许倾城眼睛里蓄了泪,被她狠命的压在眸子里,“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出事。”
    “呵,一句对不起,就想抹掉所有,开始新的生活?许倾城,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男人的低笑突然散漫在空气里,他突然压下身体,唇贴着她的耳畔,“我告诉你,过去不了,你也休想开始新生活。”
    耳朵上突然传来被齿咬的疼痛感,他恶意的啃咬她的耳朵,舌尖扫过耳蜗,滑下去咬住耳垂,耳朵上的耳坠被扯住,拽的有些疼。
    许倾城惊愕,她怒吼,“傅靖霆你疯了!”
    他想他是疯了!
    他不想跟她继续,心口有个洞,被她狠生生捅出来的洞,填不满,堵不住,呼啸着冷冽的风,理智上他知道不应该再纠缠继续,可却又忍不住。
    她的主动示好也罢,她别有心思也罢,他一边极度排斥一边又无可自控的陷入她的妖娆陷阱。
    他的身体就像是冰与火相交,时时刻刻在煎熬,她却总是潇潇洒洒,爱或不爱在她这里宛如一场游戏。
    她竟然还想开启新生活,他怎么舍得让她独自逍遥,又怎么能看她笑颜如花的跟别人成双入对。
    既然他没办法,她也休想。
    休想。
    先是钟婉绣突然跑到fuc让他放下许倾城,说她已经找了男人。
    接着是温翡一张照片发到他手机上,说跟钟婉绣逛街的时候遇上许倾城和她的男朋友。
    照片上是男人帮她戴首饰的画面,两个人的侧脸,她笑的温柔似水。
    那是傅靖霆从未见过的表情。
    不同的人,说着同一件事,旁敲侧击的探听他的情绪,都想让他放下,却又都不遗余力的拿这件事刺激他。
    胸口的情绪堆积到极点,他就是想毫不留情的,破坏。
    “你放开我,放开我!”许倾城用力的拍打他,企图推开他,可男人强悍的身躯如铜墙铁壁,任她如何都挣扎不开。
    不但如此,他还变本加厉,湿热的吻从她的脖颈上往下滑,她的双手被他钳制在身后,整个身体以一种迎合的姿态面向他。
    身上的衬衣已经散开,他的唇点点落在她的身上撕咬着她的肌肤。
    “傅靖霆,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放手!”许倾城哭叫着,他的动作急迫又缓慢,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他知道怎么样能勾动她的情潮。
    “不能吗?”男人带着热气的声音滑进她的耳朵,“口是心非的本领越来越强,你这身体可不是那么说。”
    “你滚!你放手!”许倾城尖叫,他怎么能这样,他到底想把她置于何地?!
    他订婚了,她眼睁睁看着现场他们俩一起接受朋友家人的祝福,她看到了他父母离开时欣慰的表情,她也看到了温翡笑的欢快的脸。
    他可以不喜欢她,但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男人抱住她轻颤的身体,带着她往里走,光裸的身体接触到沙发表皮,冰凉的触感让身体全都起了层鸡皮疙瘩。
    傅靖霆伸手拆了领带,将她的双手手腕捆住,人被他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欺辱。
    许倾城气到浑身发抖,她眼睛赤红,瞪向他的眼睛里全是火,“傅靖霆,你订婚了!”
    “你有未婚妻!”
    “你这样,你对得起温翡吗?”
    她企图用这件事提醒他,就算是他把她想的不堪靡乱,也总该想想心底的那个人。
    可她的话对傅靖霆却没有丝毫影响,男人手掌从她细腻的肌肤上滑过,手掌停在她的膝盖上,强势分开。
    “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傅靖霆低笑,恶魔一样,他就是要把她拉入地狱。
    “啊……你变态!”手指用力纠缠在一起,无法攀附,声音无助的变了调,热度层层的烧灼着身体与理智。
    “混蛋!你放开我!呜呜呜……”许倾城仰起脖子,身体拉长成一条难忍的线条,她眼里溢满了泪,脸庞却又红透了,丝丝缕缕的欲念从眼尾泄了出来。
    她唾弃这样的自己,又控制不住。
    “你这是强女干!我可以告你!”许倾城尖利颤抖的声音伴着泪流淌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怎么能!
    身体遏制不住的轻颤,男人手指在她身上滑过,感受着片片颤栗。
    灼烫的气息喷灼在她的耳边,牙齿轻咬她的唇,傅靖霆轻哼,眉目间被染了浓欲的情色,“这张嘴什么时候能说句真话,强女干也能让你爽成这样?!”
    许倾城眼眶都烫,她羞耻又无奈,身体的刺激与脑子里的道德感交汇成一把利刃将她生生劈开。
    又痛又麻。
    她恨的眼眶发红,在他吻上她的唇时狠狠的咬过去,血腥味就这样蔓延出来,男人吃痛,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颌才让她松开嘴。
    他掐的狠劲,许倾城似乎都能听到骨骼的错位声,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松开,眼里的泪模糊了视线。
    唇被咬破了,傅靖霆手背噌过去,唇畔被染成血红色,透着说不出的妖冶。
    傅靖霆看一眼手背上的血渍,他的眼里透了狠意,只突然看到她泛白的唇色,他单手一把盖在她的眼睛上,替她遮掉了所有的血色。
    衬衣衣袖被他当纱布缠在了她的眼睛上,隔绝了她的视线,可他却并未放过他,看不到的时候触觉就格外敏感。
    许倾城在崩溃中绝望,在绝望中被推上极致,恍惚中她甚至觉得他是温柔的,可这种温柔用错了地方就成了刀子,一刀一刀慢条斯理的绞割着她的心脏。
    他不是她记忆中那个人,时间将所有人都错乱了,谁都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
    从激情中抽身,傅靖霆垂眸看向身下的女人,她脸上都是泪,缠在眼睛上的衣袖被泪水打湿了,唇畔轻咬着啜泣,双手被捆在头顶,漂亮又可怜,被欺负的很彻底。
    可她全程只能喊他的名字,气愤的,恼恨的,煎熬的,破碎的……他的名字。
    手腕被解开的一刻,许倾城狠狠的一巴掌甩向他的脸,手在触及他侧脸之前被抓住。
    傅靖霆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抱里死死抱住,赤裸肌肤与肌肤热切相贴,心却怎么都撞不到一起。
    “你无耻!”
    许倾城挣不开,他的胸膛宽大,手臂有力,扣紧了,她就像是跌入虎口的小狐狸,压根没有逃脱的可能。
    “无耻?”男人眉角勾起一抹春色,他埋下头去亲亲她的锁骨,“别跟男人说无耻,许小姐应该最懂得什么叫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许倾城脸色刷白,她又恨又气,气到说话时身体都在颤,声音也颤,“傅少想玩艳情游戏,你找别人去,我不奉陪。”
    “那可由不得你。”他咬她耳朵,说着轻佻又残忍的话,“你不觉得我们的身体最契合。”
    许倾城气的脑袋轰鸣,“你说过,我们结束了,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不跟你玩游戏,我也玩不起。你可以不要脸,我还要脸,我也会有自己的生活!傅靖霆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手臂缠着她往自己胸口压,要把她的骨头给碾碎了一样。
    傅靖霆沉着眼看她,“许倾城,别指望我放过你。”
    他就是见不得她有新的生活。
    他眉眼间全是邪气,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来,那双自再见时便透着冷意与暗沉的眸子,此刻掺了邪性,整个人都似是变了样。
    与记忆里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子重叠。
    许倾城双眸通红,泪意忽得又涌了出来。
    傅靖霆亲吻她的眼,不顾她别开脸拒绝的样子,一点点将她眼角的泪舔舐掉,“乖,别哭。我本来想放过你。”
    也放过他自己。
    “但我现在不想了,你也别想摆脱我。”傅靖霆亲亲她的唇,“跌入源江昏迷前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那天的风很大,他昏迷前竟然只想到她,听到他死去的消息时,她会不会为他掉一滴泪。
    这女人手太狠,怕是一滴泪都不会掉。
    “我若是死不了,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过了。”
    别想摆脱他。
    “你就是要让我背上小三的骂名,就是让我被人唾弃?”许倾城赤红着眼,她气的几乎灵魂出窍,“你怎么能这么坏!”
    坏透了,坏到骨子里,知道怎么样会让她疼痛入骨。
    “你怕吗?应付这种事你不是应该很娴熟?”
    “滚!”
    许倾城已经气到人都懵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竟然真的这种打算。
    傅靖霆两手抓住她手腕,摩挲着她挣扎间手腕上被勒出的痕迹,“你听话,就不会受伤。”
    “我凭什么要听话?”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许倾城的心情。
    傅靖霆眼尾吊起来,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身压在自己身上,“凭我是你男人。”
    “你不是。”
    许倾城尖锐的否认,可他不给她否认的机会,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只有她的男人才能跟她做这件事。
    颠狂迷乱中,他问她,“寅哥是谁?”
    傅靖霆必须承认,她那么亲热的说她想那个男人了,就像是一枚巨大的刺,以为疼子下就罢了,却发现时至今日,也拔不出来。
    她不开口。
    身体再热,心是冷的。
    傅靖霆手指触上她轻颤的眼睫,被泪水打湿了,孱弱又可怜,“我不管他是谁,离他远一点,倾城,我们之间的事,你应该也不想波及到其他人。”
    从他回来至今,他头一次这般轻柔的喊她倾城,却是在威胁她。
    许倾城瞪着他,“傅靖霆,你别让我恨你。”
    “这种事,跟他做过吗?”男人黢黑的眸,不依不挠。
    许倾城挣开手腕啪的一巴掌狠狠煽在他脸上,眼泪汹涌而出,“傅靖霆,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随随便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贱是吗!”
    她打的狠,侧脸火辣辣的疼,傅靖霆却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她眼泪流的那么凶,好似被打的人是她。
    舌尖轻抵上唇角,她给的这一巴掌又疼又爽,傅靖霆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很好。
    既然以前没有过,以后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