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修罗萌主 作者:黑童话十七
明明昨天整个夜晚都还是凉风习习,爽人得很,没想到一早起来就下起了暴雨,在t市,这样大的暴雨极少。
乌云如墨,滚似地遮黑了刚刚才微亮的天,黑压压的像刚过完黎明又迎来了黑夜。天河似破了道口子,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抽打在玻璃上,叭叭作响。
落地窗前,一身黑衣的男人负手而立,脸如雕像一般静止了表情,眼眸望着前方,却只倒映出黑漆漆的一片。
窗外黑灰迷蒙的一片视野里,视线所到之处,路上已无一个行人,如墨的阴云将整个城市笼罩得像一座从未经历过光明的古老鬼城,无端压得人仿佛喘不过气来,心情跟着抑郁沉重。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黑灰的天际一端划出一线亮光,刺眼的闪电倏得划破天空,男人眼眸里的亮光才流动起来,待听到轰隆隆的一声巨响从天顶炸开,他平静如冥想般的面容才动了动。
打开房门,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朝走廊最深处的方向渐渐远去,停下后,又响起了有节奏的“扣扣”声。
许是雨声太大,又可能是里面的人情绪紧张,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门上敲击了数下,都还没有得到回应。
“扣、扣、扣!”
又重重的扣击了几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人应声,男人轻锁住眉头,直接扭开了门把。
似是怕里面的人被吓到,他将门轻轻的打开,入眼就看到跟他一样未开灯的,黑暗到无法第一时间看到人在哪里的房间。除了窗外一声接着一声响起的轰隆的雷响与甩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声,房间里还算是静悄悄的。
他往里走进几步,才在露出一片昏暗光亮的飘窗上找到熟悉的身影,预料之外的景象让他瞳孔的形状变了变。
不是他想像的被惊人的雷声吓得躲在墙角或被窝的样子,被夹杂着狂风的雨滴打得啪啪直响的玻璃窗前,一身单薄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在电闪雷鸣的天里,姿态惬意得几近享受的坐在飘窗上架着的一把靠椅上,专注的盯着窗外,仿佛那外面是澄澈的蓝天与软棉的白云。
轰隆的雷声里,黑暗之中,少女没听到门边的响动,她向前倾着身子,像是欲将手伸出窗外接雨水玩,在触及到那十个包得馒头大的手指后,嘟了嘟嘴的垂了回来。
她干脆站起身来,整个人趴在玻璃窗前,头微微往窗外倾,让脸被狂猛的雨水噼里啪啦打了一通后,她才咯咯笑着缩了回来,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一道刺眼的光亮从天际划下来,打在她的脸上,照亮少女嘴边他从未见过的喜爱、亲切、痴迷交融在一起的笑容。
黑暗中,男人那墨玉般的眼瞳变得更加幽深起来。一天的二十四小时里,她几乎连睡着了都在微笑着,但还从未见她过笑得这样,仿佛是见到了最亲近的什么,亲切得如找到了这世上唯一的共鸣。
秋千雪抚着窗梗,微仰着脑袋看着黑灰一片的天际,大眼睛里清澈的倒映着那突然一现却能将整个天空照亮的闪光,脸上盛满了期待的喜悦,一两秒后,待惊天动地的雷声“砰”得一声炸响,她殷红的嘴角绽放出灿烂的弧度,那表情,开怀得像在看一场烟火盛宴。
“你在干什么?”清冷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秋千雪转头,在又一道闪电中,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冷着脸的表情,眼眸里释放的是刻意的冷漠。又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利用每一个面部细胞向她展示“他是她这几天的监护人”这样的信息。
真是让她看着就想……让那表情破功呢。
她灿然一笑:“看烟花啊!”
可不就是烟花么,闪电加雷鸣,这可是天地间最自然最漂亮的烟花呐。尤其是是雷声总是要在闪电已经出来后,才会慢一拍的反应过来,显得……特别可爱呢。
“烟花?”
“对啊!老天赐给我们的最美的烟花呐!”秋千雪又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声音喃喃:“难得才能看到一次,可惜,会欣赏的人,好像不多呐……”
男人好看的眼轮廓里流动的眼波微微一滞,心蓦地又抽了一下,缓缓的蹙起了眉。
……
暴雨一直下到了傍晚才停下,凉风拨开浓密的阴云,天色又缓缓亮了起来。被大雨洗刷了一整天,天地间所有污穗都被冲了去,整座城市都被换上了一层新装。
风魄和风华还是没有回来,可能是做什么危险的事去了。
苦了邵旭,午餐桌上,看到时一卿给秋千雪喂饭时,她眼珠差点脱窗。
在时一卿时不时瞟她一眼的情况下,她胡乱的扒了几口饭就撤了,而晚饭前一刻,她就开着车出了门,她没这勇气光明正大的看师父出糗啊!
不过出门后,屈服在八卦因子下的邵旭立马掏出了手机,打给了时一心。
餐桌上没了其他的人,时一卿的喂饭工程变得自然多了,但不代表他很乐意。
“能帮我再夹点芥蓝么。”
“还没吃饱?”
“嗯……还可以再吃点呢。”
“你怎么吃得这么多?”
“那,就不吃了吧……”话还没落音,一筷子芥蓝就塞进了她嘴里。
“呃……”
有突兀的声音响起,餐桌前的两人齐齐转头,看到站在客厅里一脸错愕的盯着他们俩的秋书墨和迟见秋,声音是迟见秋嘴里出的。
和秋书墨从h市回来后,迟见秋就按时一卿给的地址找到了这里来接秋千雪,她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慕。
迟见秋脑子里翻来覆去也没找到精准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一慕。
时一卿握在手中的筷子还没落下,但他前面的碗里,饭还没动,秋千雪的嘴上却是被油汤浸润得亮,很有爱的一慕,可是迟见秋愣是从看不见的空气里捕捉到了不同于表象的磁场。
两人的距离……貌似近了点。
而对这方面没女人敏感的秋书墨什么也没注意只看到了秋千雪包得花白的十个手指头,女儿才这么丁点儿大,他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就东想西想。
“雪儿手怎么了!”
十个手指头,被包成了那样,这明明就是剁了指头的包扎法啊!
秋书墨一急,随手将手里的礼盒甩到客厅铺着白色毛毯的沙上,窝在白毛毯上惨遭两次被压的爱猫,在半睡中突然感觉到又有东西扑向它,迅猛的一个弹跳,离开了那危险之地,趴在了离它最近的迟见秋的后脖颈上。
“啊!”迟见秋吓得一声尖叫,手里提着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一地,把刚朝秋千雪方向冲了几步的秋书墨又惊了回来。
秋书墨见只是只长毛兔子,伸手欲把它抓下来,而爱猫却已经因为没有承它重量的点,在缓缓往下掉的时候,后腿一蹬,倏的跳到了走近的秋书墨肩上,现这地方也趴不住后,再一蹬,跳到了茶几上,总之就是不要回那个危险的地方了,那些带大片白色长毛的地方。
两人一进来就把客厅弄得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让秋千雪和时一卿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眼神默默对视了一眼。
心系着秋千雪的伤口,秋书墨没去收拾乱在地上的东西,赶紧拉着迟见秋闪开往餐厅走了过来。
当迟见秋见到秋千雪手上那十个看起来像断了指头而包扎的模样,她晃了两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迟见秋盯住时一卿,眼睛里满满的打击和不可置信,她以为,将女儿托付给时一卿,是最安全的啊!
秋书墨则狠狠拧着眉,惊慌又不失冷静的在秋千雪被包扎起的手指根部观察。
秋千雪懵了一会,将双手摆在眼前翻看了下,才恍然觉她双手包扎成的这个样子,的确容易让人误会,也不知道那个书生抱着什么心情给她弄成这样的。
“她的手磨破了皮,一礼拜后拆了就没事了。”看到两人对秋千雪的紧张,时一卿淡淡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安慰。
“……什么?”
秋千雪亦点点头让她放心:“是的呢,妈妈不用担心的,只是磨破了点皮而已。”
迟见秋却仍然有些不确定,“真的只是磨破皮?那怎么包扎成这样?”都不能拿筷子吃饭,这医生把她女儿当婴孩在整吗?
“真的!”秋千雪再次重重的点下头。
秋书墨不认识时一卿,对他的话不会凭印象而影响信任度,又担心秋千雪是为了安慰他们,他伸出手,在秋千雪包扎的指头尖端捏了下,若是断指,这处没有指头,定然感觉不到疼痛。
“嘶!”秋千雪疼得轻轻一缩。
“你干什么!”迟见秋一巴掌挥在秋书墨手臂上,表情恶狠狠的。
秋书墨愣了愣,见迟见秋没有再因任何情绪而隐忍,终于对他甩起了脾气,他眼里流露出欣喜,笑得有些傻:“我这不是想证实一下好让你放心嘛!”
“证实一下需要用那么大力吗?刚都说了手指磨破了皮,你还使劲捏!”迟见秋瞪着眼睛,虽然表情从所未有的凶狠,但这副架势,很容易就让人看出,只有感情好的两夫妻,才会有这样的互动。
“我错了我错了。”秋书墨老实的赶紧认错,虽然他其实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秋千雪看着他们两你一句我一句,经典的悍妇与妻管严丈夫的打情骂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妈妈和父亲才消失了这么几天,一回来就感情这么好了?
------题外话------
我忘记今天想跟你们说什么了,明明记得有话要说的……
哎哟想不起来了,先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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