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遍遍的呼唤仿佛致命的情药伴随着水声不断在耳边回荡。
他丧失了全部思考能力,直到难以言喻的触电感传遍全身,他的心脏仿佛停跳了一瞬,随后浑身一软,落入一个滚烫的怀里,大口喘气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似乎十分漫长,强烈的疲惫与睡意袭来,对方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下。
他的意识一片昏沉,竟在不知不觉间睡去了。
当再次醒来时,他看见自己正披着一层薄衫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身后传来一片温热,腰间被一双臂弯紧紧搂着。
他转过身去,一张闭眼沉睡的俊脸近在咫尺。
清凉的微风吹过,扬起几缕发丝,伴随着飘落的桃花花瓣落在那张俊美的侧脸上,隐约的清香袭至鼻尖。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记忆中的那个人影与对方重叠,玉冠渐渐化作金冠,一袭玄色劲装也被繁复厚重的冕服覆盖。
他痴痴地看了一会,随后伸出手指,意图取下落在对方发梢上的花瓣,却卒然被一张温热的手掌握住。
对方闭眼扬笑,随后缓缓睁眼,微垂的眼睑下露出如宝石般的红瞳。
“师尊。”蔺宇阳声音轻柔,吐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脸颊上。
说着又将他搂紧,二人的腰间紧紧贴在一起。
他的手指被放在对方的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疼吗?”
被突然这么一问,原本美好的画面瞬间被打碎了,白景轩忽地耳根一红,埋首在对方颈间连连摇头。
“真的?”
摇头又变成了点头,蔺宇阳噗地轻笑出声,又伸臂环过他的后颈,随后在他额间落下轻柔的一吻,师尊这么可爱,该怎么办呢。
蔺宇阳坐起身取出归元镜。
只见他摘下两朵红梅,随后口念咒语,淡金色温泉如有召唤般化作细流涌来,缓缓围绕着两朵红梅,将其浸润在一片剔透的淡金色中。
他打了个响指,红梅便被封进水滴状的琉璃瓶中,随后在瓶中施加了微型分时术。
从此,这瓶中的时间便被永远冻结了,犹如琥珀。
鲜艳的红梅在透明的泉水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浅金色,更加瑰丽夺目。
白景轩惊叹于对方举一反三的能力,刚学会的高深术法竟用来做这些。却见两根金线穿过琉璃瓶,成了两只吊坠。
拇指大的水滴落在他的脖颈上,蔺宇阳轻轻地将金线系于他白皙的颈后。
又将另一只挂在自己胸前。
“这是......”白景轩面露疑惑。
“听说结为道侣都要留个信物。红梅是师尊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我便借花献佛了。”
蔺宇阳说着牵过他的手,眼神极度温柔地道:“喜欢吗?”
光是听见道侣二字就已然令他心神颤动。
他迟滞着,尚未开口,却见对方凑近了,贴着他的耳边低声道:“虽然我们早已大婚,但我想那一次,不是师尊想要的,对吗?”
瞳仁颤动了一下,白景轩迎上前在对方的唇边落下一吻,“这信物,我很喜欢。”
二人再次相拥,深吻引发的喘|息声飘荡温泉上空。
未久便听见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从院门外传来,二人都顿住了。
“谁?”蔺宇阳没好气地冷声道。
池文越背着院门目视远方高声道:“谷主,外头出事了。”
其手下的一众侍卫都背对着院门,有人面露无奈,原本早就该报了,可是他们来时听见动静,便被池文越压着不让,硬生生在院外等了大半日,腿都站麻了。
要是不提醒一声,再来一轮不得等到半夜去?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却只见蔺宇阳沉着脸出现。
池文越心道咦,天尊呢?他本想好奇地望里探,可却有心没胆,只得眼神张望了一下。
“何事?”蔺宇阳见了他的神情瞪了他一眼,冷声问道。
池文越只得按捺下心中的好奇,俯首道:“咱们所辖城镇的受染者,一夜之间翻了一倍。其他宗门应该也有类似情况。”
白景轩原本躲在院内,听见这一句一个闪身来到门外,也不顾上耳根的红晕未消,急急地问道:“他们的症状如何?”
池文越道:“与之前一般无二。”
白景轩眸色一沉,“知道了,带上你的人与转灵符,妥善处置受染者。”
随后拉过蔺宇阳道:“我们走。”
*
白鹤书院上空,两道磅礴气场如泰山般压顶而来。
正在扫洒、修炼或午课的弟子们,纷纷放下了手中忙碌之事聚集至空旷地带,面露惊惧与警觉。
护山结界形同虚设,长老们露出冷汗涔涔,可未等他们做出反应,就听得一个阴冷的声音自上空传来。
“让你们院长出来答话。”
两道身影赫然出现在书院上空,人们一眼认出了来人。
有长老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应声道:“不知二位尊上何事造访?我方院长有要事在身,不便相见。”
说完却冲弟子使了个眼色,后者领命后迅速退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传讯玉简上已然出现魔尊袭击白鹤书院,天尊助纣为虐的消息。
蔺宇阳眼中寒光闪过,一字一顿地威胁道:“我让你们院长出来答话,怎么,凭我请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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