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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华尔街之福娃”
    真正能想明白方杰是在暗度陈仓的人,其实极少,而且也只是猜测,拿不出任何证据。
    因为一切都是阳谋,方杰在造车行业和网约车行业落下棋子后,整个棋盘就有了它自己的运转逻辑,自然而然就会演化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可能就是到了一定地位,有了一定资本后,自然产生的格局和判断力。
    但要说这种格局有多牛逼,其实也不至于。
    因为在更大的棋盘上,才是他的主战场。
    比如国际金融市场,就是一盘更大的棋。
    但这事儿还得从国内金融市场说起。
    2007年5月30日,前世史称“半夜鸡叫”的股灾发生了,a股市场上千股跌停不说,大部分股票之后还连续跌了好几个跌停,其惨烈程度与前世2015年的股灾,有过之无不及。
    区别仅在于,这次不是“半夜鸡叫”,不是凌晨在经济频道2台临时发布消息,而是头天《联播》、证券网统一发布了公告:印花税从千分之一调高到千分之三,且双向收费!
    本来已经牛市了两年多,涨到了4300点的大盘,此后闻声一路跌到了3400点才企稳。
    这事儿跟方杰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国内证券市场他从未参与,不愿参与、不想参与也不敢参与,反正就是眼不见为净。
    所以这次股灾对他以及沸腾集团而言,没有任何经济损失,无非就是公司里的一些“股神”真的是亏惨了。
    如果知后觉客观点说,这次调整是对的,因为经济确实过热,热钱太多,这次限制就是国家层面对系统性金融风险的风控。
    而热钱之所以过多,其中的原因又很复杂了。
    除了国家经济迅猛发展之外,追根溯源,其实跟老美有直接关系。
    2001年之后,花旗国为了报复,发动了众所周知的战争。
    可这样一个本应该早已技术性破产的国家,哪来的钱打仗呢?
    好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只要花旗国美联储印出来的钱,那就是钱。
    于是花旗国大开印钞机,大水漫灌,拿着纸片在国际上大买特买,货币利率也不断降低,开始了又一轮的薅羊毛。
    其他国家的货币,包括rmb,都是对标黄金美元的,一看老美无限印钱,那咱们也得印啊,否则咱就吃亏了,也不利于汇率稳定,而汇率不稳定,进出口贸易也会不稳定,进而影响整个宏观经济面。
    而时间到了2005年,老美该买的都买的差不多了,再放水下去,不光对国际经济不利,对本国经济也不利,咱们得细水长流等羊毛下次再长出来,于是就开始加息缩表,这本来就是薅羊毛的基本回收操作。
    各国一看,也开始加息,反正秉持的就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也动,谁也别占谁便宜!
    华国当然也开始加息挤水分,但这中间有个时间差。
    此前国家招商引资、出口创汇啥的,已经赚了不少钱,也积累了太多的外汇储备和热钱,华国已经跃居全球外汇储备第二的国家,而到了当下07年,外汇储备已经是世界第一,是花旗国最大的债主国。
    为此老百姓们拍手称赞,觉得很有安全感,大家对97年亚洲金融危机还有心理阴影,当时就是外汇储备少嘛,大湾区差点被索罗斯量子基金掀翻家底,现在咱们有钱了,不怕了。
    既然大家手里有钱了,又找不到太多的投资方向,那就投资房地产、股市吧。
    于是,房价暴涨,牛市也来了。
    不过这么大的一盘棋,绝不是老百姓想的那么简单。
    此时国家层面的有识之士已经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被花旗国薅了一次羊毛。
    咱们赚的外汇是多,可那都是纸啊!
    美元这玩意,人家那是想印多少就有多少,而咱们卖出去的,是货真价实的血汗商品啊!
    大家算了一笔账:一张美元纸币,其印刷成本只要0.55美元,也就是说,对于花旗国来说,凡是制造成本高于0.55美元的商品,或是那些附加值低的产品,都不值得生产,因为还不如直接印钱买!
    这也是为什么老美把低端工厂都甩出去,尤其是甩给了华国,只保留高附加值科技产业的根本原因,逻辑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咱们不能只跟着老美加息,也不能死盯着美元的汇率,而应该多加点息,rmb再多升值一点,控制出口过热,别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换成废纸了,要控制外汇流入。
    于是2005年7月份的时候,国家调整了汇率制度,不再紧盯美元,而是根据市场经济情况进行调节,同时还弄了浮动汇率机制,具有相当弹性,rmb的汇率也从固定的1:8.25,调整到1:8.12。
    即以前1美元能兑换8.25元rmb,现在只能兑换8.12元,rmb兑美元升值了,对出口行业算是不小的打击。
    这个汇率到2007年1月份,已经升值到了1:7.52。
    为了防止经济过热,国家自然也对房地产、股市出手了,比如这次印花税调整。
    但是5.30股灾之后,大盘虽然跌到了3400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华国大妈们入场了,她们接过了已经丧失斗志的股民们的接力棒,以主力军的姿态发动了一场超燃的反击战,仅在两个月内就把大盘再次暴力推到了4300点以上!
    然后5000点,5500点,6000点!
    最终站到了6124点!
    6124点!
    这个点位,就像当初互联网泡沫时,纳斯达克的5048点,具有几乎一样的意义和性质。
    结果当然是一地鸡毛……
    但不要嘲笑咱们的华国大妈,她们此前在黄金市场上的战绩,就算是专业的证券投资高手也自叹不如,那是硬生生地把黄金从100多元/克炒到400元以上的大赢家呢!
    尽管她们只是歪打正着,美元放水,金价当然暴涨,但咱们凭事实说话,她们就是牛逼嘛,至少胆儿够大!
    只不过这次马失前蹄了而已,但也不要紧,8年后,2015年股灾前夕,她们将满血复活,又将是一条好汉!
    总之07年上半年,国内最大的新闻热点就是这些事,华国首富、沸腾汽车、沸腾出行、沸腾集团、方舟计划啥的,都得靠边站。
    当下大家平常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各种股票术语、技术分析,又或者谁谁谁发财了,楼下看门大爷、扫地大妈一个月赚了好几万,以及“大盘冲到1万点不是梦”这样的豪言壮语。
    国外方面,比如花旗国,也不好过。
    他们的确薅了全世界的羊毛,但也不小心闹了个大乌龙。
    05年开始加息,想要把之前放出去的水再收回来,这是薅羊毛的基本操作,美其名曰:控制通货膨胀,防止发生系统性金融危机。
    但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放水太多,国内经济也很过热啊!
    比如国内房价,也是暴涨!
    此前所有老美公认的事情就是,房地产是最好的投资标的!
    于是无数老美买房,没钱就贷款买房,信用不达标,就搞次级贷买房。
    本来次级贷买房也没啥,毕竟房价一直涨,房屋价值足以偿还其抵押贷款,甚至放上半年倒个手,还能大赚一笔。
    但是美联储开始加息,美元开始紧缩,事情一下就大条了。
    加息代表着次级贷的利息也不断提升,还贷成本更高了,然后流行性日趋紧张,市场上不像之前有那么多钱了。
    流动的钱少了,那就通货紧缩嘛,商品“不值钱”了,比如房子。
    房子不值钱,不涨价甚至降价了,但贷款利息却增加了,于是就出现了资产倒挂,资不抵债,原本健康良好的次级贷,一下子成了坏账。
    进而,花旗国由次级贷引发的金融危机暴发了,无数银行、房地产公司,包括国际上英国、德国等发达国家的银行也深受其害,遭遇了极大的危机。
    平常金融机构缺钱,遇到短期危机,互相拆借一下资金就是,但是现在大家都遇到问题了,都面临着巨大的违约风险,于是各种自扫门前雪,各种讨债,各种申请破产保护。
    国际上这些事情,06年年中就有苗头了,07年1月份,基本上隐瞒不住,彻底暴发。
    一时间身为花旗国央行的美联储焦头烂额,完全没料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于是又不得不停止加息,转而降息,并且又开始了疯狂的开闸放水。
    反正,对花旗国来说,没有印钞不能解决的问题,如果没有解决,那就是印的还不够,再印!
    前世十几年之后,老美也依然是这么个操作,只不过变得有些竭斯底里,但依然活的还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方杰在海外的慈善基金会,从30亿美元本金,短短几年内一下子翻了好几倍,达到了100多亿规模的深层次原因。
    这些都是有内在原因的,不是他这个“华尔街之狼”投资有多厉害,而是老美印了太多的钱,这些钱多到除了祸害完其他国家,依然没地方去,于是就进了房市,并推高股价,带来了自互联网泡沫后,长达1、20年的纳斯达克牛市神话!
    在这盘大棋下,方杰个人力量和资金微不足道,做不到真正的搅动风云,而且花旗国加息还不到3年就出事了,不得不再次降息放水,所以在国际金融市场的正确操作,应该是依然捏着证券资产按兵不动,继续坐等数钱。
    但这只是常规操作,而方杰现在很缺钱,必须搞点非常规动作赚点现金才行。
    是的,别看他现在是全球第三富豪,其实依然很穷。
    比如国内网约车布局的启动,尽管想了很多办法避免资产倒挂,但还是有大窟窿要填的。
    国外就更不用说,方洲国际各方面都在大把花钱,而方舟世界里目前人类暂时稳定下来了,一时半会儿“复活费”收入不高,因此窟窿更大。
    他那所谓的全球第三富豪,那些身价,绝大部分都是股份估值带来的,总不可能把腾讯、51mai、百度、网易的股票卖掉吧?那不是傻子么?
    国内各方面产业确实赚了一些钱,如果现金流全部集中起来,有个1、2百亿吧,但是这些钱得留给国内公司发展,也要做一些不时之需。
    否则沸腾出行每个月砸出去的真金白银10多亿补贴哪来的?每年捐给希望工程的1、20个亿又从哪来?
    而且他早就发过誓不在国内金融市场搞事情,这次非常规动作肯定是在国外搞,圈国内老百姓的钱那叫窝里横,圈老外的钱那叫为国争光,这是个原则性问题。
    另外还有一点:rmb从05年开始,一直就是升值的,如果现在把国内的rmb换成美元在国外搞事情,今后在国外赚了美元,再换成rmb,收益率可是要大打折扣的,甚至可能赚的还没贬值的多。
    有这工夫,还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将国外的钱在外汇市场上全部换成rmb放着,放个几年换成美元自然就“变多”了。
    所以国内的钱不能动,也不划算,其中还涉及到资金监管问题,麻烦事一大堆,根本不用考虑。
    目前他真正能动用的大笔资金,其实就只有海外慈善基金会的那100多亿美元。
    这些钱看似很多,但扔进国际金融市场里,可能也就是掀起一点点小浪花,而且别的投资者又不傻,大笔资金进出,肯定打草惊蛇。
    比如做空或做多外汇、期指,以前几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美元,做一做的话,还引起不了大家的注意,可你100亿扔进去……
    你当华尔街的资本都是白痴么?会不知道你想搞事情么?
    你这点钱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在华尔街资本的眼里,就是一条美味的小杂鱼!
    你要是老实待着,学巴菲特搞什么价值投资,那咱们确实拿你没办法,但如果你想搞非常规操作,谋取短期暴利,那么他们绝对不会介意大鱼吃小鱼,借机一口将你吞掉,毕竟规则是人家定的,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所以你想搞事情,别把自己搞死了还差不多!
    于是,为了瞒天过海,方杰做了一件所有人都看不懂的“傻事”——他抛掉了价值100亿的证券,然后全部买了次级贷!
    卧槽了!
    买次级贷!
    全世界投资者们一片哗然!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次级贷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
    无数银行、金融公司为什么不得不宣布倒闭?
    就是因为大家手中的次级贷暴雷了,现在不光不是值钱的债券,反而还成了倒欠钱的债务!
    可华国首富,全球第三富豪,却拿出了100亿资金兜底一文不值的次级贷?
    傻子吧?
    不过无所谓,这家伙有钱,身价估值600多亿……
    不,06年年底的《福布斯》富豪榜,公布的身价已经超过了700亿美元,所以损失100亿也没啥,顶多就是吃个教训,还到不了伤筋动骨的程度。
    这个时候,方杰心中又要反驳一句老生常谈的话了:你把别人当傻逼的时候,你才是最大的傻逼!
    次级贷,嗯,是不值钱,甚至是烫手的山芋,谁手里有这玩意,谁就巨亏。
    但是呢……
    次级贷危机,它只是一场信用违约危机,而不是真正发生了的事实。
    这个次级贷危机引发的直接原因,是房价暴跌,房不抵债,于是形成了贷款违约风险。
    注意,是违约风险,不是实际违约。
    然后银行、金融机构发现这里面存在着大量的违约危险,一旦暴雷,银行也要倒闭,还会欠上一屁股债,于是就慌了,自乱阵脚。
    这个时候,反应快的就开始抛售次级贷,反应慢一点的,虽不至于抛售,但也不敢再买次级贷了,结果市场上到处都是抛售的次级贷,却没人买。
    没人买了怎么办?
    打折卖啊!
    打9折、8折,5折卖!
    1折卖!
    总之,这些次级贷如果留在手里,一文不值,还倒亏钱,但是卖掉,哪怕1折卖,原本亏100块钱,现在好歹只亏了90块钱嘛,总是能够挽回一些损失的!
    但是所有人都1折卖了,怎么办?
    那咱不要钱了,白送,协议转让,可以吧?
    没人是傻子,情况都这样了,白送咱,咱也不敢要啊!
    何况咱手里也一大堆垃圾债啊!
    于是,踩踏效应下,次级贷就这么暴雷了,手里头有次级贷的银行和金融公司,算完一笔帐后,意识到唯一的出路就是提前申请破产,这样起码控制了风险不再扩散,到时候赔了个家底穿,咱们净身出户,起码祸不及妻儿对不对?
    但是吧,次级贷真的违约了吗?
    有,但也没有。
    有是因为,按照目前的房价的贷款利率,确实房不抵债,如果只是在纸面上算帐的话,确实违约了,这是可以预期的,也是可以确定的事情。
    没有是因为,绝大多数次级贷还没到期呢,它们只是有巨大风险而已!
    等到期了,买房者确实还不了贷款了,那才是造成了实际的违约!
    事实上,确实有一小部分买房者此时已经还不了贷款了,可绝大多数还没到“行刑日期”,银行们只是如惊弓之鸟一般,算完账发现如果到了“行刑日期”,不光买房者要跳楼,银行家们如果不提前申请破产,也会跳楼,这才发生了挤兑和踩踏,爆发了次级贷危机。
    这个过程就像股市里,一家上市公司突然发现自己的业务因为一些政策原因,极有可能从赚大钱转为亏大钱,于是向投资者发布了风险预警,然后投资者们吓坏了,纷纷抛售股票砸盘,但其实这个时候,公司并没有亏钱,甚至还是赚钱的,是黑天鹅预期造成了股价重挫,而不是已经成为了事实。
    所以呢,事情还没落地,目前还不能说次级贷就是垃圾债。
    至少理论上,它还是有价值的,甚至可以说是优质资产!
    次级贷的“次”字,其实并不是“次品”、“很垃圾”的意思,而是指仅次于一级金融市场的贷款,属于比较优质的债权资产,只不过前世国内翻译过来就变了味道,以为次级贷就是特别“次”的贷款,是风险极大的垃圾债。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次级贷是风险极大的垃圾贷,那又如何?
    这些次级贷最终真的违约了吗?
    至少前世是没有的。
    为什么没有呢?
    花旗国央行,美联储兜底了嘛!
    如果美联储不兜底,难不成把全美那么多购房者赶到房子外面睡大街领救济去?
    这些人可都是选民,不少是中产阶级,大家还拖家带口的,手里捏着的是大把的选票啊!
    除非你总统不想当了,议员不想混了,州长想下课了,市长等着被人拿枪指着脑袋,全美大游行,国家大暴乱,否则这事儿,你必须给咱兜着!
    因此,为了国家繁荣稳定,这事儿只好由美联储出面兜底!
    前世美联储处理次级贷的方式是,别人家的孩子该倒闭就倒闭,自家的那些银行、金融公司,给它们印钱续命,保证在次级贷发生违约时,他们有足够的资金赔付。
    如果它们吃不下,花旗国央行美联储就亲自上阵全盘接手!
    要知道花旗国的央行,那可不是一般的央行,它是无限印钱机啊,而且全世界国家都还认。
    所以次级贷是废纸么?
    真不是,这可是美联储“花钱”买来的,怎么能说是废纸呢!
    不光不是废纸,还很值钱!
    为了社会繁荣稳定,为了确保花旗国民众有房子住,老百姓还不起贷款,咱政府帮大家还贷款!
    反正咱印出来的就是全世界公认的钱,帮咱们老百姓还个贷款,洒洒水啦,哪怕是为了选票,这事儿美联储如果不答应,总统、议员、各州州长也会轮番找上门理论一番,不怕不就范!
    那么这时,就会出现一个有趣的结果:次级贷从垃圾贷,变成无比坚挺的优质资产了,是仅次于美元的硬通货!
    因为次级贷没有违约,贷款都还上了啊!
    而且还是世界央行美联储,用美元帮忙还的,统统兜底!
    美元是什么?
    当下货币体系下,就是黄金!
    除非全世界不认美元了,花旗国倒了,否则,美联储印出的钱那就是钱,还的贷款就是真金白银!
    因此次级贷危机这个事情,表面上看,花旗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乱了一阵子,但结果却是,人家又薅了一遍羊毛,把全世界银行血亏抛售的那些次级贷以地板价全买来了,然后摇身一变,这玩意特么又值钱了!
    所以华尔街的那帮人可一点都不傻,全是玩金融的祖宗,想通过常规手段在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那绝对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下场,到了方杰这个资金量级,要搞事情就只能剑走偏锋,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他富贵险中求,买次级贷!
    好在,这事儿成了!
    那么一个简单的算数问题:拿出100亿美元在地板价买的“垃圾债”,最终赚了多少钱呢?
    方杰干这事的时候,落子布局比较早,07年年中,国内股市刚开始从6124点暴跌,牛转熊的时候就开始了,而美联储宣布兜底,靴子落地是08年年中的事情。
    之所以没有在最底价抄底,主要是考虑华尔街金融大鳄们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在事到临头给他抄底的机会呢?
    这样的好事,家里就是开美联储的华尔街巨头们,不会自己买啊,还等你来收购啊?
    所以事情得提前做,次级贷得提前买,因此收购这些次级债还是有些成本的,不多,1-2折,也就是拿100亿美元买了差不多原价值800亿美元的次级贷。
    等美联储回购的时候,为了尽快套现,次级贷。g有上,老朋友,忠实的伙伴成了大傻逼,定是在国外搞的他又打了个折,700亿就卖出去了,毕竟人家印钱也是要成本的嘛,比如电费、油墨、纸张什么的,是吧?
    也就是说,100亿美元的投入,只用了1年时间,最终收益率600%,纯赚600亿美元回来!
    600亿……多么?
    有点多。
    但这是跟能无限印钞的“世界央行”做生意嘛,所以真心不算多,在美联储眼里,这就是让印钞机多开工一会儿罢了,真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过,除了美联储,其他所有投资者们全都惊呆了!
    要知道07年年中,方杰抄底的时候,也正是大家水生火热恐慌无比的时候,出来扫货时被全球投资者骂成了脑袋被门夹了的大傻逼。
    也有感恩戴德的,花旗国的普通民众,那些买房者,包括花旗国政府、媒体,对方杰盛赞无比,简直把他跨上了天,说他堪比金融市场里的堂吉诃德,具有悲天悯人、悲壮而无畏的骑士精神!
    花旗国经济领域最权威的报纸《华尔街日报》,是这么评价他的:当初纳斯达克股灾,就是他,在无数投资者讥讽嘲笑下,拿出30亿美元“救市”,然后纳斯达克活了!
    如今,又是他,在我国民众即将陷入无家可归之境时,不求回报拿出了100亿美元,拯救花旗国房市!
    尽管,这次我们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钱绝无可能解决这场蔓延全球的次贷危机,甚至因此而血本无归……
    但是,他,我们的mr.fang,已经做了他能做的一切,我们不能再奢求什么了,我们只想说:他是我们花旗国的好朋友,一直都是,将来永远都是!
    结果一年后,方杰不仅获得了花旗国全国上下的好感,在花旗国内的知名度和人气大大提升,还赚了600亿美元巨款回家,全球富豪榜也因此荣升第二,距离全球首富仅一步之遥……
    尤其是08京城奥运会之后,很多海外投资者评价方杰时,说他这特么都已经不是“华尔街之狼”了,而是“华尔街之福娃”啊!
    巨亏变成了暴利,运气爆棚啊有木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过头来看,在07年年中,方杰操作这些事其实只花了很小一部分精力,大约也就是给基金会那边打了10分钟的电话,交代了几句,然后就把这些事抛到脑后了。
    毕竟再有三个月,第一批沸腾汽车就下生产线了,沸腾出行网约车相关的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处理呢,更别说方舟世界里经过大半年的发酵,也出现了一些“可喜”的变化,他哪有工夫整天盯着什么次级贷、股灾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