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过几天你就是警务处长，而我只是一退下来的老头子，你能来看我实在是太客气了。”太平山一栋普通别墅里，看着来访的颜果里，韩以里报以微笑道。
    “不能这么说，你是前辈尊敬你是应该的，而且你也没有退下来，我可是听说了，你当先议员的可能性百分之百，这边退下来那边就可以上任。
    这可是祖家的议员，不是香江一个处长能比的。”面对韩以里的谦虚，新任警务处长颜果里笑着回应。
    “话是这么说，但我人在祖家，对香江是鞭长莫及了，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韩以里摇摇头，问道。
    颜果里说的没错，通过和雷卫东合作，韩以里不仅赚到了大笔的金钱，其名声也传到祖家去了，议长这职位自己不用妄想，高攀不上，议员可以说百分之百到手了。
    这让韩以里确定同雷卫东合作的正确性，以后这条线也不准备断掉，会继续合作。
    “主要是雷卫东的事，你也知道他的功劳很大，现在油尖区一片祥和，不光大案要案少了，就连小偷小摸也少了很多。
    即使位置上不能调动，警衔也是要升的，和其职位配对，只是他是华人，又这么年轻，提上来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
    “有影响是肯定的，不过雷卫东想压是压不住的, 相比他在商业上的成绩, 警队的职位算的了什么, 丢掉也不心疼。”
    韩以里摇摇头，笑道：“当然最关键的是他这个人，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只要你不惹他，他就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人, 合作的话还好处多多,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作对, 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来香江是赚钱的，打压华人也是在允许的范围内, 超出这个范围还是让总督、祖家去伤脑筋吧。”
    对于雷卫东，韩以里看的恨透，在香江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 只要雷卫东有足够的钱, 别说商场上就是警队也能收获巨大的人脉。
    他不需要去联络感情, 他的那些红颜知己, 就帮其处理的妥妥担当。
    就好像东方集团针对警队推出的福利买房基金，香港的警员无论是总区还是分区, 无论是港岛还是九龙、新界。
    只要职位在警长以上，年龄二十八岁以上，都可以在东方集团推出的楼盘中, 以极低的首付和利息购买房产。
    只这一项，就让无数警员受益。
    虽然督察大部分人无望, 但警长很多人努力一下还是能做到的，雷卫东可说把警队中下级的人心一下全都收买走了。
    更别说东方集团针对油尖区的福利, 很多警员做梦都希望雷卫东成为他们的长官。
    这和雷乐不同。
    雷乐收买警队是用黑帮的钱，是利用他的职位从黑帮手里收保护费再分给警队, 权利来源于他总探长的位置，看着通吃黑白两道不可一世，其实弱点很明显。
    把总探长位置拿掉，雷乐就抓瞎了。
    除了心腹、跟班大部分警员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看雷乐和廉政公署斗法。
    雷卫东就不一样了。
    他的权利除了警队的位置，更多的是来之他的事业，全香江靠雷卫东吃饭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甚至更多。
    这就和霍大亨差不多。
    六七十年代霍大亨可是真刀真枪的和鬼佬对着干，鬼佬除了给其公司断水断电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而霍大亨在七十年底沉默一段时间后，又高调崛起重回香江十大豪门之列。
    “明白了，我只要以后怎么和雷卫东打交道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颜果里点点头，表示知道怎么和雷卫东打交道了。
    很快，新处长上任的日子到了，韩以里正式离开警队，进入政界发展，副处长颜果里接替他的位置。
    因为黄炳耀的位置没有动！
    雷卫东还是油尖区指挥官，不过警衔提升一级，挂上总警司头衔。
    至于下面！
    李忠光升职为高级警司。
    胡教官和牙子，趁着东风跨越了督察和警司的界限，成为香江唯三的女警司。
    简慧真和柏凯伦升职为总督察，陈雅伦、惠英红、朱华标、马军等升职为高级督察，李鹰没有动，还在交警队窝着。
    再往下，尹明杨、郭海华、方正、宋子杰等人跨过佐警界限成为成为见习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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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请颜处长做任职表态发言，大家掌声热烈欢迎。”总部会议室，一金发碧眼的美女站在主席台上, 大声地喊道。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当中，颜果里微笑地走上台，开始了他作为处长的第一次演讲。
    “处长, 恭喜你当先议员。”台下，雷卫东正好和韩以里坐在一起，小声向其恭贺道。
    “同喜，听说你从日笨银行贷了大笔款项，是不是有大工作。”韩以里小声回应道。
    “瞒不过处长你，确实有大动作。”雷卫东点点头，笑道。
    经过两个多月紧张的谈判，雷卫东代表的东方集团终于和塚本银行达成了协议，以东方集团在香江以及内地的物业、股份为抵押。
    贷款了价值210亿美元的日元，也就是五万亿日元，时间为四年，可以提前还贷，但不能拖后，提前还贷利息不变。
    同时约定，贷款还款货币为日元但以美元结算，也就是说，塚本银行带给东方集团价值210亿美元的日元。
    四年后，东方集团归还价值210亿美元以及利息的日元，汇率损失由自家承担。
    因为是塚本银行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贷款，自然要大势宣传。
    虽然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韩以里这样的人肯定清楚，也就随口问起。
    “雷，为什么要在日笨银行贷款，香江银行不行吗？我和汇丰银行大班很熟，昨天见他的时候还专门提起过你，希望以后加强合作。”韩以里轻声说道。
    雷卫东明白其意思。
    以前汇丰银行不大笔贷款给自己是因为有李超人、李四叔在里面捣鬼。
    作为鬼佬的御用商人，在和雷卫东有竞争的时候，汇丰银行肯定照顾自己人，在资金上卡雷卫东。
    现在雷卫东从日笨贷来大笔日元，资金已然没有压力，汇丰银行为了业绩考虑自然要加大和雷卫东合作。
    “即使处长你不说，我也要去找汇丰。”
    想明白汇丰银行，让韩以里传话的含义，雷卫东笑道，
    “我手里的现金都是日元，在香江使用有些不方便，我正准备把日元存入银行，抵押贷款美元出来，处长你帮我说说，贷款的时候利息低一点，折扣小一些。”
    “可以，雷，你这话我一定带到。”韩以里呵呵笑道。
    “九哥！”
    在香江呆了一年多，颜果里也染上了开会长篇大论的毛病，持续一个多小时的讲话结束后，雷卫东头晕脑花的走出会议室。
    和林蒙、标叔等人打完招呼后，雷卫东刚想和牙子离开过二人世界，就接到了细九的电话。
    “东哥，你现在有空吗？”和以前喊小雷不同，随着雷卫东地位提高，陈细九对雷卫东的称呼也在改变，从小雷变成阿东，最后变成东哥。
    “刚从总署出来，今天新处长上任，开会就开了两个小时，九哥，你是长辈，叫我阿东就可以了，不需要东哥东哥的叫，生疏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遇到麻烦了吗、”
    雷乐的跟班中，雷卫东和陈细九关系最好，因为他是探长中少有的好人，虽然也贪但都是份内的钱，从来没有多伸手。
    “我没事，就是仔哥也就是猪油仔找你，希望你能帮忙。”陈细九回答道。
    “猪油仔，他不是退隐了吗，能有什么事找我。”
    猪油仔和陈细九一样，没能离开香江，两人一起进了监狱，和只做了三年半就出来的陈细九不同，猪油仔蹲了将近五年才出来。
    出来后，在新界乡下买了套别墅，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还不是因为孩子。”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陈细九叹气道，“仔哥的儿子大学毕业后进了无线当编辑，一直想着当导演。
    你也知道，无线论资排辈有多严重，仔哥的儿子在里面根本没有机会，就想着出来拍电影，这不求到我这里，希望你看在以前的面子上，给孩子一个机会，钱仔哥可以出，只要电影能上映就行。”
    “仔哥对我也算有恩，只要他孩子不差劲，这个忙我可以帮，你们在哪？”对于猪油仔，雷卫东没有太多恶感，沉默一会道。
    “半岛酒店，离警署不远。”陈细九道。
    “半岛酒店，可以，我一会就到。”雷卫东吩咐牙子先回去，自己开车直奔半岛酒店。
    “东哥，这里。”
    走进半岛酒店的餐厅，就看到站在大厅一角的陈细九朝自己招手，他身边站着两个人，年级大一点看起来五十多岁将近六十的胖子是猪油仔。
    一段时间没见，猪油仔越来越胖，和母老虎的老爸波叔越来越像了。
    如果不是知道，波叔是王京的父亲老王扮演，雷卫东真的会以为猪油仔是波叔的私生子，雷乐那么信任他是因为两人之间是连襟。
    年轻一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小胖子，不用问一定是猪油仔的儿子，长的和猪油仔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站在一起，只要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关系。
    “儿子，这就是东哥，警队最耀眼的新星，香江首富，一会就看你表现了，他一句话，你只要不太差都能成为大导演。”看到雷卫东过来，猪油仔小声对儿子道。
    “老爸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儿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久不见，东哥你还是那么英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儿子，王京，儿子，叫东哥。”头有些稀少的猪油仔，笑得眼睛都弯了，双手伸出和雷卫东握手。
    “东哥，你好，你可是我的偶像，在家里常听老爸说你多么多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王京笑嘻嘻的说道。
    “你叫王京。”看着自称王京的小胖子，雷卫东有点晕乎。
    “是呀。”王京点点头，解释道，“猪油仔是我老爸的外号，他姓王全名王天林，所以我叫王京很正常。”
    “确实正常。”雷卫东笑了笑，“当年，仔哥仔哥叫习惯了，我都忘了问仔哥姓什么了。”
    “都退隐江湖了，那还能叫哥，东哥，你叫我老王或者王胖子都可以，这样亲切。”猪油仔笑呵呵说道。
    “还是叫仔哥吧！”雷卫东耸耸肩，“不管怎么说，仔哥你都是前辈，叫老王或者王胖子太没有礼貌了。”
    雷卫东的话让猪油仔精神一振，没想到雷卫东还能念旧情，这样其很高兴，儿子的出路有了，这可是香江首富，他愿意拉一把的话，绝对能让儿子少奋斗十年。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看到雷卫东和猪油仔聊得很是愉快，陈细九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的事成了，于是开口道。
    “九哥你有事就先走，有时间话多出来聊聊，我们这些老人以后越来越少了。”雷卫东点点头，和陈细九告别。
    “我和猪油仔是老人跟不上时代，东哥你不一样，现在的你是最好的时光，我们还指望你打破界限，成为香江第一位华人处长。”陈细九说笑了几句，起身离开。
    “仔哥！”雷卫东喝了一口佣人新端过来的茶水，才笑着问道，“听九哥的意思，你找我来是为了……
    “嗯！”谈起了正事儿，猪油仔正经很多，“东哥，我今天拜访你，除了老朋友叙旧，更主要是谈电影。
    王京他大学毕业后，一直想进入娱乐圈拍电影，写了不少剧本，想让东哥你点评一下。”
    “好呀！”雷卫东笑道，“我也是电影爱好者，要不然也不会投资电影公司和院线了，有好的剧本话，尽管拿出来，可以的话我不光投资，还可以给你最好的排片。”
    “真的！”小胖子王京精神一振，脸上没有了刚刚憨厚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继承了他父亲所有的优点。
    “当然是真的。”雷卫东点点头。
    “那正好，我这里就有一个绝妙的点子，东哥，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王京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稿，显然早就准备好，就等着雷卫东开口了。
    “哈哈！”
    王京的动作让雷卫东哑然失笑，不过没什么事，看剧本就当消遣了。
    “呵呵！”
    接过剧本，雷卫东翻看了几页之后，顿时笑了出来。
    这是雷卫东前世，香江电影中有名的以小博大，以学生为主体的喜剧电影《开心鬼》，一百多万不到两百万的投资换取了一千多万票房不说，还连续拍了好几部，捧红了一大批新人。
    “这点子你是怎么想到的。”看完剧本，雷卫东问道。
    “是在一中学的联欢会上。”王京一边看着雷卫东一边道，“有几个学生演出了关于校园闹鬼的话剧，我觉得很有意思，就编写了这一剧本。
    只是可惜，无线里的人认为这剧本太幼稚，虽然投资不多，也就一百多万，但拍出来电影很难有市场，逼的我只能出来找投资人。
    东哥，你要觉得合适可以投资的话，我不要剧本费，只要让我执导就可以，我保证这部片子肯定能赚钱的。”
    “赚钱！”
    王京的话让雷卫东笑了，“投资没问题，不过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一下。”
    “东哥，你说。”王京笑道，“我肯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你说这剧本肯定赚钱，从哪能看出来，观影主体是那些人群。”
    王京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之所以肯定赚钱，是因为剧本面对的观影主体是学生，十三岁到二十二岁之间的年轻人，这一群体很大，占观影人群的三分之一以上。
    而现在，还没有针对这一人群的电影，所以我保住，只要电影抓住学生和喜剧这两大核心，上映时间放在暑假或者寒假这两个时间段，票房一定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说的不错。”王京的话让雷卫东不住点头，很是怀疑这胖子是不是对应王京，两人名字一样，模样一样，性格也差不多，如果才华再一样，自己可就捡到宝了。
    “对于演员，你有什么想法？”雷卫东继续问道。
    “因为是新人导演，即使有东哥你的支持，也不能加大投资，所以我准备找新人和老戏骨，不找明星。”
    “老戏骨和新人？”
    “对。”王京点点头，
    “影片中最主要的角色是开心鬼和三个女学生，最多再加上花心男。
    开心鬼要求演技，需要找一个名气不高的老戏骨，这样的人无线、各大电影公司很多，几万块片酬就够了。
    至于三个女学生，为了让影片贴近学生群体，我准备去学校找新人，只要天真活泼漂亮机灵，演技差点没关系，花点时间调教就可以了。”
    “你这么说的话，我这里有两个人选，你见一下看看合不合适。”王京说的新人，让雷卫东想起了朱婉芳和小结巴。
    这两位在现实中都是出演《开心鬼》出道的，由她们出演女学生肯定合适。”
    “东哥你眼光这么高，说的人肯定合适。”王京呵呵笑道。
    对于雷卫东塞人，王京不仅不烦恼反而高兴，因为这表示投资方对影片重视，至于说权利。
    呵呵！
    王京他就不是一个好揽权的人，拍电影最大的因素就是赚钱还有成名，只要能赚钱能成名，就是一堆烂演员给他，王京都能想办法巴拉圆了。
    “东哥，这电影主打寒假或暑假，现在已经3月份了，寒假是不用考虑了，我准备拼今年的暑假，你看怎么样？”
    “暑假，几个月时间选人、拍摄、剪辑时间来的急吗？”雷卫东问道。
    “来得及，我脑子里早就有把电影构思好了，只要照着拍就行了。”王京掐着手指道，“选人，找地点等准备工作，半个月最多二十天搞定。
    拍片，慢的话一个月快的话二十天就可以搞定。
    至于后起的配乐、剪辑，我辛苦一点，二十天搞定。
    这样一算，最多两个月也就是五月中旬就可以搞定，离开暑假还有一个月，足够时间宣传了。”
    “是吗！”雷卫东点点头，心里默念，果然是快枪手，和现实中的王京一模一样。
    “你要多少预算？”雷卫东问道了关键问题。
    “这个！”王京嘿嘿一笑，“你看着给就行了，一百万打底，你如果给八十万我也能想办法拍出来，一百二十万，一百三十万也不嫌多。”
    “我给你一百五十万。”雷卫东挥了挥手道，“虽然是新人小投资的电影，也要保证质量。”
    “一百五十万，太好了。”听到雷卫东给出的数字，王京喜出望外，看了看淡然的雷卫东，有些不好意的说道：
    “如果有一百五十万的话，我可以在拍摄的时候更加仔细一点，让影片的效果更好，绝对达到东哥你的要求。”
    “你的导演片酬怎么算？”雷卫东又问道，“是固定票房还是分成。”
    “这个就要看东哥你怎么给了。”王京的小眼睛一转，讨好道，“你怎么给我就怎么要，看着给。”
    “不要看着给，你说一个数目吧，只要不高我都同意。”雷卫东摆摆手，示意王京自己提。
    “我还是拿固定片酬吧。”王京小心翼翼的说道，“因为我也是新人，拍电影更是为了成名，你给我五万块就可以了，最多电影拍出来，如果票房好的话，给我一个红包就是了。”
    “电影版权呢，《开心鬼》的版权归谁？”
    “当然是归你了。”王京很轻易的就把版权放弃了。
    “就按你说的办，基础片酬五万，如果票房大爆，我给你包一个不低于片酬的红包。”看到王京大气，雷卫东也很爽快，说道：
    “一会我给电影公司打电话，明天你过去一下，大家把细节商量一下。”
    “好的，谢谢东哥。”这么快就把投资搞定，王京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