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和南珠有“约法三章”在，虽然何云霄根本不打算让她们遵守，但有了这个东西，楚楚和南珠互相之间就触发不了修罗场。
    而且何云霄仅凭目测，便能明显感觉她们关系还蛮不错的。
    再见上几次面，说不准能成为朋友。
    楚楚是南珠的第一个朋友，南珠同时也是楚楚的第一个朋友。
    互相拿走对方的第一次……
    这……
    刺激……
    孟清柔看着又发呆的何云霄, 拍了拍桌子。
    “在想什么呢？”
    何云霄老实地说：“在想你和楚楚……”
    孟清柔又问道：“你身上的气味是楚楚的？”
    何云霄欲哭无泪，“不是。”
    “那是谁的？”
    “姜无忧。”
    “她是谁？”
    “春风楼的花魁。”
    “春风楼是做什么的？”
    何云霄略有为难地说：“我一般去那里吃饭喝酒，听弹琴唱曲，看杂技跳舞。也有人去做男女运动。”
    男女运动是什么？
    孟清柔没想明白，不过听前面的形容，感觉这春风楼是个正经去处。
    既然是正经去处，那何云霄接触一下别的女子好像也无可厚非，再洁身自好的人也不可能不和异性说话。
    到了这个阶段, 下意识发动女朋友模式吃醋问话技能的孟清柔差不多已经问清楚了, 所谓生气，因为何云霄态度太过良好，更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多少。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装样子，享受教训人的快乐。
    但最后，孟清柔还是凭借直觉发出了属于女朋友的灵魂一问。
    “你，和姜无忧，没什么关系吧？”
    何云霄很想立刻回答“没什么”。
    只要回答了这三个字，今天南珠因为檀香气味产生的所有攻势就全结束了。
    世界和平，同时也是安然渡过修罗场的一天。
    但是不行，何云霄这次依然选择了坚守承诺，绝不说谎。
    为了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何云霄先去拉住了孟清柔的手。
    大手先握住小手的四根手指，然后拉住手指，轻轻用力，将她整个人都拉近了一些。距离合适之后，大手的手指便开始摩挲小手手指间的指缝，如叩门一般, 让她们开门放自己进去，完成十指相扣。
    在拉手这方面，孟清柔是所有女主中和何云霄走在最前面的。现在她的小手，已经基本被何云霄调教的差不多了。
    即便目前两人还是对立状态，但当大手手指轻轻磨了小手指缝两下之后，小手的青葱玉指便很听话地分开，让大手肆意穿插进来，牢牢扣住自己。
    和何云霄牵手对孟清柔来说，几乎是完全靠下意识去操控的行为。连孟清柔自己都没意识到，小手就被何云霄牢牢牵住了。
    “柔儿，你想问什么关系？”
    手被牵住，孟清柔便能难再硬气起来了。
    她语气软软地说：“就是那种男女之间互相喜欢的关系，你和那个姜无忧，有吗？”
    何云霄道：“那个姜无忧在太后，就是你母后的寿辰上，给你母后跳过舞，你还记得吗？”
    孟清柔想了想，好像确有其事。不过自己坐在最后，看不清。
    “嗯。”
    “柔儿，我不骗你。她长得挺漂亮的，又会跳舞……”何云霄着重强调了“不骗你”、“漂亮”和“跳舞”三个词。
    然后, 何云霄又道：“柔儿，你知道的，我没见到你之前，名声很差，全尹京的人都知道我是好色之徒。见到你之后，我收敛了很多，但还是有亿点好色，这个我以后尽量改。而且那个姜无忧是我在认识你之前就认识的，她还帮过我很多，对我有恩情在，我不好和她断绝关系，这不成了薄情寡义之人了吗？所以就一直有些联系。但绝对不多。柔儿能明白吗？”
    孟清柔明白了何云霄的意思。
    何云霄的意思就是他有一点喜欢那个叫姜无忧的女子。
    就连孟清柔自己都感到很奇怪，方才闻到香味还生气的自己，在真正得知有那么一位和何云霄有一点点瓜葛的女子之后，反倒不生气了。
    她甚至觉得，何云霄喜欢的对，不能成为不顾恩情，就擅自断绝关系的薄情寡义之人。
    “柔儿明白，你是男人嘛，医书上都写了……有点好色很正常……只要你以后别和她走得太近就行了。柔儿不会说什么的。”
    何云霄听到南珠老婆这么说，便心中便有数了。
    南珠老婆在诸位女主当中，也是属于相对好说话的类型。真正的大麻烦是梓弱老婆和楚楚。那两位才是真正高难度的boss。
    何云霄准备趁此良机，把姜姐姐赎身的事情一并说了，省的后患。
    和女主们商量事情的时候，最大程度的贴贴可以增加成功率。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楚楚，当初压楚楚的身子，按揉水分穴的时候，脸红的楚楚是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后来谈事情拉楚楚的手，楚楚答应的成功率也很高。
    何云霄松开手，转而抱住南珠老婆仅堪一握的小腰道：“柔儿，来，给我抱一抱。”
    今晚，何云霄先抱了姜姐姐，后抱了南珠老婆，平常还不觉得，和有肉的姜姐姐一比较之后，才会发现南珠的腰是真细。这就是小姑娘的优势吗？
    孟清柔不愿轻易就范，“不要。”
    何云霄拿出杀手锏，“柔儿，你都凶我一晚上了，没点补偿吗？”
    孟清柔犹豫了。
    以何云霄对南珠的了解，她犹豫就是可以。于是手上用力，把不情不愿的南珠老婆，拉着侧坐在腿上，环抱在怀里。
    何云霄可不敢让南珠学姜姐姐的样子分开腿坐，那样这只南珠小猫咪绝对瞬间炸毛，开始乱咬人。
    “柔儿。”
    “嗯？”
    “我打算……”何云霄想了想，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要给姜无忧赎身的秘密，而是先给南珠老婆讲了个故事，属于姜姐姐的故事。
    姜无忧曾给何云霄简略地讲过她的身世。寥寥几句而已。
    有一说一，姜无忧的身世对于何云霄这种看惯了小说套路的人来说，没什么杀伤力。
    但这是因人而异的。
    整个齐国目前的小说加起来，都没有何云霄看过的网文多。
    对于孟清柔这种超级单纯，无比善良，同理心爆棚的小姑娘来说，姜无忧这种小时候经历过饥荒、流民、欺凌、吃不饱肚子、又被父母亲手卖掉的经历，是从小生活在皇宫中的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
    何云霄讲得并不生动。
    可是没等何云霄讲完，孟清柔便趴在他的肩膀上，被姜姐姐感动得稀里哗啦。
    “柔儿……”何云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何云霄讲故事的本意是增加点南珠老婆答应姜姐姐赎身去侯府的成功率，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逆天效果。
    还是太低估南珠老婆的单纯和善良了。
    “无忧姐姐……呜呜呜……太可怜了……”
    “柔儿，我先把姜无忧接去侯府住一段时间，让她享受享受好日子。等你和我成亲了，我们大家再住在一起，每天一起玩，每天都开心快乐的，好不好？”
    孟清柔抽泣地答应：“呜呜呜……好……”
    何云霄暗中窃喜。
    但没想到，南珠老婆居然立马就反悔了。
    “谁，呜，谁说一定要和你成亲了？母后那边，呜，还没同意呢。”
    何云霄一听这话，心道姜姐姐赎身的事情是稳了。
    他再看怀中的南珠，看她老实靠在自己怀里抽泣的模样，根本不信她嘴硬的鬼话。手也拉了，身子也抱了，嘴唇也碰了，这你还嘴硬呢。
    “太后同意了，你也不成亲吗？”
    “等，等母后同意了，再说……”
    何云霄故意用了个激将法，“你不嫁我，等你姐姐孟清浅求着嫁给我时，可别后悔。”
    结果何云霄没想到，一向不聪明的南珠老婆，居然非常信任她的姐姐。
    “姐姐才不会呢。”
    本来夜就深了，孟清柔费力地哭过一番后，体力耗尽，有些困了。
    何云霄则在床边哄着她睡着，然后才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