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萧凉一拳头敲下，痛得马小林龇牙咧嘴，“你有贼心自己问去！”
    马小林捂住头上的包，悲愤大吼，“萧凉你给我等着！我老子都不敢揍我！”
    萧凉勾了勾手，“之前你怎么说来着。认怂就怎样？”
    马小林之前说的是，萧凉就是混日子的人，他替代萧凉轻而易举。要是他认怂，就任凭萧凉处置。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还怕你不成！”马小林晃着晕乎乎的头，一副唯我独尊轻狂样。
    “行。”
    就在马小林满不在乎的时候，萧凉将一纸调动函敲下，再度砸了他一个爆栗。
    马小林一看调动函，震惊的双目圆瞪，怎么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字。
    “萧凉你小子特么！”马小林当场炸了，“你居然敢把小爷弄去做低等销售？你要我一户一户敲门卖货？还是要我哭着求别人施舍我几口饭？”
    马小林气得头顶三把火，他堂堂伯克利大学的高材生，华夏商界达人马小腾的独生子，居然要去卖货？
    这简直是扯下他马家的老脸甩在地上踩！
    萧凉眼皮都没掀，“行，那你现在走人。试用期中止，不送。”
    “别！”马小林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就纳闷了，他怎么就遇到萧凉这个魔头。要是他现在被扫地回家，不被老爹揍死也得被嘲笑。
    一天后。
    马小林风风火火的办好调动手续，穿戴一身笔挺西装，怎么看都不像是做销售，而像是哪家离家出走的公子哥。
    “萧凉。”马小林利落地勾了勾手，很大爷的走在前面，“不就是卖医疗仪器么，你睁大眼好看了，今天下班的时候，小爷就卖掉一百个给你看！”
    萧凉立马示意打住，“销售也有门槛。你不用喊口号给我听，你去和别的销售新人横向比较。”
    说完，门口站了一排直销销售新人，各个穿着便服，笑容亲和。
    马小林大笑，“就他们？”他捋了捋意大利定制西装，一拂噌亮的头发，一脸骄傲，“就他们能卖出去哪怕一个，我都跟你姓！”
    萧凉挥了挥手，懒得和他废话。
    一整天过去。
    萧凉手机里没有收到一条马小林的短消息，这不太寻常。一般马小林总以各种名义来骚扰自己。不是骂骂咧咧，就是各种挑衅。
    到了黄昏。但马小林还没回来。
    萧凉一直等到晚上九点。
    马小林一身褴褛的回来不说，手机屏幕都摔了个稀巴烂。
    “萧……”马小林带着哭腔，“仪器被偷了。”
    萧凉一惊，“哪来的仪器？你不是应该先签单再后寄仪器么。”
    “不给医院看仪器，谁和我签单？”马小林揉了揉憔悴的脸，彻底萎下来，“我想办法去仓库搬了个。反正那个看仓库的小王一直打游戏。”
    萧凉心中咯噔一声。得，这小王也得倒大霉。
    马小林这一天十分凄惨。他本想打电话给老爹马小腾寻求合作医院，但一想不对，不能被瞧笑话，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去陌拜医院。结果连医院门都没进就被撵出来，半路上仪器还被人偷了。
    马小林不服地抬起脸，“我办不到，别人也办不到啊！我至少登门了好几家，这也算是收获。别人肯定还在偷懒。”
    突然。
    “啪。”
    萧凉将另外几名新人的签单意愿表拍下。
    马小林瞬间震惊的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倒抽冷气。
    “不可能！”
    他惊诧地发现，除了他以外，别的销售新人都或多或少签了几单。有的甚至还签了一笔大订单。
    萧凉悠悠道，“你跑的是什么地方。”
    “大医院啊。”
    萧凉道，“牙科诊所，整容美型医院，美容院这类民营的去过没。”
    瞬间，马小林吃瘪。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居然，民营也行。
    马小林突然想到，惊喜地大喊，“有一家！我有路过一家看牙的店，但没进去。每天我就去拜访。”
    萧凉悠悠道，“明天十点，一起。”
    “不！”马小林一脸倔强，他消失的自信和傲气又瞬间都回来了，“我自己去！你去就会给我拖后腿！”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
    萧凉接到马小林的求救电话。
    他在电话里嗓音带着哭腔，卑微地哀求，“萧凉，不，师父，你赶紧来，我顶不住啊。”
    等到萧凉赶到的时候，马小林谢天谢地般扑上来，就差欢快地摇尾巴。
    整个产品介绍过程，马小林张大嘴，震惊地望着侃侃而谈的萧凉，怎么都藏不住眼中的崇拜。
    快要到饭点，客户轻咳一声，“行，回头我再考虑考虑。”
    马小林立马心提到嗓子眼，怎么能考虑？一考虑这单就黄了啊！
    突然。
    门口萧凉接了个电话，很惊讶地望向门口，“韩先生，汪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一出变故，让客户和马小林都陡然紧张。
    萧凉抱歉地给客户示意，随后起身去门口和两人简单交谈几句，最后回到座位。
    马小林和客户看呆，他们不知道门口那两人是干什么的。
    萧凉抱歉地和客户解释，“这款新产品产量不多，库存也就这么几台。要不这样，您考虑好了再联系我，我到时候给您看看还有没有货。要是存货没有，您下单后，那就只能等一等。这货紧俏，等下一批产品出库，我肯定给您留在大医院前面！”
    大医院，销量大。
    民营小牙医诊所，需求小。
    销售方一定会倾向于照顾销量大的批量采购。
    刹那间，客户有点着急。
    他不是觉得产品不好，只是觉得可以再商榷。
    就在这时，萧凉又接了个电话，“两百台？行行，我给您留着，李院长您放心。我和您认识那么久，绝对给您留在别人前面。”
    同样的话，一模一样，又对电话里的人说了一遍。
    客户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麻蛋！这是忽悠他啊，给东家留着，还给西家留着？什么时候能轮到他的小牙医诊所？
    “等等！”突然，客户大喊。
    马小林抖了个机灵望向客户。
    客户咬牙道，“我，买了！我买，买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