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霄皱眉,死女人主动亲过自己她都不记得。他有点生气地催促道,“你快点!”
凤悠悠连忙又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连忙伸着脖子躲远一点。
可是,她还是没看见他脸上那个一闪而过的可恶笑容。
他不着痕迹地收了笑容,装作很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不行,不是这样的。”
凤悠悠小声嘟囔,“侯爷先给我松绑嘛,我保证,松绑了我好好亲……”
话音未落,他手上一弹指,两道气流飞射,绸布断裂,就给她松了绑。
凤悠悠在水中站不稳,顾霆霄赶紧拎住她肩膀,将人拉近池边。
“你说的,快着点儿。本座没那么多耐心,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请陛下好好珍惜。”
凤悠悠扶着池边,看着眼前闭上眼睛做好准备让她亲的那张完美的脸。
最后一次机会,一会儿他又不满意,生气了怎么办?
试了试不知道要如何下嘴,顾霆霄抓起她的双手放在自己脖梗上,“抱好了,上次就是这样的。”
经过这一提点,凤悠悠果然就想起了上一次,顾霆霄非要跟她尽职责,要跟她生皇子的时候,她为了让系统升级,就亲了他一下。
对,当时,她就是这样搂着他的脖梗,主动亲上去的。
哦,原来顾霆霄他是喜欢这样子的,呃,这就简单多了嘛。
她心中放松了一些,手轻轻环住顾霆霄的脖梗,踮了踮脚,仰头亲上去。
这一次她绝对没有敷衍,认认真真的,微微偏头,柔软的唇瓣如熔化了的软糖,温香旖丽的气息瞬间环绕着他,就是那种电流一般的紧绷感觉一下子贯穿他全身。
凤悠悠都看见他冷灰色的瞳孔里,炸开了斑斓的烟花。
心想这下他该满意了。
可是唇刚刚离开,顾霆霄急迫地将她拉回去,长指扣住她脑后的湿发,像个讨债鬼一样,不客气地追吻回去。
凤悠悠错愕地瞪着眼,生生被他吞了唇舌,她气愤地捶打顾霆霄肩头,身边水花四溅,他无动于衷,根本不管她快要被闷死了。
凤悠悠在心里把他一顿臭骂:疯批男人不得好死!说话不算话,说了你开心了就放过我的呢?呜呜……你这是想先闷死我,再煮了我吧?
顾霆霄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这女人是什么脑回路?他要是真想弄死她,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不过吓唬吓唬也没关系啊,忽然一口叼住她颈侧啃咬着,吓得她尖叫,疯狂缩脖子。
妈呀,这是要生啃了她吗?
凤悠悠崩溃大哭,心里已经开始了临终遗言:呜呜,我死可以,能再见一见男……
顾霆霄顿时怒气冲冲的,用力抵上她唇间,重重地把‘男神’两个字硬怼下去,好啊,要死了都牵挂着陈理南是吧。
他要怼到她哭!
凤悠悠觉得自己反正死定了,她不能在死前还任他欺负,她也是有脾气的!
伸出爪子就挠他,拼命想从他口中逃脱,挣扎喘息:“你敢煮了我,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凤悠悠好想咬死他,一张嘴差点被自己蠢死,一阵风卷残云,舌头差点没被他吸了去。
细弱的身子被他掐得生疼,直到所有气焰被他逐渐磨成了无声的呜咽。
就在凤悠悠以为她要没气了的时候,顾霆霄那条大灰狼,十分怜悯地松口,吐出了她这只小白兔,把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顾霆霄微笑着,看着她小脸涨红,大口喘息着。透薄的丝绸粘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玲珑毕现。
想到那天陈理南把她从河里捞起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光景,顾霆霄脸色陡然就阴沉了下去。
凤悠悠瞧见他那双狭长美目,要杀人一样透着寒光,就知道,自己没能让他开心,心里就是一阵慌,低头抱着手臂怯怯等着他的宣判。
果然,顾霆霄眼眸冷冷一扫,阴阳怪气道,“唔,你今天的表现一般,但还是给你个机会,想清楚以后要如何才能讨得本座欢心。要是还有下一次再惹恼我,回去定将你的陈大人也一并煮了!”
说着他怒气冲冲地甩手就走!
转过身,嘴角已经压不住得意的笑容。
身后的凤悠悠,委委屈屈地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呜呜呜呜……她怎么那么苦,好不容易过了一个多月的清闲日子,这个脑壳有病的疯批又来折磨她了!
几个侍女进来替她收拾整齐了,把她安顿在一间华丽的宫殿里。
从窗外眺望出去,天鼎城上空,总是飘着浓雾,就算白天也是一样。
这七月的天,明明天空中日光晃晃,可头顶总是云雾缭绕。
空中,偶有飞鸟从窗前过,宫殿下方的深渊,一潭森森碧水泛着幽光,清澈得可怕。
深不见底的黑暗,像地球裂开的一道口子,不知有多深。
对面陡峭的山壁上,宫殿累累环绕。
许多窗口都往外冒着黑烟,偶尔有人被追打、被杀、受酷刑惨叫的声音。那是军队在各个宫殿里搜寻天鼎余孽。
时不时传来惨叫声,弄得她一整夜没睡着,精神都恍惚了。
也不知道顾霆霄什么时候能把天鼎城的仗打完了,送她回皇宫。
不然,他自己打仗打死了也好啊,她就能高高兴兴地带着军队回去,悠哉悠哉地当她的女皇。
离开京城好多天了,也不知道陈理南现在怎么样了,伤重不重?
凤悠悠脑袋靠着窗户边,有气无力地吃着侍女喂过来的葡萄。
一不小心就咬着人家的手了,不,明明是她自己把手指塞进她嘴里的!
她正疑惑松开嘴里的手指,怎么是顾霆霄蹲在面前仰头看着她。
她很少机会从俯视的角度看到这个疯子的脸,他抬眸看上来的时候,那双灰色冰晶一样的眸子,纯净透明,闪着狼崽子天然暴戾的幽光。
他把葡萄放进自己嘴里吃了,“陛下属狗的吗?”
凤悠悠木纳地点点头,“嗯,侯爷怎么知道的?”
他又扔了一颗葡萄到嘴里,“臣也属狗。”
?
凤悠悠眨眨眼,一副你露馅了的样子,“哦,侯爷不是比朕大一轮还多吗?怎么也属狗?”
他抬手给她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眼眸冷冷一抬,“很好,看来,陛下还记得臣的话,知道为臣保守身份秘密。”
看着他那张昳丽年轻的脸,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坚毅阴冷的眸光,和一头全白的银发。
想他八年间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太监变成如今的摄政侯。
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原主的记忆中,小九的头发还是黑的,凤悠悠轻轻拈起他一丝白发,‘心疼’道,“侯爷年纪轻轻为什么头发全白了?”
顾霆霄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因为,你啊。”
凤悠悠不解,“我?”
“陛下知道吗?其实臣跟陛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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