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说你们可以派大用场吗？今晚你们帮我去摸一摸凤城男人的底。”
    墨尽对箜、篌、琴、瑟微微一笑。
    “奴婢害羞。”
    “奴婢害臊。”
    “奴婢怕羞。”
    “奴婢怕臊。”
    四个女人羞羞答答。
    “又不是让你们真的动作，做个样子么。怎么？不愿意？那我另找她女。”
    墨尽佯作生气。
    “小主，你的指令奴婢一定无条件服从，只是……”
    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奴婢没有妆粉艳服。”
    “就你这个瑟精明，你这是要敲我竹杠啊？”
    墨尽想笑但又马上把脸虎上。
    “禀小主，这确实为实际情况，奴婢也没有妆粉艳服。”
    “奴婢也没有。”
    “奴婢一样，什么都没有。”
    其他三个女人相继诉苦。
    “是吗？”
    墨尽站起身来，走到四个女人面前，静静地看着她们。
    四个女人整整齐齐地站在墨尽面前，昂首挺胸，一动不动。
    墨尽双手背在身后，从四个女人的这边走到那边，又从那边走到这边，来回走了两遍。
    四个女人身体保持原有姿势，眼睛齐刷刷望向墨尽，头一起跟随墨尽的走动来回转动。
    “很好，不错，确实个个为佼人美姬，只要略施粉黛，鱼儿肯定会上钩。那么，接下去前往天凤丽坊和天凤布庄，采办妆粉艳服，币么……”
    墨尽故意停顿了一下。
    四个女人的姿势虽然保持不变，但眼睛全睁大到极致，如果墨尽再多停顿一会，眼珠子恐怕都得掉到地上。
    “币么，因为战斗需要，天凤馆账上支。”
    墨尽话音未落，四个女人一拥而上，将他高高举起。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墨尽连声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
    寅突然出现在馆舍门口。
    “啊？！”
    箜、篌、琴、瑟四个女人一见寅，赶忙规规矩矩站好，完全忘记这个时候墨尽正好被她们抛在空中。
    “啪！”
    墨尽重重地摔在座席上。
    “小主，要紧吗？”
    寅跑到墨尽跟前问道。
    “寅掌事，你怎么过来了？”
    墨尽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背揉着腰，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主上给您配备了大、中、小三种不同类型的马车，请您过去挑选。”
    “谢谢，你帮我决定就是。”
    “小主，你们刚才是？”
    寅看看那四个女人又看看墨尽，一脸狐疑。
    “刚才我们练功来着，你还有事吗？”
    墨尽反问寅。
    “没事，没事了。”
    寅退出馆舍，边退双目边不停地在四个女人身上逡巡。
    “寅掌事，小心脚下。”
    墨尽话音未落，寅一脚踩在一块西瓜皮上，身子一歪，险些栽倒。
    “谢谢小主提醒，寅告退！”
    只见寅双脚一提，一个旱地拔葱，身体轻飘飘从馆舍外门上方越墙而出。
    “啊哦，终于走啦！”
    四个女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你们四个过来，我有任务布置。”
    墨尽向她们招招手。
    “喏！”
    四个女人马上在墨尽面前前整整齐齐站好。
    “寅掌事又不在，你们还那么紧张干吗？”
    “小主，她会不会在门外偷听？”
    “完全有可能。”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四个女人还没有从寅的阴影中走出来。
    “你们自己已为掌事，还怕她作甚？何况那西瓜皮早让她赶回去向斑蝥汇报。”
    墨尽根本没把寅放在眼里。
    “小主，那西瓜皮？”
    “你试探寅掌事？”
    “她身手不错吧？”
    “不过还是小主厉害，能隔空取瓜皮。”
    四个女人对刚才寅掌事脚下无缘无故出现西瓜皮有些吃惊。
    “箜，你马上去联系小棒菜今晚戌时地龙乐坊见面。篌，你去预订好地龙乐坊最高级包房。琴，你拿上我的批条去账房把这笔币领出来，用喜袋装上。瑟，你通禀一下家里，等一下我去看望你父亲。”
    墨尽没有回答四个女人关于西瓜皮的问题，而是向她们一一下达指令。
    “喏！”
    箜、篌、琴三人马上按照墨尽的安排去办事，唯独瑟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你还有事吗？”
    墨尽问瑟。
    “小、小、小主，你真的要去看望我父亲吗？”
    瑟有些紧张。
    “然也，等她们三个办好事情我们直接去吧。”
    “这个……”
    “不肯让我去你家？”
    “不，不是。”
    “那还快带路？”
    穿过嘈杂的路边菜摊鸭棚猪圈，越过用几块石头垫底的污水区，墨尽和箜、篌、琴随瑟来到一处奴人集聚区。
    “嘻嘻，瑟妹妹回来了？”
    “哟，还带回来这么漂亮的三个小佼人？”
    “我们的瑟妹妹倾国倾城，想不到这几个小佼人个个国色天香。”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拦住瑟。
    “蚯蚓，我警告你，今日不要太过分！”
    “瑟妹妹，我们列队迎候你回家，怎么过分了呀？”
    “让开！”
    “哎哟，瑟妹妹，今日火气怎么这么大？带这么漂亮的小佼人过来也不提前通知兄长一声。”
    “螃蟹，你给我让开！”
    瑟抬起腿。
    “瑟妹妹，千万别动武，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带小佼人回来怎么会不关兄长的事呢？关系大着呢，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兄长准备好酒菜迎接。”
    螃蟹把头凑到瑟的胸前。
    “恶心！”
    瑟一脚踢过去，螃蟹迅速躲开。
    “瑟妹妹，你怎么动武呢？你和小佼人们跟兄长一起去食坊吧，吃饱喝好一起乐呵乐呵！”
    蚯蚓伸手拉瑟。
    “滚，别挡住我回家的路！”
    “瑟妹妹，你那破家有什么好回？还是跟兄长一起去食坊吧。”
    螃蟹一把抓住瑟的手。
    “放开她！”
    墨尽来到瑟的身边，他走在最后。
    “放开她？你算老几敢叫我放开她？”
    螃蟹抓住瑟的手不放，眼睛紧盯瑟身后箜那无与伦比的前面，根本没有看墨尽一眼。
    “你说我是老几？”
    墨尽提高嗓门，一把抓住螃蟹的衣领。
    “你？你？你是，你是兄长？哎唷，小弟不知兄长驾到，该死该死！”
    螃蟹一见墨尽，吓得赶紧松开瑟的手。
    “是、是、是兄、兄、兄长来了呀？小、小、小弟给您施礼。”
    蚯蚓结结巴巴过来拱手作揖。
    “狗眼还没瞎？还认识我？”
    墨尽松开蚯蚓的衣领。
    “兄长怎么能忘呢？爹娘可以忘，兄长绝对不能忘！自从夜市认识兄长之后，我和蚯蚓天天念叨兄长。今日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里碰到兄长，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兄长，你让我们兄弟好想。”
    “你们也住这边？”
    “禀兄长，这边归我们管！”
    蚯蚓、螃蟹回答，语气充满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