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把不锈钢锅铲静静地悬浮在这里。
没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就算注意到了,也没人会在乎一把锅铲。
片刻,这把锅铲飘飘忽忽地飞走了,直到飞出去一百多米远,才钻进了一条巷子里,接着白光一闪,锅铲又变成了一位道人模样。
;怎么样了?;rdquo;豁口青年立刻迎上去问。
;王千辰不在,应该是还没回来!;rdquo;五味道人低声说道。
;那怎么办?;rdquo;豁口青年再次问道。
五味道人看看左右,观察了一番地形,沉思了一阵后,抬头说道:;要回哲哲洗车店,就只有这一条路,咱们再往前走一走,尽量离斩妖人的驻地远一点;hellip;;hellip;然后在路上截杀王千辰!;rdquo;
;好!;rdquo;豁口青年点头。
;hellip;;hellip;
城中,地下室出租屋内。
经过一番忙活之后,红楼先生的上千本书终于收拾完了,乾坤袋竟然还是原来的模样,看上去没有丝毫变化。
;真是神奇的东西啊;hellip;;hellip;;rdquo;王千辰感慨道。
;那肯定啊,到底是;lsquo;神;rsquo;用的灵器;hellip;;hellip;;rdquo;板砖得意洋洋地说。;omega;ap.bixiabook
;主人,我能不能也进乾坤袋啊;hellip;;hellip;;rdquo;红楼先生羞涩地说。
;你也要进去?;rdquo;王千辰一脸诧异。
;啊,我想看书;hellip;;hellip;而且我在里面,一样可以帮您遮掩妖气,而且你要有事叫我出来就行!;rdquo;红楼先生赶紧解释。
;不是,我是说你一个大活人也能进这里面?;rdquo;王千辰有点匪夷所思。
;能的,这里面虽然没有空气,但我本相是一本书,也不需要呼吸,和其他妖怪不一样;hellip;;hellip;;rdquo;红楼先生规规矩矩地交代着。
;原来是这样啊;hellip;;hellip;;rdquo;王千辰点点头:;那你进来吧!;rdquo;
他正好还觉得后腰塞一本书、一块板砖有点累赘了。
王千辰撑开乾坤袋,红楼先生往里一投,身子化作一道流光钻了进去。
;你要进去不?;rdquo;王千辰又问板砖,有了这个乾坤袋,只要伸手一招,板砖就又能出现了。
;我才不进去,里面有个酸秀才,还有一堆又酸又臭的书!;rdquo;板砖;呸;rdquo;了一声。
王千辰也没勉强它,又把板砖塞回后腰,离开了这间出租屋。
;hellip;;hellip;
城东,某城中村,一片废墟之上。
数台挖掘机亮着大灯,将现场照得一片雪白,柴油发动机;嗡嗡嗡;rdquo;地响着,在这片荒芜地带犹如一头头咆哮的钢铁怪兽。
挖掘机之后,是几十个手持刀棍的小流氓。
不远处,一位白发苍苍、身穿戎装,胸前挂满了徽章的老人,手里持着一根短小的军刺,身形如同青松一般挺立在一座二层小楼门前。
徽章闪烁,军刺锋利!
在他身后,还插着一支鲜艳的红旗。
凉风吹过,红旗招展,老人戎装的衣摆也猎猎作响。
双方已经对峙了好几个小时,从下午到黄昏,再从黄昏到夜里。
人群的最后方,是一辆白色的丰田酷路泽。
车里,坐着一个身形肥硕的中年男人,胸前戴着一条足有拇指粗的金链子,手上还夹着一根散发着香气的粗大雪茄。
看着不远处的戎装老人,中年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拿出翻盖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辛公子啊,这是最后一栋房子了;hellip;;hellip;不是我不拆啊,有个老人挡在那里;hellip;;hellip;对,老人是好对付,可他不是普通的老人啊,他穿着一身戎装,胸前还挂着徽章,一看就是一位老兵,还是上过战场的那种老兵;hellip;;hellip;是,我知道我人多,可真的弄了他,不会有什么麻烦吧?;rdquo;中年男人有点犹豫不决。
;你尽管干,不管出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兜着!;rdquo;电话那边,传来辛公子冰冷的声音,随之而起的还有;咚咚咚;rdquo;的音乐声、嬉笑声,显然正在饮酒作乐。
;嘿嘿,您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好嘞辛公子,您忙着吧,剩下的我来干。;rdquo;中年男人心里有了底气,随即把电话挂掉。
中年男人并没急着下车,而是先把手里的雪茄抽完,接着又摸出纸巾仔细擦了擦手,连手指甲里的污垢都没放过。
搞定这一切后,中年男人才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嘎吱嘎吱;mdash;;mdash;;rdquo;
中年男人走在满是砖块、水泥的废墟上,很快来到数台挖掘机前,雪白的大灯将他的身影照亮。
;老人家,我很佩服你的勇气;hellip;;hellip;能不能问一下,您叫什么名字?;rdquo;中年男人笑呵呵地问道。
;孙有才!;rdquo;戎装老人面色不改,气势雄壮地说。
中年男人仔细回忆了下,潞州市里并没有什么姓孙的大人物,才摆摆手对身后的人说道:
;上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