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他不客气了。
玄子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抄起床头放置的一把软剑握在手中,朝二宝子点了点头道:“走吧。”
抓贼拿脏,捉奸成双!
冷面修罗宁修,这一次爷要你不能人事不会生育的传说变成事实。
“走!”
玄子羽一声令下,二宝子提心吊胆的拿来灯笼,颤着嘴唇试探的劝道:“二爷咱们还是……你的身子……”
“爷现在精神倍儿棒!走,去找王爷那厮去。”
打开房门,一阵冷风袭来玄子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在二宝子的引路下来到了景王爷侧妃的院落,院子里花草茂盛,夜空下弥漫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清新香味儿。
王府内守夜的佣人们看到新王妃提着银光闪闪的剑气势冲冲的游荡着,都感到震惊不已,立在原地注视着玄子羽的一举一动,竟然忘记了职责所在,赶紧去给宁修通风报信了。
走进那侧妃的院子后,守在门口的青衣小婢眼尖的发现了玄子羽,慌忙迎上来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奴婢给王妃请安,不如王妃……啊……”
玄子羽冷笑一声,剑身已险险的落在了青衣小婢的颈项上,“宁修在里面吗?”
“王妃您……王爷他……在……”
青衣小婢吓得面无血色,双腿打颤,结结巴巴道。
玄子羽一把夺过二宝子手中的灯笼,收回软剑,大摇大摆的一脚将紧闭的房门踹开,“宁修,你快活完了吗?”
“玄子羽……”
正在床头享受着侧妃服侍按摩的宁修蓦然转过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老子肚子疼,给老子找个大夫。”
那花容月貌的侧妃,被玄子羽的突然闯入惊的目瞪口呆,宁修瞅了一眼漂亮的可人儿之后,利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肚子疼就让下人去找大夫,来这里做什么?”
“哼!”玄子羽阴笑着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吩咐了这府内的下人视我为无物,想让我受罪,那么你也别享受快乐的夜晚了,咱们夫夫就有罪一起受,一起不爽快吧!”
话音落,玄子羽捂着肚子阴测测的发出了几声诡异的大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灯笼朝宁修那张俊逸逼人的脸庞上砸去。
轰!
烛火燃着了灯笼,红色的火光从灯笼中倾泻出来,一时间火光大作,景王侧妃恐惧的尖叫连连。
玄子羽捂着肚子笑的湿了眼,深夜的王府因为火光沸腾了起来。
7、突然昏迷
这边玄子羽哈哈大笑着,那边景王爷宁修和侧王妃上蹦下跳着,火焰沾染上极其易燃的锦被布帘子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的熊熊燃烧了起来。
火势在瞬间内疯狂的蔓延开来,外面的青衣小婢和刘二宝看到此种情况都傻了眼,回过神后扯着嗓子大声的吼着:“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
玄子羽隔着火光讥讽的瞥了一眼细心护住侧王妃心疼的眉峰都拧在一起的宁修后,眸中划过一丝暗青之后,一甩袖袍潇洒的离开了燃烧着景王爷对侧王妃浓浓爱意的屋子。
肚子内疼痛异常,只是在这一刻玄子羽却觉得没有方才那般难以忍耐了。府内的佣人们都手忙脚乱的提着水桶端着盆子赶来救火,玄子羽冷眼看着这深夜沸腾起来的王府,叫来刘二宝主仆二人轻松如常的往玄子羽的屋子走去。
肚子虽然还会疼痛,但心里却畅快了很多,玄子羽捂着肚子苍白着脸走回房间,笑着看向刘二宝得意道:“怎么样,公子很厉害吧!”
刘二宝额上冷汗直冒,为玄子羽斟上一杯茶水,小声的说道:“二爷,您这次是不是过分了些?”
这火势虽有仆役们及时去救,可那侧王妃的屋子怕是也要烧个残破不堪了。
且不说被烧着的房屋,就是玄子羽放肆的往宁修脸上丢火把这事儿,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玄子羽免不了又会被皇室里的人所排挤鄙视。
再者说他那把火还惊吓到侧王妃了呢!
玄子羽喝了口水,缓了缓气不以为然的说道:“今天这事儿怪不得我,是宁修先使阴招对付我的,二宝子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不向着自家主子啊!”
他气定神闲的提醒道:“你别以为爷不知道今天你在外面受了王府内那些下人的气,爷从他们看爷的眼神就能猜测出个七八分呢!”
玄子羽自顾自的按摩着肚子说着:“主子斗气跟他们下人有什么关系,宁修这个王爷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些。”他顿了一下又道:“这些小儿科的游戏,爷三岁就玩腻歪了,没想到景王爷都一把年纪来还拿来对付爷,真是不自量力!”
“玄子羽!”
砰的一声宁修灰头土脸的踹开了房门,俊逸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垂眸冷喝道:“你滚出去。”他指着二宝子冷眼一瞥哼道:“本王今晚要跟王妃好好的洞房花烛。”
二宝子当下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满眼恐惧的看了一眼玄子羽后,无声的蠕动了两下嘴唇,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玄子羽一脸淡定从容的坐在那里,努力忍着不停抽搐的嘴角才没有喷笑出声。
因为现在咱们景王爷冷面修罗宁修的状态实在太过搞笑,衣衫凌乱黑发四散的那副模样,活像刚被人轮奸了一百遍似的。
玄子羽往嘴里灌着茶水,落落大方的坐在那里,缄默不语。
宁修冰冷阴鸷的眼神直直的落在玄子羽的身上,他疾步走上前来,脸上浮现了一个阴险的笑容之后,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迅速的伸手将玄子羽从凳子上提了起来。
如同老鹰抓小鸡般,将玄二公子提在手中后,提气将他掀翻在了十步之外的床榻上。
玄子羽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时,景王爷宁修正压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的暴力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袍带衣衫。
玄子羽大惊失色,奋力的挣扎着护住袍带颤着声音道:“你……宁修……你干嘛?”
宁修冷笑:“你去找我不就是想着要跟我洞房花烛吗?我这不是来了。”潇洒的一甩头,抹了把满是黑灰的俊脸狰狞的笑道:“别急,本王这就疼你。”
玄子羽心下一突,像是贞洁处女般护着袍带连踢带踹着宁修,骂道:“滚蛋!老子不需要你假惺惺,滚开,老子肚子还疼呢!”
肚子里一阵绞痛疼得玄子羽冷汗直冒,虚弱的喘着起踹着宁修道:“去给……我找大夫。”
宁修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稍稍正了正神色看着玄子羽,冷哼道:“方才点火的时候不是还很神气吗?现在怎么……”
玄子羽疼的两眼直翻白,像是失了神智一般,胡乱的撕扯着肚子上的衣衫,哼咛道:“快找大夫……我……疼死……”
这一次的疼痛来的太过诡异,玄子羽承受不住的在床上翻滚起来,有气无力的张着嘴巴呼吸着,断断续续道:“老子死在你家床上,你等着……等着我父亲收拾……”
话还没说完,玄子羽便疼昏了过去。
起初宁修还以为他是在蓄意伪装,直到感到玄子羽的呼吸越来越弱后,宁修才震惊不已的伸出手摸上了玄子羽的脉门。
“来人呐,传御医。”
玄子羽的脉象太过虚浮,他几乎诊视不出到底是那里出现了问题。
宁修从床榻上翻身下床,摆正了玄子羽的身体后,伸手利落的剥掉了玄子羽身上的衣衫,露出来的雪肌肤,完全震撼了宁修的视觉。
滑嫩而又细腻的触感简直有点令他爱不释手。
幸好他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登徒子,也不是贪恋耽迷男色之人,否则看到玄子羽这具身子,怕是会擦枪走火,把持不住呢!
宁修稳住了心神,用手掌按压着玄子羽凸出来的肚子,定眼才发现那家伙大起来的根本不是肚子,而是胃部,宁修心底升起一股子无名怒火来。
这根本就是吃的太多,导致的积食胃凸吧!
宁修上下审视着他的情况,只感觉躺在床上的玄子羽呼吸越来越弱了,脑子里蓦然蹦出一条极为重要的信息来,慌忙为玄子羽将衣衫穿戴整齐,将他从床榻上扶坐了起来,自己也迅速的盘坐在床上,跟玄子羽相对而坐,催动内力帮助他减轻起痛苦来。
两个月前醉花楼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宁修满头大汗仔细的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一晚的消息。
他在醉花楼偶然碰到玄子羽和京城中的那些富家子弟喝花酒后,礼貌似的过去跟那一帮人打了个照面,然后……喝得有七八分醉的玄子羽拉扯着他走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两人还对酌了几杯,之后……
宁修头痛欲裂的回忆着哪天的情况,他的记忆就在这里中断,之后他清醒过来后已是第二天早上,随行着他往醉花楼消遣的小厮道是:昨夜他喝醉了,然后是下人把他送回府的。
至于他那晚和玄子羽有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宁修却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了。
一炷香的功夫,御医连夜匆匆赶来,看到景王府内闹腾的情景时,当下也是傻了眼。
他下午才从景王府吃了酒席回家,这半夜前来,却看到原本雍容华贵的景王府的一角,已是化为了灰烬,这一情况怎么不让他震惊唏嘘。
如此思索着,在二宝子和王府管家刘安的带领下,御医来到了新南王妃的入住的院落。
“禀王爷,御医来了。”
“进来。”
宁修收回内力,将玄子羽平放在床榻之上。
对着门口又道:“打一盆清水来。”
他倒是忘记了此时自己这幅模样也很惊悚呢!
御医恭敬的进得房门,看到那副模样的景王爷差点没因心脏过速而岔过气去。
“王御医,看来瞧瞧本王的王妃倒是怎么了?!”
王御医回过神来,稳住心跳恭敬施礼道:“老臣遵命。”
提着药箱子疾步上前,为床榻上的玄子羽诊视起来。
“王妃昏厥多久了?”半晌,他惨白了一张老脸,毕恭毕敬的问向宁修道:“老臣先为王妃施上两针,如果不能奏效,那么老臣敢断定……王妃是中毒了!”
“什么?!”
“蛮鲁之地的稀世奇毒,‘断魂’无色无嗅,此毒可在人体内潜伏数月之久,中毒之后患者□激增,而后……”他复杂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宁修又道:“玄王妃乃圣人之后,照理说应该不会……被此毒所侵害,只是……”他握着玄子羽的脉门又诊断了一番道:“这脉象和症状却是在彰显中了断魂之毒的情况。”
王御医打开药箱,娴熟的为玄子羽施针。
宁修不可置信的消化着王御医所说的消息,怔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净了面上前问道:“王御医可否说的详细一些。”
玄氏一门特殊的体质众所周知,玄子羽和玄子洛的体质是百毒不侵的,可现在怎么会……宁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你是说这毒可以在体内潜伏一段时间对吗?”
“是的,多则半年,少则数月,因人而异。”
宁修蹙紧了眉头,思忖了片刻又道:“我嘉远和蛮鲁休战已有一年多了吧,这王妃又怎么会中蛮鲁之地的稀世奇毒?”
王御医将施在玄子羽头部的银针拔出,送到宁修眼前道:“王爷请看,这银针针尖微微变红,正是在说明着玄王妃体内中的就是断魂之毒,那毒药怕是现在已经侵入王妃的五脏六腑,时常会引起绞痛折磨王妃的身体呢!”
宁修脸色骤变,促声问道:“那他肚子里的孩子?”
不会是毒药也危害到孩子了吧?
“王爷且放心。”王御医看了一眼玄子羽又道:“王妃体质特殊,以自身的抵抗能力可确保孩子无虞,不过他的身体却……”
“如何?”
王御医垂首拱手道:“玄王妃的父亲是解毒圣人,或许他老人家能够……帮助王妃化去一劫。”
“你没办法?”
“老臣愚钝,医术还未达到那种境界。”
宁修脸色阴沉,道:“照你这么说,他暂时不会醒来了是吗?”
王御医斟酌了半天措辞,很婉转的说道:“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苏醒,那断魂之毒很是诡异,一旦人体抵抗不了药性,陷入昏迷状态的话,毒药便会在三五天内侵蚀全身筋脉,五脏六腑,致使患者永远陷入昏迷。”
8、所谓圣人
王御医又像宁修叮嘱了一些个注意事项之后,离开了王府,宁修神色凝重的唤来二宝,出得房门去处理方才因为火焰而在府内引起的不小噪乱。
等他处理完事物再回到玄子羽的卧室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而当场惊吓到昏倒过去。
只是床榻上不久前才被御医诊断出中了犀利剧毒的某人,现在正端坐在床上一手一个瓜果吃的正欢呢!
刘二宝看到宁修进屋,脸色微变慌忙俯身向他施礼道:“公子醒来说是肚子饿了,所以小的就……”
“什么时候醒的?”宁修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刚才那御医还说玄子羽很有可能会昏迷不醒呢!这才盏茶的功夫,这人竟然又醒转过来,精神如常了!
“刚刚。”玄子羽冷冷的撇了宁修一眼,大方方的往嘴里塞着瓜果道:“怎么,你还想我昏死过去不成?!”
要不是刚才宁修的动作太过孟浪,可能还不会刺激到他昏迷过去呢!
玄子羽捂着肚子揉了揉说道:“现在爷肚子不疼了,等吃饱了再给你算账!”
宁修怔忡了一下,正了正神色对刘二宝道:“你下去。”
刘二宝探究似的看了一眼宁修,又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小声道:“王爷要在此留宿吗?我家公子还未沐浴,不如……”
“滚!”
宁修厉喝一声:“主子们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下人插嘴了!”
玄子羽沐浴不沐浴他不管,反正暂时他也没有什么心思跟那人行什么夫妻之礼,现在他所关心的是……宁修上前左右打量了一番玄子羽道:“肚子真的不疼痛了?”
“嗯。”
玄子羽目送着二宝子离开,耸肩道:“爷是圣人,那点小灾小病,自然是能够挺的过来的。”
宁修狐疑的看着他,犹疑了半天还是伸出手扣住了玄子羽的脉门,“你……”玄子羽惊得嘴里叼着的果子都掉到了床上,见宁修只是为他把脉并没有做出放肆的动作索性半躺在塌上侧歪着身子,眯缝着狭长的凤眼促狭的看着他道:“放心吧,孩子死不了,他在我肚子里可是很安全呢!”
宁修回神,收回动作道:“脉象依旧虚浮,玄子羽你如实告诉我,你是如何怀有身孕的?”
玄子羽闻言色变,怒目而视,愤愤然道:“我肚子里怀的是景王爷的种,这么白痴的问题景王爷本人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向我询问办事之经过,不觉得很无聊吗?再说,你干得好事,难道现在想吃干抹净不承认吗?”
那可不成,他现在都是景王妃了,这肚子里的孩子,纵使景王爷您心里不愿意承认,可一旦生出来,孩子必定会入皇家的族谱冠上宁氏一族的姓氏,所以景王爷您再不愿意,也是抹杀不断这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再说了孩子他妈都一口要定您景王爷是孩子的爹了,这事情还能有假?!
宁修摸了摸被玄子羽这一番话惊的差点掉到地上的下巴,道:“那晚的事情我记得不真切了,王妃给本王提个醒,让本王再回味一番?”
“不好意思。”玄子羽一脸抱歉的看着他,“老子也忘记了。”
宁修的脸一下子阴沉的十分可怕。
深呼了口气,稳住心神道:“那……那晚是我在酒后轻薄了你了。”
“嗯。”
“即使是如此……可你……”宁修稍思忖了一下又道:“你中毒这事儿……你……知道吗?”
“嗯。”
玄子羽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抬眼的同时那抹异色消失在眸中,讪笑着看着宁修道:“放心,就算我死了,我咬牙也得生下这个孩子,老子要向你证实这孩子就是你的,你宁修的种,你可别心里诅咒着我死,生不下这孩子啊!”
宁修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脸上戾色全无,深邃的眸子里呈现的是极其少见的温情,他伸手有些宠溺意味的揉了揉玄子羽的脑袋道:“暂时不说这个。”
“嗯?”
玄子羽侧头有意似的躲过他的碰触,反问道:“那你想说什么?”
这宁修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因为中毒就对自己心生怜悯可怜起自己来了吧?玄子羽很是愤恨的想,他真是不屑于某人这假惺惺的温情。
“我想说……”宁修抬手快速的剥掉身上的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在玄子羽的面前上演着一出猛男脱衣,活色生香秀,道:“咱们是不是该半点正事了?”
“怀孕前三个月不宜剧烈运动!”啧啧!身材真好,怎么保持的?!
玄子羽瑟缩了下脖子,两眼发直的看着宁修赤裸的身子,掩饰不住眸中那艳羡的神色,咽喉急速的滑动了两下,咽了口唾沫道:“你不会是真的……想来吧?”
他们现在是夫夫照理说做一些夫夫之间应该做的事情,这很合情合理。
可玄子羽心里还是有那么点的发毛,他惧怕的是……万一做着做着毒性发作,他昏死过去享受不到了该怎么办?
“我很确定。”
宁修笑吟吟的看着他,大手一挥床幔落下,室内的烛火摇曳了两下,彻底熄灭。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子倾泻进了屋内,朦胧的月色斑驳了屋内的一角。
床帏晃动,玄子羽很是配合主动的脱掉衣服,四肢大敞任君品尝的摆在宁修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请用吧,王爷。”头一偏,闭眼睡觉。
宁修目光复杂的在玄子羽的身上游走了两圈之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某人的身体往里面挪动了一些,躺在玄子羽身边道:“明日回府吧,你身体的毒可能只有你爹爹能解。”
玄子羽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声,翻身睁大了熠熠黑眸在黑暗中扑闪了几下,靠近了宁修一些攀上他的精壮的身子哑声道:“怎么不来了?”
宁修平静的躺在那里任由玄子羽放肆的爬上他的身体,沉吟了一下道:“本王不惜所有,定会忆起那一晚所遗忘的事情,王妃暂时需要多多忍耐,待我弄清事实后,咱们在相亲相爱也不迟。”
玄子羽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流露出少见的脆弱表情,从宁修的身上一蹭一蹭的爬了下去,嘟哝道:“你就认死理吧宁修,咱们走着瞧!”
他就不相信景王爷真的就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难道说还是他对自己提不起兴趣?!
玄子羽想到这里,心里有不舒服了几分,皱了皱鼻子,盖上被子闷着睡觉。
宁修蓦地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幽幽盯着玄子羽的脊背出神,他的所作所为,着实让自己不能够完全理解,玄子羽就算再喜欢放肆嬉闹也不至于要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吧,可现在却是……
宁修不由自主的向他伸出了手,将某人瘦削滑嫩的身子拥入怀中,狡黠的扬起了嘴角,贴在那人细嫩的耳旁低语了一声后,换来的是某人隔着被子的一角猛踹,然后怒骂出声:“滚蛋!你不想睡觉爷还想睡觉呢!真不成你还是去你的侧王妃那里过夜吧!勃不起不能人事的景王爷!”
宁修突兀的哈哈大笑,在被子里的手很是灵活的触碰上玄子羽滑腻的肌肤,狠狠的揉捏了两下道:“王妃答应本王的提议愿意试一试本王的实力了吗?”
“混蛋!”
玄子羽羞愤的脸上浮上两朵红云,闷声道:“你再这样刺激我,老子等下毒发昏迷了,你就准备奸尸吧!”
宁修在玄子羽身上点火的手,顿了下来,左右思索了半天,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跟玄子羽行夫夫之实的打算,手腕一翻将某人拥入怀中睡觉。
翌日大早,宁修上朝回来后见玄子羽还未起身,就亲自前往卧室将某人从床榻上叫起来后,吩咐二宝子为王妃更衣洗漱,准备见客。
半个时辰过后,新王妃睁着惺忪的睡眼姗姗出现在主厅内。
此时,景王爷已经迎来了一对身份雍容高贵的一对客人。
刘二宝远远的看到主厅内坐的一对客人的轮廓后,惊惧的走到玄子羽的身边提醒着自家主子,“公子来,来的人好像是皇上跟皇后呢,您打起精神来,别……”
玄子羽眨了眨眼睛无精打采的嘟囔道:“嗦死了,他们怎么一大早就跑来了,昨天不是才见过吗?”
这皇帝跟皇后也闲的太无聊了吧,怎么有事没事就要招惹他呢!
玄子羽很是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毕恭毕敬的走进主厅,对上位者行礼之后,起身恭敬的站到了一旁。
“修儿这王妃也已经有身孕两个月了,这进了你景王府的大门,以后你可得好生善待人家。”那中年美妇眼角含笑,温和的注视着玄子羽道:“子羽这孩子真是生的比女子还要俊俏呢!”
宁修冷嗤了一下,拱手道:“儿臣明白。”
慈眉善目的皇帝符合的连连点头,对美妇人说道:“子羽从小虽生性顽皮一些,但成人后脾性还是变得乖巧了不少呢!修儿你们两个也算是青梅竹马天定姻缘,今后可得好好善待子羽。”
不善待也不成啊,玄氏一门体质特殊,而且跟皇室也存在着错综复杂的亲密关系,宁修娶玄子羽表面上看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可实际上这门婚事也更加拉近了皇室跟玄氏一门的政治关系。
宁修再次俯身施礼道:“儿臣谨记。”
“子羽来让母后瞧瞧,这肚子里的胎儿发育的正常吗?!”
玄子羽为之一愣,抬眼无语的看向美妇人,抿着嘴角恭敬道:“母后,儿大避母,男女授受不亲。”
天呐!这皇后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要他一个大男人上前让她一个妇道人家为他体检吗?
宁修慌忙接口道:“母后您若是想看孩子,等十个月后孩子生出来再瞧不迟,现在……”
“呵呵,也是。”
“是啊,等孩子生出来再瞧吧!”老皇帝打着圆场道。
皇帝又唤玄子羽上前训导了一些家国大义,礼义廉耻的深奥学识之后,皇帝和皇后再次大方的赏赐了一番新婚的景王爷和景王妃后,手拉着手和和美美的离开了王府。
9、偶像王妃
这边刚送走皇帝皇后,那边王府内的管家福叔带领着一干王府家眷就浩浩荡荡的朝主厅走了过来。
玄子羽暗自在心底哎哟了几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喝着香茶品着果子等待着那一行下人的拜见。
“既然你已进得王府,成了这景王府内的王妃,那今天就认识认识府内的下人吧。”宁修抬眼严肃的看向玄子羽道:“注意着点风度,别让下人们瞧着你这个嘉远皇朝第一位男王妃感到不自在。”
玄子羽不屑的嗤之以鼻,垂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哼道:“老子那里打扮的不得体了吗?宁修你别不识好歹,爷我……”
“奴才,奴婢,给新王妃请安。”下人们齐刷刷的山呼出声,噗通噗通接二连三的跪倒在地。
玄子羽不禁抚掌哈哈大笑道:“这阵势怎么那么严肃,起来,都起来,我又不是吃人的狮子猛兽,以后不必动不动就响我跪拜磕头,这礼行的太大了点,我怕我受不起呢!”
“奴婢,奴才,惶恐!”
玄子羽一口茶水没咽下喷了出来,瞪圆了桃花眼看向宁修道:“这些人怎么那么死心眼,让他们起来还不起来?!”
宁修连眉头都没挑一下,大手一挥对下人道:“都起身吧,以后这府内就是王妃当家了,福叔你来跟王妃说说咱们府内的事务仆役分配,从今往后啊,你们可都机灵着点,府内的事务杂活今后全都得听王妃的支配行动,知道了吗?!”
“奴才,奴婢,谨记王爷教诲!”
玄子羽一听傻了眼,半晌回过神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气势汹汹的冲到宁修跟前,不雅的揪着那人烫着金边便服的衣领道:“你诚心的吧宁修,我刚过门你就想使唤我是不?老子是来做王妃享福的,可不是来给你做杂役的!”
“王妃息怒。”
“王妃万万不可……”
“王妃不可以下犯上……”
一干仆役侍婢山呼出声,惊慌失措的疾呼着欲出手制止玄子羽的动作。
宁修扬起了眼角,斜睨着玄子羽悠悠道:“看清楚了本王的新王妃,这里是景王府,真正掌权话事的只有我宁修一个人,你进了王府的大门,就是我宁修的王妃媳妇儿,以后……行事谨慎着些。”抬手,很是轻松的打掉玄子羽揪着他衣领的手掌后,面色凛然看向众人又道:“王府行事鲁莽冲动,以后你们伺候的时候可都小心着点,惹怒了王妃,本王可也为你们做不了主啊!现在王妃肚子怀的可是我……”
“闭嘴!”玄子羽炸开了毛,不管不顾的跳脚道:“你这是给我立威呢,还是变着法子让下人们都讨厌我呢?宁修今天你不把这话说清楚,我玄子羽,我……我……”
下人们登时都看惊呆了,被他们家这新王妃彪悍的气场和狂躁的脾气给震撼住了眼球。
乖乖!竟然如此狂妄的跟景王爷冷面修罗宁修如此叫嚣,如此人物可真是……让他们敬仰不已啊!
想他们这一群人都在景王府做了几十年的下人,还从未见过那个人敢如此跟宁修相对,那些个侍妾平时对王爷也都是敬爱有加,没想到这新进门的王妃倒是给他们生生的开了眼界了。
本来府内的佣人们对昨晚王妃肆意在王府引起火灾事件还对他抱有不满,耿耿于怀。可看到眼下这幅场景之后,他们心中一扫先前对王妃的埋怨不满之心,打心眼里都开始崇拜起新王妃来了!
这么火爆的王妃简直是他们的偶像啊!能配的上他们家冷面修罗王爷的也只有脾气这样嚣张的王妃了吧!
唉,景王爷好福气娶得跟他如此这般天造地设性格互补的王妃,真是皇室积德,景王爷三生有幸啊!
玄子羽气的面红耳赤,吃口不清,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反倒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自己给气了个两眼直翻白。
福叔引着宁修的两个侧妃和几个侍妾前来惨白玄子羽时,恰巧看见宁修正慌神温情无比的帮玄子羽抚背顺着气,一时间福叔和几位擦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娇艳欲滴的宁修的小三团队都看的傻了眼。
这……主厅内那个脸上有着怒之色又含情脉脉安抚新王妃的还是他们冷冰冰的景王爷宁修吗?
福叔以为自己年迈眼神不济,出现了幻觉,眨了眨眼定神一看,勉强接受了眼前的事实,走上前去俯身施礼道:“王爷,王妃,侧王妃们来了。”
“什么?”
玄子羽满脸戾色的挥掉宁修的帮他顺气的手,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危险的眯缝着狭长的凤眸,倪视着厅内站立的五六个环肥燕瘦千娇百媚的女人道:“这些人你准备什么时候遣退?”
宁修为之一愣,沉声道:“荒唐,她们都是本王的妻室,就算不能和你相提并论,那也都是……”
“好,好!”
玄子羽厉喝出声打断宁修的话,一撩袍子,站立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如同地痞流氓般无赖的指着宁修的鼻子怒骂道:“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这些女人们是不是?老子现在可是有孕在身!”手一翻揉着肚子瘪着薄唇,委屈道:“你就是要这样对我是不宁修?我……我还中着剧毒,得了绝症,我都要为你生孩子,你……你竟然还养着这么一群占着窝不下蛋的母鸡,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叔听了玄子羽这番控诉,禁不住喷笑了出来,厅外的一干下人也是纷纷掩嘴发笑。
宁修眉峰一挑,冷喝道:“都退下!”
那一干站在厅内正准备向玄子羽行礼的侧妃侍妾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无比尴尬的杵在原地,期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