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人……
娆罗f除了在他面前表现得亲昵,在其他人跟前习惯摆上一副皇子的架子。连自己都不禁要怀疑,是否除了守娆争这个人外,他连一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如果是这样,自己若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除了一个皇位外,他什么都没有。如果自己就是他的生活重心的话……叫他怎么舍得下他?
他垂下了眼,让目光停驻在一圈圈浮沉的残花上。
最近,他与娆罗f的关系好不容易产生了平衡点。
没有争吵、没有强迫、没有其他不必要的摩擦、日子就这样平淡过去了。
花瓣随水波跌跌碰碰还是走不出井外。
一天一天、他都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在娆罗f的陪伴下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连什么爱和恨,什么征服和复仇的问题都变得很渺小,他们都有默契的不去碰,只以舒服的方式维持他们的相处。
连他都要怀疑那次解语受的伤害不是娆罗f派人所为,不是眼前这个为他而着紧,露出温柔表情的男人所为……但如果,是呢?若果真的是呢?
娆罗f看了在沉思的守娆争一眼,有些气他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或至少关顾一下伤口。
在想些什么呢?他没问。
他自有办法令他护卫的全副心神放在他一人,他从以前开始就擅长。
他把守娆争浸在井水下的手执起来,珍而重之的捧着、然后轻吻着手上的伤处。
不理他的指尖尚滴着水、不理他对这个动作有什么表情反应。
一下又一下如此小心翼翼,唇如花瓣般栖在他手上、黏着就不愿放了。
「这双手,我捉紧了,就不会放。」
初春二月的樱树底下正上演着令人心动的画面,似被名为感动的颜料漆上,细腻笔触和丰富调色满满是爱恋颜色。只有风拂在他们脸上的清新感觉、只有沙沙作响的樱树声、只有水滴在地上洒出无色的图腾。
守娆争动容了,即使低下头的娆罗f看不到。
他忽地觉得像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不、大概就这样一辈子了。
仰头深呼吸了这地方、这时刻、他和他的味道。
因为,娆罗f不会放他走,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了。
他为这个猜测而咬着唇,其实……被他牵着的手是如此契合,他不想挣脱。
娆罗f日复一日在这相依的温度下醒过来。
时值早晨,鸟儿吱吱喳喳的吵闹声不知从何时起已不能骚扰到他的睡眠,他耳边的是有力平稳的心跳声。他还想赖多一阵子,尤其争还没有醒过来。
他松慵的想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眨了眨长睫……怔住了。
白皙的手臂像被人抓上了一条又一条血痕,一瞬间,他有流血了的错觉。
然后他伸出手,摸上那仿似燃起的火红。他像被烫到般将指尖包裹在手心内,是冷的……「天!」
他愉悦的笑了,必须找人来分享他的澎湃心情,他唤着身旁人。「争、争。」
一向浅眠的守娆争张开有些迷蒙的眼。
在他看到娆罗f的脸之前,先被几缕血色所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他也被吓得瞪大了一双眸……他有多久没看过这发色了?
简直不可思议,连他也忘了这种浓郁的色泽……他的发经过一夜后竟像被涂上了血,以往的银不剩半点。红发像新生之虎般张牙舞爪,不止略夺了所有领地,还硬是把他的发长了一指长度,以他现在俯卧的姿态,半长的发长过了胸口。
是野蛮的也原始的美,是连凝视都仿佛会被刺痛的美。
娆罗f伸手由他的脸庞开始滑下去,逐分逐分仔细感受,没放过任何一处。
「真霸道的红……」
几缕发丝从他指缝间漏出,他不敢太过用力,就怕惊破眼前的幻象,连说话也放轻了。疯癫极致的赤色在他们之间流泻,衬在争月白的衣上更是耀目。「为什么会这样?」
对,守娆争是有听说过。
四年一次冒出的红艳发色会逐步逐步把原来发色吞噬,一逮到空位更是倾巢而出,如报复般把本属自己的领地夺回来。如果蚀发不完全,受到威胁的红更会不停歇的加快步伐。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只用了区区一夜。
「你看它多美,争。」
他早就知道了,争果然适合这种强势的发色。也只有它才配得上他,只有他的争……
现在他已不确定他真愿意把争的美和他人分享。亲眼看到的比搁在木箱中的断发更为动人心魄。
只是一晚的时间,被困得太久的狂暴像刻意要人吓一跳般……美不胜收,美不胜收啊。
即使这男人始终没有允诺他会恋上他。
这个早晨,娆罗f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宣布着「他是他的」、「是他的赤色堇」的话,感受到娆罗f出乎意料的喜悦。为了只在他手中绽放的赤色?守娆争的眼底也被渲染上笑意了。
「七皇子金安。」
听到这熟悉而厌恶的声音,娆罗f的脚步一顿,转过头去。
同时,他感到争在他转身之际浅浅踏前半步,肩膀斜斜地挡在他身前,争向来习惯如此。
娆罗f与李道月及其人马各据走廊两端遥遥对望。
娆罗f感兴地挑起一道眉,但不打算浪费太多口水。
七皇子不吭一声不代表只是区区八座的守娆争可以无视李宰相,于是守娆争稍稍低头……
一绺鲜红的发丝略过眼皮,跌落在脸边。
娆罗f立时伸出一手向后贴上争的胸膛,阻止他继续。「本皇子与李大人又有段时间不见了。」
「的确。」李道月眸中精光一闪,垂手,「微臣听说最近黑军中大事小事不断、闹得众人鸡飞狗跳,让嚣狄将军疲于奔命,猜想皇子殿下近期绝对是不得闲的。」
「李宰相这话可说到本皇子心坎去了,本皇子正为黑军的事而心焦,近来频频与众臣商议着办法解救黑军于水深火热之中。」娆罗f暗忖,好一个李道月,这不是直指最近黑军频频生事是本皇子暗地里下手的?「头痛着呢。」
「微臣明白,嚣狄将军后生可畏、又是皇子相中的下任主帅,若小小的磨练都跨不过去,将来又如何担此大任?如何将两军统合?但微臣认为皇子也不用过于烦心,相信以嚣狄将军的聪明才智必能遇神杀神、遇佛砍佛,必教朝中众臣另眼相看。」
遇神杀神、遇佛砍佛喔?
娆罗f微微侧头,不置可否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
那也得看看嚣狄长袖付不付得起杀神砍佛后的代价。李道月以为他不知道嚣狄长袖最近频频借文臣武将搭桥铺路、有意与李道月一党结盟把他从皇储之位扯下来?
他不知道嚣狄长袖想他付出什么代价,他倒知道这姓李的狐狸心心念念的都是下任帝位。
呵,这可好看了,嚣狄长袖那家伙为求报仇竟然会与这间接害他父入牢的凶手结盟?
「这层也不劳李大人费心了,李大人近来无事倒应该提携一下后辈,本皇子除了相中嚣狄将军之外还留意到好几位很不错的文臣,可惜的就是欠一两次机会。若他们时来运到乘上东风,那可真不得了。」
「能让皇七子看重的肯定都是人中龙凤,真不得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李道月说着「后生可畏」这句话时眼神分明直往守娆争直瞧,似把他从头扫视到脚。
守娆争又怎会感觉不到那炽热的视线?只是这狐狸位高权重,瞧了就是瞧了,他也没有少块肉。
此情此景看在娆罗f眼里当然不是那回事。
这姓李的禽兽瞧得倒欢快、倒露骨的,好像把争当成自己即将到手的东西般细细审视着。
娆罗f的美眸一眯,他本打算直行直过、把姓李的当作空气,是他心情好所以才停下来与他唇枪舌剑一两句,李道月倒以为自己真是个东西,下任帝位是势在必得了。
「……说起来,最近朝上有些小人在乱嚼舌根,都说皇子与守娆八座并非一般的主仆关系、说守娆八座枕边弄权,总之有多难听就多难听,真的不堪入耳。他们还说守娆八座是给皇子你养起来了,雅宫就是那笼子!今天一见,守娆八座还是如以往一般与皇子你出双入对,微臣就完全放心。毕竟守娆八座是下任御前总侍卫,岂容得他们任意诬蔑?」
「你明白就最好。」若真的清楚明白了,那双鼠目就给他收敛一些,别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不然待他继任之时定必下令挖去他不干不净的双眼。
「不过微臣有一事相当好奇,守娆一族相传高超技艺、负责保护皇帝周全已有两代。那若果……当然,微臣只是提个假设,若皇储在登基之前已遇不测,那守娆八座又是否转移侍奉新帝?」
在娆罗f要启唇相讥之前,守娆争已先一步回答了,「先父与祖父一生尽忠职守侍奉娆罗皇帝,到了微臣这一代也自然不是例外。微臣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七皇子殿下受任何伤害。」
守娆争就算不看也知道身旁男人的眼神变得有多灼烫,但他却不想迎视。
「呵,这是自然。皇子请别见怪,我只是……」
「但若。」守娆争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若七皇子殿下当真遭遇不幸,那必是微臣的错,因此微臣绝不独活、苟且于世,微臣会立即跟随皇子上路。」
此言一出,好一会儿并没有任何人接上话来。
李道月的双眼一眯,看不出究竟对这番话是感兴还是不屑,只是抚着下巴、点了点头。
娆罗f则已完全失去耐性,不想把争像个娃娃般搁在他面前任他审视把弄。「若李大人对守娆的答案满意了,那本皇子便先走一步。最近朝野很乱,还请李大人小心一点。」
娆罗f拂袍转身,率先迈开步伐。
那男人平常走步路像猫步,走得慢吞吞的,都快要急煞了一群人了他却不着不紧,如今竟然走得既重又大步,守娆争见状,只能略略与李道月行礼后急急跟上。
离去之时,还听到李道月在背后沉吟一句,「皇子你也多加保重。」
老实说,守娆争跟娆罗f的日子不算短,他把这男人的脾性摸熟了七八分。
正如外头的,「谣言」所说,他跟娆罗f「好上」是近几个月的事,这段日子而来他也自觉那原先欠的二三分都摸到了、也摸到底了。娆罗f纵然为走廊上的偶遇而不高兴、李道月的挑衅而微怒,但他在最后说的那番话……那些一生一世的承诺也该把男人微耸起的毛给梳顺了才对啊。
是什么出了差错?
娆罗f不言不语,下巴的线条拉得非常紧,足以让守娆争知道风雨欲来。
无奈他的主子只是闷着头直直走,他也跟啊跟,两人默默无声地竞走了三分之二条走廊。
就在守娆争猜想究竟他们要这样持续到何时……
蓦地,娆罗f转身,伸出一手按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到门扇上。
走廊的一边是栏杆、另一边是占地极广的肆堇大殿的朝堂,一直排的纸门似乎无止尽地伸延。
此刻,娆罗f就把他压在门扇上,他的背部快被门棂木格烙印了。
砰――好大一声在一大清早杳无人烟的走廊上回荡,震荡一直传到十几扇门之后。
「我真想让你戴上手镣脚镣,永远困在只有我能看到的地方。」
守娆争苦笑,总算稍稍明白娆罗f之所以狂怒的原因。「你想我如何办?他是宰相,我总不能不回他的话、不让他瞧吧?况且……」
「你不能。」娆罗f举起一手,缓缓伸进帽内、掬起他的红发同时捧着他的脸蛋,「但我能把你永世困在不见天日的地库,让你只看着我、只看到我、只能吃喝我施予的……不能少了我,只能仰赖我,然后我会变成你的神、你的佛。」
天咧,这是个多么没安全感的人?他究竟是被怎样养的……
守娆争轻轻皱眉,实在啼笑皆非,「那我又要如何保……嗯!」
他还没说完,娆罗f却像不想再听了,二话不说地紧握着他的脸、朝他压下去。
守娆争的后脑勺顶上木棂,他半强迫性地接受着这记强吻。娆罗f有点久没霸道强势地吻他了,他吻得很深很深、既用力既狂猛,不停地吮吸着他的舌片,吮得都要痛了。「嗯嗯……等……」
虽然整条走廊空无一人,但若谁在远处高处眺望还是会看到他们在殿前……
「不要在这、会有人看……嗯……」
「让他们看。」娆罗f浅喘了一下,立即再度覆上他被吻得濡湿的唇,连一刻也不想再等待。
在争的帽子阴影下接吻,那种正在偷人的煽情味道更为强烈逼真了……
他一手伸过去揽紧争的腰肢,另一手的拇指则频频磨蹭着争耳壳后方,得意地察觉到争紧贴着他的膝盖正在打着细细的颤。争在床上欲拒还迎的羞涩表现全数在脑海中回溯,娆罗f决定他可以忍耐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揽着腰肢的手收回来,索性伸进争的衣襟之内,按着那片温热的薄薄胸膛……
他边伸舌舔着争的脸颊、边摸了没两下,争就用不会弄痛他的力道隔着衣衫捉着他的手腕。
「真的会有人看见的。」
娆罗f还故意恶质地舔上争的眼皮,看见争的一半长睫被舔湿了、黏成一绺,又看见争下意识地闭上那边眼睛、好像怕痒般耸起肩膀,心里被猫爪子挠啊挠,竟然觉得这个长相举止口吻声音没半样可爱的侍卫此刻是可爱得不得了,不把他就地惩罚解决还真不是男人。「听你一次。」
听到娆罗f如此允诺的守娆争立即松一口气,要知道这小皇子平常最爱与他唱反调。
但他的心还没完全放下来,娆罗f竟然加大了推压他的力道。
始料未及的守娆争就这样被他一推、撞开了身后的门扇,整个人踉跄数步退进大殿内。
「你不是约了燕端将领商议皇军调配一事?将领肯定已经等久了……」
守娆争环视大殿一周,今早无朝,广大的殿堂此刻自是半个人都没有。
肆堇大殿是长方形设计、非常宽广宏伟,左右两边的门扇连绵不断,深得似看不见尽头。
纵是守娆争也未曾见过这大殿下朝一面,平常频频光临的大殿突然变得非常陌生,失去众文武百官后显得如此空旷阔深;失去争辩吵闹、此起彼落的人声后,光说一个字都会有巨大回音。
没有点灯的大殿很是阴暗,但从门扇透进来的晨光则让他俩足以视物,尘埃在光柱中飞舞着。
娆罗f不置可否,只是背光的脸上出现一丝微笑。
喀――
娆罗f负在背后的两手把门栓给卡上了。
「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了。倒是,我的争,可能你得忍着不叫了。」
「嗯……」
娆罗f的双颊飞上两道红晕,后脑勺在门扇上磨蹭,优美的颈线拉直了。
仿佛伸懒腰般舒适懒惰的快感,让他自鼻头哼出甜美的哼唧。
他的上身衣着整齐,下身的袍子却大开着,其中挺立着的正是勃发的阴茎。
「争,别像小猫喝水般,舔用力一点。」
娆罗f伸出舌头舔了上唇一圈,一手往下伸,将争仍戴着的帽子往后拨。
柔软布料顺着争的发下滑,下一刻,赤发就在光柱下闪耀、蒙上毛茸茸的光边。
守娆争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尖收回来,同时拉出了一条银丝。
一想到会吞进沾上娆罗f的……那里的口水,便教他立即用手背将银丝擦走。
他抬头往上看去,像看着他的信仰与唯一主宰。
从纸门中透进来的晨光照亮了娆罗f半边身体,沐浴在情欲中的男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像圣洁的神仙、像最妖魅的妖邪,性感得致命,就是不像人类。娆罗f一手拨开阻碍视野的衣摆、另一手像抚摸宠物般插进他的发间。
守娆争明明有看过与少年交媾的娆罗f,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眼神跟脸蛋溢满赤裸情欲的男人却……邪恶性感得让他有点脸热、惊人美丽得让他不敢直视。
为什么?十多岁至二十岁的关口是他陪着娆罗f度过的,亲眼见证他从青年变作男人,虽然他跟娆罗f的年岁相差不远、但明明算得上看着他长大……为什么娆罗f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他没留意的时分成长为另一种陌生的生物?
明明拥有那么一张纤细阴柔的脸蛋,但跟这竖立在他脸前的器官却完全……搭不上。
娆罗f那根阳物未经爱抚就已经勃得很整齐,蕈状顶端的开口张开了,而茎身上混杂紫红的青筋暴胀得似快要绷裂……他刚刚不过依令舔了一下,那阳物竟然像呼应般弹动了。
他……没有跟女人好过,而即使自己在净身的时候有解决一下,也是不大敢向下望……
首次如此近距离、巨细无遗地望着自己也拥有的东西,跟他的一样、又好像有点分别的部位。
上次娆罗f绑起他的双眼、硬把这东西塞进他嘴巴中时,他在男人射精之后呕吐了。
他怕会重蹈覆辙,而且他真的、真的不懂得要怎样做……
他倍感羞耻地放弃了、将双手按在地砖上摆出标准跪姿。「我……我不懂……」
娆罗f似是埋怨又似宠溺般叹了一口气。
然后摸着他的头的那只手、转用手背从上而下抚摸他的脸……「争啊争……你知道吗?若你又吐在我身上,我发誓给你穿上刻有我名字的耳环乳环手镣脚镣,把你养在地库不吃不喝三四天,只让你吸食我的精华维生,直到胃里除了我之外什么都没有、直到你能服侍好我这玩意为止。」
男人的语气异常轻柔,好像跟一个老做错的小孩在循循善诱,但话中的内容却让他心惊胆跳。
他几乎可以从娆罗f的字里行间嗅出他有多期待。
守娆争知道自己的指尖正窝囊地微微颤抖,难道娆罗f不知道这样警告更易害他呕吐吗?
他真怕若娆罗f一意孤行,那被困于地底的自己可能会饿狂渴疯、真的神智不清地追着娆罗f那根来吸吮、好索取唯一的养分好继续活下去……
娆罗f下一个命令唤回他的思绪,「唏,你让我那玩意儿都等到哭了,快舔干净吧……」
虽然是如此羞耻淫秽的命令,但至少他知道只要舔干净就可以了,守娆争依言照办。
他力求全身都不要碰到那阳物,于是尽量把舌头伸至最长,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他舔得那么地不确定、像蜻蜒点水那么轻,连舌头都在颤抖了。
男人最原始腥臊的味道侵入他的口腔,他只能用大量唾液稀释。
只因为娆罗f没有叫停,所以他只能一舔、再舔,从下而上舔食那从小孔冒出来的液珠……究竟……这男人想他重复到何时?水珠一直冒出新的……
蓦地,娆罗f抓紧了他的红发,极低沉的喘气洒下来,「争,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他光想到争将会含啜他,下面那根已经胀到快爆裂了,争竟然还……
他这么一个不晓情事的争竟然还跪在他跟前,用那样单纯又困扰的脸去轻轻舔?他明明舔得那么不着痕迹、完全构不着痛处,若他只因为争像小猫喝水般舔了几下而喷射的话……
老天爷啊,他们究竟是谁在调教谁?
下一个瞬间,男人伸手按下守娆争的下巴,把顶端塞进去。
当饱受折腾的顶端被无所不在的温热密密包围、推挤时,娆罗f忍不住呻吟,「嗯……」
这跟贯穿争的身体是截然不同的享受。
守娆争没料到他会直接塞进来,发出嗯嗯呀呀的惊呼。他吃、又把那里给吃进……
娆罗f多想把阴茎直插到底、直到顶到争的喉头为止,但争已一手抵在他的小腹上,阻止他如此做。一手不够,另一手索性慌张地抓着他的根部,娆罗f都被他弄到快疯掉了。「嗯!好、好了……乖,我不会再插进去,嘘、乖点……」
若争不是被他给吓到了,那可能会主动伸手握着、拉扯他的昂扬?
娆罗f被他折腾得既惊喜又爽快,差点忍不住在他的「主动」之下直接一泻千里……好不容易才险险忍住,若他把精液一股脑全射进争的喉咙里,要争以后用嘴巴服侍他只怕难上加难。
「乖,含着。」娆罗f边轻轻摸着他的头、边把欲根逐点逐点地推进去……
此刻话不成话的守娆争只能抬眼瞪着他,压着他的小腹以免他故技重施直接撞进来,倒是没有把口中塞得满满、毫无空隙的东西吐出去,只是轻轻含着。
娆罗f压抑着用力摆腰的冲动,很有耐性地把阴茎逐点伸进去,直到某一位置,争的口腔蓦地紧缩、把他夹得很紧很紧;争发出欲吐的声音,虚圈着根部的手再度使上力道,他才停止。
「把牙齿收起来。」他吩咐着,以食指拭去争下眼睫凝着的小泪珠。
娆罗f边舔着上唇、上排牙关叫自己稍安勿躁、要自己给予争更多耐心……边以最小的幅度抽插着,把欲根密密来回送进争的口腔之中、以渗着爱液的顶端磨擦着舌面。
争向上凝视他的眼神那么地专注、又带点惶恐,好像把他视为世界中唯一神只;又烫又热的口腔密密推挤着他,好像被吓怕了般、就怕他某分某刻又突然顶到喉头然后让主人哭泣。
娆罗f只想把他立即推倒在地上,捂着他的嘴巴,掰开他的双腿狠狠贯穿他、不停抽插。
「嗯……」痛。
娆罗f意乱情迷地看着争被磨擦得红肿的唇瓣,冷不防,争的牙齿刮到阴茎。
他吃痛地缩了一下、下意识把腰肢往后拉。但争好像根本搞不懂自己做错了些什么般茫然。
「争,你的牙齿。」他再度掰大争的嘴巴,然后把阴茎放进去、摆在舌面之上。
但他的警告对完全是青涩新手的争来说毫无作用,争没有任何技巧、根本不懂得如何控制。
在他极尽忍耐地抽插了十来下之后,再一次,争因为牙关太酸而垂下的齿缘刮到他――
还是刮到极敏感的铃口。
娆罗f双目一红,直怀疑与争对比起来,其实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的被虐狂。「唏,争。」
他将被含得亮晶晶阳具完全抽出,抬起争的下巴、以拇指细细抹着沾满唾液的下唇,「你再咬到我一次,我就把你的牙齿全部打断如何?」
显然争不认为他这个半认真的玩笑话有什么好笑的。
争的脸上立刻地涌上一阵红潮,他挥开他的手,撇开脸,狠命用手背擦着嘴唇。
娆罗f哭笑不得地跪了下来,哄哄他这个脸皮太薄、恼羞成怒的侍卫。
他靠近他、以膝盖碰到他的膝盖,然后往他侧脸上那晕粉红啾了一个,非常响亮。
轻吻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争似乎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动作一顿。
「我怎舍得你的伶牙俐齿,就像你舍不得我一样。」
他像两个小孩子脑袋贴着脑袋在树洞里分享秘密般,在争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争的一道眉慢慢竖起来,以表情在问「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你了」。
但娆罗f没有好心到去回答他,他一臂环过争的腰、一手抱着争的后脑勺,毫无预警地将争推倒。他俩身下是坚硬而雪般冰冷的云石地砖,他可不想让争撞着痛着。
争未有绑扎起的赤发披散如瀑,七、八天过去了,长度已是越过胸口。不知道任这头赤发再霸道放任下去是否会长得跟他的发一样长?他是否将会拥有一个长发及跟的争?那可新鲜惊艳了。
被他推倒的争双目大瞪,但眼神却撞上美仑美奂的石天花,天花上巨细靡遗、匠心独运地刻满了一朵又一朵互相纠缠的赤色堇,这国家的国徵……光看争一瞬间紧了紧的表情,他就知道争现在满脑子涌上礼仪廉耻,突然醒悟他们躲在娆罗国最具代表性的建筑内交媾是背德之事。
「我们……等、等等!f!」
他把想要挣扎起身的争以自身的重量按下去,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下争的裤头――
他毫不犹豫地抓起争的肉棒,含了进去。
「啊――」
争的这下惊叫与情欲无关,纯粹在震撼于他突然替他如此做。
娆罗f把争虚软的、毫无生气的肉棒吐出来,润了润上下唇瓣,再一次含进去。
争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出双手捉着他的脑袋。
他堂堂一个皇储怎可能会去服侍上床的女人或少年?
因此这也是他第一次替别人如此做,但神奇的是,若对象是争的话就丝毫不感到突兀或恶心,光想像争被他欺负到不能自已、疯狂地啜泣摆腰的模样,他就兴奋得快要早泄了。
而且他有信心绝对会做得比零技巧的争更好。这正正是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
「不要……啊!不要!」
那穿梭在他发间的五指时紧时松,争咬着另一只手以免流出更羞耻的呻吟声。
伤脑筋的是,明明这根肉棒被他含没两下就精神奕奕,还可怜楚楚地大哭特哭,让整根沾满他唾液的阳物湿上加湿,惹怜地频频颤抖着……
争经他开发的身体敏感至极,只怕没三两下就要泄了。但争却还一直说着不要不要。
争说的不要是真不要。
这处子是经他手上开发调教的,他绝大部分时间知道争何时只是太过害羞所以嘴中说不要,但其实身体欲拒还迎。这会儿,争最具感觉的地方已经蓄势待发、像根通红的铁棒般胀痛着了,但争的双手一直不遗余力地推开他,从一开始的猛烈挣扎转为摇头低喃。
每次当他使劲吸吮的时候,争总会反应莫大地大大弓背。
娆罗f爬覆到他身上,拉开他一直咬着的手,惊见手背的半月齿痕都快出血了。
目睹那青青紫紫的咬痕,娆罗f的双眸危险地眯起,声音益发下沉,「我有准你咬伤自己吗?」
但争好像压根儿还没从委屈的情绪中脱出来,还轻轻摇首,眨着眼睛说不要了、不要。
娆罗f侧躺于他身边、轻握着他的手,把黏在眼角的红发丝给温柔拉开,「为什么不?」
争的腰肢还细细的打着颤、连带着与白皙肤色对比下红得诡异的阳物一同颤栗。
争似乎是被太过头的快感、难以承受的浪潮给冲刷得魂飞魄散,胸膛一抽一抽的,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像孩子撒娇般逐字说出来,「……好……恶心。」
娆罗f直勾勾地看着守娆争似乎承受莫大委屈,难过得不得了的脸。
争刚刚有一下没一下地舔他的时候就没想到自己在舔的是平常用以排泄的部位?
竟然在被他服侍、被他含弄吸吮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有多脏、排尿口怎样被玩弄?
已经被他这样那样过的争还会因为自己的欲根被生生舔弄而觉得很恶心、难以接受,冲击到他都快疯掉了。真的……要拿这个对他好到不能再好、可爱到极点的争怎办才好呢?
娆罗f看着他的侍卫泫然欲泣的脸,投诉般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刻更想狠狠欺负他、将他逼到走投无路,只能全心全意叫他的名字、向他求救。
争所说的「恶心」七成因为快感太过难以负荷、太疯狂所以才以此推托的吧?
「好恶心……我讨厌……被舔……」
娆罗f一手潜下去,用力地握着争被冷待的阴茎。
争小小弓腰、腰肢因为这强力的挤弄而打着快乐的哆嗦。「嗯、嗯……」
他不再用嘴巴让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争的一手下意识地爬上他身上,掐皱他的衣袍。
娆罗f边手势熟练地捋动那紫红的阴茎、边用鼻尖磨蹭他的耳壳,说着甜言蜜语,「你刚刚说若我死了,你会立即跟着我一起去死,那真的是守娆家训、皇室规章吗?」
「啊!……啊啊……嗯……」
守娆争小幅度地摇首,开始跟随他手动的节奏而乖乖摆腰,「不、不是……啊――」
「那是你想的?嗯?……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