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荨目光闪了闪，低声问道：“你认真的？”“当然。”方默笑着说道：“虽然理智上来说，我就算不杀你，应该找个地方关你一辈子，毕竟你融合了前世的记忆，肯定很危险，哪怕你现在没有其他的记忆，未来没准也可以找回失去的记忆，所以你很危险。”
    “那你……”
    “但是。”方默笑着说道：“不论你是融合未来记忆的现代楚雨荨也好，还是融合了现代记忆的未来楚雨荨也罢，你现在没有害人，这就够了。”
    “哪怕我未来动手杀你的女人？”楚雨荨反问。
    “你杀不了的。”
    “我可以。”楚雨荨认真地说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让你身边的女孩子全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恩，我相信。”
    “那你也不杀我？”
    “不会。”方默笑着说道：“当然，我会派人跟踪你。”
    “我有反侦察能力。”
    “恩，我知道。”方默轻飘飘地说道：“只要你离开视线，我就找到你，杀了你。”
    他的话很轻，但楚雨荨在这一刻全身的寒毛全部竖起！
    她知道，方默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动了杀心！
    吞了吞口水，楚雨荨不解地问道：“就算你能杀了我，但你能保证自己救下所有人的命？”
    “不敢保证。”方默摇头，然后认真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一点。”
    “什么？”
    “未来的你，是通过韩菲的时光机器来的吧？”
    “是的，那又怎样？”
    “你难道就不知道，为什么韩菲虽然跟我在一起了，但实际上她大多数时间里，都没有和我在一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实在过于好奇的楚雨荨不解地问道。
    “韩菲的时光机……有个问题。”
    “你是说……”
    “对，因果转移。”方默感慨地说道：“韩菲救了李萌，但随之而来的，她就承接了李萌的因果，所以她要么成了植物人，要么就和我聚少离多，我猜，在未来的我，和韩菲应该是接触最多的，也是未来的你最早动手的。”
    楚雨荨看着方默，没有说话。
    显然，方默猜对了。
    “所以未来的楚雨荨来到这里，原本是想要杀死现在的楚雨荨，结果遭到反噬，直接自己死了。”方默感慨地说道。
    这当然是方默的猜测，但这些猜测应该就有着9成9的可信度！
    否则，旺夫属性早不燃烧，晚不燃烧，怎么就在未来的楚雨荨击杀现在的楚雨荨的时候生效了呢？
    “你真的……不杀我？也不关我？”
    “不会。”方默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作恶，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相信你也感受得到，我想杀你，你逃不掉。”
    楚雨荨看着方默久久不语。
    “好了，没什么事就走吧，我送你一下，总不让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家。”方默笑着起身说道。
    楚雨荨默默点了点头。
    一路无话。
    下了计程车，楚雨荨突然间看向方默。
    “方默。”
    “恩？”
    “那笔钱……我要了，四年之后，我去找你！”
    “好。”
    “不过你想要达成合约……可别变成废柴了。”
    “诶？”
    “我的男人……必须是万人敬仰的存在！”楚雨荨骄傲地说道。
    方默一愣，随即笑了。
    “好。”
    楚雨荨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楚雨荨的背影，方默终于松了口气。
    拿出手机，方默给林冬生发某信。
    “嚯，小伙子，你女朋友对你的期待挺高嘛。”司机师傅一脸揶揄地说道。
    方默笑而不语。
    见到方默不说话，司机师傅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回到家，方默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回来了？怎么样？”韩菲关心地递过来了一杯温开水。
    “是这样的……”方默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韩菲说了一遍。
    “你……你就那么相信她？她万一是未来的……”
    “其实……”方默笑着反问：“到了现在，未来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有什么区别么？”
    韩菲一怔，随即醒悟过来。
    不论是未来的，还是现在的，都是楚雨荨。
    最多未来的楚雨荨拥有现在楚雨荨没有的未来记忆而已。
    可此时的情况时，不论是现代的楚雨荨还是未来的楚雨荨，都接受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所以现代也好，未来也罢，都成了未来的楚雨荨。
    只不过前者没有亲自经历过这一切，只是有了一段记忆而已。
    所以不论怎样的情况，本质上都是未来的楚雨荨。
    至于为什么不杀她……
    一方面是因为现在的楚雨荨还不是后世那个杀人魔。
    杀她？
    风险太大。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方默还没有杀过人。
    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
    而之所以楚雨荨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间段谈判，自然是因为察觉到了方默的危险。
    别忘了，前世的方默，因为李萌的死亡，而失去了系统。
    换句话说，他所拥有，只有他的基础属性。
    虽然经历过多番强化，但方默的身体素质也才只是提升了两三倍而已。
    这个标准已经不能算低了。
    但许多顶级人类也可以拥有类似的身体条件。
    虽然那个时候的方默强大，但也仅仅只是接近人类标准的两倍，达到个人战力的极限而已。
    可现在呢？
    李萌没死，系统没离开，方默的属性经过悟性的提升，已经达到了近乎常人二十倍的身体素质，真的要追杀某个人，他根本别想跑！
    楚雨荨在察觉到方默的危险程度直线上升之后，发现自己无法再用阴谋诡计以及各种危险陷害方默之后，就不可避免的陷入了迟疑的困扰之中。
    论智谋，就算是记忆完整无缺的楚雨荨其实也不是方默的对手，只是前世的楚雨荨处于灯下黑情况，再加上那个时候系统离去，身心俱疲的方默实在是不会把人往坏处想，自然而然被未来的楚雨荨各个击破。
    论武力，就算是前世兵王存在的楚雨荨，也自觉无法战胜方默。
    甚至有一种诡异的致死感。
    她要是敢对方默出手，就会有身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