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说得也对!”
于是两人就各自回营休息,准备养精蓄锐明晚去偷袭韩军。
这晚,月色朦胧,正是偷袭的好机会,夏承和苏良分别带着各自的人马分两路去偷袭韩军,谁知道刚靠近韩军营地,就被韩越风命人连夜赶制出来开的扎马钉扎到,顿时惨叫声四起。
因为月色朦胧,夏承和苏良根本不知道脚底下的是什么东西,同时,被惨叫声惊动的韩军万箭齐发,顿时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就连夏承和苏良也被扎马钉扎到,几经辛苦才逃回自己营地,也幸亏韩越风没有来得及命人在扎马钉上涂上毒药,他们才捡回一命。
这次偷袭夏承和苏良带来的人几乎全军覆没,气得他们半死,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双方休战了半个月,夏承和苏良的脚伤才完全康复,于是便决定再次出兵攻打韩军。
这日,天气晴朗,三军再次在奉安坡交战。
再说苏少云带着五百士兵穿过唐国东边的沙漠向吕都进发,一路上,苏日、苏月以及韩凡林对于沙漠之舟无比赞叹,因为沙漠之舟的速度一点也不比普通的船慢,在那满地黄沙的沙漠中可以快速向前飞驰,同时不用忍受烈日的暴晒,而且只要让做驾驶者的秃鹰轮流休息,免得它们乏力就可以日夜赶路,结果苏少云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赶到吕都,比预计的早了一天。
到达吕都后,苏少云吩咐五十人守着沙漠之舟在沙漠边等候,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带着大炮赶去奉安坡,因为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报说这日正是韩军与苏、夏两军的在奉安坡第二次正面交锋。
苏少云带着人马赶到奉安坡,因为他们人数较少,于是就抄近路去,去到时,三军人马才刚刚到,于是苏少云吩咐静悄悄地绕过三军登上一处高地埋伏,将大炮尽可能地靠近苏、夏两国的军队。
因为已经交锋过一次,况且夏承和苏良半月前还吃了一次暗亏,所以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指挥兵马向韩军冲杀。
对面的韩越风正准备应战,突然“砰!”的一声,一道白光冲向天空。
为什么是冲向天空的,难道苏少云的大炮失灵?非也,这道白光是苏少云另外叫人制造轰天炮发出的,目的就在于引人注目,争取那短短地一瞬间。
人或多或少都有好奇之心,就是因为那道白光,正在冲锋苏、夏两国士兵都不约而同望向天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苏少云要的就是这短暂的一瞬,他手一挥,整装待发的唐兵一齐点燃药引,一时之间轰然的巨鸣在奉安坡周围响起,其中还夹着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
奉安坡下烟雾弥漫,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觉得仿佛山崩地裂,哪里还顾得上打仗,纷纷在烟雾中找路逃脱。
苏少云在发炮时是看过风向的,所以虽然苏、夏两军所在地被烟雾笼罩,碎沙石纷飞,但韩越风这边却什么事也没有,他扬手叫军队站在原地不要乱动,静观其变,韩军的士兵看着苏、夏两军那边混乱不堪,都觉得莫名其妙,站在原地睁大眼睛看着这奇怪的一切。
韩越风也不理会对面的混乱,四处张望,他相信这一切不是突然发生的,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助,要不然怎么自己这边一点事都没有。
突然,韩越风远远看见一处高坡上站着一些人,定眼一看,隐隐约约似乎当中有一个很像苏少云的人,心下不禁觉得奇怪,他吩咐韩永等人先带兵退回吕都,自己则带着一小队兵马向那高坡飞奔而去。
韩军还没从眼前的一切恢复过来,即使听令撤退,还是五步一回头地看着对面的混乱。
见目的已经达到,苏少云不愿多伤人命,于是吩咐停止发炮,同时吩咐唐国的人马沿旧路撤退,然后和还在沙漠边等候的人驾驶沙漠之舟回唐国,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吩咐这次带兵的负责人回去如何禀报唐旭。
他自己则带着苏日、苏月和韩凡林一齐看守着那些大炮,等韩越风来找他们,他相信韩越风一定会找到这边来的。
等韩越风奔上高坡,唐国的人已经全部撤走,只剩下苏少云等人和那些大炮。
韩越风奔上高坡,远远便看到那日思夜想的人儿,他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自己,他已经没时间去想苏少云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边大声叫道:“少云!少云!”一边策马向苏少云奔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韩日、韩月自然也看了苏少云他们,也看到了那些大炮,看到这些庞然大物,他们只有目瞪口呆的份,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物。
还没奔到苏少云身边,韩越风就飞身下马,奔过去紧紧抱住苏少云,欣喜若狂地大叫:“少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少云也紧紧抱住他,喜悦的泪水差点涌出眼圈,他正想说些什么,一个多月来疲惫至极的身子因为突如其来的放松顿时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韩越风大惊失色地接住他下滑的身子,“少云!少云!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少云!”
听到这边的异响,苏日、苏月她们也顾不得向韩日他们解释什么是大炮,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原本重逢的喜悦却因为苏少云的昏倒而蒙上了阴影。
韩越风急忙抱起昏迷的苏少云飞身上马,策马向吕都而去。
韩日吩咐士兵将大炮运回城内,韩月和苏日等人则跟在韩越风马后,向吕都飞奔而去。
韩越风一边着急地走来走去,一边问:“御医,少云怎么样了?”
御医放下苏少云的手,恭敬地道:“回皇上,这位公子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过于劳累,以致身子虚脱,昏倒了而已。”
“这样啊?”韩越风放下心头大石。
“只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注意养好身子就可以了,老臣开些补药,吩咐下人煮药,等这位公子醒了后就可以喝了。”
“嗯。”
“老臣告退了。”
“好!”
等御医退了出去,韩越风走到床边,伸手抚着苏少云的脸颊,心中满是痛惜。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见苏少云睡得很沉,于是转身出去,以最快速度处理了一些要事,又再度回到房间内,脱了外衣,上了床,轻轻地将苏少云搂入怀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不久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
韩越风一觉醒来,发觉已经是华灯初上,房间里不知何时也已经点燃了蜡烛。
他低头一看,见苏少云依然睡得很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不放心地探了探苏少云的鼻息,发觉没有什么异常,才真正放下心来。
韩越风伸手拂去苏少云额上垂下的秀发,突然间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皱了皱眉头,再度伸手抚上苏少云的额头,摸了一会儿,他终于知道怪异感从何而来,那是因为苏少云的额角有一处肌肤裂开了,而苏少云的肌肤是光滑的,所以摸上去时就有一种不平的感觉。
韩越风低头认真看了看,发觉肌肤裂开的地方不像平常人那样会有伤痕,他觉得很奇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轻用手指刮着那处微小的裂痕,刮着刮着,居然刮开了一层薄薄的皮肤,韩越风万分诧异,呆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捻起被刮起来的皮肤,然后慢慢地往下拉,随着那层皮肤越拉越多,韩越风心中也就越觉得怪异。
终于,韩越风从苏少云脸上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撕下的那一刹那,韩越风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怔住了。
人皮面具下的苏少云眉目如画,蛾眉微弯,肌肤白得便如透明一般,隐隐透出来一层晕红,鼻梁削直,如蜜的玲珑朱唇紧闭着,在烛光的照映之下,雪白的脸庞似乎发射出柔和的光芒,只是由于长期戴着面具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有些苍白。
韩越风从来都没有想过苏少云是带着人皮面具的,他呆呆地看着露出真面目的苏少云,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良久,苏少云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那双如秋月,如星辰的眸子。
韩越风本来就觉得苏少云的眸子漂亮,现在配上倾城的容颜,使那本来如海水般沉静眸子,此刻却似天边的云霞,多姿多采,变幻莫测,灵动的眼波中,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
在那一刻,韩越风看得都痴了。
合二为一
苏少云一睁开眼睛,看到韩越风痴痴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禁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韩越风回过神来,自自然然地回答:“因为你太美了。”
苏少云怔了怔,随即道:“我怎么会美?”
被他的笑容迷住心神的韩越风在心里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的面具被我撕了下来,况且你在我眼中本来就漂亮。
他笑了笑,不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苏少云。
被他瞧得很不好意思地苏少云,不自觉露出羞态,嗔道:“你究竟在看什么?”
苏少云戴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韩越风也可以见到他平时脸红的样子,但不真切,现在,那绝色的苍白容颜仿佛染了胭脂一样,酡红一片,配上那不自觉露出的羞态,更显魅力。
韩越风心神一荡,忍不住倾身吻住那仿佛不真实的人儿。
苏少云微微张开唇,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吻自己,这样一来,韩越风趁势卷住那柔软湿润的舌尖,让它和自己一起纠缠起舞。
“你……”好不容易韩越风稍稍离开了他的唇舌,苏少云喘息着,想要问出心头的迷惑。他刚说出一个字,就被韩越风截断了。
韩越风拿起搁在旁边的人皮面具,扬了扬,一看到那人皮面具,苏少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慢慢放下手,叹息一声,道:“我还以为这辈子这东西没机会拿下来了。”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想一辈子都以假的面目示人?”韩越风不理解。
“有一张平凡的面孔,或许就可以过得平凡些,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沉默了一下,苏少云问:“你不怪我一直欺骗你?”
韩越风摇头,“怪?怎么会?我心里庆幸你一直带着人皮面具呢?要不然苏王怎么肯随便让你当战俘,赵维之也会看得你更严,也许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说,我怎么会怪呢?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我曾经叫苏月她们调查过你,按道理……”
“按道理我没可能从小就带着面具对不对?”
韩越风点头,“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
苏少云正想回答,突然有人敲门。
韩越风问:“什么事?”
“主子,公子醒了没有,要不要去准备药?”外面的苏日问。
“已经醒了,你去把药端过来吧。”
“真的?我这就去把药端来。”听到苏少云已经醒来,苏日欣喜地道。
“你要不要戴上这个?”韩越风扬着手中的人皮面具问。
苏少云想了一下,“不带也罢,既然已经撕了下来,我也想看看自己的样子变成怎样了?”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吗?”
“不是,只是已经整整两年没看过了,我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变化而已,是否还是那样有女气?”苏少云叹道,这样的一张脸也不知道曾经给自己带来过多少烦恼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在那上面画上一刀,才可以避免这些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