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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寻找灾劫源头
    蝗神依旧不惧,坚持道,“吾有不死身,享受万民香火,你不能杀我,也杀不死我,仅仅是让我损失些分身。
    得罪了我, 我要让世上和你相关的人,以后不会有任何收成,都要活活饿死。”
    肖童听了之后,眸子里泛着冷光。
    就算是江湖上的流氓,也懂得祸不及家人的道理。
    这个蝗神,简直就是神中之垃圾。
    言语间, 便是祸及家人、亲族、朋友。
    十分可恶。
    这样的生灵,无论是神,是仙,是佛,是妖,是魔...都要彻底的磨灭其生命印记。
    肖童冷漠的盯着蝗神,“世上没有不死身,就算是仙佛神魔都不敢说自己有着不死身,你不过是仗着分身多了一些,就觉得自己是不死身,真是可笑。
    世上能破你这秘术的办法多的是,你作恶多端,业力缠身,因果报应已经到了,今日定要斩你,以彰报应不爽。”
    风袋中的阴风呼啸,荡魂钟的钟声不断响起。
    玄阳真火更是化作火海降临下来,染得的整个天空通红,仿若天空都已经燃烧了起来, 火烧苍穹, 万里云红。
    飞蝗成片、成片的落在田地里,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附近的飞蝗,除了组成蝗神肉身飞蝗外尽是死绝。
    这个时候,蝗神才开始害怕,于半空求饶,“上仙,饶我性命,我愿归附上仙座下,为上仙奔走。”
    肖童冷意如故,丝毫未变,“妖孽,你作恶太多,业力无数,谁敢收你这样的妖孽归于座下,那是自寻麻烦。”
    “死吧!”
    玄阳真火刹那裹住了蝗神肉身,荡魂钟声响起,组成蝗神肉身的飞蝗也是剥落下来, 阴风一吹,飞蝗皆齑粉。
    “饶我性命!饶我性命, 我修行多年, 殊为不易,历经许多磨难,才有今日成就,不能如此死去。
    小贼,纵使你灭我肉身,可是万民祭祀我,念力不绝,我将会在金身中重生,到时候,我定会报今日仇,你给我等着。”
    求了一阵子,见肖童丝毫没有收敛玄阳真火的意思。
    蝗神怒了,不再求饶,而是开口威胁。
    旋即,组成肉身的无尽飞蝗刹那散去,蝗神消散,不过一点不灭元灵却是遁入虚空,顺着众生念力消失不见。
    肖童的神色有些凝重,“可真是了不起,不过是区区筑基,便已经凝聚出来不灭真灵,一缕真灵不灭,只要有足够的能量,还能够衍生出来魂魄、肉身。
    不过,如今它的肉身、魂魄被我摧毁,想要恢复,应该需要不短的时间,希望这一段时间内,大贞能够拿出来行动,消灭掉这些飞蝗,推倒蝗神金身,没有了百姓祭祀,蝗神不灭真灵无所寄托,用不了多久便会归于虚无,烟消云散。”
    衣袖一震,青蛟从衣袖中飞了出来。
    “小青,你把这方圆百里范围内,仔细搜索,看看什么地方有百姓祭祀蝗神,有的话,就毁了它的金身,让它的不灭元灵没有东西依附。
    坏了它所有金身之后,便回梧桐小院,我和白姑娘先回去了。”
    青蛟听了,非常的兴奋和激动,终于可以自己独自行事,比起看家护院的大白强了不知道多少。
    “老爷放心,我一定会方圆数百里内都踏遍,不会给蝗虫留下一个金身。”
    肖童道,“去吧,早去早回,若是真遇到了儒门中人,记得说出我的名字,我曾在牡丹诗会中扬名,在士林中有些名声,他们或许会给我些面子。
    但是你也不要仗着一身法力道行作恶,否则的话,就算是我,也不会饶恕你的。”
    青蛟道,“老爷是说哪里话,我可不是那种不通人情,不知礼义的山精野怪,我现在跟着老爷,也是时常读书,受书香文韵熏陶的儒雅之妖,通情达理,温文尔雅,怎会无辜伤人。
    老爷你这是多虑了,多说没用,且看我如何行事。”
    肖童道,“那就好。
    虽然不让你惹事,但也不需要怕事,只要占了理,就算是捅破天,我也会替你出头。”
    青蛟大喜,“多谢老爷,我去了。”
    青蛟化作一道水光,遁空而走,身影刹那消失在天际。
    青蛟离去之后。
    肖童也是脚踏清风,施展了风遁九天的秘术,整个人仿若是和这天地间的清风融为一体,化身为风,逍遥天地,一遁便有三千里。
    眨眼间,便到了梧桐小院。
    “不愧是风行秘术,速度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想要飞得更快,更远,对法力的消耗也不小。”
    回到梧桐小院的时候,白晶晶也已经把老农送回安全的地方后听从肖童的传音,回到了这里,她看到肖童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悄然安放下来。
    “那只蝗妖?”
    “不用担心,那只蝗妖作恶太多,我已经灭了它的肉身、魂魄,只是没有想到,它在筑基境界,竟然凝练了一缕不灭元灵,元灵遁入虚空,逃命去了,不用再担心它。
    现在重要的是,外界的蝗灾已成,必须想办法,不让蝗灾波及到这里,我能力有限,顾不得许多,只能顾一下自己身边人。”
    想起外面的灾劫,百姓食不果腹,死伤无数,肖童也是心痛,但他也知道量力而行,那样的大势滚滚而来,根本不是他这样的一个筑基修士所能违逆的。
    用手拍了拍身边的大白,“大白,你去帮我把肖家庄的长者请来梧桐小院,我要和他们商议一下,有关蝗灾的事情。
    一人计短,众人计长,长者们见多识广,阅历丰富,或许有办法阻止蝗灾蔓延到肖家庄。”
    片刻。
    八九个人到了梧桐小院。
    对肖童都十分客气。
    他们敬的是肖童举人的身份,大贞立国三百多年,早已经让百姓固化了观念,对秀才、举人、进士、儒者是才能够骨子里尊崇。
    在他们看来,读书人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才华横溢,智慧通天。
    “见过肖老爷!”
    虽然他们是长者,可是肖童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谁也不敢怠慢。
    何况肖童成了举人,对整个肖家庄而言,也是一种荣耀,走出村子,提起自己的村子里出了一位举人,而且还是红日境界的儒者,定然会让其他村的百姓仰慕。
    肖童用手一点,院子里的土地隆起,化作一个个土墩。
    “各位不用多礼。
    你们都是村里长者,这一次请你们过来,是因为外面出现了蝗灾。
    你们见多识广,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蝗灾蔓延到咱们这里,眼看就要丰收了,要是蝗灾来了,所过之处,寸草不留,咱们这里也会绝产。”
    一个老人听了,愁眉苦脸,“飞蝗乃是蝗神降罪,只要我们为蝗神建庙供奉,蝗神知我们诚心,应该会让飞蝗绕路,不入我们村子。”
    肖童摇头,“我听说外面闹蝗灾时候,就外出踏遍百里方圆,寻找灾劫源头,路遇蝗神,蝗神控制飞蝗大肆啃食粮食,使无数百姓遭殃,罪大恶极,已经被我斩了。
    故而没有必要供奉蝗神了,供奉了它,也没有任何作用。”
    几个长者听了,最大长得老大。
    号称不死的蝗神,居然被斩了。
    纵使听了肖童亲口说出,他们都还是有些不信。
    蝗神太强,每逢大旱,蝗神都会出世,许多百姓也请过高人降服蝗神,可是蝗神依旧逍遥在外,可见其强大与诡异。
    “怎么可能,据说每一个飞蝗,都是蝗神分身,纵使身死,他也会在其他的飞蝗身体中重生,飞蝗不绝,它也不会死。
    肖老爷学问精深,应该知道这样的情况,蝗神是杀不死的。
    唯有供奉他,祈求它,才有机会度过这才的蝗灾,别无其他办法。”
    其他老者也是沉默,他们年纪大,也没有听说过如何对付飞蝗,一向都是祭祀和祈求,就算是大贞国君面对铺天盖地的飞蝗,也是没有办法。
    “肖老爷,肖丹说的不错,蝗神是杀不死的,它化身亿万,无处不在,飞蝗不绝,蝗神不死,唯有祭祀与跪求,才能避免蝗灾。”
    肖童没有说话,听着几个老人说着有关蝗神、有关飞蝗的事情,沉默不语。
    从他们的言语中,可以清楚的听出来,也曾有人反抗蝗神,可是最终家破人亡,数年颗粒无收,直到祭祀与跪求蝗神,才开始有了收成。
    民以食为天,可是蝗神掌握着能否让百姓收获粮食,让所有的百姓都不敢对付蝗神。
    对付了蝗神在百姓看来会遭大灾,惹来报复。
    最终,所有的人,都沉默,梧桐小院中一片寂静,众人看向了肖童,偶尔有风吹过,梧桐叶响,声音阵阵。
    肖童也是看向了众人,肖崇阳、柳婉娘也到了肖童的身边。
    “童儿,我们知道,你是想要解决蝗灾,可是自古以来,每逢大旱都会有蝗灾出现,啃尽万物,寸草不留,没有人有办法解决蝗灾,唯有祭祀与祈求,这是无数百姓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办法。
    对蝗神的恐惧,已经刻入骨子里,没有人能够消除对蝗神的恐惧,蝗神不死,不可战胜,这已经成为了百姓的共知。”
    肖崇阳最终开口,轻轻拍了拍肖童的肩膀,出声安慰,他心知自己的儿子悲天悯人,想要出手帮助百姓。
    但是这件事,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够做到,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做不到,他如实说,不希望给肖童压力。
    肖童听了没有说话,他环顾四周,看向所有人,众人皆低头,无言以对,他们对蝗神都从心中生恐,不敢反抗。
    曾有人反抗,最终被摧毁,让他们心中的勇气消磨,无心再战。
    肖童摇了摇头,心知需要恢复他们的信念,不然的话,多说无益,他们对蝗神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诸位,其实不用怕,蝗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而蝗灾也不是不能解决。
    想要解决蝗灾,有着太多的法子。
    过去以往之所以失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天还未生我肖童。
    如今我肖童来了,蝗灾应结束了。
    不死的蝗神被我斩杀了,只逃走了一缕不灭真灵等候重新来过,可是我不会给它机会。
    蝗灾解决掉,推倒他的神庙,它就不会再有能力重组肉身。”
    肖童的言语淡淡,这一刻充满了无穷霸气,带着强大的自信,对蝗神不屑一顾,让院子里的众人惊骇。
    肖崇阳道,“孩子,这话是不是说的太大了。
    不过,你要是真有办法,可以彻底解决蝗灾,没有人会拒绝的。
    你说出来,看看你的法子行不行,大不了赌上一把,不过一死而已。
    蝼蚁一时,草木一生,终会死去,若是死的有意义,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几个村中长者动容,但是依旧道,“崇阳,不可鲁莽,牺牲我们一人,自然无悔,可是祸及子孙万代,怎可大意。
    没有万全的方法,万万不可随意对抗蝗神,招惹灾祸。
    这件事,还是仿照古法,为蝗神建庙,祭祀、跪求,求蝗神慈悲,绕过咱们这里才是正道,其他的都会给村子招灾。”
    村子里的老者,想法没有变,非常稳健,却因循守旧,不愿变通,不愿尝试新方法,让肖童有些失望。
    但肖童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愿意冒着巨大的危险去尝试一种尚未可知的方法,他们自觉难以承受未知方法失败的代价。
    肖崇阳坚定道,“我支持我的儿子,纵死亦无悔,而且我相信童儿不会无的放矢,他肯定是有办法对付蝗灾,才会请你们过来商议此事的。”
    柳婉娘也坚定道,“不错,我相信童儿,他一定会有办法。
    飞蝗不过是个小小的飞虫,有什么了不起,脚掌轻轻一踩,就能踩死好几个。”
    听柳婉娘如此肆无忌惮诋毁蝗神,其中一个老者吓得几乎一下子瘫倒在地,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柳婉娘,“亵渎神灵,是要遭受神罚的,你怎可如此亵渎神灵,会为肖家庄招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