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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一名男子低头,恭敬地对着面前身材高挑的女子单膝跪地。
    “怎么,有消息了?”女子穿着武打黑衣,长发盘卷,坐在木椅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地上的男子。
    “是的,大人。”男子取出一封信,“请大人过目。”
    楚兰将信封接过,看过信后,蹙起眉,当即对地上的男子吩咐道:“去,让何常到扬州将顾珩、叶琏接回。碰面地点在缘灭湖湖畔,切不可忘。”
    “是。”男子的回复铿锵有力,接到命令就立即起身后退。
    待男子离去,楚兰脸色越加难看,她匆匆把信封展开前后又看了一遍,才放于火堆中烧毁。
    稳步走到窗前,楚兰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恢复原有面色,重新回到书桌前工作。
    是她大意了,她以为叶琏能够使那人不敢轻举妄动,却忘了扬州是那人的地盘,想要解决他们的人简直像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顾珩受到重伤,叶琏被人软。禁,目前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那个疯子,若是被他知道些什么,组织定会被他重创。
    那人可不会管这个组织是谁的人,无碍了他的利益,他便会如恶犬一般狠狠地咬过来。如今已经打草惊蛇,任务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何常是三年前进入组织的,潜力非凡,又从小生于扬州,应该会比其他人更为熟悉。让他去,意外会少很多。
    可是……
    楚兰脑子里乱糟糟的,过不了多久就搁下笔,头疼地仰靠在木椅上。
    可是那个人会让她这般轻易地将人带走吗?
    ――――
    何常一接受到命令就立即行动,快马加鞭地赶到扬州时已经是接到命令的三天后。看着熟悉的街道,虽然心中有无限感慨,但何常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闲逛,订好一间客房后,直径从窗口跃出,来到缘灭湖湖畔。
    缘灭湖没有缘起湖那般广阔,其轮廓很小。可因为这里荒凉而又阴森,没有多少人敢来此处闲逛。何常发现顾珩时,对方正被两个黑衣人围堵,顾珩身上已经伤伤痕累累,满面倦容,勉强支撑自己与两人对抗。
    何常给自己的脸上蒙上黑布,带上自制的小型炸药和火石,利用自己矮小的身材躲入靠近的草丛中,先扔一个迷雾弹迷。惑敌人视线,与顾珩交换眼色后半扶着他,又扔一个小型炸药乱了黑衣人的搜寻的动作,随后带着顾珩赶忙离开现场。
    他的烟雾弹并没有现世这般好用,当初的烟雾也只能在小范围掩饰迷惑住敌方,只要一小阵风刮来,烟雾弹就会失效。何常又没有武功傍身,所能做的只有将顾珩带走。
    所以当黑衣人挥散开这些烟雾时,之前还在打斗的人已经不见踪影,而地上仅留下了一截烧焦的竹子和布料。
    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对,四处搜寻也未见到顾珩的身影后,迅速地往来时的路飞跃而去,争取早些时间禀告给主上,以免错失良机。
    客栈。
    “好点了么?”何常将顾珩平躺放置在床铺之上,轻轻撕开因为血的缘故而贴在伤口上的布料。看着顾珩苍白着脸却依然抿唇不语的样子,何常不禁更为小心。
    顾珩一声不吭地忍住痛意,待何常将上衣脱。下后才用略微嘶哑的嗓音说道:“还好。”
    何常像是不满意顾珩的答案,用手戳了戳顾珩的伤口,看他疼得蹙起眉,才用责备的口吻说:“你这算还行?看这架势,多多少少也有些内伤吧。”
    不习惯不大熟悉的人对他的关心,顾珩冷淡地回了声“嗯”,拒绝了何常的再次帮忙,直接一口气脱去下。身的裤子。稍稍疼得“嘶”一声,拿过水盆中的湿帕就为自己擦拭起来。
    何常倒是看得倒吸一口气,之前在组织里的面无表情本就是装的,现在见到这种近乎自虐的场景,当即抢过顾珩手中的湿帕。再一看,顾珩身上的伤口已经因为顾珩略为粗。暴的行为而渗出了血,帕子上也沾上了不少。认命地将帕子又洗一遍,看着染红的水盆,何常只得叹口气。
    “用不着这么对自己的身体吧。好生养着会好的快,以后身上也不会留下疤痕的。”何常好心提醒道,半蹲下。身,轻柔地清理着顾珩的伤口。顾珩皱了皱眉,想要把帕子夺回,却被何常压着手不准动。
    好好的把伤口都擦了一遍,又用一块更大一点的干净帕子为顾珩粗略地清理全身,何常才拿出早就备好的药粉,一点一点涂抹在上面,最后用绷带将伤口处绑上,将衣服给对方穿上。
    顾珩倒想自己来,但何常一直死命地压制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待事情全部处理好后,身材本就矮小的何常累得不行,甩了甩酸涩的胳膊,趴在顾珩的床边喘。气。
    见对方这么尽心尽力地帮他处理伤口,顾珩也不再多说什么。组织里没有什么好心人,这何常也算是除叶琏外第二个奇葩了。
    “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养伤,睡上一觉。我出去打听就行了。”何常刚说完,就见顾珩挣扎着要起来,连忙用自己细胳膊小腿将人强制性压了回去,撅。着嘴道,“养好精神才好制定计划救人,大人说了,这次任务难度过高,所以中断任务,让我将你们接回。”
    “说吧,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见何常一脸严肃的表情,顾珩本来冷着的脸微微舒缓了些,半撑着身子斜靠着床:“此事较长,我便长话短说。”
    何常道:“好。”
    半柱香后。
    何常听完顾珩所说的,愣了好久。他怎么也没想到,叶琏竟能惹上九皇子这个大麻烦,而且还被那沈清轻易骗去软。禁。虽然叶琏自己也感觉到不对劲,但现今也是逃不脱的那种。
    且不说九皇子有个皇子的身份,寻常人根本惹不起。再说他在几年前因为疯病被皇帝关在了一座府邸内不得出门,就算幕后主使是他,又有谁会相信?
    何常只是听闻霸占在扬州商业的那个神秘人行踪不定,且手段十分厉害,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法被人称为疯子,没有人敢招惹他。近几年听线人举报,扬州城内有大量兵器储藏,还没弄清楚具体位置,所有线人就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大人又派人过去好几次来,但均是失去联络。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活着的、给她带来消息的人,又怎么会让他们轻易死去。
    是的,楚兰在一开始愿意留下叶琏,就是因为他的利用价值。那次任务的顾珩受到重伤,若不是叶琏的存在,顾珩可能早就损命。而楚兰也考虑了那群黑衣人不进叶琏所待府邸的原因,既然黑衣人不能碰叶琏,那么就代表叶琏是那人放置于心上、不能让人触碰的人,换言之,如果组织有了叶琏,那人的动作恐怕会收敛一点。
    这次叶琏和顾珩的任务早在三年前、叶琏刚入组织的时候就计划好了。顾珩与叶琏亲近,两人的契。合度会比叶琏与其他人搭档更好,于是这次护送叶琏的是顾珩。而楚兰不让他们俩戴人。皮面具,是故意让扬州城内藏在暗处的人看见。叶琏是组织的一副王牌,可如今又被那人夺取,怎能不急。
    形势已完全改变,组织不会放下叶琏不管,只能打破惯例让两人放弃任务,并派另一个人,也就是何常来将他们接回。
    当然,想要弄清楚叶琏和九皇子之间的渊源,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打听。叶琏十岁到十五岁均是待在寺庙,鲜少下山,即使下山也都是在山下那一小块闲逛,离九皇子府邸远的很,两人见面机会少之又少,那么两人的渊源应该不会是那个时候,而是十岁之前。
    叶琏十岁之前,九皇子还没有患上疯病。幼小的皇子都是在皇宫抚养长大,也就是说,叶琏十岁前的身份非富即贵,惹上九皇子也会是那段时间。
    何常在一开始就没让那些黑衣人看到自己的模样,所以他去打听最合适不过。现在黑衣人应该会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的主子,并四处搜寻他们,顾珩实在不宜出门。
    稍稍收拾了一下房间,何常揣上一些钱就出了门。若问从哪里打听消息最为简单,自然是说书人。
    当何常到茶馆的时候,说书人正兴高采烈地讲着前任县令自作孽不可活,被某侠士找到贪污证据报上高官,并赶下台斩首的事情。讲的正起兴,却突然有小二走来,递给说书人一些碎银。
    “这是……”说书人迟疑道,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了过去,一副预备接钱的动作。
    小二把钱放进说书人手中,说道:“有个客人想要你讲一下八年前那个的事情。”
    说书人立马笑着将钱塞进口袋,然后对底下的客人们草草结束了那个话题,稍稍酝酿了一下,就开始说起八年前的事情。
    下面有不少人埋怨说书人之前那个话题的匆匆结束,但很快,他们就开始沉浸在下一个话题。不得不说,这个说书人讲故事的本领还是蛮不错的。
    随着说书人讲的越多,何常越发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顾珩还隐瞒了他一些东西。
    小剧场
    生活安定下来的小叶子决定让松鼠带他出去玩,没想到这一玩就遇到了一条白蛇。
    白蛇在小叶子让松鼠带他逃跑之间堵了他们的路,好奇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见到我就跑?”
    白蛇没有对他们吐出可怕的蛇信子,没有质问小叶子怎么不回“家”,这令小叶子感到十分不对。
    松鼠说:“你是白蛇?”
    白蛇点头:“是的。”
    “不是那个白蛇?”小叶子插嘴道。
    白蛇疑惑道:“哪个白蛇?”
    “咦,不是吗?”小叶子蹭了蹭松鼠的后背,“那就是我认错了。”
    松鼠却没有放松警惕心:“那你堵着我们干嘛?”
    白蛇不好意思地用蛇尾在地上画圈圈:“我想问一下你们愿不愿意跟我玩。”
    小叶子躺在松鼠背上,不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是为后面情节做铺垫的哟,信息量比较大请谨慎阅读。
    顾珩终于被救了呢,而何常……你们猜猜他是谁啊~~~
    另,终于进入新的篇章咯!叶琏马上就要黑化了√
    ps卧槽这章节存稿居然会因为不良词语被锁qaq
    手机没办法看哪里不良怎么破?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陆
    第二十六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陆
    静静地听完说书人讲的半真半假的故事,放下只喝了几口的茶,何常便离开茶馆,匆匆向自己所订的客栈走去。
    房门前稍稍踌躇了一会儿,酝酿好自己要问的话,何常轻轻推开门,反手关门后,对着顾珩背对着他的身影轻声问道:“顾珩,你睡了么?”
    顾珩冷淡道:“怎么,打听完了?”
    “嗯,打听完了。”何常坐到顾珩床边的椅子上,晃了晃腿,然后小心翼翼道,“顾珩我觉得吧……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顾珩动了动,声音有些哑。
    “诶你别乱动啊,不小心碰到刚包扎好的伤口就不好了。”何常见此连忙制止住顾珩想翻过身的动作,然后顿了顿,“那个…咳,叶琏他是不是……”
    顾珩冷声打断:“别拖。”
    “好吧,我说,你别生气。”何常说,“叶琏是不是偶尔…偶尔有点奇怪?”
    顾珩沉默。
    何常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说对了:“顾珩你近几年不是经常和叶琏来往,应该、大概感受得到那么一丢丢吧。”
    “叶琏逼急的时候,会变得很可怕,对不对?”
    顾珩继续沉默。
    何常不由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从椅子上跳下来:“不说就不说吧,我有事先……”
    “我可以告诉你。”顾珩突然说道。
    “嗯?”
    “叶琏有时候的状态确实很奇怪。”顾珩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别人。否则很可能会对叶琏不利。”
    组织为了达成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若是让他们知道叶琏受到刺激后会变得更“有用”,很可能会将叶琏逼疯。
    何常一听便知有戏,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顾珩撑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床栏上喘了口气,谐睨了何常一眼:“其实这件事,估计叶琏自己都不知道。”
    “我曾遇到过叶琏‘发病’的时候,但也仅仅是遇到过。他是怎么‘发病’的,‘发病’的预兆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那你说吧。”何常坐回之前的椅子上。
    顾珩沉吟片刻,将自己所见到过“发病”的叶琏和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末了冷声道:“切不可与他人说此事。”
    “我不会说的。”何常道,“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打算与组织提到此事。”
    “……”顾珩沉默半响,转头看向何常,“说吧,告诉我,你打听到了什么。”
    何常点头:“……好。”
    另一边,白清的院子内。
    今日白清很忙,一大早便进了书房,直至现在都还没出来过。
    因为今日有其他事情要处理的缘故,白清前一天便给学生们请了假。如今院子内安安静静的,倒让叶琏有点不适应。
    本来想出去溜达一圈顺便跑路,却不想无论走到哪里,叶琏都能感觉得到有人在偷窥他,使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回去。果然,一回到白清家中,那种不适感就没有了。虽然依旧有人在监视他,但是那种偷窥感好歹也是没有了。
    在院子内散了会儿步,叶琏实在忍不下心中的好奇心,想着那些监视他的人没办法明面上来阻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溜达到书房前,稍稍侧头瞄一眼四周,果然没再看到那些监视的人了。
    弯下腰,叶琏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前,换了个姿势趴在门上,侧耳倾听。
    屋内什么声音也没有,使叶琏深觉无趣。可就在下一秒,屋内突然传来清晰的声音,让叶琏原本都伸向门板的手顿时顿住了。
    “殿下,属下认为这样耗时过多,直接将那叶琏软禁会更直接。”
    “呵,我的主意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不是,属下……”
    “闭嘴!你可知叶琏的身份?若是有他相助,我的计划会更容易实施。”
    “这……”
    “叶琏的真实身份是前镇国将军之子,若是温水煮蛙让他臣服于我,我会得到更多助力。”
    “……是。”
    “而且,”沈清冷笑,瞥了一眼地上的蓝衣人,“这样更有利于我拔除那些叛徒呢。”
    那人一惊,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惶恐:“不,殿下,属下确实是衷心于您的!”
    沈清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来人。”
    “吱呀――”
    叶琏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看都没看叶琏一眼,面无表情地推开门,对着“白清”单膝跪地:“是。”
    叶琏只觉得浑身僵硬,脑中血逆流,惨白着脸看着屋内的“白清”命令那个黑衣人将另一个单膝下跪的蓝衣人一招致住,从身边拖走。
    那蓝衣人不死心,即使被捉依然不停地挣扎,慌乱地对着沈清大叫道:“不,不!殿下,我是冤枉的,殿下!”
    拖走他的黑衣人微微蹙眉,直接一刀劈晕蓝衣人,随后一跃而起,霎时离开了这里,徒留叶琏一个人面对沈清。
    “阿琏,”沈清笑得温柔,“过来啊。”
    叶琏咬着唇,摇摇头想要后退。
    “呵,为什么不听话呢?”沈清低低一笑,撕下面上的人。皮面具。而看到此幕的叶琏,面色更加惨白。
    “不…不……”
    “呐,为什么不做个乖孩子呢。”
    叶琏精神恍惚地捂着耳朵,妄想装作没听见:“不,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现在就要离开。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呢?”沈清眼中的恶劣一闪而过。
    “我……”
    “呵,”沈清轻笑出声,“面对现实,就有这么难?”
    叶琏摇头,转身就要逃跑,可却在沈清下一句话僵住了身。
    “阿琏若是敢逃跑,我可不敢保证……顾珩的性命呢。”沈清微笑着吐露出残忍的话语,背着手,缓缓走近因这句话而状似崩溃的叶琏。
    叶琏蹲下。身,浑身颤抖着蜷缩在一起,脑中反复回忆起当年的强迫,眼中蓄满痛苦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逃不掉。
    为什么我还是会被沈清捉住?
    “嘛,阿琏。”沈清弯下腰,咬住叶琏的耳朵,暧昧地舔了舔,“你知道吗,我是故意告诉你这些的。”
    叶琏又是一僵,颤着唇,惊恐地看着沈清温和地揉着他的头,然后一字一句地揭示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如同刀刃般刺入他的心。
    “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那么阿琏一定会想尽办法骗我带你出去,想尽办法逃跑。阿琏的笑容真美啊,我真想看看,崩溃时阿琏的表情是如何。”
    “一定会比那种更美,”沈清抚摸着叶琏惨白的脸颊,低头在上面吻出啧啧水声,然后贴着叶琏的面颊,吹出一口热气,呢喃道,“就像现在一样。”
    “……”叶琏嘴唇动了动,“疯子。”
    “嗯,阿琏你说什么?”沈清眸中尽是灼热的爱恋、痴迷,以及癫狂。
    “我说……”叶琏挤出一个笑容,“你是疯子。”
    “再说一遍。”沈清亲昵地吻了吻叶琏的鼻尖。
    叶琏机械回复:“你是疯子。”
    “嗯,再说一遍。”这次,沈清将头埋在了叶琏脖颈处轻吻。
    “你是疯子。”叶琏低垂的眸中慢慢聚起浓稠的黑暗。
    “我喜欢听。”沈清将瘦弱无比的叶琏搂入怀中,啃。噬起叶琏的锁骨,“再说一遍。”
    “疯子。”叶琏没有挣扎,但是笑得愈发欢畅。
    “再……”
    “疯子。”
    沈清话未说完,突然就被怀中人的话打断,正要再说些什么,却不想叶琏像是失控般不停重复,语气中尽是疯狂。
    “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疯子――”
    猝不及防地被怀中人推倒,沈清抬头,就见原本乖巧待在他怀中的叶琏坐在他的身上,眼眸空洞,嘴角勾起一抹癫狂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块菱角尖锐的石块,兴奋地向他砸下。
    “啪――”
    沈清蹙眉躲过第一次攻击,然后迅速在叶琏第二次攻击前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扭,只听“咔”一声,原本有力的手瞬间扭曲,无力地垂下来,而手的主人痛苦的悲鸣一声,昏倒在沈清怀中。
    尽管这样,沈清依旧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很高兴发现了叶琏的秘密似的,轻笑着抱着叶琏起身,随后稍稍清理了自己,将叶琏打一个横抱带走。
    ――所以,阿琏是我的了。
    不许跑掉。
    客栈。
    听完何常所说的话,顾珩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说……”
    何常说:“是的,叶琏的精神,恐怕很危险。”
    “他有可能会完全、完全疯掉。”
    然后,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疯子。
    小剧场
    白蛇见小叶子他们没有回答,不禁有些难过:“不同意就算了吧,反正我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玩的。”
    小叶子见此有些不忍心,想着反正也是出来玩,多一个小伙伴也没啥很大的关系,也就出声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可以跟你一起玩,但是待会儿我们就要回去了,不能玩太久。”
    松鼠开口提醒:“小叶子……”
    “唉,没关系,就陪他玩一下子,待会儿我们就回去。”小叶子笑嘻嘻地说道。
    “这样啊,”松鼠叹了口气,“那好吧。”
    白蛇一听,立即高兴地游到松鼠身旁,蹭了蹭小叶子:“太好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嗯!”小叶子也很高兴地应声,却不知白蛇悄悄地吐了吐蛇信子,眼中闪过一道金色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节开始,叶琏就要黑化了呢。
    当然,离完全黑化还有好几章的距离,关于叶琏的具体背景,会在下一章讲述。
    说实话,这一章开头那部分真难写,删来删去,改来改去,终于勉强搞定前面部分,一天没有码字,感觉手生了很多呢。总觉得自己越写越糟糕,人物全崩掉了,何常和叶琏的性格越来越相似,顾珩也越来越没有特点。易然嘛,我会告诉你他早就给炮灰掉了?【qaq求不打脸
    不过即使你们猜出何常是谁,芬伦君也不会承认233333一点神秘感也没有。
    前面难写,但后面写的特畅快,特别是叶琏崩溃那一段,写完后一看时间才发现已经0点多了,啧,该睡了√
    好吧,芬伦君去睡了030好好睡觉,天天向上。
    ps突然发现自己不擅长这种文啊是怎么回事【趴地。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柒
    第二十七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柒
    “要说这八年前,叶家那是混得风生水起。叶家是有名将军世家,而那叶老将军又有镇国将军之称,连带着他的子孙后代也一起过着好日子。”
    “叶将军家里又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继承家业,成为一代名将;二儿子学富五车,在当时的文坛上颇负盛名;三儿子打从娘胎里出来起便营养不良,身娇。体弱,不大出门见人。”
    说书人停下话,端杯茶润润嗓子,重重地拍下醒木,继续讲道。
    “这叶家这日子也算是安顺,有两个出名的儿子不说,还有高位。可谁知一道圣旨下来,硬生生地给他们安上一个‘叛徒’的罪名,满门抄斩。当时引起不少人的反对,可是没多久,这些反对的声音就不见了。”
    “这……”有人担忧道,“我们在这里谈论,不会被砍。头?”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附和:“是啊是啊,皇上的事情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平民可以谈论的?”
    说书人见此,立马笑着打圆场:“放心吧放心吧,我当说书人这么多年,还真没害过人。这种事啊私下说可以,别拿到明面上讲就行了。”
    堂下依旧有怀疑的声音,不过没多久又安静下来。说书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说下去。
    “随之一起的还有云家。云家与叶家不同,里面出的人都是高官,又有一个极得圣宠的华妃相助,一时间在京城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地位与叶家不相上下。”
    “不过这云家也聪明,从未与叶家敌对,但他们之间几乎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抄斩时,圣旨上却硬是将他们说成同党,一起处死,就算是华妃也难逃一死。”
    说书人叹息一声,摇头晃脑道:“红颜薄命啊。”
    “可怜了九皇子还小。九皇子为华妃所生,当时华妃死后他也不过十五岁,不久后这九皇子便得了疯病,被皇上关押到扬州的一座府邸里养病。”
    “原本是给九皇子养病,可没过多久这九皇子就把府邸里伺候他的人全杀了,丢到墙外。皇上送了几波人都死在他的手里,也就不大管他了。也因此,我们扬州有了那个童谣。”
    一路顺畅地说完这些,说书人满意地看着堂下人惊讶地讨论这个话题,然后在他们的催促中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拍下醒木。
    堂下瞬间安静下来。
    “叶家人也蛮可怜的,好好的三个孩子,却因为一道圣旨葬了一生。据说那叶家的小儿子在抄家前不堪重病而死,被云游的大师带去超度。而他的魂。灵就在全家抄家的那场大雨里出现。”
    这时,就有堂下人好奇地问道:“真的假的,莫不是在骗我们吧?”
    那说书人一听,啧啧啧地摇摇头:“这哪能作假,有人亲眼看到了。”说罢又是一副忌讳的表情,“这种事情不能多说。”
    话音刚落,就有小二上台,又递给了说书人一些钱币,顿时让说书人笑眯了眼:“好好好,拿钱消灾,那我可说了。”
    “快说吧,快说吧。”有人催道。
    “这事儿啊,不少人都看到了,那些看到的人不是搬家离开,就是封口不言,我这儿都是好说歹说才求他们开口的。”
    “听闻那叶家小儿子就在全家抄家时突然在大街上出现。当时天上下着大雨,那小子惨白着脸,摇摇摆摆地在街上走。”
    “本来好好的,但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人贩子跑过去搭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人第二天在护城河里找着了。”
    堂下的人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还有人看到这叶家小儿子被带走时的笑,特别渗人。不过这事儿,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说书人已经这般讲着,也不禁抖了抖:“罢了罢了,就这么多,不多说了,不多说了。”
    虽是这样,但不少听故事的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不少人咋舌不已。
    打听完消息的何常拧着眉,跳下椅子,疾步离开了茶馆。
    ――――
    “唔…嘶……”
    撑着下。身的被子,叶琏有些吃力地起身。睡得过久的头晕晕乎乎,后颈还有些许疼。
    本以为再次醒来,自己会被囚。禁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可当叶琏四周稍微环顾一下时发现,自己分明还是在“白清”给他住的房间里。
    ――这是怎么回事?
    叶琏面露惊诧,踉踉跄跄地下床走向门边,轻轻一推,门竟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打、开、了!
    望着门外熟悉的风景,叶琏依靠着门框,风中凌乱。
    不可置信地将门又关上,叶琏抱住自己的头整理脑中凌乱的信息,随后磕磕绊绊地走到镜子面前,破费功夫地歪头,终于看到自己后颈处的清淤。迟疑片刻,叶琏伸手按压一下,顿时龇牙咧嘴,疼得厉害。
    叶琏觉得脑中被满满的“天呐”刷屏,恍惚地抱住自己蹲下。身。
    如果不是沈清吃错药了,那么昨天那件事就是梦。
    如果昨天那件事是梦,那现在的“白清”……
    “吱呀――”
    叶琏正想着,木门却突然打开。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见一身白衣的“白清”微笑着看着他,拿着一碗汤药走近。
    叶琏潜意识里就害怕沈清,禁不住想要后退。但后背本就贴着木桌,容不得他逃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人一步步走近、走近。
    汤药的味道很浓,远远的就问到了里面的苦涩,现在凑近了,更是熏人。叶琏皱着眉,撇过头去,就是不想闻。
    “阿琏这么快就醒了啊。”沈清将汤药放在叶琏旁边的桌上,像是对着闹别扭的小孩一样,轻柔地将叶琏抱起来,然后坐在椅子上,抱着叶琏坐在自己的腿上,“醒了就躺在床上休息,怎么下来了?”
    叶琏白了他一眼,无论怎么挣扎也都被面前人压制住,只能“呵呵”一声,懒得说话。
    “真不乖。”沈清突然笑了一声,亲昵地吻了吻叶琏的鼻尖,将放在旁边的汤药拿过来,凑在叶琏紧抿的嘴边,轻声哄道,“乖,阿琏生病了。这是我去大夫那抓的药,要乖乖喝下。”
    既然挣脱不开,叶琏便懒得浪费体力了。他撇头不理,任药碗在嘴边滑过一条药痕。心道,谁知道里面是不是毒。药,要喝你自己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阿琏乖乖的,有蜜脯吃。”沈清笑着劝说,当真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散发着甜蜜气息的果脯在叶琏眼前晃晃。
    “……”叶琏哼了一声,“就是不喝。”而且我也没生病。
    沈清轻笑:“那蜜脯可就没了。”
    叶琏狠狠地瞪了沈清一眼,语气不满道:“你不是有课吗,来我这里干嘛?”王八蛋,没事儿少来我这里。
    “原来阿琏是吃醋了吗?”沈清暧昧地咬住叶琏的耳朵,轻轻舔。舐,“我很开心呢。”
    “……”
    叶琏表示自己不想说话了,瞥了沈清一眼就扭头不看,却不想沈清突然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