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娇妃 作者:姬朔
沈晏点点头,自然是信了他的说辞。
她很快就被即将出门的兴奋给拉过去了注意力,松开扯着楚苍睿袖子的手,蹦蹦跳跳地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
哈哈哈!那个她好奇已久的地方,总算是可以过去看看了!
在她目光所不能及的后方,楚苍睿悄然松了口气。
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被她抓住的那一角衣袖,身边的空气似乎还有属于她身上的馨香,楚苍睿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庆幸还是怅然。
没办法,只能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
楚苍睿无语地看着面前香气萦绕、极尽奢华的精致建筑,前方用极为豪放狂野的字体,铁画银钩写出了两个大字——
青楼!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扯住兴冲冲地准备跑进去的沈晏的衣领,将她拎了回来。
沈晏扑腾了两下,有些不高兴地瞪他:“干什么!”
楚苍睿皱着眉:“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当然知道啊!青楼嘛!”
楚苍睿想想——也是,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就算能够偶尔出来玩玩,但是又怎么会知道这种烟花之地呢,看她家人将她保护得好好的样子,显然也是不会跟她说这些事情的。
深感肩负重担的楚苍睿,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找个合适的说辞解释一下这个地方的不好之处的时候。
沈晏抬手拂开他来落在自己衣领上的手,整了整衣物,眉飞色舞道:“你知道雍州第一名妓不?那个苏如思啊,今天可是她的第一天登台!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回京了,又怎么能够错过今天的盛宴呢!”
这个消息她也是从身边的大丫鬟那儿听来的,立马就拍板决定过来长长见识。
活了两辈子,对于这位雍州第一名妓,她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呢!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又怎么能够放过呢?
沈晏想得可是好啊,但楚苍睿却是黑着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哪里还有丝毫风流名士的不羁洒脱样子?
“不行!不能进去!”他斩钉截铁道。
“我不!我就是要进去!”沈晏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气呼呼地瞪着楚苍睿,漂亮的眼睛中都是不满。
楚苍睿伸手想将她提走,但沈晏一身底子在那儿,哪里有这么容易被他抓住,身子一矮便躲过了他的手,然后迅速冲了进去。
“沈晏!”楚苍睿怒喝道,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匾额,咬咬牙,最后还是冲了进去。
“哎哟!公子!打哪儿来的啊?今儿个是来看我们苏姑娘的吗?你可来得真巧啊,现在就剩下一个位置了,表演也马上开始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暴露艳丽的老鸨,虽然年过三十,但风韵犹存,眼角几分媚意让她平添姿色。
可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一股浓郁的香风扑面而来,闻得楚苍睿差点儿没一个喷嚏直接打出来!
心里越不耐,楚苍睿直接地打断了老鸨的话:“刚刚进来的一个小姑……小少爷!他去哪儿了?”
他看了一圈儿周围,竟然没有现人!
“什么小少爷?我不知道呀!”老鸨眨了眨眼睛,无视楚苍睿的厌恶又想要贴上去拉他,“公子今天既然来了,就好好坐下看看表演呗。”
老鸨笑得虽然谄媚,动作也有些浮夸,但却并不轻浮。
大概也跟这里的性质有关。
大晋朝打开门做生意的青楼,除了一些极为低贱的地方才会做皮肉生意,类似于目前这个名为“青楼”的青楼,它这里聚集的都是一些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平时也多有达官贵人,风流才子到这里来喝酒吟诗。
像是燕京最大的青楼,据说里面最普通的一个清倌,也能够出口成诗,背诵几句诗篇名章,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偏偏楚苍睿最讨厌这种地方,在他看来,这纯粹是挂羊头卖狗肉,说着是清倌人,可说到底,也不过只是没有跨过最后一条线,若是兴起了,照样放浪形骸,不成体统。
楚苍睿除了年少无知的阶段,被一位兄长拉着去过青楼,而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楚苍睿这种,可以称之为洁癖,但是在大晋朝的这些王孙公子们眼中,楚苍睿这就有些不正常了。又因为他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便有好事者悄悄借这个由头传播楚苍睿的流言,说他不爱女色,偏好断袖!
为此,不知道多少人与楚苍睿拉远了距离。
只是楚苍睿自己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但他贯来是有自己原则的人,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踏足青楼一步,就算是他最亲密的兄弟都不成!
可是现在,他进来了。
大概楚苍睿自己也没有觉自己的改变,现在他就沉浸在一种抓狂感中,直接拨开迟迟不说沈晏下落的老鸨,自己抬脚迈了进去找人。
“公子,这儿也不是随便进的地方……”
老鸨也知道楚苍睿不是普通人,是龙是鼠,不看衣物看气质便知。类似于她这种混迹在下九流地方的人,眼神最是毒辣,少有人及。
所以,她也只是随口一喊,象征性的,自己并没有上去拉楚苍睿。
可楚苍睿一个眼神回来,顿时让她怔愣在了原地,直到楚苍睿离开许久才缓缓松过气来。
“哎哟吓死老娘了。”她拍拍白花花的胸脯,心有余悸。
彼时,沈晏已经十分迅速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今天有苏如思的登场,所以整个青楼可谓是爆满,若不是她小金库充足直接花了大价钱买下一件包房,估计现在也要待在下面和那些男人混迹在一起。
想着就厌恶地皱皱眉,赶快打开折扇扇扇。
站在包间角落的小厮疑惑又奇怪地看着这位小公子——这天气居然还热?这是得有多么……热血沸腾啊……
小厮眼中,竟然流露出一抹羡慕的神色出来。
沈晏当然不知道,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条条素色轻纱轻飘飘地垂落下来,层层纱帐后面,豆火飘摇,人影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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