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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七章:对话
    结契者徐儒之对虹喜道:“这些人,还是会想其它办法进入血雾林。”
    祭司虹喜冷笑道:“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结契者徐儒之勾唇一笑,问道:“我们可还要继续等在此处?”
    虹喜皱眉道:“谭乐和苗佳至今未到,我们等到晚上,若她们还不出现,定是出了事。”转头看向陌纵镇,目露狠戾之色,“进去之人,也必将尸骨无存!”
    徐儒之顺着虹喜的目光看去,但见陌纵镇里好似有一团灰色的雾,将所有东西都涂抹得不太真实,好似一个扭曲的幻境。他道:“你可知,那胡姑娘,到底是何人?”
    虹喜收回目光瞥了徐儒之一眼,示意他随自己向一旁走去,避开身后的祭侍们。她思忖道:“那名女子,不是一般人。我对她所知不多,却知道宫主一直在布局,想要对付她”
    徐儒之惊讶道:“以宫主之能,还需要布局对付她?”
    虹喜道:“宫主想让她变得众叛亲离,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徐儒之皱眉道:“可看今日这个情形,宫主之计,并没有…… ”后面的成功二字,被他自动禁声了。
    虹喜冷笑道:“你可知,那女子有多狠?”随即一摆手,“算了,不说这些。”眯了眯眼睛,“此番参选结束,此事也当有个了断。”
    徐儒之却柔声道:“你我结契三十年,比一般夫妻的情谊只深不浅。你若心中有事,理当让我知道。你虽强,但却不好事事背在身上。”
    虹喜眸光闪了闪,看向徐儒之,终是道:“不是不想与你说,只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徐儒之垂眸,自嘲地一笑,道:“你我结契,你是主,我是奴。你若不想说,我没有资格问。飞鸿殿即将易主,我与你之间的契约也将解开。未来,何去何从,还需想想。”
    虹喜心中一慌,忙道:“休要胡思乱想!我不是不想与你说…… ”烦躁地挪了挪脚,终是道,“你我结契,本是一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飞鸿殿看似强大不可撼动,实则一直被君主忌惮。三十年一次的参选活动,便是一种削弱。新上任的大祭司,万事从头学起。所有的祭司和祭侍,全部换成新人。整个飞鸿殿,就像一层纸,随时能被人捅破。”眼睛冒出灼热的光,激动道,“若不用更替,这天下岂不是…… ”后面话,被她吞咽了回去。
    虹喜平静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睛向左右淡淡一扫,接着道:“宫主发现,胡姓人家的血十分特别,不但拥有与生俱来的祭祀之力,更是上神喜欢的祭品。这种能力十分微妙,并不是所有胡姓女子都有。有的时候,她们需要引导和激发。我收过一个徒弟,名胡蝶儿,她本身便有几分祭祀能力。宫主便让我培养她,以及一些可能有祭祀能力的女子,希望她们能替代这次参选的新人,成为飞鸿殿的新人。”
    徐儒之倒吸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这些新人岂不是都要死?”
    虹喜点了点头,残忍地笑道:“等到这场比试结束,大多数的新人会被换掉。至于那些武功高强的少数人,则另有用处。”
    徐儒之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我这样的老人…… ?”
    虹喜自得地一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宫主自有打算。也许,我们可以换幅身体,继续生活在飞鸿殿。”
    徐儒之捏了捏手指,道:“你是说,夺舍?”
    虹喜道:“正是。”
    徐儒之倒吸了一口气,道:“哪里那么容易?!”
    虹喜挺起胸脯,道:“宫主大能,此事易如反掌。”
    徐儒之诧异道:“我们跟随宫主三十年了,并未觉得宫主…… 咳…… 有此手段。”左右看看,靠近虹喜,压低声音道,“你觉不觉得,宫主这一年的变化有些大。与以往,有所不同。”
    虹喜微僵,瞪了徐儒之一眼,低声喝道:“这话也敢乱说?!”
    徐儒之也不恼,只是温柔地望着虹喜,道:“这话,也不是和别人说,只是与你说说,又何妨?”
    虹喜的表情开始松动。
    徐儒之接着道:“你原是一等祭侍,在任昕祭司背叛宫主后,才被提拔成祭司。这一年,我如履薄冰,生怕出错,怕你被宫主责罚。”
    虹喜的眸光里染了欢喜之色,竟眼波风流地笑道:“你想太多了,我与宫主情分不同,你大可安心。”
    徐儒之却突然冷了脸,道:“你明知道,那宫主并非原来的…… ”
    虹喜一把捂住徐儒之的嘴,紧张地喝道:“不要命了!?这话岂能说出口?!”
    徐儒之甩开虹喜的手,转身走到一边,背靠着树坐下。他虽年近半百,但一直保养得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一块被人呵护在手心盘了多年的温润的美玉。这样的男人,就算生气,也不会暴跳如雷,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流淌过女子心头。
    虹喜一直心悦徐儒之。此番,见他真的生气了,才狠了狠心,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小声道:“儒之,你听我说…… ”
    徐儒之垂眸,不语。
    虹喜舔了舔唇,再次谨慎地四处看看,好似生怕别人偷听他俩的谈话。虹喜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正色道:“我从小被宫主收养,只认她这一个主子。三十年前,主子让我参选大祭司,本是有心扶持我当大祭司,只可惜,最终连祭司之位都没得到。如今,主子出手,夺得大祭司之位,我们只需忠心耿耿便可,其它不重要。你当谁不知道,主子并非原来的大祭司?只不过,为了保命,装作不知罢了。”
    徐儒之抬起头,看向虹喜,问道:“你如此行事,不怕宫主回来,处罚你?”
    虹喜发狠道:“为何怕她?!若她真有能耐,怎会被人夺了位置?你且放心,有主子在,就算她回来,也无法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