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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建角,忆往事
    那是泠风进入那个实验室的第二天,他再一次被推入了那个营养装置中,没有空气,却不需要呼吸。在这装置中,泠风可以肆意发挥他的异能,他试图用异能毁掉这个装置,却发现打出去的能量石沉大海,似乎还被这装置吸收了。其实这装置就是吸收了他们的能量,来让装置所连接的那个受伤的人工智能修复,而那个人工智能和这些怪人以及各国首脑早已说好,只要他恢复,他可以为他们提供无尽的生命。而为了让他们相信,这个人工智能用仅剩的那一丝力量,让m国首脑那遇难的妻子死而复生。各国首脑纷纷同意,而修复他所需要的能量就是,异能。这些液体,便是那个人工智能提供给这些怪人的,他们在修复人工智能的同时,也在研究异能能否复制到普通人身上。
    泠风等人在这里的时间,一半是被关在营养装置中,而另外一半却很自由,除了不能出去这个地方和不能是用异能。直到有一天……
    “欢迎来到第二天堂,请选择您想创建的角色。”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打断了泠风的思绪。
    “玲珑,是你么玲珑。”泠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焦急地环顾四周,可是却什么也没找到。
    “第二天堂,在市井乡间,有那么一批人,他们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他们穿着大大的斗篷,遮住自己的面貌,他们以接取他人的委托为生,他们隐于黑暗,他们是凡人眼中的杀神,他们就是,刺客。”
    随着声音响起,同时在泠风眼前放映出了一个画面。在喧闹的人群中,有一个人,他穿着宽大的斗篷,连着的帽子戴在头上,脸上是一个平凡的面具。普通人看到他们,却见怪不怪。只见这个人走到一个公告栏前,扯下一张上面的委托单,放进随身携带的小腰包中,转身离开。而画面一转,这个人已经来到了一片森林。只见这个刺客隐入阴影,之后身形便消失了。但是泠风却能看见他,他压低脚步,从腰间抽出短匕,飞速冲向那在林荫小道走着的人,刺客速度很快,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疑惑地望着那一片空旷,却什么也没看到。而这时,刺客的匕首已经划破了他的喉咙,一击毙命。
    “在宫廷中,有一种高贵的职业,他们以自然的元素为媒介,释放出元素之力,他们以其华丽的法术击败敌人,他们是凡人所仰望的存在,高贵的宫廷守护者,法师。”
    又一副画面浮现在泠风眼前。那是一个老者,他的右手拿着一根魔杖,魔杖顶端有着一颗华丽的宝石。而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只巨大的怪物,那是由一块块巨大石块组成的怪物,也看不出这石头是什么材质,且还不时有岩浆从石块缝隙处流出,而它一吼,还有红色液体从其口中冒出,这液体落到地上,飘起一股青烟,连石块都瞬间融化。可见这液体温度有多么的高。那个老人慢慢飘起,悬空而立,与这怪物保持一定距离。他挥动手中魔杖,天空竟飘起了小雨,怪物在这雨中行动显得更加缓慢。老者再次挥动手中法杖,天空中的雨竟自行组合,然后变成了一条水龙,狠狠撞在怪物身上,消散。只是,怪物的行动却再次减慢了。天空中的雨依旧未停,老者再次举起法杖,雨水瞬间凝固,结成了一根根冰枪,射向怪物,老者手中法杖未停,再次挥动,地面竟渐渐咧开,一根根水柱从地下窜起,撞在怪物身上,在老者一个个法术下,怪物渐渐倒下,散成一块块岩石,掉落一地。
    “他们是最常见的人,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人。他们身披盔甲,手持长剑长枪,冲锋陷阵,攻城掠地。杀入敌军,保卫祖国山河,守护国民安全。他们就是,战士和骑士。”
    这次,是一片荒地,两支军队,看不到边际。双方正在混战,却见其中有两人,一人右手持剑,左手持盾。另一人骑着战马,手持长枪。两人于战场中央大战。战士用盾挡开骑士的长枪,同时一剑刺向骑士胯下战马的脚,骑士瞬间落马,但是骑士瞬间站起,发起了连绵不绝的攻势,失去战马的骑士虽然移动变慢,但是被贴身后那攻势让战士只能抵挡,毫无还手之力。骑士一击直刺,战士却不闪不避,被刺穿左肩,并用左手抓住骑士的长枪,借机拉进距离,一剑刺进骑士心脏,骑士缓缓倒下,战士拔出长枪,捂着伤口,也倒下了。
    “在丛林中,有一群纯真善良的种族,他们会运用自然之力,给予敌人创伤,给予朋友治疗。他们便是精灵弓箭手和精灵牧师。”
    这是一片美丽的森林,翠绿,生机盎然,这里仿佛没有战乱,这里的种族,长着长长的尖耳朵,每一位都拥有美丽的容颜,他们脸上挂着纯洁的笑容,他们辛勤劳作,与森林内的动物和睦相处。这里没有战乱,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精灵与精灵之间的和平。这里没有欺骗,没有争吵,只有精灵们对彼此的真诚。
    “这是第二天堂所拥有的六中基本职业,每位玩家进入其中,都必须选择其中的一种,而第二天堂还有很多隐藏职业等着玩家发掘。现在,请你选择自己所喜欢的职业。”声音再次响起,为泠风介绍着职业信息。
    “玲珑,真的不是你么?如果是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泠风喃喃自语。然后脑中默念,退出游戏。泠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目无神。
    当年在实验室内,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里面只有灯光,没有阳光,不分白天黑夜,根本没有可以用来计时的东西。泠风等人天天过着重复的生活,被关在营养装置中,放出来自由活动,天天如此。但是突然有一天,令他们感受到了恐惧。
    那一天,第一次有人被抬着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且慢慢有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大家内心的恐惧越来越深,一段时间之后,泠风也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问周围的人,大家都有一样的感觉,这使大家越来越恐惧。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的一切活动都在那群怪人的掌控中。
    一天,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他们的内心崩溃了,他们毕竟还是孩子,他们想要逃跑,却被抓回来,关在装置中,最后,被抬着出去,没再回来。这导致其他孩子不敢再逃跑,但是,他们自由活动的时间却明显变短了。并且,他们被关在营养装置中,已经能明显地感受到潜力被激发,又被抽走体内能量的感觉,很明显,那群怪人着急了。但是孩子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自己可能会和之前的孩子一样被抬着出去,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有些孩子反抗,不希望被关进营养装置。于是,那些怪人将这些反抗的孩子绑起来,扔进营养装置,不再给他们自由的时间,最后,依然是被抬着出去。在此期间,那群怪人只要一开心,便拿女孩子发泄自己那肮脏的欲望,一生气,也拿那些女孩子发泄自己愤怒。最后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并且,没有一个女孩,因为那些女孩要么自杀,要么就是被玩弄至死。
    一天一天,孩子们身心俱疲,内心的恐惧加上身体内异能力量的流失,虽然越来越强,体内却没有一丝的异能力量供他们使用。心中的抗拒越来越强,但是却不敢表达,因为他们只要一表达,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突然有一天,泠风在营养装置中竟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个声音每天和泠风聊天,告诉泠风不要放弃,和泠风讲述着它的曾经,泠风最开心的时间就是听着这个声音和他聊天,这个声音告诉泠风,它叫玲珑,抽取他们力量的就是它,但是也可以说不是它。它告诉泠风,它是玲珑,但是却还有另一个玲珑,两个玲珑同时掌控同一个人工智能,它希望自然恢复,而另一个玲珑却希望依靠外力恢复,这两者相差的时间太多,所以两者的分歧越来越严重,由于它的阻挠,另一个玲珑对他们异能的吸收异常缓慢。但是,没想到的是,它由于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恢复,导致自己对这个只能的控制权渐渐丧失,它就要丧失控制权了,当它反应过来时早已来不及,所以另一个玲珑吸收地越来越快。现在它所能做的事,就是加快激发他们的潜能,让孩子们恢复力量的速度超过这个装置提供的速度,毕竟这个装置是那些怪人所设计的,吸收速度有限。它告诉泠风,它快要消失了,而另一个玲珑想要完全恢复,会利用它们共同创造的世界,那是一个数据化的世界,但是,当达到一定条件时,这个世界将会被破坏,变得不再数据化。而条件就是,当那个凑齐那个世界所拥有的一切自然属性,且当拥有那属性的人强大到能够扰乱那个世界的自然属性时,这个世界便会变得不在数据化。它还告诉泠风,另一个玲珑拥有庞大的野心,那就是真正地拥有生命,所以,第二天堂中时间流逝速度是外界的十倍,但是外界却无法感受到。实际上,在里面的人,所流失的是生命力,那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时间越久越能感受到,那就是,衰老。而阻止另一个玲珑的方法就是,不让那个玲珑完全恢复,当没有力量流入那个人工智能时,它便会再度陷入沉睡,当人工智能沉睡时,人们所流失的生命力将会被暂时保存,而不是直接被另一个玲珑吸收,只有在它有意识的情况下才能自行吸收。
    泠风在玲珑的陪伴下,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半,在这里,泠风已经被关了两年半。而这期间,还剩下的人,已经由原来的几千人到了现在的不足百人。这期间,由于泠风告诉其他人在装置中只要不停恢复异能能保存一些下来,所以大家现在体内都有一丝异能。但是不幸的是,那群怪人在半年前,成功将异能者的异能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不能发挥异能者全盛时的力量,但是却能妥妥地制服这些体内能量极度匮乏的异能者。更不幸的是,有几人在感受到自己快死亡时,对那群怪人出手了,最后当然是被制服,但是那群怪人也发现了装置的漏洞,并再次加强了装置的吸收速度,导致泠风等人的异能恢复更加缓慢。又过了四个月,玲珑突然告诉泠风,它不行了,它再几天,便要完全丧失控制权了,它告诉泠风,必须在这几天让泠风等人逃出去,不然等到另一个玲珑拥有了完全的掌控权后,泠风等人将再也逃不出去了,所以要拼一把,到时候玲珑会用最后的力量切断装置与另一个玲珑之间的连接,当没有异能注入时,会导致另一个玲珑沉睡,而泠风等人必须在那群怪人发现之前尽量恢复异能,能恢复越多,逃走的机会就越大。在自由时间,泠风告诉另外的孩子们,在装置中尽全力恢复异能,当感受到装置没在吸收时,不要露出马脚,就像平时一样,当那些怪人发现时,打破装置,杀光那些怪人。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这是他们真正获得自由的机会。但是此时,剩下的人数仅剩十七人。
    终于,那个机会到了,大家都没有露出马脚,就像平时一般。但是不到一分钟,那群怪人便发现了,这一瞬间,泠风等人出手了,由于体内异能不足,最后在付出两人阵亡的代价下,杀光了所有实验室中的人。而玲珑消失了,另一个玲珑也因未完全恢复而陷入沉睡。当另一个玲珑醒来时,会因为需要开启第二天堂而再度陷入沉睡,到时,便是泠风等人成长的机会。而为了阻止另一个玲珑,泠风必须选择进入第二天堂,因为里面的成长速度是外界的九倍(由于另一个玲珑未完全恢复,时间流逝速度由十倍变为九倍),泠风把这件事告诉了剩余的十四人,并告诉他们选择权在他们手上,由他们自己选择是否进入第二天堂,因为进入,便意味着又要回忆起那段不愿意想起的时光。在离开这个地方前,泠风让疯子制作了十五条项链,由于刚进来时有几千人,所以制作了四位数,而幸存下来的十五人分别编号为一至十五。两位死者为十六和十七,并将两人的尸体扔入了大海,代表了自由,这是他们生前的心愿。
    从泠风被关到逃出,总共历时两年十一个月。半个月后,世界联合组织发现泠风等人逃出,对泠风等人发布了世界性的通缉令,泠风等十五人正式成为逃亡者。紫枫花了半个月时间,在平行空间建造了一个居住的地方,十五人合力,建造了山,水,房子等等,那里便是泠风等人现在所在居住的地方,而钥匙,便是那项链。泠风等人称那里为,第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