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撒迪奥人身上的装备是可以抵抗病菌侵入的，可惜，白歌说的是高维打击。
    利用高维沙漠和共享之眼，蓝白社基本谁都可以直接把病毒投放到香斯体内。
    这种绕过一切防御的攻击，虽然没有瞬间杀死香斯，但只需要一两分钟，香斯就会死掉了。
    “啊！”他痛苦地嘶吼，却很快发不出声音了，全身器官快速衰竭着，意识也逐渐模糊。
    这时，黑镜说道：“社长，我要自杀吗？”
    白歌摇头道：“这个故事还没完呢……”
    接下来，他和黑镜开始搭对手戏。
    登场后的蓝白社，借助地球被病毒攻击的借口，在故事中直接开始了一系列的行为。
    勒令撒迪奥人遗忘仙术，清理各星球异常病毒。总之将可以挽回的，都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香斯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听完了这个故事，呕出污血死掉了。
    白歌没有理会死掉的香斯，继续说道：“因果律武器啊，只要能做到，就直接完成了……黑镜，接下来将银河系所有高等文明加入银河法庭，建立银河新秩序……”
    直接用因果接龙，实现了蓝白社本就要完成的银河法庭。
    不存在的东西是不可以说的，但是银河法庭已经存在了，白歌要做的是让它完成统一。
    这原本会极度漫长的任务，仅仅一句话的功夫，就可以得到结果。
    然而，铃铛却劝阻了白歌道：“虽然你试一试不要紧，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没用的，你让所有高等文明加入银河法庭，那么就真的只是‘加入’而已。过个几秒发现这事后，可能就退出了，到时候我们还是得重新执行一遍……”
    白歌知道，这就如同让撒迪奥人直接学会一招仙术。根本没有研究过程，所有人一眨眼，突然发现自己会点石成金这招仙术了。
    没有过程，这样的统一少了很多收获。
    而且连人们都没有记忆，白歌能得到的，或许只是银河法庭突然多出来的几十个文明登记资料。
    那些成员文明等于一睁眼突然发现：什么？我们加入银河法庭了？
    然后随手把和平星拆了研究，未必会继续遵守银河法庭的规矩，随时可能反悔。
    不真正经历并入银河法庭的过程，这个结果是没意义的。
    “这样吧，我可以为你模拟一下直接完成银河法庭组建的情况。首先，收容物的结果，是根据故事中的某一系列可能性而诞生的。当你确立了所有文明都加入银河法庭这个结果后，现实里出现的结果，有很多细节是无法预见的。”铃铛道。
    白歌说道：“比如呢？”
    “比如有某个文明打死不加入，于是我们把他灭了。银河已知有四十二个文明，到时候加入的便只有四十一个。某个文明凭空消失了……”铃铛道。
    白歌说道：“如果真有某个文明打死也不加入，那么实际执行下来，最后不也是把它灭了吗？这岂不是相当于节省掉了战斗过程，最后还是四十一个。”
    铃铛道：“不是这样的，在故事中，收容物到底选择了哪条可能性，是我们无法控制的。某个文明打死不加入，只是可能性之一。当收容物选择了这个可能性后，会直接判定它在故事中被灭掉了，于是少了它一个，照样符合‘所有文明都加入’的结果。”
    “同理，实际上还存在着……更多文明消失，而我们统一银河的结果。当然，也存在着四十二个文明一个也不少的结果。”
    “只能说，因为过程被省略，我们也相当于失去了控制力。而如果我们实际操作的话，得到最好的结果概率是极高的。”
    白歌立刻就懂。
    相当于从A走到B，自己执行的话，不说绝对直线，但至少曲折不到哪里去。
    可若是让收容物判定，两点之间或许给白歌来个波浪线，再画个大回旋弧线，这都是有可能的。
    等于这因果律武器，结果一定给出来了，而且是貌似符合的，但实际上和白歌想象的一定有所差距。
    “不要忘记，和最终结果直接伴生的一些结果，也会出现。就好像之前香斯说投放病毒，投放是投放了，可八成的病毒根本就没投好。”铃铛道：“越大的结果，越遥远的事，包含越多的事件集，变数就越多，越容易貌合神离。”
    白歌说道：“没有生命问题的话，我完全可以直接实现：蓝白社长飞升除银河系以外的宇宙半数恒星。”
    “最好在其他的宇宙试验。”铃铛道。
    白歌说道：“是怕出现飞升了半数恒星，然后恒星都炸了？”
    铃铛道：“假如宇宙只剩下十万亿颗恒星，你飞升了五万亿颗，也算是完成了结果。”
    白歌道：“那我直接说数字不就完了吗？比如百兆颗恒星？”
    “别忘了还有能量消耗，你得到结果是没错，但该消耗的还是消耗了，飞升百兆颗恒星的结果得到了，或许同时也得到了用掉七八十兆颗恒星的结果。你现在用，就是以你现在的实力为基准的。”铃铛道。
    果凭空出现，能量也凭空用掉，不存在一点付出都没有的结果。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实际操作，发现事不可为，会提升自己，弥补缺憾，然后继续。可利用因果律，我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哪怕故事中我走了一条错误的过程，我也没法改，甚至不知道，最终的结果貌合神离。”白歌叹气道。
    铃铛道：“但至少，现在我们又进了一步，已知得到宇宙一半以上的能量，就可以具现无限能量。而现在有了因果律游戏，你不再需要真的进步到那个程度，有个七八成左右的把握，就能直接得到结果，省略过程，节约时间。”
    假设宇宙能量共计一百，白歌得到五十，就能得到无限能量。
    而现在，他不用真的去得到五十，只要实力达到可以稳稳得到五十的程度，就够了。
    ……
    将银河法庭的事情交给蓝白社后，白歌终于踏上了返航的旅程。
    他虽然时刻谨记不得滥用收容物，可这个因果律游戏的诱·惑太大了。
    白歌怎么也得试验一下，有绝对危机感的情况下，他决定找个平行宇宙试试水，怎么也要回地球了。
    不过这种事就跟赌博一样，白歌暂时不急。
    当他回到地球时，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地球基本没有大的变化，而他却早已更上一层楼。
    不过他并没有懈怠，仅仅陪了妹妹两天，就开始为自己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难得的平静，感觉无限能量已经近在咫尺了……”
    “等我无限永恒，有的是时间，现在放松还太早。”
    整理了一番蓝白社的事物后，白歌说道：“去平行宇宙之前，先把低次元横扫了吧！破理之水已经不多了。”
    “是的，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触碰到了未知的瓶颈，我们的技术和真空零度他们是一样的，根本没能再提升哪怕一点了……”铃铛道。
    破理之水只剩下一百五十滴了，根据铃铛的感受，一百八十滴的时候，其实顶点貌似就已经是五阶科技了。
    现在一百五十滴，基本就断绝宇宙出现新的五阶文明的可能了。
    如果白歌再弄几个灵感备份器什么的，估计宇宙新生四阶文明都难了……
    “那么，先把破理之水充满，我们……”
    猛然间，白歌一怔，他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死亡危机，三十天后，他会死于真空衰变。
    “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真正的神级文明……”白歌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了。
    预感到自己会死于真空衰变，白歌第一反应就是神级文明干的。
    他既兴奋又忧虑，这种预感象征着神级文明是切实存在的。
    突然，预感没了。
    “嗯？什么情况？”
    铃铛道：“根据设定，预感消失意味着你避开了这个危机……”
    “啊？我什么都没做啊！”白歌错愕。
    铃铛道：“我也不清楚，但总之，一定是你危机感爆发后，心里某个打算变了，于是避开了……”
    某个打算变了？白歌念头一动道：“那再遵循原计划呢？”
    骤然，强烈的危机感再次出现，不过死法变了……不再是真空衰变，而是宇宙重启。
    “竟然又变了……宇宙重启？神级文明能做到这种事了么……”白歌想着。
    铃铛道：“主宰，请把你刚才的想法完全与我共享……”
    “好。”白歌果断共享。
    很快，危机感又消失了，显然白歌又避开了一次死劫。
    白歌不禁无语，这绝对危机感也未免太灵活了一点。
    与此同时，铃铛说道：“我知道了……主宰，你试试去低次元收集破理之水。”
    白歌嗯道：“好。”
    刚说完，危机感第三次爆发，这回不是死法变了，而是时间变了：二十七天后。
    “死得更快了……是和低次元有关！”白歌头一歪。
    铃铛道：“基本确定了，你不能去低次元。”
    “低次元有人能杀死我？”白歌挑眉。
    “当然不可能，还是神级文明可能性更大。应该是破理之水的缘故，如果你把顶点拉高，神级文明就会对你出手。”铃铛道。
    白歌奇怪道：“这有联系吗？破理之水并不会让已知变成未知，它只是影响提升，也就是说，神级文明杀我根本不会受到破理之水影响啊。”
    铃铛说道：“有一种可能性，他们会受到影响。”
    “说说看。”白歌道。
    “高维的设定变了！我一直很奇怪四维沙漠的特性，如果它真的是四维碎片，就太科学了，不配叫收容物。其一定还有着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特性，别忘了，四维沙漠是距今为止唯一没有进入脑洞探查信息的收容物！”铃铛道。
    白歌恍然大悟，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可能性。
    “你是说四维沙漠的特性，除了我们试探出来的以外，其真正作为收容物的异常点在于……它改变了现实宇宙的高维设定？原本宇宙的高维并不是我们在沙漠中遇到的那样，在四维沙漠这个收容物出现后，其为宇宙覆盖了一条通用特性，篡改了原本的维度设定。”
    “整个宇宙三维以上改版，神级文明不能理解，就被困住了……这也能解释，为何收容物频繁出现的这一年多，神级文明毫无动静。原因或许很简单，他们被锁在高维，对新版本的维度，看不懂……尤其是配合破理之水用掉一般的情况，未知无法理解，这样他们就更无法适应新版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