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熙看了看顾北言,脸色黑的好像就要马上打雷下雨了。
“你爸比啊,他不听话,让他晚上一个人睡觉去啊!以后夕颜不听话,也要一个人睡觉哦~”
顾夕颜“怕怕”地抱胸,“妈咪,夕颜肯定比爸比要乖哦~”
顾北言:“……”
安染熙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挠了两下,顾北言心里那叫一个恼啊!
这个臭小子,一定要找个地方把他丢过去!
每天想着怎么拐走他老婆!
另一辆保姆车里的气氛则降到了冰点,红眸紧紧钉在了安染熙身上,盯着她如花的笑靥,和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
嘴角突然咧开了一抹然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少主,那个女人一直不愿意说,嘴巴可硬的很呢!”
视频那头是多日未曾出现的森,他身于一个黑暗的房间里,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对面的阴湿感。
还隐隐能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痛喊声。
“继续,唐以韩和哥伦比亚都很重要,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从她嘴里撬出来。”
“遵命,少主!”
视频那段黑了下来。
一聆把东西丢给了边上的人,“开车,回去。”
车子加速驶过三个人的时候,钟离一聆的眸子含着杀气,最后锁定在了顾北言身上。
顾北言抬头看向了只剩下一个车位的车子,安染熙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顾北言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
“啊——”
房间里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女人凄厉的叫声,和黑色地板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手腕,还有上面殷红的血,形成了一副刺激视觉的画面。
森吐掉了嘴上的烟头,蹲下身子,手按上了女人的伤口,刚刚才止住的血再次流了出来。
“啊——”
“疼吗?”
森松开了自己的手,昏暗的光打在他一边脸上,另一边留下阴影,让人看着心生寒意。
女人只是大口喘着气,“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是都调查过了吗?这么多年他在家的日子连一个月都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我知道!”
森饶有兴趣地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脑袋,看着女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哦,真的是这样吗?”
“是……”
——啪
女人一下子瘫倒在地,森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你和唐以韩多年夫妻,他就是一年回家的日子不足一个月你都不和他离婚,你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
森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如果不是早让人调查清楚的话,就要被骗过去了呢!
森冷冷地嗤了一声,这次他直接伸出角踩住了她的手,李沥沥的脸顿时痛得皱成了一团,另一只手去推他的腿,但是却浑然不动。
“我知道唐以韩把他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要是一天不说,就会一天比一天惨。今天只是你左手手筋而已,下次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一个女人啊,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是什么感受,你会是什么感觉呢?还有啊,如果你执意不说的话,这张嘴巴也不用留着了。”
手上一轻,李沥沥闭上了眼睛,一滴滴眼泪从眼角滑下,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
尝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已经没有一点感觉了。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转过头看着唯一一个露出光来的小洞,唐以韩的脸出现在了上面。
李沥沥虚弱地勾了一下唇角,伸出右手伸向那里,“以韩……我觉得不会告诉他们的……”
森突然感觉有些挫败,他现在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拷问不过了,估计是因为焱,他都已经很久没用那种方法了,太残忍了。
残忍?他现在居然也会觉得有东西残忍了。
“怎么,还没有问出来?”
一个面色冷漠的男人面向着窗户,冷声问着。
虽然感觉很没面子,但是焱还是老老实实地一句,“没问出来。”
男人陈静了一会,“这女人不说,可以让唐以韩说。”
“你觉得唐以韩,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
“为什么不会?”男人反问他,“你以前有想过,顾北言和钟离一聆,会为安染熙放弃那么多东西吗?”
“怎么,你看起来对你们阁主夫人很不满啊!”
“没有,”男人都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只不过觉得很可惜,这两个男人本应是没有弱点的,可是因为安染熙的出现,他们有了软肋。”
森懒懒散散地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听你这个意思,你是想搞掉她?顾北言和少爷绝对会弄死你的!”
“我让你录的东西,你都录了吗?”
森点点头,“录了,东西在这里。”
视频了,女人白皙的手腕被按在地上,刀子割进了她的肉里,喷涌而出的鲜血,若隐若现的骨头和筋。
唯一不足的是,除了喊叫声,没有一句话是求饶的。
男人把手机递了回去,“你觉得唐以韩看到的时候,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他们感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怎么办?”
“你觉得在一个礼拜给一个要和自己离婚女人发这么多短信,有可能吗?”
男人手上拿着李沥沥的手机,最后一条记录显示的就在一分钟前。
——出来见一面吧,明天晚上我在我向你求婚的地方等你。
“可以把她拉出来了,今天晚上,可就要看她的了。”
“她万一向唐以韩透露了什么怎么办?”
男人笑了笑,“放心吧,不可能的。唐以韩和李沥沥的事情我清楚,虽然他们在一起的事情不久,但是他们的感情比阁主和安染熙来得还要好。录得越多越好,找个合适的时机发给唐以韩,效果绝对立竿见影。”
末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果然是在顾北言身边呆了十多年的人,了解的事情就是比我们来得要多。”
男人只是象征性地笑了一下,目光却更加冷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