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尖叫声和秋桐的动作吵醒的贾瑞,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进来的人和床角的女人。
透着那群人举着的灯笼,贾瑞还认真的瞧了一回秋桐的脸。
看着眼熟,但还真不认识。
酒喝多了,头疼恶心,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贾瑞一直到被人从床上扯下来,用麻绳绑起来后才后知知觉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傻也明白自己被凤姐儿算计了。
好狠心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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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终于害怕了,然而让贾瑞更害怕的是请他喝酒的那个荣国府下人趁旁人没注意的时候凑了过来。
小声的威胁他,不想全家一起死,一会儿想好了再回话。
贾瑞哆嗦了一声,吓得脸白似雪。
秋桐却没有贾瑞的顾忌,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那就是风流和下/流的区别,可对女人来说,无论是否自愿的都是灭顶之灾。
“是琏二.奶奶陷害我,是她陷害我的......”
秋桐知道自己完了,也破罐子破摔的将这府里最恨她的人喊了出来。
除了凤姐儿,她想不到还有谁这么恨她。
二太太?不至于的。
凤姐儿和贾瑞被压着跪在地上时,凤姐儿冷哼一声,嘲讽的笑道,“陷害你?你配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凤姐儿面甜心苦,本就不是好相与之人。秋桐就是不陷害凤姐儿,凤姐儿都容不下她,更何况她自己往虎口送呢。
原本凤姐儿是打算给她来点狠的,叫她这辈子一直下红不止。可后来贾瑞一头撞进来了。
凤姐儿便直接改了主意。
既然有人做初一,那别怪她做十五了。
你敢拿假怀孕这事陷害我,我就敢拿你tong奸这事一棒子打死你。
至于你曾经‘流掉’的那一胎,天晓得这一胎又是谁的种呢。
“看我做甚?”凤姐儿说完话,见贾琏还看着她,笑得一脸高贵冷艳,“不过一个奴才秧子,哪天想打死就打死了,范的着为她费心思?”
贾琏嘴角抽了抽,觉得这话忒有道理了。
以凤姐儿那跋扈的性子,还真不至于这么‘迂回’。
不过那是以前,而现在......
“琏二哥,我喝多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就来了府里,又干出这等,这等,”看了一眼贾瑞到底心虚的低下头,只不断的说自己喝多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转头狠狠的瞪了贾瑞一眼,贾琏看着地上跪着的,对凤姐儿怒目而视,恨不得撕了凤姐儿的秋桐,微微叹了口气。
贾琏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人的劣根性那是十足十的没掺一点水份。
不过他心里到底还存了一份良善。
他能看出来这件事情里秋桐也许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旁的不提,就他这脑子,都能看出来秋桐若是真的偷人,也不会选在他院子后面。
要知道秋桐住在东边的东大院里,而他这院子可离秋桐住的地方有些距离。
但却也改变不了秋桐失贞的事实。
男人的面子其实什么时候都挺重要的。可他的面子却被凤姐儿拿来作筏子,一时又气又恨,又有些愧对凤姐儿的感觉。
他们也是自小长大的情份,怎么就走到了如今?
膈应的看了一眼贾瑞,贾琏以为贾瑞是无端被牵扯进来的,只恨恨的叫人将贾瑞打了一顿,然后又派人绑着贾瑞去了他家找贾代儒告了一状。
问他亲孙子都这德行,他又有什么能力管着贾家族学?
别教坏了一族子弟。
至于秋桐,贾琏叹了口气,然后让秋桐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将撵她出府了。
劝风尘女子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的毛病贾琏也有。不过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再一个,贾琏其实并不介意女子失贞。但他也是个男人,那么多人都知道的情况下,哪怕他知道秋桐是被陷害的,他也不会再留下秋桐了。
没人知道这事倒也罢了,可被那么多人知道了,这顶绿色的帽子,贾琏没勇气一直戴着。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可若是真的打杀了秋桐。且不说她是否真的有过错,就算是真的有,他,他也下不了手。
他必须承认,他没有凤姐儿的杀伐决断......
╮(╯▽╰)╭
对于贾琏的‘妇人之仁’,凤姐儿老看不上了。
嗤笑了一声,站起身回房了。
贾琏的处置,并不能让凤姐儿满意。
无论是对贾瑞的,还是对秋桐的。
当然了,凤姐儿也知道贾琏对贾瑞的处置那么轻,是因为他不知道贾瑞最开始就存了肮脏心思,觊觎他的女人。
若知道...怕是就不会只这么干巴巴的打一顿了。
无形中替贾瑞背了一个黑锅的凤姐儿回到内室,气得脸都扭曲了。
看了一眼门帘子,然后凤眼一瞪,对着平儿小声吩咐,“你二爷心慈手软,你奶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你去,吩咐旺儿,悄悄的将贾瑞卖给人伢子,卖的越远越好。”
“奶奶息怒。”平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那秋桐呢?”
凤姐儿闻言,竟是给了平儿一个真心的笑容,“你去他们家,告诉她家里人,好吃好喝的养着,等哪天你们二爷消气了,再接她回府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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