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这个优胜者会获得一个特权,能向皇上提一个要求。
见虞岁桉点头,赵秀秀也不再过多赘述,虞岁桉虽然对围猎并不怎么上心,不过也来过数次,对于基本的流程该是了解的大差不离。
明日围猎,贵女也要参加,这是你的骑装,我来给你送衣服,顺便告诉你。赵秀秀瞥一眼虞岁桉:眼下只有着一身骑装,你可节省些穿,新的还要好几日才能做好,也由不得你挑选。
虞岁桉乖巧应答:我知道,谢谢赵姨。
赵秀秀又瞥一眼虞岁桉,觉得今日的虞岁桉乖巧的难得,不过很快就被虞岁桉的话打断,将此事抛诸脑后。
赵姨,那个我有话还想跟你说。虞岁桉突然拉住已经起身准备离去的赵秀秀的手。
赵秀秀拧眉:何事?
我
嗯?
赵秀秀看着虞岁桉表情凝重,一脸严肃的样子把她惹得哭笑不得,两人僵持拧巴半天,最后虞岁桉叹一口气,道:算了,没什么,赵姨天色不早了,你快先走吧。
虞岁桉推着赵秀秀往外走,也不给她询问的机会,将人轻推着走出了营帐。
赵秀秀好奇心被吊起虞岁桉有什么都不说,站在营帐前一脸莫名,笑骂一声:神经,便带着侍女离去,而虞岁桉也唤了帐外的侍女进来服侍。
芍药。
在帐外等候多时的芍药撩开帐帘进来:小姐。
服侍我宽衣洗漱罢,叫人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芍药应声退下。
芍药是赵姨身边的小丫鬟,虞岁桉来的匆忙,来时什么都没带,春枝秋水两人谁都没跟来,原本他们二人若是当日便快马加鞭来的话,也是可以的。
不过她还要她们二人在府上配合着查些事情,恰好她爹和赵姨都没提让两人过来的事,赵姨直接给她排了几个听话的小丫头过来,要不然她还要费脑子想个由头将春枝秋水留在府上。
念及此处,虞岁桉像是想到什么,眼神变得晦暗。
方才她差点就忍不住将事情告诉赵姨,不过到最后还是忍住了,事情毕竟还没有定论,到目前为止都只是她的猜测。
拂冬姑姑跟随赵姨在她身旁相伴十数年,深厚感情又怎能在一朝一夕见就随风消散,不管真假她若是同赵姨说了,怕是这整个围猎赵姨都要郁郁寡欢。
所以还是先不说。
虞岁桉心下有了决定,恰好此时芍药带着人将木桶搬进来摆在屏风后,身后跟着的侍从鱼贯将热水倒进其中。
芍药服侍她宽衣解带,虞岁桉在一只脚踩上小板凳时转过身去,乌黑锃亮的发丝顺着白皙曲线落了满身:你先出去,守住大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叫任何人进来。
芍药退下,虞岁桉埋进木桶,将整个人泡进舒适的温暖。
温和的水流让她的疲惫有了片刻的缓解,她将头也一同埋进水里,调皮的吐出一连串的小泡泡,咕噜争先抢后涌上水面。
夜色死寂一般沉郁,破天的黑将整个大地笼罩其中,在黑幕之下,压抑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另一边,大帐东侧,一处偏远位置处,一顶营帐内还是烛火通明。
太子一派暗潮涌动,蓄势待发,虽然我知晓殿下运筹帷幄,心中自有考量打算,但徐渡在书桌前太师椅上坐立难安,一张脸拧巴到一起:但我们是否还是稍微做些准备?
自从九殿下回京,这段时间以来,太子顾承允派系之人便动作频频,先是太子同丞相连夜密谋,紧接着南方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寇老将军带领的寇家军最近有不少人暗中北上。
紧接着在围猎路上,各大王孙贵族离京,调走守京的部分守卫,京城内空之时,每日进出云京城门的人数出现重大缺口,而此时独守京城监国的丞相却并未向皇上上报任何异常。
丞相与太子深夜密谋,寇老爷子是顾承允的外祖父。
如此这般的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同一个令人心惊胆颤的结果太子心怀不轨,意图谋反。
这个结论让徐渡瞬时冷汗湿了后背,如此大逆不道枉顾礼法常伦的事,他这位主子却淡定的一如既往,事情都拖了好些天,也不见有什么应对的对策。
虽然这位主子向来如此,冷静的不似真人,不过这都到什么时候了?火都要烧到眉毛,冷刃都悬在脖子上了!还如此信步闲庭的喝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郁珩意外的瞥一眼徐渡:着急?
徐渡:没倒、倒也不是,只是
只是你怕殿下轻敌,到了那风雨飘摇的关键时机来不及应对,怕最后丢了性命。
在郁珩对面,徐渡旁边的人骤然开口,语气略带些调笑,一语将徐渡说的脸红脖子粗,涨红着脸说不出话。那人幼稚的坏趣味看的郁珩忍俊不禁。
老师。他出口道。
啊。那人也跟着笑,听见郁珩唤他之后才摆正神色。他转过身去看郁珩,是一张眉清目秀,舒朗如画的俊朗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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