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谢长渊厉声问道。
平日里跟着阿嫣的小丫鬟诺诺出声:
阿,阿嫣姑娘独自出府了,姑娘回来匆忙收拾了几幅画,就带着画离开了。
谢长渊瞳孔一缩,跑了?
谢长渊踏出院子,向侯在那里的李忠冷声交代:
李叔,立马去西郊,在昭仁郡主府旁,购置宅子,大小不论,离郡主府越近越好。
尽管去账房领银子,明日我就要搬过去。
李忠一顿,世子这是想通了?
但会不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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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坤宁宫。
太子封湛刚到宫门,一个衣着素色锦袍的妇人从对向出来。
封湛下了肩舆,那位妇人朝太子行礼,
民妇见过太子殿下。
是左相王显的嫡妻,也是封湛的舅母,王夫人。
封湛颔首,抬步进坤宁宫。
皇后刚同王夫人叙完话,有些疲累,刚准备休息片刻,外间就报,
太子殿下到。
皇后眸中掠过一丝亮色,又重新打起了精神。
太子。
母后。
二人分别入座,但并未闲话,封湛直入主题:
母后本可不必回宫来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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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有忧色:
太子今日未顺萧太后的意,恐太后会有所动作。
封湛淡声道:
就算事事都顺了太后的意,她也动作不少。
皇后拧眉,有些疑惑。
封湛看向皇后,正色道:
母后既然回了宫,有些事情,就要心里有数。
秋狝遇刺,我查到了一些线索,寿安宫萧太后,恐怕在其中掺了一脚。
皇后心中一惊。
封湛继续道:
但萧太后的人,是行刺父皇,还是行刺儿臣,又或是要秦烟的命,更有甚者,我们都是她的目标,也未可知。
皇后惊得失了言语。
封湛再道:
母后是将坤宁宫的人,上上下下都换了一遍?
皇后平复了心绪,缓缓开口:
瞒不过太子。
封湛叹了一声,
母后,是不准备告诉儿臣,当年贤妃在母后宫中落胎的事,同萧太后有关?
皇后惊讶地看着似乎对此事笃定的太子。
太子,他竟然知道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太子对太后
封湛缓了缓语气,
母后当年什么都不说,就独自去往大觉寺这么多年,是顾忌儿臣在母后同萧太后中间为难?
皇后此事已明白,太子定是将那些事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
萧太后在宫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各个宫中都有她的眼线,防不胜防。
萧太后为我保胎,却命人在我宫中对贤妃对手,陷我于不义。我都不知,该谢她,还是该恨她。
贤妃出事后,太后来过一趟,留了话。
说到这里,皇后苦笑,
萧太后说,有的事,不该想,也不该查。
太后说,左相府不能同时出一位诞有太子的皇后,和即将产下皇嗣的嫔妃。贤妃的孩子,不能留。
是啊,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你舅父和外祖,太过贪心。
你舅父曾进宫来劝我说,贤妃的子嗣,将会是太子的帮衬。
呵,皇室中的兄弟姊妹,是帮衬,还是敌人,谁又能说得准。
他们只是以一己之私,为左相府的荣耀埋下更多的棋子。却全然不顾太子和我,还有当时我腹中的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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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对这些事都查得差不多了,今日只是同皇后交个底,让她无后顾之忧。
母后这几日带云朝去大觉寺,我要离京一阵。
对太子所言,皇后没有多问,只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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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向封湛:
对秦烟,太子有何打算?
似乎是听到秦烟的名字,封湛一改方才的冷肃,眸中竟现出为不可查的亮光。
我已命少府监准备太子大婚服饰,太子妃的吉服,是秦烟的尺寸。
皇后知道太子行事果决,却没想到动作如此之迅速,
秦烟,她同意了?皇后还有一丝怀疑。
封湛没答话,但面色有些微沉。
皇后心叹,那就是没同意了。
她就知道,秦烟怎么会那么容易答应嫁入皇室。
沈家人都是些硬骨头,当年的沈时英是一个,沈时岩也是一个。
当年若不是沈时岩火速同他那青梅竹马的方素成了亲,以萧太后的意思,应是让沈时岩尚公主的。
旁人不知,但皇后可是看得清楚,安阳对镇国公府那位世子沈时岩可有不一样的心思。
造化弄人。
皇后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封湛。
秦烟没同意,那她的尺寸,你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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