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你不是和爸妈他们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他抱的太紧,沈倩瑶疼的直拍打他的手,嚷这让他先放自己下来。
双脚落地,她才又笑道:“谁说我和爸妈离开?我不过是送送他们。”
“你……不走了?”傅卫国有些不敢相信,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
“工作都没了,我还能走去哪里?”
巨大的喜悦彻底将傅卫国湮灭,他忍不住再次抱起媳妇,大笑道:“哎呦喂,我的好媳妇,短短几天没见,可把我想死了。”
沈倩瑶腰都快被他勒断了,可谁让着惊喜是自己给的呢,只能受着了。
她搂住丈夫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眼红了。
结婚这么多年,自己到底让他多孤独。
好在以后都不会了,不管他驻守在哪个山旮旯,她都会跟着陪着,谁让她嫁的是军人呢。
这样巨大的惊喜冲击下,今晚自是少不了一番激烈缠绵。
沈倩瑶扶着那真几乎断了般的腰,对傅卫国说:“要不你别再这样严格锻炼身体了。”
现在她才三十出头,还说能受得住。再过几年,怕是彻底不行了。
傅卫国的回答,自然是义正言辞的拒绝,军人怎么能没有好体魄。
沈倩瑶太累了,不想和他争论,扯过被子一个翻身,没多久就沉沉睡去,独留下太过兴奋的傅卫国失眠到半夜。
不过失眠就失眠吧,他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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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沈子清和包惜惜那边,一路风尘仆仆,也可算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从车站出来,众人却开始有些近乡情怯。
看着和离开前几乎没什么变化的街道,赵巧香忍不住感慨:“明明才离开几年,怎么有一种离开了半辈子的感觉。”
沈立强何尝不也是这感受,忍不住跟个孩子似的,左张右望。
沈子恒鼻子灵,闻到了烧饼的味道,找了一圈,给他看到远处确实有人在卖烧饼,立刻央求父母给他钱买个吃。
沈斌想到孩子这几年吃的苦,二话没说掏出五块钱,让他给每人都买一个。
沈子恒开心接过钱,拔腿向卖烧饼的地方冲去。
看着如此灵敏的儿子,沈斌笑说:“看来这几年没白锻炼。”
众人听了这话都笑了,慢悠悠也朝那地方走去。
很快,一个烧饼就做好了,沈子恒接过,迫不及待想尝一口。不料却突然蹦出一个人,一把抢过他手中热乎乎的烧饼,边吃边嘿嘿笑着往一小巷子跑。
沈子恒想追,却被赵巧香拦住了。
“算了,应该也是太饿了才会这么干。”她话语有着几分伤感,刚才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乞丐,又瘦又脏,头发甚至都脏到打结了。
卖烧饼的大婶也劝他:“是啊,就算了吧,抢回来估计也不能吃,我看那乞丐的手脏的跟煤球似的。”说完又感叹:“世道艰难啊,以前这一带可是没有乞丐的,最近这一星期忽然蹦出来一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流浪过来的。”
大家几乎都在听卖烧饼大婶说话,可包惜惜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小乞丐消失的方向。
沈子清问她:“是不是被吓到了?”
抱惜惜摇了摇头,眉头早已不知什么时候皱起。
她问沈子清:“你刚才有看到那乞丐的脸吗?”
沈子清摇了摇头:“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
当许文雅三个字从包惜惜嘴里说出来,沈子清也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晚了,呜呜,还有人在吗?
? 第64章
“怎么可能是她……”
这是沈子清反应过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这话不是肯定句, 是感叹句。
他实在无法想象,如果那个乞丐真是许文雅,那得发生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包惜惜说:“有点像。”
不过她也很多年没见过许文雅了, 加上刚才也只是匆匆一瞥,那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看不清脸,认错的可能性更大些。
这时候烧饼做好了,两人便没再说这个, 专心吃烧饼。
包惜惜有提前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什么时候回来,但这时候的火车晚点是说不准的, 便约好了不要去接。
和女儿分别了一年多,自从知道她快要回来,包家明夫妻的心就没再平静过。高兴是理所当然的, 但也有担心。王树苗腿瘸了以后,整个人反而有些变本加厉,也不知道看到女儿回来会不会又逼着她做一些她不情愿的事。
但女儿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一切会有重大改变。
开始他们不信, 但夫妻两聚在一起一琢磨,却有发现女儿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不说别的,单说这一个多月来, 王树苗基本就没再去参加什么串联。之前他们以为应该是他腿脚不便,但和女儿聊天后,才猛然顿悟, 刚瘸腿那会可也没见他有什么不便。
难道, 真的……这么想,夫妻两人天天数着日子, 盼着女儿回来。
久别的人盼重逢, 重逢又怕哭肿眼。
哭, 也许是女娲在造人时的仁慈,让人在高兴难过的时候能有个口子宣泄。
一家三口其实都很有意识想着不要哭,但最后不知怎么还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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