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浑浑噩噩的吧,忙碌了十几年,也没什么特别大的上进心。这一次,是危机,也算是一个契机吧。虽然很困难,压力很大,但是也想努力做好一件事,为自己,也为在意的人,努力活出一个样子来。”
祝酒一下子,酸到胃里直冒泡泡,程夜现在说的在意的人,是祝福吗?啊,用醋酸把她腐蚀掉算了!“你!根本不用这么辛苦的嘛,我都说了我有点能力,可以帮你度过难关的,你非要事事自己来!”
“小酒桑,或许是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要靠自己的吧。”程夜仍是微笑地说。
这还是第一次,祝酒和程夜谈这种话,类似谈人生,谈理想,谈将来的话。在这清朗的月光下,一个静谧的小院子里,程夜温柔浅笑的脸,很漂亮,祝酒却觉得好像越来越抓不住她的样子。
祝酒没忍住,靠前一步,扑进程夜的怀里,紧紧把她抱住,语气很霸道,却又像是小心翼翼地撒娇。“程夜,我喜欢你,要不我们谈恋爱呗。我想和你谈恋爱,是真的!我会很认真,对你很好的,好不好。”
“小酒桑的样子,很可爱呀。”程夜只是轻轻笑着,摸她的长发。
“我这么可爱,啵儿一个呗。”祝酒得寸进尺地吻她的唇。
“可是……”程夜温和有礼地说。
“没有可是。”
“唔……”
最后,祝酒哪里止啵儿了一个,缠着人家不停地亲,把人家的唇彩全部吃光了,把人家的唇吻肿了,这才满意地放开程夜。
只不过,亲是她主动亲的,抱是她主动抱的,可是怎么脑子里满脑子的都是岛国伦理片里那种小嫂子勾引小姑子的背德情节呢?就,太羞耻了呀,祝酒捂脸狂奔,一溜烟小跑开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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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绵把尉曼初压在书房里胡搅蛮缠,体力不支的小姐姐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时青绵只来得及把自己和尉曼初收拾好,也就迷迷糊糊地爬进尉曼初怀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时青绵的闹钟响了,趁着尉曼初还没醒,时青绵快手快脚地洗漱好,拎了个简单的手提包就出门了。出门的时候时青绵没有太多舍不得的情绪,而更多的是一份要冲事业的拼劲。
接下来时青绵马不停蹄地从机场出来,直奔游乐园。这个是这个南方省份最大的游乐园,也是全国同类型游乐园中最大的,规格相当高,人气也很旺。
时青绵直奔游乐园的行政办公楼,找应小谷介绍的郭副总开始谈。时青绵一直忙碌到下午天黑,总算是把所有的细节全部讲完了。
“这些就是我们的无人机的性能参数,最终呈现的效果,和总体解决方案。”时青绵高强度工作了一个下午,仍然活力满满。
郭副总和下属们商量以后,对时青绵说:“你这个东西嘛,挺有趣的,也很新颖。但是,我们游乐园里从来没有类似的先例,对我们是个新的东西。这套系统买回来,无人机飞起来,它和我们现有表演和焰火表演的融合程度还要评估。而且我们是个很大的集团公司,和你这样的创业公司合作,还要承担一定的其他风险,我们需要对你们作为供应商做一个审核。明天我们会得出最终的评估意见,时总可以接受吗?”
时青绵礼貌地和他握手:“这是当然的。我能理解。期待明天的结果。”
时青绵心里暗叹气,唉,果然不可能那么顺利的,万事开头难呀,何况她选择了一开始就挑战了最高的难度,直接对一个大集团公司推销她的方案。但是一旦能取得突破,她的小公司就会有个很高的起点。
可是目前看着游乐园的管理者和游乐园所属的投资公司中高层的态度看来,很不乐观。说白了,因为她的公司太小了,而且是刚起步的第一单生意,她不被人信任。
但是时青绵不敢泄气,她把苟东溪临时派去隔壁城市取一批OEM工厂定制出来的样机。时青绵回到酒店又和苟东溪沟通了一个小时,计划好了明天把样机运过来。明天无论能不能成功,她都想亲自给客户演示,用精彩的表演和优异的性能征服客户。
最后忙完,时青绵这才发现已经好晚了。亢奋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平静下来,时青绵才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好想学姐呀……
昨天计划要出差,没觉得会如此思念她。今天早上匆忙间甚至没得来得及多看她一眼就离家了,也没预料到自己会想她。可是此刻,想念来得那么深刻且突然,自从她们在一起以后,还从没有试过有一天见不到面。也没有试过分隔千里,失去那种,只要想见她随时就可以见到的笃定感。
时青绵从来不知道,想一个人,竟然能想得心慌,因为想得太急切了。时青绵赶紧给尉曼初打电话,可是电话里竟然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这才想起学姐也有工作呀,她飞去了首都,时青绵赶紧打开电视,然后失望地发现就连尉曼初主持的节目都已经结束好久了,哪怕想在电视上见到她也不可能。
又失望,又心慌,连打电话都找不到人。时青绵急了。坐立不安的,就在几秒钟间,她脑子里就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比如现在已经11点,她现在就飞奔去机场,马上搭红眼航班去找学姐,那么她花四个小时赶过去,能在那边待两个小时,然后她再搭早上六点的飞机飞回来,就能赶得上明天早上九点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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