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哼笑了一声,背着他慢慢地走,同时问他,腿怎么回事。
谢故搂着他的脖子装死,打算跳过这个问题。
熟料凡渡在五千米跑的选手离看到禾盛就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问谢故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
和禾盛赌了什么?凡渡自己顺着线索往下捋,你赢了的话,大概率就是既往不咎,他赢得了的话
凡渡的声音一瞬间就冷下来了,是要你挖掉腺体吧。
谢故情不自禁地脱口,卧槽
他没想到凡渡竟然猜地这么准,你还是人么
别转移话题。凡渡又给了他的屁股一巴掌,心头含火,非得教训一下这个小王八蛋,你怎么想的,你脑子里都是屎么?你知道Omega没有腺体是多么惨的一件事儿么?没有alpha能标记你,发情期你就只能依靠抑制剂,抑制剂都没有用了你就只能自己苦苦熬着,甚至于连寿命都
可谢故抿起嘴唇,禾盛就在经历这一切啊。
凡渡也说不出话来了。
半晌后他才说,那你挖掉腺体能帮助他解决问题么?
谢故闷不吭声。
本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你们可以一起面对问题。凡渡据理分析着,但你们却完全敌对了起来,谢故,当他们不选择解决问题,而是把痛苦加诸于你的身上时,你的同情就半点都不值得。
谢故的心口难受到爆炸,他已经说不清自己对禾盛高天远是什么感情了,以前是愧疚,现在是同情,你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教训我么
当然了,我这个人一项讲道理。凡渡扭头看了他一眼,放学套他们麻袋么?带我一个。
哑口无言的谢故:
他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讲道理么!
跟你有关的事儿我从来都不讲道理。凡渡继续看着眼前的路,因为我会无条件地偏向你,永远地站在你这一边。
谢故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狙杀了,他脸色涨红着趴在凡渡后背上,操
凡渡背着谢故去医疗站,因为害怕运动员晕倒,操场上专门设立了一个医疗站。
哟。校医纳闷地看着他们,怎么还背上了?
凡渡解释一句,脚腕受伤了。
校医说,那扶着也行啊。
凡渡说的话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他疼一点我都受不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谢故不得不接受全医疗站的注目礼,
让他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处理好了伤口,打上了固定绷带,谢故说什么都不让凡渡背着了,我自己走。
他们走回到班级里,就看云坊红着眼眶在哭,而陈旭阳手足无措地在哄。
卧槽谢故傻眼了,陈旭阳你干什么了?
小公鸡班长面无表情地播报,也没干什么,就是背着人家跟野狗一样满操场遛了五圈。
什么都说不出来的凡渡和谢故,
错了错了陈旭阳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哄,我真的错了,我给你道歉!汪汪汪!
云坊哭的更大声了,汪汪汪,汪汪
陈旭阳也在叫,汪汪汪!汪汪!
他们就这么汪汪来,汪汪去,全程语音加密,搞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
谢故捅了捅凡渡,你听懂了么?
凡渡不得不重申一遍,我是狼,听不懂狗叫。
谢故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哎,如果是我哭了,你要怎么哄啊?
凡渡看他一眼,哄什么?直接揍,哭一声揍一下。
谢故心有余悸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但是他不甘心,非得知道答案,哄一下能怎样!
哦。凡渡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下一秒钟,他仰起头,张嘴就是一声狼嚎,嗷呜!
这一声狼嚎气息悠长,发自肺腑,直冲云霄。
什么都听不懂的谢故,
行了么?凡渡看向他,能哄好了么?
敷衍。谢故哼了一声,就不能拿出你对屎的态度,来对我么!
无话可说的凡渡:
他戳着谢故的胸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别用吃屎来侮辱犬科。
而后凡渡坐下来继续做题,戴上了耳机,两耳不闻窗外事,再也不搭理谢故了。
但没人看见的时候,他的嘴角微微弯起了一点。
谢故这样的猫科不会知道,这样悠长的狼嚎,只献祭给满月和那个如同满月一样的人。
还没做上几道题,就听陈旭阳这个傻。逼在对着云坊喊,老子真的错了!老子请你吃屎还不行么!
谢故拔掉了凡渡的耳机,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吃屎对犬科来说是侮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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