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9527做呕吐状,他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胆汁都要被恶心的吐出来了,“这个女人是怎么这么大的脸?她到底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廉耻?当初觉得赵三月那样生长在农村,大字不识一个的孩子,不配当她的儿子,选择了在她看来乖巧懂事聪明听话的贺书源,现在被贺书源这个白眼狼伤透了心,就想到了原来被她抛弃的儿子了。”
“当真是脸大如盆!太恶心了这个女人!”
云励寒轻轻揉了揉9527的脑袋,“无碍。”
他从来都未曾期待过母爱,也根本不会被贺母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所伤。
反而是此刻,只存在了浓浓的恶趣味。
云励寒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位女士,还请你自重。”
“真的!”贺母迫不及待地将她儿子被拐卖一事挑着对她有利的一面告诉给了云励寒,她的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全部都是杜鹃那个坏女人干的。”
“我们不知道贺书源他早早的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贺氏集团完全被他掌握在手里,只有你回来,我们才能把贺氏夺回来。”
云励寒轻轻笑出了声,如今的贺世集团早已不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江城首富了,贺书源那个草包在一众恭维的话语中早就迷失了自我,贺氏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只等他吩咐下去,就可以宣告破产了。
但这样让人绝望的事情,又怎么能够从云励寒的嘴里说出来呢,当然是要让贺书源亲口告诉她们母女才有好戏看。
云励寒勾了勾唇角,“想必你们也早已经探查到了我现在的身份,我想要把贺氏从贺书源的手里夺回来当然是轻而易举。”
“但你们不会觉得只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让我为你们卖力吧。”
贺母迫不及待地询问出声,“那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云励寒眸光微闪,淡漠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当然是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比如说……先将贺书源得罪个彻底。”
“否则的话,万一我把贺氏拿回来了,你们出尔反尔又跟贺书源亲相爱,我岂不是相当于替你们白打工?”
“当然不会,”贺母急不可耐地反驳出声。
云励寒声音淡淡,“那么……就让我看看你们接下来会怎么做了,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你放心,”贺母回答的斩钉截铁,“贺书源那个白眼狼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说话算数。”
云励寒轻轻笑出了声,“当然。”
挂了电话,9527幸灾乐祸的开口问道,“大佬,是不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云励寒反问,“你说呢?”
“嘿嘿嘿,”9527笑了笑,“我现在就给他们发邮件。”
于是,贺氏集团的高层和与贺氏业务重叠的企业高层人手一份邮件,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动手。
而发件人就是他们口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先生。
在贺父中风之前,他们就收到了这个名为云先生的人发来的邮件,邮件中包含了一系列能够让他们赚得大笔财富的方式,对方文字字字犀利,将他们手中项目所有的破绽以弊端全部都指了出来,甚至还附上了改进的方法。
一开始他们都是当做玩笑与恶作剧来看待的,但结果没过多久,那邮件中指出来的弊端全部都成了事实。
他们开始下意识地按照邮件中的文字去改变项目的方式,不久以后,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的情况出现了——按照云先生所说的话,更改了的项目全部都大赚特赚,短短时间内,竟是获取了他们企业近一年的盈利额。
这下这些企业家坐不住了,试图想要扒出这个云先生的身份,却在行动的第二天就被邮件警告了。
商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没有人愿意顶着一个得罪聚宝盆的风险,去探查这个人背后的真实身份。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按照邮件上所说的话去做,商人都是重利,反正目前看不出这个云先生对他们有任何的恶意,那又何惧一试呢。
于是,当他们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云先生邮件中要求他们对贺家出手——对贺书源进行捧杀,彻底的架空贺氏集团,也就是一个十分容易办到的事情了。
于是,沉迷于彩虹屁当中彻底的迷失了自我的贺书源在这天来到公司后,却发现公司里所有的员工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崇拜,也没有了看待天才的敬仰。
反而是那种满含鄙夷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什么垃圾桶里的臭虫一样。
享受了这么久恭维话语的贺书源一下子就爆发了,“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都开除了?”
然而,在贺书源看来是威胁人的话语落在贺氏员工的耳中,却是他的无能狂怒。
无论贺书源是大声的斥责,还是言语的威胁,他们始终都不为所动。
那种似有若无鄙视的眸光不断地打量着他,甚至是种种奚落的话语,也不断的落入了贺书源的耳朵里。
“还真当他是个玩意儿了,只不过是捧杀似的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他竟然当真了。”
“可不是嘛,就是活脱脱一个废物,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经商天才呢?”
“我的天,这种蠢笨如猪的人竟然还觉得自己能掌握一整个集团,真是太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