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有什么事吗?
我忍不住放低声音。
她不吱声。
如果你有需要的帮助的地方,可以在这里等一会吗?哥哥完成事情就回来找你。
我耐着性子哄她,我们不能做什么引起怀疑的事情,也许这时候按照海贼粗暴的性子把她赶走是好的,可我做不到。
每次碰到这样的孩子,我都会想到家里的弟弟妹妹,没办法狠心。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中了女孩,她终于有了反应,紧握成拳的手伸到我面前,舒展开五指后,一颗镭射纸包装的糖果静静躺在孩子的手心里。
她把糖往我嘴边的方向送。
请请你吃糖。
长久缺失水分的嗓子,发出了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我听得心里酸涩不已,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她带回旅馆喝水。
这么想,我没有犹豫的收下了那颗糖果,直到眼瞅着我吃下后,孩子露出一个笑容,但可能是眼神无光的原因,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她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等走远后,贝克曼和盖文对我刚才的行为发表了不赞同的意见。
你不该吃下去。
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宁宁。
我嘴里含着两块糖,无所谓的耸肩:反正我不会死。
这世上除了海水就没有能杀死我的东西了。
他们还想说什么,被香克斯的声音阻止了。
到了。
盖文和香克斯说好了,这件事他不能占大风头,要由身为海贼的香克斯出手,他来进行善后,我也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变装跟在香克斯身边的。
老大,这里不劳您出手,小弟先上了!我说完,就不顾几个大人的反应一马当先,杀了出去。
一脚踹开门,狭小的房间里充斥着臭味和灰尘,一张木桌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此时这张木桌前挤满了人,他们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迎着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活动了下关节,挑衅的朝他们勾了勾手指。
我赶时间,麻烦一起上吧。
听着里面的惨叫,眼瞅着简陋的房屋时不时震动几下的要坍塌的样子,香克斯对身旁一脸无奈的盖文说:长相取你和罗莎莉优点,但性格真是完全像了罗莎莉,甚至比罗莎莉还要厉害。
想起年少时的那位人如其名的好友,香克斯指腹摩擦着下巴,嘴角向上扬起。
如玫瑰一样美丽,也因此没有做好流血的觉悟,绝对拿不下的美少女,真想看看第二个盖文是什么样子。
我想很少有人会有我的执着。
追妻子时的各种糗事记忆一一复苏,盖文也忍不住笑了。
孩子是汲取父母性格各一半的。贝克曼眼看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要逃跑的男人被拎着领子拖了回去,他叼着烟,哼笑一声:说不定,这次摘玫瑰的人是谁还不说准呢。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啊,搞不好会比盖文那个时候更加厉害!
多年以后,香克斯和贝克曼一语成谶。
收拾完一屋子人,我拍拍手走出去,剩下就交给香克斯他们处理了。
不过抓捕的过程未免过于简单和快速了。
我将自己的疑惑告诉了盖文,他帮我擦掉脸上沾染上的灰尘,说:本来这里也只有一些小人物而已,这不过是这个毒/药事件中的冰山一角,不过有他们就够了,回到本部也算有了可以正当调查的理由。
能根除吗?
我其实很清楚海军是不得不维护天龙人的,这件事情和天龙人挂钩开始,根除就是不可能了,如果是别的海军,我也不会问。
但盖文不一样。
会的。他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我,目光严肃的注视着远处的天空,语气虽轻却有力。
以白鹰之名发誓,我会根除这个毒/药。
我相信你。我握住他的手,对盖文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
回去的路上,我又见到那个梳羊角辫的女孩子了,我这次大方的邀请她和我一起回去,女孩没有拒绝,乖巧的跟着我们走了。
香克斯他们抓住人,问出了他老友女儿的下落后,就准备动身去救人,他拒绝了我和盖文送他们去港口的想法。
他把他的生命卡给了我一块,在我震惊的目光中,笑嘻嘻拍了拍我脑袋说:以后有麻烦就拿着这个去香波群岛,去找一个叫夏琪的人,她看到这个生命卡之后会给你帮助,或者直接来找我也可以。
四皇的生命卡是多少财宝也换不来的无价之宝,这代表着一份肯定和承诺,我感激的收起生命卡,它将会和乌利亚送给我的羽毛放在一起。
两天的相处,一起度过的回忆还历历在目,我也舍不得香克斯,努力控制情绪,还是被他看破了。
别难过,以后还会再见的。他温柔的说:只要还在这个大海上,我们的分别就绝不是永别。
嗯!
我最后拥抱了他一下,这位心胸宽大的四皇,用独臂回应拥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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