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城决淡淡应声,显然不以为意,“有多麻烦?”
郝夫人唇角上翘,慢慢悠悠的回道:“说不麻烦倒也麻烦,说麻烦倒也不麻烦……毕竟你有贴身秘书,按照你的能力,工作上的事情,只要找贴身秘书熟悉、详细了解一番详情就可以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了。”
郝夫人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全然不提桥上愚这三个字。
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未曾出现在城决的生活中一样。
听完郝夫人的回答,城决的答案便顿时变得更为坚定。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五年的记忆压根就没有要特地找回的必要。”
城决冷漠又理智。
“我讨厌麻烦。”
“而且……像你们这样的顶级医疗资源,应该留给更为需要的病人,不是吗?”
城决唇角轻扯,淡淡反问。
无人能反驳。
一众医生哑然失语,再没了话。
另一边。
听着城决嘴里的回答,郝夫人优雅的挽着手臂,立在原地。
她眼眸微弯,眼底满是笑意。
……
同一时刻。
在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之后,桥上愚失魂落魄,整个人如置冰窖,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他两眼失神,手指冰凉。
桥上愚站在路边伸手拦车,急匆匆的上了车。
前往市中心的路途上,车内,桥上愚的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他伸手抱住了脑袋,整个人惊慌失措,惶恐又害怕。
母亲怎么会生病?
母亲她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母亲应该很快就能治愈吧?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六神无主。
半小时后,TAXI在中心医院大楼下停下。
桥上愚跌跌撞撞推门下了车,赶向急救中心。
他剧烈的喘着气,模样狼狈。
飞快的赶到急救中心,桥上愚奔向急救中心最前方的接待处,慌张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呼……我……我是病人桥韵的家属……”
桥韵是他母亲的名字。
自从父亲早年去世之后,他就跟着母亲姓了。
闻声,接待处的护士抬头,递给桥上愚一张单据,以及一张手术通知书。
桥上愚伸手接过。
护士指着单据和手术通知书的右下角,“在看完单据和手术通知书上的内容后,确认无误,就在右下角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去旁边的窗口缴费。”
桥上愚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手术通知书,脑子里一片茫然。
他茫然无措,声音颤抖。
“我的母亲……是生了什么病?怎么还会需要做手术?”
“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先生您到时候可以去问一下医生。”护士摇了摇头,接着出声建议道,“您还是先在手术通知书上先把名字签了,病人先做手术要紧。”
桥上愚忙应了一声,然后低头在手术通知书上迅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在两张薄薄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他拿着手中的单据和手术通知书走向一旁的缴费窗口处。
“您好,我是来缴费的。”
桥上愚礼貌的出声打了句招呼,接着将手中的单据和手术通知书递了过去。
坐在窗口处的工作人员伸手接过,然后低头看向自己面前的电脑页面。
“手术费加上医药费,一共是103577元。”
桥上愚愣了一下。
他结结巴巴的出声问:“十……十万吗?”
工作人员点头应,“是的。”
桥上愚掏出手机,将其解锁,看向自己的手机余额。
十万多。
……正好。
桥上愚长舒了口气,用手机缴了费。
缴费完毕,工作人员伸手指向一旁的家属等候区,出声建议道:“手术需要花上一段时间,先生可以坐在家属等候区耐心的等候。”
桥上愚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接过对方手中递来的白色收据,转身前往等候区坐下。
桥上愚局促不安的坐在位置上,整个人坐如针毡。
母亲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很严重吗?
为什么要做手术?
他心下惶恐不安,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去胡思乱想。
不知道等了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
那个身影弯腰喘着气,表情着急。
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桥上愚眼前一亮,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哽咽着朝那个声音出声唤道:“徐阿姨……”
徐阿姨是一个omega,是他母亲的多年至交好友。
也是除了他母亲之外,在他幼时,最疼爱他的人。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近些年,徐阿姨不知道为何对他的态度愈发的冷淡和疏离。
明明在他幼时那么疼爱他,在他成年毕业之后,却是对他愈发的冷漠,他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对于桥上愚而言,就算现在的徐阿姨对他再如何的冷漠,徐阿姨永远都是除了母亲之外,让他最亲近的人。
见到桥上愚的身影,拎着鳄鱼皮小挎包的徐阿姨脚步一顿,骤然回头,朝桥上愚的方向看了过来。
她面色一沉。
她踩着高跟鞋,大踏步的来到了桥上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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