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清宫显然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咬紧牙关挣扎着,买舒喂不进血符,符纸粉末在挣扎间缓缓散落在顾清宫的枕边,随后化作星星点点的金光,消散不见。
买舒:..........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低头在顾清宫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咬破嘴唇,掌心抬起顾清宫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买舒的唇刚刚覆上顾清宫的嘴角,顾清宫便一改刚刚的剧烈挣扎,乖觉地张开嘴,双臂搂紧买舒的脖颈,仰头拼命吮吸着买舒唇上的鲜血,湿滑的舌尖滑入,迫不及待地舔吻着口腔内每一寸敏感点,买舒皱了皱眉,随后也闭上眼随他去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不知亲了多久,顾清宫的双腿紧紧夹着买舒的腰,白皙的脚尖划过买舒的后腰,不断摩挲着,衣服早已皱的不成样子,啧啧的水声与呼吸声勾勒出满室的脸红心跳,直到买舒觉得自己的舌尖已经快要失去知觉,顾清宫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买舒见人醒了,顺手抹去顾清宫眼角被逼出的生理性眼泪,直起身,摸了摸破皮的嘴角,轻声叹了口气:嘶.........
顾清宫倒在被子里,胸膛上下起伏着,整个人像是被亲傻了般,双唇红肿,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没事了?买舒睨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下次想试探我,大可不必这样。
顾清宫身体一僵,眼珠缓缓转动:.........你都知道了?
眼镜离浴缸那么远,如果是摔倒的话根本不可能滑到那个位置,一定是你故意扔的。
顾清宫:我可以解释...........
别告诉我你其实是标枪运动员,浴室里拿眼镜练手。
顾清宫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咳咳咳,买舒,你真是..........
我要是你,从小现在开始就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多说多错。
买舒干脆道:眼镜掺了昆仑白心玉,有镇魂明魄的功效,我从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气运流失,魂魄虚弱,命数浅短,需要靠这个法器镇住魂魄。你接近我也是必有所图,但我没有想到你会用这种法子试探我。
他语气冷冷。
顾清宫笑了,从床上直起身,浴袍宽松露出大片吻痕,慢条斯理道:是,我确实是在故意试探你。
我还知道你小时候跟着一个拾荒老人离家三月方回,从此便觉醒了绘画的天赋,一飞冲天。
他冲买舒眨眨眼,在对方冷漠的眼神中,语气却逐渐暧昧起来:从此你绘画不假,但修炼也是真。画画的不错,但、符文黄纸绘咒、阴阳五行八卦、六芒星图推演更是一绝。我可有说错?
买舒抱着臂看着他,冷笑道:你调查我?
不调查你,怎么放心把你带回家?
顾清宫刻意咬重带回家三字,在对方逐渐眯起的眼中,仍旧不怕死地吐出一句:
你师承风水世家林清许,其血灵气充沛,兼有稳定魂魄的功效,根骨清绝,如今已是当今年轻一辈风水师中的翘楚。
买舒懒得理他:说的不错,下次不准说了。
顾清宫一噎,不服气地继续道:那买大风水师,我费尽心机来试探你,你就不可怜可怜我?
买舒看了他一眼,转身敲了敲床边的镜子,又指了指室内的众多绿植:西南位为坤,坤为鬼门,阴气最盛,不适宜放滴水观音;室内多木镜,背对阳光,长期处暗,最易招邪。*
买舒看了一眼神色逐渐僵硬的顾清宫一眼,语气轻飘飘的:顾总,你最好好好查探一下设计整修这座宅院的人。要不是你命数好,现在估计已经精神恍惚,邪气入体,中风瘫痪了。
说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面色逐渐微妙了起来,凑过去仔仔细细打量着顾清宫的脸,又掐指凝神算了一卦:顺便说一句,顾总你天庭饱满,印堂宽阔,富贵无双;双眼似若桃花,本是福相,但双眸黯淡,眼神无光,有感官缺失之症,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不该缠上的东西缠上了,夺去气运,魂体虚弱,以至于对方趁机夜夜入梦,清早起来你便神思不属,桃花缘浅,是也不是?
顾清宫眼神躲闪,又看了买舒一眼,看上去有些动摇,但仍抿紧双唇,看上去什么也不愿说:.........
买舒似笑非笑地啧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黄符,手腕一翻变出一根毛笔,只一笔便在上面利落地画了一道五行咒,随后指尖一拂,上面便拢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没入笔画间,发出淡淡的金光:虽然不知道你具体是哪方面出了问题,但凝气总不会错。这个是盈补咒,你的气运流失太多,只能从别的地方补回来。
买舒将他折好递给面色紧张的顾清宫,语气一顿:你不说,没有你的生辰八字,我也不会强行算你的命,放心好了。
顾清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垂眸应了一声,接过符咒时低声道:对不起。
买舒知道他为刚刚试探自己道歉,但一只手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模样,乐了,伸出指尖似笑非笑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懒散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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