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护主心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拦在危野身前,当家的,我们回去吧!
何必急着走呢。何全胜使了个眼色,让三个打手堵住危野的去路。
危野本来就站着没动。他视线扫过谄笑着的班主,落在何全胜身上,何老板想说什么?
何全胜哈哈大笑,重见旧日情景,就不想重温一下?危老板生成这般模样,当年应该也是位色艺双绝的台柱子吧。
色艺双绝,颜色放在先列。
一身冬衣厚重,也掩不住危野修长的身段。他理理袖口,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难为何老板翻出我这点底子。
这笑意叫何全胜的嗓子里哽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眼神直愣愣盯着危野的脸,瞧见他红唇微张,这样说来,我人生经历是比你丰富了些,何老板见到卖艺的都一惊一乍,见识貌似有些短浅啊。
何全胜要是觉得能靠这招羞辱到他,真是大错特错。
危野不仅不自卑出身低微,还打心里觉得自己是个杂技大师,可牛逼了。
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在笑何全胜跳脚般的言行,倒真像是见识短浅的意思。
若危野羞愧脸红,不免有人轻视,这份镇定和坦然,反而让人生出一股新的敬意来。
哈,看来危老板还挺喜欢杂耍这行当的?何全胜恼火起来,脸上极尽轻佻,也难怪能嫁进谢家,听说你腿功是一绝,谢文修想必很爱你腿上的功夫吧
提到谢文修,危野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何全胜终于找到一丝快意,张着嘴还要嘲弄,胸腹骤然剧痛!
三个打手都没反应过来,就见何全胜在雪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足被踢出去三四米远。
危野青葱似的手指一撩长袍,缓缓收回笔直的长腿。
众人都呆住了,静默片刻,人群里有人喝了声好!
能动手不哔哔,危老板颇有风采啊!
刚才那一脚帅吧。危野得意洋洋问系统,早和你说过我很会打架的。
【可是依你现在的人设,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倒三个大汉。】
危野:
何全胜捂着肚子让三个打手上,危野身边只带了长青一个人。长青极力挡在他身前,惊慌让他先走。
001出主意:【你可以雇现场的人帮你。】
不。危野笑,时代变了。
刚爬起来的何全胜,抬头就对上一只枪,腿瞬间软了。周围人惊呼着后退,三个大汉更是冒出冷汗。
危野端枪的手稳稳当当,何老板想看我表演什么?
何全胜两股战战,声音也在颤抖,不用你表演!我在开玩笑呢!
你开玩笑,我却当真了。危野冷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台上表演飞镖的少女,飞镖精准贴着人肉插入木桌。我一个人出风头没意思,不如请何老板配合一下。现在与时俱进,用飞镖太老套,就用子弹瞄个何老板吧。
何全胜几次三番挑衅他,更侮辱谢文修,危野的眼里真的有杀气。
何全胜被他看得几乎吓晕过去,不要两个字如公鸡打鸣,只听砰砰两声,地上多了两道弹痕,正在他下身二十公分的位置。
再看何全胜,腿抖着竟然被吓尿了。
危野可惜,还以为我枪法没那么准,会不小心废了他呢。
结果说描边就真的描边了。
001:【按照兰庭的理论,也可能会把他吓废。】
这么一想,危野痛快多了。
危野收起枪,耳边却倏地又响一声枪响。
啊!何全胜一声惨叫,右腿上多了个血窟窿。
危野惊然回头,在街对面看到了谢钧崖,军装大衣在风中猎猎摆动,踏着雪地大步走来。
长青惊喜出声:是二爷回来了!
谢钧崖停在危野面前,垂眼注视他笑,大嫂还是心软。
危野可不算心软,开枪眼睛都不眨一下。
街上以危野为圆心空出一大片,安静得只剩下何全胜的痛呼,谢钧崖竟然没死?!
*
谢钧崖当然没死。他不仅没死,还解决了马大帅的威胁。
谢钧崖跟商队同路时,和临省的军阀达成了合作,回军队后利用自己的威信率众哗变,如今是两省的督军,安城也在他的管制之下。
久别重逢,危野被谢钧崖直直的目光盯得吃不消。
他快走两步,身边的人却轻易提速与他并肩而行,危野忍不住瞪他,恼道:督军大人,看路!
凤眼狭长微挑,瞪人时也显得多情,谢钧崖自动将这句称呼理解为情趣。
他笑着落后两步,将危野整个人装进眼睛里。长青远远跟在后面,只觉得他看着主子的目光专注得过分,宛如目光发亮的猎人,不由打了个冷战。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厅里炉火烧得旺,暖融融一片。
危野吩咐人午饭做得丰盛些,给这位金大腿接风。
谢家宽大的餐桌摆满菜肴,危野没瞧见谢束云,问长青:今天三爷出门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