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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妹妹
    夜色愈深,山里的冷气直往人衣服里钻。月季抱紧膝头坐在地上,她感冒刚好,现在冻得一阵阵发冷,可能又要发烧了。
    朴世京看了看月季说:“过来。”
    月季乖巧的凑了过去,朴世京抬起胳膊搂住她,月季比他矮不少,此时被他严严实实的拥在怀里,隔断了寒冷的侵袭。
    月季抬眸看着朴世京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世京哥哥,你冷吗?”
    朴世京摇头,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下颌蹭到月季的额头,有点烫。朴世京皱眉,他伸手摸了摸月季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怎么这么脆弱……”
    “世京哥哥,你好香啊……”
    听到月季的喃喃自语朴世京一怔,一瞬间他有点恍惚。他低头看到月季已经闭上眼睛,小脸粉扑扑的,很漂亮,水润的红唇微微嘟起来。他又想起嘴唇被磕破的疼痛,朴世京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靠近月季,性感丰满的嘴唇轻轻含住她的双唇。
    陷阱外传来一声声由远及近的呼唤,朴世京这才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里逐渐恢复清明。
    月季再次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病房里没有人,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推门进来,姜朝见月季醒了很高兴:“月季,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月季朝他笑笑:“我很好,世京哥哥呢?”
    “大哥没事,在隔壁病房,只不过脚伤没有及时处理,可能要打石膏休息一段时间。”
    “要不是我,世京哥哥也不会受伤。”月季语气歉疚。
    姜朝安慰她:“别这么想,不是什么大事。”
    月季说着坐起来,姜朝起身帮她竖起身后的枕头。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朴善雨拄着拐杖站在门边:“月季姐姐。”
    月季向她招手:“善雨,你的脚没事了吧?快进来坐坐。”
    “我没事了。”朴善雨说着一瘸一拐走进来。
    姜朝从一旁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用小刀仔细削皮:“这次可把爷爷吓坏了,去一趟别苑叁个人进了医院。”
    “而且大哥和善雨一个左脚受伤一个右脚受伤,估计大伯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允许我们去别苑打猎了。”姜朝削完皮又用小刀把苹果切成小块。
    “我才刚学会呢。”月季不无遗憾。
    姜朝把盘子递给朴善雨,示意她尝一尝,朴善雨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苹果。姜朝笑笑也叉起一块,但是转手就把叉子送到月季嘴边:“张嘴。”
    月季张嘴咬下了苹果,说起话来含含糊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苹果。”
    “苹果维生素含量高。”姜朝说着又叉起一块放到自己嘴里,两人看着对方笑出声。
    朴善雨动作一滞,垂下头:“……”
    朴世京的病房就在隔壁,他刚醒不久,左腿打了石膏,正坐在病床上喝汤,车管家特意让人炖了很久送过来的。旁边的沙发上坐着朴悯,他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一张名片,名片上烫着长恒建设四个大字。
    刚才长恒建设的吴总裁带着礼盒来看望朴世京,嘘寒问暖了一阵后才留下名片离开。之前长恒建设因为和朴家争南区开发权,被人算计股市大跌。吴家也不是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朴家使的绊子,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世京哥,你说吴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打什么注意呢?”朴悯把名片对折放在掌心。
    朴世京拿起纸巾擦擦嘴角:“听说那个吴政隆最近和自由党的文家走的很近。”
    “难怪了……”朴悯话只说了一半。
    “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等他们自己上钩。”朴世京说着眼里一片冷光,鳄鱼已经张开血盆大口等着食物上门。
    朴悯把手里的名片攥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好。”
    “对了,她怎么样?”
    朴悯一下子就明白朴世京问的是谁。
    朴悯敏感的挑眉,朴世京处事滴水不漏,连沉均晗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待人接客向来不疾不徐,从没有主动问候过谁。
    “月季刚才烧已经退了。”朴悯抬腿把脚放到面前的矮茶几上,“世京哥好像对她挺不一样的。”
    “毕竟是……妹妹。”朴世京顿了顿才把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晚餐时候,姜朝被朴正贺叫回姜家。月季和朴善雨一起吃饭,家里的厨师炸了月季喜欢的小黄鱼,她烧也退了吃的很香。
    朴善雨看上去没什么胃口,月季关切的问:“善雨,你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在想事情。”朴善雨朝她抱歉的笑笑。
    “想什么呢?我是你姐姐,你可以和我说。”月季说。
    朴善雨抬眸看了看月季,欣然一笑:“就是些学习上的事。”
    “哇,你是真学霸。”月季说着竖起大拇指。
    姐妹俩在病房里笑作一团,窗外夜色渐浓,突然夜空打起了一个惊雷,大雨如注。
    雨柱粘在玻璃窗上,把姐妹俩倒映在窗上的脸庞割得四分五裂,看上去阴森恐怖。
    月季后半夜睡得不踏实,病房里暖气开的足,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到身后的被子被人掀开。一只手从腰间横过来,把她拥在怀里。
    “睡着了吗?”朴悯吻了吻她的耳廓。
    月季微微睁开眼睛,她没有转头看身后的男人:“本来快睡着了。”
    朴悯的手顺着月季的腰间向上,探进她的睡衣里,抚摸了一会,月季闷哼一声:“不要……”
    他低声笑了笑,把头埋进月季的后颈:“睡吧,我就抱着你。”
    “你不回去吗?”月季问。
    朴悯握住月季的左手,十指相扣搭在她的胸前:“陪你一会再回去。”
    “很晚了。”
    “嗯,睡吧……”朴悯安抚她。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月季渐渐进入沉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