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就让人家女孩子给亲上了呢?这个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啊?你可别真的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啊。”
眉头紧皱地听着电话里抓住一件事情就往死里絮叨的白饶楚,祁盛没耐性地低语了一句:“你说够了没有?”
紧接着,电话里便是一阵沉默。
“祁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就真的打算隐瞒林殊也一辈子?
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有必要一直瞒着她吗?
你想想,你现在跟她过着平静的生活,那以后呢?
你能和她过一辈子平静的生活吗?
要是让你老子还有钟泽禹那完犊子知道,我们一直在暗中跟他们对着干,你觉得到时候要是突然发生了什么,林殊也受得了吗?”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听你絮叨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祁盛忍无可忍地打电话了白饶楚。
他该怎么做,难道还需要白饶楚来指点吗?
“过段时间就会公布中标结果,我都听了你的,就按照你说的那个数字给交上去了。”
“恩,那样不枉费我们这几天加班加点地琢磨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一定能够拿得下c国的那块地。到时候结果出来,恐怕左安那个小人又要搞点什么事情了。总之,你自己小心一点。”
“放心吧,在a市,还没有人能拿得了我的命。哎,对了,郁果那个……你打算什么处理?
你不会真的愿意被一位小妹妹利用吧?”
祁盛冷冷一笑:“我让人把她和她未婚夫绑在一起,扔到海上去了。”说罢,祁盛挂断了电话。
冷清月走进办公室,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钟泽禹:“少爷,我回来了。”
“恩。”
钟泽禹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个包装得非常精美的紫色礼盒,放在了桌上。
“有人寄了礼物给你。”
“礼物?”
冷清月疑惑地盯着办公桌上的礼盒,走上前拿起礼物观察了半天,发现礼盒已经被人打开过了。
看了钟泽禹一眼,冷清月微蹙着眉头打开礼盒,看到里面放着一件非常漂亮的紫色礼服。
“少爷送我的?”冷清月朝钟泽禹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不是,包裹上面写的寄件人是林殊也。”
得知礼服是林殊也送给自己的之后,冷清月虽然有些吃惊,可是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却没有特别明显地表达出她此刻的心情。
“少爷。”
“恩?”
钟泽禹现在的心情不错,他靠在皮椅上看着欲言又止地注视着他的冷清月:“你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吗?”
“少爷,以后如果是别人寄给清月的包裹,少爷还是不要拆得好。”
钟泽禹眸子一冷,沉下了脸色。
“万一,是寄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呢?”冷清月盯着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钟泽禹,依旧坚定:“至少,让清月拆给您看。”
“够了!”
钟泽禹不满地朝冷清月低喝了一声:“滚出去!”
“是!”
冷清月拿着礼服,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
停下脚步,冷清月又回头看着钟泽禹:“少爷。”
钟泽禹怒气冲天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你把我当什么了?”
“少爷!”
“我是说,我在你心里!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冷清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勃然大怒的钟泽禹,回答:“少爷!”
钟泽禹仰头抓狂地长嘶了一口气,拉着冷清月的手,带着她走到沙发前,抢走她手中的礼盒,放在了桌子上。
“那你呢?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少爷的保镖。”
话才刚刚出口,冷清月就被钟泽禹给推倒在了沙发上。
钟泽禹握着她的右手,用腿将她卡在了沙发上:“有保镖跟自家少爷做这种事情的吗?”
冷清月漠然地望着钟泽禹越来越红的眸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清月的一切都是少爷的。少爷让清月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要是让你去死呢?!”
“冷月会去!”
听着冷清月极其平静的回答,怒火中烧的钟泽禹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他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冷清月,觉得自己刚刚问的那个问题可真是太傻了。
冷清月是什么人啊?
她就是把她自己当成了一件属于他的物品而已,死心眼到了极点。
放开冷清月,钟泽禹站起来背对着她:“如果我放你自由呢?如果你以后不做我的保镖了,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吗?或者说……”
转头看着冷清月,钟泽禹问:“我放你自由,你能嫁给我吗?”
冷清月微睁了睁眼眸,紧抿起唇角,没有说话。
钟泽禹见冷清月似乎并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朝办公桌走去:“忘记我刚刚说的话。”
冷清月缓缓斜过眼眸,视线紧追着钟泽禹,微微蹙起的眉头少有地流露了她内心的煎熬。
“对了,把衣服换上给我看看。”
从沙发上站起来,冷清月拿起礼服,应了钟泽禹一声“是!”之后,就打算离开办公室,出去换衣服。
“你干什么去?”
回过头看着钟泽禹,冷清月回答:“去换衣服。”
“就在我面前换。”
“是!”
冷清月的回答中没有一丝犹豫,仿佛钟泽禹的话就是对的,是不容反驳的圣旨。
钟泽禹瞧着总是被他推一下才会动一下的冷清月,真的很疑惑,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她对他所有的顺从,是不是都是因为他将她捡回家,对她有救命之恩?
他望着这个很少会露出笑容的女人,一直在琢磨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活得像个正常的女人?
怎么样,才能让她学会懂得珍惜自己?而不是将自己当成他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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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殊也趴在床上,说是在看电视,可是视线却时不时会瞟向坐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的祁盛。
太安静了。
明明房间里响着新加坡狗血言情剧的声音,还有祁盛快速敲击着键盘的声音,可林殊也还是觉得太安静了。
突然,敲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戛然而止,林殊也立刻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