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盛无理地索取着,闭着双眼的林殊也紧咬着唇角,让自己忍住不要发生出声音。
如果她在此时此刻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那会让她觉得十分屈辱。
祁盛见林殊也将嘴角咬得泛白,凑到她嘴边低语:“你咬着嘴做什么?”
林殊也睁开眼睛与祁盛凌冽幽沉的眸子对视着,一想到祁盛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愈发的失望。
“祁盛,你这样向我求婚,我是不会答应的。”
祁盛依旧如常地凝视着林殊也,眸色深幽,脸上依旧保持着让林殊也火大的漠然。
林殊也想,或许祁盛根本不在意她究竟是怎样的想法,所以才会表现得这么无所谓吧?
毕竟,他根本不允许她反抗他,而她在他面前也不过是蝼蚁一只罢了。
祁盛将她抱紧,将头埋在她的发间,于她耳畔低语着:“林殊也,我爱你。”
林殊也没有再去回应祁盛对她的表白,她再度闭上眼睛,想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她突然很埋怨自己。
她干嘛要在这五天里期盼着祁盛快点儿回家?
如果祁盛没有回来就好了,如果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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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落地窗前,祁盛眼神深邃地眺望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想到最近发生的荒唐事情,他忍不住苦笑。
“我向林殊也求婚了。”祁盛对电话里的白饶楚说道。
手机里先是一阵沉默,而后才响起了白饶楚若有所思的声音:“然后呢?”
“然后就被拒绝,还被讨厌了。”祁盛又想起了林殊也闭上眼睛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表情。
“这很让人意外。”
“恩。”祁盛没有向白饶楚过多的解释什么。
“最近就让林冉住在你那里,不要让她回来。”
白饶楚沉默了片刻,朝祁盛问道:“你想做什么?用林冉做人质?”
“不是1
祁盛逐渐拧紧了眉头,垂眸看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大街:“林冉是林殊也的软肋,最近我有事情要做,不能陪在林殊也身旁,所以林冉需要你那边来照顾。”
电话那一头,又是一阵沉默。
“恩,我知道了。”
得到白饶楚的回应,祁盛正准备挂断手机,却在看了一眼仍然显示着‘通话中’的手机屏幕时,又重新将手机放回了耳边。
“白饶楚,你对奚仑是什么看法?”
“咔——”
祁盛的话一出口,换来的便是对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祁盛愁眉不展地盯着已经恢复到了手机桌面的屏幕,眉头越拧越紧。
来不及让他思虑太久,高宿已经推门而进,走到他身后:“二少,会议要开始了。”
祁盛背对着高宿,朝他摆了摆手,眼神依旧深邃得让人猜不透。
另外一边,白饶楚刚刚挂断电话,车内已经响起了奚伦的声音:“老板,我们到了。”
“嗯。”白饶楚看着不苟言笑的奚伦,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老板?”
被奚伦的声音唤回神,白饶楚这才发现奚伦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开了车门。
不适地咽了口气,白饶楚下了车。
今天的天气真是热得该死,白饶楚烦躁地细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高挂在天上的烈日,心情因为闷热的气温而躁动不已。
突然,他的头顶上方多了一把遮阳桑
白饶楚下意识地转头朝站在他身旁的人看了过去,只见奚仑正单手打着一把深蓝色的遮阳桑
奚仑谦卑地微弯着腰站在他身旁,就如同被他征服的奴隶一样,表情如常,一板一眼,没有半点笑意,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爽的卑微。
焦躁!真的是焦躁!
白饶楚一看到奚仑刻板的表情,心绪就乱七八糟的,躁动不已。
厌烦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白饶楚迈着快步朝大楼的走去。
当他走完最后一个台阶时,收起了遮阳伞的奚仑早已为他推开了玻璃门,站在玻璃门的一旁等待着他的进入。
白饶楚忍不住停下脚步盯着正半弯着腰谦卑地低下头看着地面的奚仑,又一次将面前这位明明就是打手出身却总是一身笔直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奚仑的头发用发蜡搭理得服服帖帖,一身笔挺的西装包裹着他常年做高难度训练的身躯上却将他衬得庄重沉稳,不似那些个眉头没脑的硕硕肌肉男一样油腻得让人忍不住想保持距离。
奚仑的人就像奚仑的眼睛一样,总是深沉、内敛,性子虽然孤傲,可是在白饶楚面前却永远带着谦卑的意味。
白饶楚神色复杂地皱了皱眉,想要对面前这个男人说些什么,可还是忍住了。
一转头,白饶楚看到许久不曾照面的安宁已经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仅有一两米远的地方看着他。
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能够在这种地方碰到安宁,白饶楚有些吃惊。
下意识看了一眼还保持着低头鞠躬的姿势的奚仑,白饶楚越来越焦躁。
焦躁!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一看到奚仑就焦躁得想打人。
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白饶楚瞄了奚仑一眼,憋着一肚子气走到了安宁面前。
“白先生,好久不见。”
虽然白饶楚还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安宁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白饶楚的变化,因为白饶楚看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白饶楚刻意朝安宁逼近了一步,低头凑近他,一撇脸上的阴郁,朝安宁戏谑一笑:“好久不见。”
安宁不温不火地看着举止太过于刻意的白饶楚,低语:“白先生,不用勉强自己。”
白饶楚起先并没有理解安宁的话,当他对上安宁那双早已对他没了恐惧的双眸时,突然就反应过来安宁话中的意思了。
“恭喜你,解脱了。”白饶楚说这话的时候,胸口闷痛得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安宁无惧地与白饶楚对视着,依旧一副不温不火的态度:“也恭喜你,解脱了。”
往后退了一步,安宁毕恭毕敬地朝白饶楚鞠了一躬,而后绕过他身旁,直径朝大堂的出口走去。
白饶楚目送安宁离开,当他看到安宁走到奚仑身旁突然就停了下来别有意味地看了奚仑一眼时,心情变得更加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