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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室友,”这句是英文,比出一个拇指,再说中文,“帅飞了。”
    阮余笑了下,有些无奈地对他说:“stop it。”
    “对了,这个给你。”alex递过去一捧向日葵做的花束。
    阮余愣了下:“你送我的?”
    哪想alex摇摇头:“刚刚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的,说祝你毕业快乐,你认识的学弟?”
    阮余认识好几个学弟,但想不出哪个会特意送花给他。
    “走走走,去草坪上拍几张照。”alex拉着他往外走。
    晚上alex喝多了,明明是毕业聚会,反倒他这个还要再读一年的人最兴奋,最后还是阮余把他半拖半拽弄回房子。
    终于把alex安置在沙发上,阮余热了一身汗,转身脱掉了外套。
    “帅....”沙发上的alex不知怎么又醒了过来,喝多了也没忘记今天新学会的中文,含糊不清地说,“帅...飞了。”
    阮余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到了,同时非常纳闷:“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
    “今天,”alex停顿住,打了个酒嗝才断断续续说,“送你花....的那个人,教我的。”
    阮余准备去倒水,都走到厨房门口了,听到这话回过头:“他是中国人?”
    alex趴在沙发上,重重点了下头:“对。”
    阮余静了几秒,问alex:“他长什么样子?”
    alex皱起眉,似乎这个问题对酒鬼来说很难回答,组织了半天语言最后十分笼统地说:“帅样。”
    说完他嘿嘿笑了下,伸手在空中扑腾了几下:“和....我差不多高,都是大帅哥。”
    夸赞完自己后,alex脑袋一歪,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醉过去了。
    阮余换下衣服,洗完澡出来看到桌子上带回来的花束,去厨房找出一个锅,接满水把向日葵放了进去。
    alex可能不知道,他们学校中国人非常少,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其中符合alex说的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但对方是硕士生,和阮余没有过交集。
    也许只是因为人好吧,正巧碰到同国籍的学弟毕业,顺手送束花也很正常。
    隔日阮余早上醒来的时候alex还昏睡在沙发上,他把房子大扫除了一遍,又吃了冷牛奶泡麦片当早餐,alex才有醒来的征兆。
    阮余蹲在沙发旁边,问他:“要吃早饭吗?”
    “什么早饭?”alex确实有点饿了,昨天晚上光顾着喝酒,没怎么吃东西。
    “泡麦片。”
    “不用了,谢谢。”
    alex起来洗了个澡,给自己煎了牛排,吃到一半时接到电话,刚听了几句就紧皱眉头,连手中的刀叉都放下了,看来事态很严峻。
    阮余本来在阳台浇花,听到alex的大喊大叫,放下水壶走进去。
    alex挂断电话,对他摆出一张哭丧脸:“余,我完了。”
    “怎么了?”阮余问他。
    “我被骗了。”
    alex租的房子泡汤了,和他签约的人是个骗子,根本不是房东,所谓的房源信息也都是假的。
    “关键是我没钱了,”alex都快哭出来了,“我的所有钱都用来交房租了,现在人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我不会要流浪街头了吧.....”
    “先去报警吧。”阮余说。
    “就是警察联系我的,他还骗了其他人,那个人发现通邮件的房东是假冒的,所以才会去报警。”
    alex可怜又可笑地说:“至少他比我机敏,我压根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阮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只能干巴巴地说:“你可以先住在我这里,我不收你的房租。”
    “真的吗?”alex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生怕人跑了似的,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阮余不太习惯地挣开,往后退了半步:“嗯。”
    alex没再动手动脚,只是问:“可是你已经毕业了,不准备回中国吗?”
    “我还没想好,”阮余说,“这套房子还有几个月到期,没准到时候骗子就被抓到了呢,你的钱也就回来了。”
    虽然这只是个美好愿景,但还是极大程度上安慰到了alex,至少这几个月他不会流浪街头,可以先找份零工挣钱。
    不过噩耗从来都是成双结对来的,没有单刀赴会的道理。
    中午阮余收到跨国快递,从快递员手中接过文件袋,拆开里面第一张纸上面显示——c市某区人民法院传票。
    后面还有一份起诉材料,阮余一头雾水地看完,才隐隐约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余,你站在门口干什么?”alex问他。
    阮余回过头,手中还拿着文件袋:“我被起诉了。”
    “什么?”alex瞪大眼睛。
    阮余说:“我好像得回趟中国了。”
    第30章
    时隔五年,听着周围滚滚的人声,阮余才对自己回到c市有了实感。
    随处可见的中文标识、不用再在脑中翻译一遍就能听懂的中文,甚至连因坐了长途飞机而烦躁不堪的小孩哭喊声都让他觉得很熟悉。
    走出机场,阮余打车去了酒店。
    临出发前他联系了对方的律师,约定好今天下午见面。所以时间很紧张,到酒店简单洗漱了一番,他就出门了。
    地点是对方定的,在一家很安静的咖啡厅。
    阮余走进去,扫了一圈,因为只跟对方律师联系过,他连要起诉他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