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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新婚同乐 石府大点兵
    第二十九章新婚同乐石府大点兵
    众大娘们,互相媚眼流光,谁也不想争这项功劳。互相推诿,娇羞万状,不胜
    为这艳词奇文的情挑,个个都荡矣。
    沈瑶琴没办法,这也得有些学文,文词修养好的才能胜任:“烟妹来试试如何。”
    这也是一项殊荣,表示她在大姐心目中,有些重量也。飞烟姬娇笑着点首接下
    来这付重担,因为,越是下面,错误越多,挂一漏万,别字连篇,书写也草率不整
    了。
    如是,她概略总翻了一遍,清清喉咙诵道:
    “或有;
    因事而遇,不施床铺,或墙畔草边,乱花深处。
    只恐人知,皇论礼度,或铺裙而藉草,或伏地而倚柱;
    心胆散飞,精神恐惧,当匆遽之一回,胜安床之百度。
    更有;
    欠缺房士,常嗟独自,不逢花艳之娘,乃遇人家之婢;
    一言一笑,因兹而有好意,流眉流眼,默许共相欢爱。
    身衣绮罗,头觇翡翠,或鸦角青衫,或云发绣被。
    或十六十七,或十三十四,笑足娇姿,言多巧智;
    貌若青衣之俦,艺比缘珠(人名)之类;
    摩裟乳肚觉滑腻之肥浓,掀起衣裳,散氤氲之香气。
    共此婢之交欢,实娘子之无异。
    故郭璞(人名)设计而苦求,阮咸(人名)走趋而无愧。
    更有恶者;
    丑黑短肥,臀高面欹,或口大而献,或鼻曲而累。
    垂髻不梳而散乱,外衣不致而离披。
    或即惊天之谈吐,或即捧地之词笑。
    言嫫母(人名)为美妪,呼敦治(人名)为妖姬。
    招宿留羁,被无欺(人名)。
    梁鸿(人名)妻见之而极哂,许允(人名)如遇之而却步。
    则人言情魅倚门,则鬼号钟首艰难。
    勉强为之,醋气时间;
    每念糟糠之妇,荒淫不择。
    岂思同于枕席之姬,此乃旷绝之火急也。
    非厌长之所直。
    读到此处,已是一个小段落,飞烟缓口气。
    欧阳红接口插言,悻悻然的道:“描画一个丑妇,也能头头是道,这家伙饥不
    择食,活该,有得吃的还挑嘴哩。”
    逗得众人妇们掩口偷笑,她小妹要打抱不平也,好在在座的都是美女美妇,不
    然若有个丑妇女将在场,那有多尴尬呢!
    “红妹妹豪气,且听你五嫂读诵下文吧!”
    “更有;
    金地名贤,祗园幼女,
    各恨孤居,常思同处,口虽不言,心常暗许。
    或是;
    桑间大夫,鼎簇名儒,求净舍俗,兑发剃须;
    汉语胡貌,身长吊粗,思心不触于佛法,手持岂忘乎念珠。
    或;
    年光盛小,闲懵窈窕,不短不长,难端唯妙。
    漫眼以菩萨争妍,嫩脸共桃花分关。
    圆圆翠顶,楚楚柳腰,诱其投怀送抱,相叠巧坐莲台;
    争通沙弥谷道,共赴禅堂极乐;
    朝暮杵槌撞钟,释子不虞轮回,欢喜佛堂**,尼子宝鱼乱敲。
    不然;
    有连壁之貌,英珠之年,爱其娇少,或异堪怜;
    喜驰骋三交六人之时,或搜获百脉四肢之内。
    汝实通室学究,尔或春宫道友;
    颠倒乾坤未辨,排列阴阳不分;
    不然;
    则莫异于白猿叟在妻代用,则何似于陵阳君指花则狂。
    有变臣,断袖于帝室,弥子瑕(人名),分桃于主前。
    汉高祖幸于籍孺(人名),孝武帝宠于韩嫣(人名)。
    故惠帝侍臣,冠知鸽羽,戴貂蝉,
    傅脂粉于灵幄,曳罗带于花筵,岂女体立足恹,是人事之相沿。
    更有;
    山村之人,形貌丑恶;
    男则峻屹凌竞,女则抖擞遽削,面屈如匙,颈长似豹。
    眉毛乃逼侧如阴森,精神则瞢瞪而尴尬。
    日日系腰,年年赤脚,缯绫典以为欢,唱山歌以为乐。
    攀花摘叶,比翟焰以开怀,捕蝉捉蚤,较戏闹以输赢。
    瓜棚偷欢,人瓜美于西瓜,溪泉浴蚌,**殁入不惊。
    青纱帐里行云布雨,一对落汤鸡。
    山神庙中缔结鸳盟,两个三牲供。
    东风拂体偷笑,野味果腹共餐,星光眨眼为媒,大地铺草为床。
    红尘滚滚日月不待,行乐及早。
    男贪女爱悲欢离合,浩叹无奈。
    男女相欢千奇百怪,人兽狐鬼骇人听闻。
    若要尽列,竹帛难书,大乐之章,仅及万一。
    浩浩兮宇宙,渺渺兮苍生,
    日月兮永恒,欢乐兮苦短。
    珍之兮由尔,呜呼兮不再。”
    飞烟姬有些许伤感的情绪激荡,勉强读完了。
    众人妇们默然垂首,那是因为这篇大乐赋之最后,不如首章能令人大乐。
    “这个臭老儿白行简,越说越臭,大书大宣男人的臭屁股,老混蛋。”欧阳红
    又已发表高论了,有忿忿不以为然之状。
    沈瑶琴瞄她小妹一眼,道:“他说的都是人间红尘实际情况,这种事无人存之
    于笔墨,而那也是轻描淡写,百不及一。你就不必为古人感慨了。”
    “还有比这个更糟的不成,这一乐可乐得五花八门。”
    众人又嗤嗤的娇笑了。这苦、乐、邪、淫,也实在难以划清界线。
    沈瑶琴也收获了些古人在大漠中活动的记实文字,携回去参致。她也知道,事
    故绝不似前人所述的那样,社会在蜕变。每隔几十年必有实际上的变化。
    在夕阳晚照中,出征的人已集结,回到车里中。算得上是一次大胜利。不过对
    托天王龟缩不出,始终是一个大隐忧在心。
    这老儿,她对他一无所知,善于隐藏自己,是石府出师以来,所碰到的最狡猾
    的敌人了。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她心系全车队之安危矣。
    驻防这里已五天了,李大壮的危机已解除了,敦煌城石府已生了根,尚堪告慰。
    吸血蚂蚁已威胁不到石家。
    大府主与康青峰的绢车已开来,他们的人员也在增加。
    沈瑶琴并没有过问,在这进入大漠的前夕,她认为应予覆查核点一次,同时也
    将艳罗刹及景美仪的事,向大哥、大嫂作礼貌性的报备,这是石府内部大事。
    出席的自然都是直系亲眷。十六搭子,由康青峰夫妇四人列席,他当然不敢越
    位异议,府主们的家务事,能够列席,已是对他的尊重了。
    水柔柔突然也提出一番令沈瑶琴内心震信的事来,她为翟谦收拢了两名小妾。
    而她提出来的资历,却不足以令沈瑶琴满意。这好像是,石府中参与了两支冷箭,
    不定何时何刻,这冷箭放出来,便能令石府内部溃散伤害。
    因为沈瑶琴对这两个女人的出身背景半点也不了解。她不认为水柔柔是有歹心
    坏意,而是这名义上的大嫂,对江湖上事没有深度,不附会石府建府规则,也就是
    不够严密。她只是个标准欢场女人而已,不热心政治参予。
    这第二批车队全仗康青峰在支撑着军务,沈瑶琴派有一批金线、银线姑娘协助
    他建立各项档案。对大府主的家务事,谁也不能不敢过问。漏洞如此便出现了,是
    否由哪一方敌人渗透过来的,沈瑶琴还不敢断定。
    沈瑶琴事过之后,曾与康青峰密议过,询问他些当时情况。康青峰也是茫然无
    措,他从没有兴起过要干涉大府主,时刻抱着必恭必敬的心情来对待他。
    哪知在沈瑶琴的想法中,可能是一项错误的心态。不是大府主本人,而是他的
    左右及周围有密切关系的人。
    沈瑶琴由古今帝业历史中所得到的结论是:“肃内才能安外”。历代帝王之灭
    亡都是由内部开始腐化了。当他们内部腐化了,才影响到外部的政、军、经、文人
    计。阴谋诡计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演化蜕变,而后终至不可收拾。甚至连后人也找不
    到当时症结问题究竟在那里,都糊涂到一块去了。
    现在便到了,沈瑶琴也不能插手的地步。那是翟谦与小柔柔会误解为:“你老
    公可以随便三妻四妾的收在身边快活,现在连李大壮的妻妾也一手包办了。而我们
    只收了两个小妾,你便疑神疑鬼。”
    因之,沈瑶琴只能密切安排围妒之计。此事眼下是不会发生什么危机。不过,
    她还是将新吸收而来的人员档案,亲自核审覆查。希望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一旦,由大漠中回来,那是人人有助,已无从查考了。
    她知道这是她的多虑了最好,万一真是人家早一步埋进来的间谍种子,她也要
    早事处理,有点眉目。
    石家车队,在进入大漠之前的大整编在进行了。计划方案是她亲手拟定的,三
    位府主自然没有意思。统计出来,全军员额比金陵出师时多出近四千人,共有一万
    四千人。
    昆仑族人便一下子多了一千余人,不过他们十分单纯。
    有问题的是第二队绢车,所吸收进来的人多的是郑州、开封、浴阳、长安名地
    的青年男女们。
    石青玉的车队过去了,康青峰的车队又来了,而他却不知道前队的恩怨情仇,
    这些参与者,各人年轻质佳。康青峰用人唯材,甚是喜欢,其中却也有些是赤心忠
    胆者,也不能说没有包藏祸心的人在。
    例如万刀会,便有些人专为获得雷霆刀绝艺而来的。这些好青年都是各地大小
    组合中的人,清白一身的人有半数已是不错了。
    所谓人心惟微,当年沈瑶琴在淮河大泽中,也是由百门组会聚合而成了今日的
    石府班底。康青峰倒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石家核心中基本政策是否有变化,在这
    健全的制度下能维持多久。
    新的编组是成立了最高统帅部,其下为石府总提调,由康青峰担任,十五大兄
    副之。其下设六军,由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六各大兄各带一军,男女
    各半。这些皆是石家的原班人马。
    新加人的四千人,被编为新军,尚待加紧训练。其中女性只有不足千人,形成
    男多女少的局面。由大武士、大裙钗十人提调管带。
    沈瑶琴进行了次亲自大校阅,全军所有人都得亲自过目一次,并查对名籍,这
    一招出乎意外。有些潜伏份子在她的小神通的美目笼罩下,人人自危,无所遁形。
    她对一般世家子弟顾虑较少,时日久了自能潜移默化过来。唯独对世上大魔头
    如心魔,人魔两大系的门人子弟,不敢掉以轻心。
    而石府已向他们叫阵了,现在进入大漠之前,已可能同天、地二魔的人已接触
    上了。托天王与罗地神龙有可能便是他们的人了,因之才掌握不到他们。
    再者,天下有三刀,她五家已获其二,一、是雷霆刀,二、是血刀。那魔刀一
    系,进入大漠,则便对立了。这一战也是避免不了的。
    她现在唯一可行的则是整顿自己,尚幸的是——这一路西来,康青峰没经过什
    么大战搏,对他拥有的大批的火药,雷火神箭没有献宝的机会。
    另一批胡商队也是她的大威胁,不得不防范万一。这些都是她预定的假想敌,
    已接近图穷匕现,一触即发的时候了。她焉能大而化之,轻松下来。
    对翟谦大哥的两个小妾,她已经仔细观察过了,怀疑她们是人魔、心魔派出来
    的人,来对付她们石家。她们自报的门户藉历甚难令她相信。
    这两人明眸皓齿,人品秀雅,给人的感受是娇慵欲晕,令人一见便心摇神驰。
    也难怪水柔柔立即中意,给她老公添喜了,也在向她别苗头。
    但她又哪有更深层次的想法呢!这种世间罕见的尤物,在今日的糜魔世风下,
    若无人撑腰,怎能留给她呢!送给你们享受,当然另有目的。否则人家自己不会享
    受,吃着全肚子痛,酸老牙不成。
    在亲校大阅兵当中,已给她逮着了一夥人了,而且是她已见到过的名人。邙山
    派的曹玉环,这名“倩女幽魂”,虽然掩饰得天衣无缝,是以九幽天魔属下的大利
    当铺大掌柜的千金小姐身份参入石家车队,脸形稍有修正,也许是本相,不若当日
    夜蜜蜂张家那般姿容冶艳。
    沈瑶琴是由她的与生俱来的神韵中判定,对邙山派本有心消灭掉他们这个邪恶
    魔鬼害人的组合,也是有限于他们没有直接妨碍着石家,出师无名也。
    他们是路客,车已上路,则两方便相错过。越过邙山派的地盘区域,令九幽天
    魔失去了与石家相搏一战的良机。若尽起邙山脉九幽地府的子弟穷追不舍,事实上
    不可能。
    这曹玉环现在尚不清楚她是奉命而来,还是背叛了组合,因私利而来。她是与
    明丽珠争夺大王花的强而有势的人选之一,对她印象特深。若是私人理由,便是为
    了宝花,而深入石家车队了。
    曹玉环在邙山派也只是校尉级百夫长的地位,带来了一百多名女幽灵。当然不
    是一次投入的,她是在长安才加入的。康青峰将她们编成十级女裙钗护车小队,其
    中清白的不足五十人。其余五百多人,都有问题。
    车队要赶路,芦花夫人满高兴呢!将来都是石府男武士们宜室宜家的好对像也。
    乃凝结石府力量的种子泉源。可惜人数不足,世上的女江湖,总归不多。
    除了专门以女人为主的门户不计外,要不便是武功已有足够的势力,可以保护
    自己安全了,才能进入江湖闯道。那些人也不会无缘妩故投入石家来委屈着干个小
    女兵?
    昆仑族人由景美仪一个人主理整训了。她的二府主如夫人的名份在大府主主持
    下简单的完成了合婚大礼。
    同样的大府主两名小妾也补行了入门仪式,由石青玉主持。
    那夜石家车队,免不了因多喜临门,大大的欢庆一次。两位府主纳宠,令下级
    人等喜中加酸,难免多些刺激也。
    连带着也有百对新人,向少夫人报备,他她们愿意结成夫妇。这事沈瑶琴绝不
    马虎的,办得慎重其事,各有贺仪。也完成了宣誓手续,建档存案。石家车队算是
    进行了次集体大婚。
    这大婚之夜搞得有声有色,夜里已有合法性的已公开进行这周公之礼,没有合
    法性的也不落人后。大部份本是十几人合用的车顶篷,如今都变成了“新房”了。
    多下来的男女,另外加设了些帐篷。
    石家车队家有喜事,沈瑶琴在欣悦之余,也有些伤感。在进入大漠后,这些鸳
    鸯们也许有些会同行折翼,阴阳永隔了。
    要怎样使伤亡灭至最少限度,却是她的责任,对未来抱以莫大的震撼。
    而托天王以这几天的时间,也已向地魔救援了,他们的使者已间道赴哈密。地
    魔的老巢设在吐鲁番境内之阿斯塔那古墓群中。
    戈壁地带的高昌古城,那是西汉时我国在车师国境内所设立的国防屯田军的遗
    址,同时也是现在坎儿井群的原始开垦者。
    如今地底通道四通八达,他们的属下便居住在这些地方。
    哈密有两名大统领,一是巴尔库库,一是罗塔格,都是蒙番混合血统,也是地
    魔的亲传弟子,管领哈密全境,等于当地的土司大公,每人皆有万人之众的部属。
    沈瑶琴早些天派去的石府飞鹰,西北局的彭大伟大总司,在那里推展不开业务。
    这批下江客,打不送他们的社会系统中去。
    正在进退不得之际,沈瑶琴命他们撤退的命令也到达了,不走吐鲁番了。他们
    损失了十几个人,只有撤回敦煌。
    这同时期,托天王的援军也赶了来。战云密布,微风不雨。他们在等待石家车
    队解散车垒,西行上路进入玉门关残垒地区。那时有信心在行程中能将车队打散、
    打垮、打乱。
    而尾随在康青峰车队后面的十几个胡商队,也跟上来了。他们以前通过这里,
    只要向玉门五雄,交些买路的税金,回程时,带些长安的新奇实用的物品孝敬他们,
    也就通行无阻了。每年来往频繁,收入也不算少。
    这些赶骆驼的商队是不能杀死的,否则东西中断,对他们也是一项损失,若是
    杀鸡取卵,只有这一档子的买卖了。
    商团们可以改道由海运贩绢去泰西各国,现在已经有人在秘密的做了。不过走
    沙摸的人,也不能一下子,便习惯于航海。那资金、舶只、人员水手,也不是那么
    容易便组成的。走沙漠虽苦一点,安全性颇高,海上生涯他们是玩不来的。
    而沈瑶琴之所以将车子由四组建制分成六组,也是想每一组车队,有单独作战
    的能力,便于集结。这四千新军集中管理,避免他们参杂在中间,妨碍了指挥系统,
    他们帮不上忙,别反而帮了倒忙。
    这些不稳定份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便是有人想抽腿,也成不了事。
    新的编组每军带一百五十辆车,其中三分之一是辎重车,员额是一千八百人,
    每车有十二人,若以护车小队算,每队负责五辆车。
    而新成立的中军有三百多辆车,等于两个军。
    康青峰统领前三军,十五兄统领后三军。如是分开便成三个大车队,可建成三
    个大车垒。
    中军武士较弱,但,武功高手却多,而具有前后掩护。
    这夜沈瑶琴秘密招见了曹玉环,她的新名是邵如安,音同字不同。自从加入石
    家车队,对这组合作过客观比较,她越来越喜欢上这组合了。康青峰所带的这第二
    批车队,十分平静,他那一代之雄的形像十分迷人,可惜的是已有三妻,她沾不上
    边。
    传言中石青玉已有了十一位夫人,她内心十分遗憾,这五人之中,怎的没有她
    呢!看情形此生无望了。
    退而求其次,便是十六搭子大兄们。**兄已有了小青夫人,未婚的只有十、
    十一大兄与她们在一起生活。但这两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并没有主动来追求她。
    一无事故发生,她没有特殊表现,何况队中尚有许多女裙钗小队长。论武功与
    交情,她也差一戳,连与他们谈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再次一级的是石府龙剑十二豪,与她的年龄相差无几。可惜,他们更拘谨,尚
    不开窍,别想让他们能看她一眼。
    总之她也不急。
    这时少夫人招见她,内心忐忑不安了。
    由大裙钗成素真请的,同时也是受她的节制。
    沈瑶琴见了她尚属镇定,便开门见山的道:“曹姑娘,本座有些言语请教呢?”
    “属下不敢。”
    “自从张园一别,人事沧桑,江湖如流水,各自激荡。你怎的流到石家车队中
    来了?”
    她知道已被这够精明的角色识破行藏,否认已不上路了,将心一横,两膝跪下,
    玉容惨变。
    “我希望你能坦诚相告本座你来此窝底的真正理由。”
    她下垂首泣泪,并无反应。
    “本座知道本府在符离集上曾解决了邙山五鬼,车在江湖,事在难免。经过邙
    山地界范围,也没见你们邙山派向石家追讨。你妹子是奉师命而来的吧!”
    “不是。”
    “这就奇了,你是自愿的?”
    “是。”
    “总应有些理由吧!为什么?坦白道来,绝不难为你。”
    “不为什么?”
    “是为了那三朵宝花么?或是另有其他目的。”
    “玉环是同邙山之后,师尊认为有对石府深入了解的必要,我便趁机讨了这份
    差事。”
    “他们那些组合中渗透进来的也不少吧!我们大府主与康大兄根本不知道,我
    等前队的事故。”
    “进入石家队十分顺利。”
    “你已立誓存卷,对了,她是用的假名,这道是于心无碍,理直气壮了,听听
    你对石家有何企图吧!”
    “几月来我与兄弟姊妹们相处甚好,没做违法犯纪的事。”
    “嗯。真正作奸的人,不到最有利时机是不会发动的。若一旦时机成熟时,石
    府的伤害代价可就高得无法估计。”
    “玉环知罪,没有什么大目的,第一是想学些石府威震天下的武功。第二是了
    解石家的火器。第三是我自己的私心看能否取得宝花。”
    “嗯,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没有了,这些已经不得了,每一件也能在江湖上成名立万了。”
    “本座知道你们邙山派是盗宝世家,挖宝盗墓学有专长,装神弄鬼,颇称江湖
    高段。”
    “少夫人,后来玉环觉得石家确比本门高明。”
    “过奖了。岂然你对石家尚未加以残害,本座也不能到你死罪。现在即将进入
    大漠,个人危机增大了,你是要在这敦煌留下来呢!或是与石府同生死?新的敌人
    可不清楚咱们之间的恩怨,当石府败亡时……”
    “不会。玉环愿意与石府共生死。”
    “你不一定要冒此大险,这敌人也不止一个组合,他们势力颇为雄厚。”
    “有少夫人在,必能逢凶化吉。”
    “你在拍本座的马屁。”
    “玉环说的是内心中的感受。”
    “说出道理来。”
    “少夫人善于统合战,知人善任,察察为明。计算多于个人武功,故每算必得,
    卓识先知,变通有道,故令属下佩服。”
    “在车队中可结交个男友吗?”
    这话令曹玉环羞额垂眉,稍有忸怩之状。
    “尚未。”
    “岂然你有志与石家车队共生死,本座准你以三年为期,或留或离,好自为之。”
    “属下愿终生留在石家,效劳少夫人,曹玉环那人已死亡,邵如安便是新生。”
    “姓氏乃人人血统,何以轻言放弃?”
    “从记事之始,即依师尊,同侪十几人,皆以玉行辈,未见过父母,也不知是
    那里人氏族系,因之姓氏对属下找不到凭藉。”
    “由你决定吧!”
    “如安想来家母与我应姿容近似,曾追查组合中责无其人,抱来的成份较大。
    幸能被指派至张园夺宝,始能缘会石家。”
    “这是你的幸运,今后好自为之,石家首创,用人唯才。你且归队吧!”
    邵如安再拜而退。
    沈瑶琴问成素真道:“你觉得她怎样。”
    “素真认为她对邙山派的心绪不解,会一世留在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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