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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我要杀了她!
    扁栀听见这话时,下意识的一阵反胃。
    她是真的想吐。
    太恶心了!
    王凯现在可是行为无法自理的精神病啊!
    如果扁栀没有去过神经病院的话,她或许脑子里的想象不会这么清晰。
    王凯的病很严重,扁栀看过报告,是先天基因有问题,在那种环境下情绪被一勾,病况就出来了。
    他的症状不比比人轻,属于看见什么吃什么的类型。
    经常能把自己想象成屎壳郎。
    扁栀现在想起王凯那一嘴黑色的样子,就下意识的又想吐。
    刘云是个狠人。
    这都下得去嘴。
    就是为了让王凯也染上病。
    院长把监控视频发了过来,半夜里,王凯的房间里传来啊啊啊啊痛苦的喊声。
    王春红在一旁看着,额头上青筋凸起来。
    “你能不能找到人!”王春红一脸的戾气,“我要杀了她!”
    扁栀很干脆,“我试试吧。”
    能找到,扁栀也不会直接说,刘云不是好人,王春红也不是。
    她可不会拿着话柄让对方日后拿捏,日后真查到,她有一万种方式告诉王春红。
    其余的时候,她懒得跟王春红这种如同厕所里的蛆交谈。
    王春红的作用,就是替她灭了刘云。
    现在王春红的愤怒值拉满,也就不需要她在一旁腿一把。
    横竖叫两个人去斗就是。
    回家之前,扁栀去了一趟医院看刘云的孩子,这孩子叫刘书意。
    不得不说,刘云在起名字这方面,还是用了心的。
    这孩子现在张的不错,马上可以出院了,去处成了问题。
    刘云出现了,又在逃,如果交给警察的话,她估摸着警察会把孩子交给王春红。
    依照今天王春红的魔怔程度,她把孩子交出去的那一日,就是这孩子的死期。
    别的不说,这可是她花了五十几万救活的孩子,就这么糟蹋了,扁栀还有点看不过去。
    扁栀这里还没想法,一只脚踏进房间里,床上哭丧着个脸的孩子一见她,眼睛蹭亮。
    “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
    跟家里的四个小崽子不同,刘书意的发音非常清晰,口齿也伶俐,笑起来咯咯哒大的挺招医院里的护士待见。
    许是在这里待久了,跟医护人员熟了,也没有一开始的抗拒了。
    见孩子漂亮,其中有一个护士想收养刘书意。
    扁栀觉得挺好的,护士长的工资待遇不错,还因为身体问题不能生育,收养孩子的话,也一定会用心。
    扁栀笑了笑,对护士长说:“回头,我咨询下律师,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把收养权给拿过来。”
    刘云毕竟还在呢,虽然一定是要进去吃牢房了,可她要是执意不肯交出抚养权,刘书意也只能后期经过流程,落在福利院去了。
    现在的人,法律意识都挺强的,手续办好了,人领养起来也放心。
    扁栀之前叫医院给孩子测过了,孩子没有艾滋病。
    这叫扁栀也松了口气。
    孩子跟扁栀很亲,只要扁栀一出现,就“妈妈,妈妈”的喊个不停,抱着扁栀的脖子,怎么都不松手。
    平日里照看她的护士长吃醋了,“我看啊,这些人里头,她还是跟您最亲,您这偶尔来一下,比我们天天陪着都强,到底还是您救了她,孩子心里懂事。”
    扁栀笑了笑,怀里的孩子也跟着笑,小脸了点粉嫩的颜色,勾着扁栀的脖子,小脸轻轻的跟扁栀蹭着。
    扁栀走的时候,孩子又哭了。
    不像开始那种嚎啕大哭的类型了,眼眶里憋着一股子泪水,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哭出声来,只是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看的一旁的护士们都不忍心了。
    扁栀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说:“下次再来看你。”
    孩子挺有灵性的,攥着扁栀的手指头,摇了摇,又轻轻的叫了声,“妈妈。”
    这句妈妈,扁栀跟医护人员更正了不下百次,但是,她好像就认准了,扁栀是那个特殊的人。
    扁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
    扁栀站在医院的门口,仰头看着漫天大雪,给二百五去了个电话。
    “喂?”
    “元旦回来么?”扁栀问。
    那边窸窸窣窣的,“不能,编剧改了几个场景,还在跟导演商量,具体还没定下来,等杀青,估计还要三五天。”
    扁栀:“哦。”
    那天的人停了一下,“生气了?”
    扁栀:“没。”
    确实没有,扁栀上了车,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行,那就这样。”
    成为人对象的第一个元旦就没在一起过,周岁淮还挺愧疚的。
    明明熬了好一个大夜,紧赶慢赶的算准了时间可以回去,可编剧突然觉得差一个情绪的最佳升华点。
    似乎改了一个地方,连锁反应下,其余的场景也都要跟着改。
    周岁淮有点不甘心,捧着已经冷了一半的咖啡,想着等导演出来,跟导演请个假。
    小姑娘么?都喜欢仪式感。
    他早去早回,满足下扁栀的过节欲望,到时候他在早早的回来。
    应该没问题。
    片场在一个小山坡上,驻扎地在小山坡下头,夜里头比城里冷了不知道多少度。
    他哈着热气,手机忽然响了。
    “喂,二哥。”
    “得意了?”
    周岁淮不知道对面说什么,他甚至怀疑对面的打错电话了,“我是周岁淮,你打给谁呢你?”
    “我知道啊,我就是打给你呢。”
    “啊?”
    “我得意什么?”
    周岁寒笑了笑,“别装,扁栀不是去你那边了么?”
    “啊?”
    “她过来了?”
    电话那头的周岁寒笑不出来了,“我去!她没说啊,今天家里等她吃饭呢,她打了电话回来,说明天不一起过节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找她对象吃早茶去。”
    “她对象,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