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曼妙的身姿在眼前消失。太子爷郁闷的捏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是真后悔自己听了魏总管的话将这个胡闹的妹子带在了身边,这下可好,人家仗着都是同性的关系,倒把他和美人谈情说爱的机会都给剥夺了,所以他很不爽,但此时魏总管却偏偏凑了上来,轻言道:“爷,您还是小心的好,老奴觉得这个鸳鸯姑娘不那么简单”
太子爷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怎么个不简单?”
“老奴说不大清楚,但感觉无论是气息,还是步伐,都应该是个练家子,而且本事不低”魏太监用心讲述,可太子爷瞪了他一眼:“废话,好歹她也是雾门里的,神门里哪一个又是简单的?”说着他郁闷的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把她给带来了。”
魏老太监闻言捉了手颔首而立:“爷,那匣子毕竟是夏夫人带出去的,虽然最后出了差错被人藏匿起来,但夏夫人未尝不是参与其中,若她有份。自是会将一些相关告诉郡主的,所以咱们带上她也是有备无患啊,至于她搅了您的事,在老奴看来,也不是件坏事,毕竟这鸳鸯姑娘太过妖容,红颜祸水还是应该”
“够了,我自有分寸!”太子爷不悦的扫了衣袖,背手上楼。魏老太监看着太子爷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继而交代了周边几个跟随要小心,自己则转身入了夜幕。
太子爷喝着杯中的酒,心中的滋味五味陈杂。此刻他面前的桌几上并排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他经常把玩并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一个是一支闪烁着流光的红宝珠钗。
闷闷的举起酒,他喝的有些惆怅,酒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并滴落在他的衣衫,他的手指在两间东西里游弋。
“嗝!”打了个酒嗝,苦笑着丢了酒杯,他开始捏自己的鼻骨叹气,而此时房门却被推开,乃是苏悦儿手里端着一碟糕点进来:“哎呀,满屋子的酒气,你不会是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吧!”
苏悦儿说着已经走到太子爷的身边,便是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两样东西:“诶,这是做什么”她说着便要伸手去住那玉佩,可是太子爷却迅速的抓了那玉佩在手,继而瞧着她:“你跑我房里来做什么?不是你要和鸳鸯两个试穿衣裙的嘛!”
苏悦儿闻言笑的份外揶揄:“啧啧。瞧你那样,吃醋到我头上来了!”说着把糕点往桌上一放,一屁股坐到了桌上:“跑了一天脏脏臭臭的怎么行?她正沐浴呢,我肚子有点饿,才从灶房寻了点吃的来,路过你门前,就听到有人在叹气,怎么?后悔怎么没成个女儿家,能像我一样和她混睡在一处帐子里?”
太子爷冲着苏悦儿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这两年你都在外学下了什么,一张嘴比以前还叫人讨嫌了,人也更加的胡闹,你看你,一点坐像都没,下来下来!”
说着推搡了苏悦儿下桌,自己去摸酒壶,苏悦儿却伸手按住他的手,冲着太子爷浅笑:“我的哥哥啊!美人心海底针,你这样急色,人家跟你才怪!你要真想人家跟着你,自己先要用你的关心体贴去感动人家,别以为有了那档子事。就等于两人郎情妾意了,早着呢!”
太子爷闻言嗤笑着一甩手抓了酒壶倒酒:“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呀!”
苏悦儿笑的灿烂:“哈哈,瞧瞧都把我恨到了,我是不懂,但好歹我也和她姐姐妹妹的,我这么费心思的帮你追她,你还瞧不起我,得,要这样,你就自己慢慢猜人家那海底针的心吧!”说着苏悦儿伸手抓了糕点盘子就要走,可太子爷已经立刻冲上前伸手相拦:“好妹子,坐,坐!”
苏悦儿笑着昂头,放下盘子,依然是一屁股坐上了桌,太子爷只能撇了下嘴,当做无视,轻言道:“你说你帮我追她?”
“废话,不然我干嘛和她那么亲?再是一个大美女,可我也是个姑娘家,我稀罕吗?”苏悦儿斜眼睨着,太子爷却已经点了头:“是,打我认识你起,你就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有和你身世等同的人,你才能亲热一些,要不是我母后去的早,大约你对我这个哥哥也是视而不见的”
苏悦儿闻言垂了眼皮。太子爷立刻反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立马转移话题:“可是,你说你帮我,你这么帮啊?”
苏悦儿再度昂了下巴:“自是问清人家拒绝的原因啊,还有对你到底有多深情!看看你还有戏没!”
“那如何啊?”太子爷已经面lou急色。
“她对你有情,也不是不想跟着你,但是,你也知道你宫里那些个,人家怕跟着你,将来被整死啊!”“我可以把她安置在宫外”
“别,要是那样,你还不如放了她呢!”苏悦儿说着瞪了太子爷一眼:“一个女子的大好年华有几年?钟情于你你还要把她藏着掖着偷着,你有没想过她的感受?女人也是人,感情是要被尊重的!”
太子爷闻言一顿,低了头:“你责怪的是”
“若你不能尊重她,我劝你还是放了她吧!”苏悦儿说着下了桌子,伸手去端糕点:“我不想有人和她一样,一生除了等就是后悔!”
“我错了!”太子爷说着伸手拦着苏悦儿:“你再和我说说呗!”
苏悦儿把盘子一推:“说什么?”
太子爷嘴角抽了一下:“其实我不是不想带她入宫,可是我听她那意思,似是不想”
“你不要本末倒置好不好,她不是讨厌宫阙,她是没有安全感,她是担心你不能护着她。不能给她一个可以依kao的肩膀,可以在她受欺负的时候给她撑起一片天!你懂不懂!”
“是这样吗?”太子爷眼里闪过一丝迷惑:“可是我是东宫的主人啊,我若待她去,自是好吃好穿的招待,谁敢对她不敬我就要她好看!”
“换成太子妃呢?”苏悦儿盯着太子爷:“凭她此刻的身份,能和太子妃叫板吗?就太子妃那性子,只怕她去了,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太子爷此时双眉一皱:“别提那个女人!”
“你要想和她在一起,我不提太子妃行吗?你要是能保证鸳鸯跟了你进东宫,太子妃都要对她礼让三分,我起码还能帮你去说服她。让她跟了你,你要是连安全感都给不了人家,何苦把人家带到你那全是暗箭伤人的地方!”
苏悦儿的话刺激到了太子爷的心,他立刻激动起来:“这有什么难?她是太子妃,她是父皇给我制定的人,可是我几时喜欢过她?这些年她也没能给我生下一个儿子!哼,我要宠谁她管的到吗?只要我宠着鸳鸯不就是了?”
苏悦儿撇嘴:“宠着有什么用?妾大不如妻,人家可是太子妃”
“哼,若我继承了皇位,她这个太子妃可成不了皇后!”
苏悦儿瞧着太子爷眼里的厌恶之色,再添一把火:“得,那等你成为皇上的那天再说吧!免得这么个人间绝色跟了你去,惹得人家心里羡慕嫉妒恨的,隔三差五的找点事,怎么也把人给折腾死!”
“她敢!我给鸳鸯一个温仪的身份,怎么也算侧室,虽是落她半步,但只要鸳鸯有了身孕,她就只能给我低头供着,将来只要鸳鸯生下一个儿子,她这个太子妃,也只能闭嘴的看着!”太子爷说的激动不已,苏悦儿却是听的内心叹息,不过她嘴上依旧不饶:“是,可是你总要给她一个合适的身份吧?我这样的,都只能是藏着掖着的,她呢?再是神门里的,也是当过花魁的,你觉得”
“这有什么难,我给她一个身份不就是了。”
“可是我担心啊,你这次出来可是赈灾的啊,回去的时候带着一个天姿国色,不大合适吧?”
太子爷顿了顿,无奈的叹息到:“我膝下单薄,如今悦王之势兴旺已成利刃袭喉,上至父皇下至百官,谁不希望我早有喜讯?只是无奈。就不见男丁落地。这次我出来,父皇已要我多多打算,我也有物色人选。本来有个极为合适的,我想去接了她,可是她已为人妻,算是无缘,后来我也挑了几个不错的,已经回折子报给了父皇,想来等我回去的时候,她们几个也是该到京了,我将她混在其中,添得一个就是,谁也不会说我半句不妥,毕竟皇室血脉单薄,便是危机四伏,只有开枝散叶了,才能江山得保!”
苏悦儿点点头:“既然你都想好应对了,我也能帮你劝她了。女人嘛,怕的就是没安全感,谁愿意成天胆战心惊的,您说是不?”
太子爷笑着点点头:“看不出你一套一套的,倒似个过来人似的。”
苏悦儿嘿嘿一笑:“你少来说我,你这里珠钗玉佩的做什么?”
太子爷闻言笑的有些尴尬,但却把那玉佩拿起来说到:“其实我现在有些理解父皇对你娘的感觉。”
苏悦儿眼一抬:“怎么说?”
“你说一个人的心里会不会同时爱着两个人?”太子爷说着伸手摩挲着那玉佩。
“胡扯,一颗心容不下两个人!”苏悦儿立刻反驳,可太子爷却摇了头:“不一定,要是两个人很像,但又偏不是一个呢?你说,他会不会分不清?”
苏悦儿转着眼:“说明白点!”
“父皇一直深爱着我的母后,这个别说是你我,就是钺国的百姓也都是心知肚明的。我自记事起,就看得到父皇与母后恩爱的模样,也一直以为他的心里只有我母后一个,可是后来母后却对我说,有些人的爱能得到一半就不错了。当时我尚年幼不懂此话,后来想懂也没机会。自母亲薨世后,德妃护佑我长大,我虽敬她如母,却总是要想起我的母后,我曾问过德妃,母后此话何意,德妃只笑而不答,直到后来我知道了你们母女的事。我当时很生气,我觉得父皇对母后的爱全是假的,彼时又被指婚要娶一个我丝毫不爱的女人,我离宫,我想要逃开,可是我却偏偏遇上了她”
太子爷说着将手里的玉佩拿起看着它微笑:“她没有鸳鸯那么美艳,只是也是个美貌的女子,她在月下吹笛,瞧见我时,便问我饿不饿。我当时已是一整天没吃到东西,自是肚饿难忍,但我却碍于脸面不好答她,便肚腹长鸣羞人不已,而她却叫我等着,自已离去,过了好一阵再来,便是给我带了两个馒头和一叠咸菜。你知道吗?我以前这些吃食碰都不会碰,可是那天我觉得那些东西格外的好吃,比山珍海鲜还要美味”
“你那是饿的!”苏悦儿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饿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香。”
太子爷闻言一笑“也许吧。那天我吃饱了,就坐在林地里看着她吹笛,待到天将明时,她便要离开,我问她叫什么,她看着已经浅白的月和我说她叫落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她应该是从月亮里走出来的人”
“走出来的那叫嫦娥”苏悦儿再次嘟囔,可太子爷却充耳不闻:“我第一次把一个女人的背影镌刻在心底,那以后我便窝在林地里,每天夜里都瞧着她来吹笛子。就这样听了五天,五天后,她突然冲我说‘你该走了!’,当时我好心痛,我说我想留下来听她吹笛子,结果,她便把笛子折断了”
“啊?拒绝的还真直接”苏悦儿一时有些感叹那个苏月儿还是有点气势。
“是啊,她拒绝了,我生平第一次被拒绝被一个女人拒绝,那种感觉,就好似一根绳子成环的在我面前晃悠。于是我生气了,我说她会后悔对我说过这句话,而她”
“她如何?”
“她说,她的人生里没有后悔这次词。”太子爷说着,眼里全然是一种回忆的迷色:“我和她叫嚣着,她却不理会我的远去,我不甘心的跟着她,直到跟她到了一座尼姑庵前。我看着她进了尼姑庵的时候,心里可疼了,可是后来我想起她长长的头发便觉得一定是假象,于是天亮后,我就和尼姑庵的主持打听,我才知道她是带发修行,很小被送到此处寄养,等到她家人觉得是时候了,就会来接她回去。我打听她家里的情况,主持不说,我想问她,可她也不再来林地里了。于是我不甘心,我便在附近找了一个代写书信的摊子,以写字换取一天的饭钱,白天做这个,晚上就在林地里等她,不管是下雨还是落霜,我就在那里等,终于在第四天我等来了她。那是一个月亮很大的夜晚,她冲着我喊我呆子。”
苏悦儿听的心里纠结,更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多事的提到这个话题,这下可好,她最怕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那天她做了一根新的笛子,虽然音律不是很准,但是她给我吹了一夜,只是第二天她叫我回去,我问她为什么,她说瞧我的样子,应是心里闹腾和家人不悦,她说为人子女应该尽孝,莫让父母为难,便劝我回去,于是我告诉她,我的亲娘已去世。她听后无言,只为我再吹一曲,我却问她,可愿嫁给我。她说人生来去皆是天注定,便走了。我回去后就思量这一句,便觉得她不是讨厌我的,而是也对我有意的,于是当天夜里她又在林地里吹笛的时候,我说我想带她去见见我的娘亲,去祭拜一下她。”
“她同意了?”苏悦儿明知故问的配合,心里却抽抽。果然太子爷微笑着点头:“嗯,她答应了,第二天清晨我们就出发了,一路上,我们游山玩水,没钱了我写几幅字画,走累了,便随处歇歇,她总是很少笑,总是叫我呆子,到陵前的前一天,我小心的告诉了她我的身份,她没说什么,只静静的听着。我很担心她会拒绝我,我说我要娶她,她只冲我笑言:‘呆子,你娶不了我的,你有你必须去娶的人。’我当时以为她闹了,我说我为她可以和父皇闹,她却对我说,大爱无疆,要我更重局势。第二天祭拜前,她和我去了集市,在那里,她买了一对熏香球,把其中一个给了我。我瞧着以为她还是对我有意的,便带着她去了母后的陵墓,由密道而入。”
“你不会是在那里和她拜堂成亲吧!”苏悦儿咧着嘴问,太子爷苦笑了一下:“我当时只是想在母后的面前对她聊,告诉她,我只想同她在一起,可是在我开口前,她却说,却说,要我以天下为家,还说国君乃是臣民之父,若己不孝,何意令民孝?于是我犹豫了,而她告诉我,她会等我,在静月庵里等我,等到家国天下安泰的那天,要我去寻她,带着她给我的那个香球。而她则把自己的那个挂在了母后的陵里,说这是对我的承诺。”
“”苏悦儿无言的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借什么话语。
“于是我和她告别了,我自己往回赶,路上遭遇一伙人来暗杀我,我大体知道谁不容我,就在我以为我命休矣时,雾门的人救下了我,并带我到了他们的隐居处养伤,等我好了以后更是护送我回到了京城。为了不引起事端,父皇对我离开的消息压着,我回来也不好说我什么,三个月后,我便迎娶了现在的太子妃,而那之后父皇却提到了你们母女,要我去见见你们母女。当时我很诧异,因为我那时早听闻的是夏夫人已经病故,可等我到了夏家的时候,我才知道,夏夫人把自己囚在一间牢笼内。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对你们母女没有敌意和轻视吗?因为夏夫人在我一见之下,便令我想起了我娘。那种端庄的姿态,那种微笑的神情,不论周围会是什么情况,永远都是优雅的笑着。”
“你,你不会觉得我娘和你娘”
“她们不是一个人,她们差着岁数,也差着容貌,但是我却从夏夫人的眼里看到了她同我母后一样的深爱。母后看着父皇,眼里总是充满了温柔,而她提起父皇一样的满眼温柔,即便是责怪,却也总是那样的温柔,她甚至对我说,说我父皇的心里装着的不是一个。”太子爷说着深吸一口气,揉了眼:“我当时很震惊,而她却拜托我要照顾你,我很想拒绝,可是,我做不到,我宛如听到了母后在对我说话一般,于是我答应了,我承诺了,一定会尽我所能的照顾你。”他说着伸手捂嘴:“只是我没想到,我走后,她,她便离世了。”
苏悦儿脑里闪过夏夫人对姬姑娘的嘱咐要她去问那一句话,那话里明明带着怨,于是此刻的她便有些糊涂,而此时太子爷还在继续讲着:“我当时只是震惊那种相像的感觉,也没去深思这句话,直到我这次赈灾出来,对落月的思念令我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接到我的身边,只是不曾想偶然的在路途里再遇到她,可是,可是她已经忘记了我,嫁做了他人妇。我好不甘心,可是,她根本不记得我!看着她一脸浅笑的和我说要我放过她,看着她守着身边的夫君一脸的平淡之色,我忽而想起那个夜里听她吹笛子时,那种淡淡而平的感觉,就好像她月下的背影一般,从一开始就对我冷清着。我已不能做什么,只能随她的愿,于是我把那熏香球还给了她,我希望她也许有一天能想起这些事的时候明白,我遵守我的承诺来接过她,只是,我来晚了”
苏悦儿听的心里有些同情,但是若她完全是个旁观者,她大约会被这样的爱情故事感动,但偏偏她已经重生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而且爱上了她嫁于的夫君,所以她只能感叹一声,彼此的无缘,也清醒自己那时就坚持不要听他们之间的故事。
“失去了她,我挑选了几个适合的人,便专心去做我该做的,毕竟我是太子不是吗?可是,偏偏,鸳鸯出现了。”太子爷说着,拿起了那个珠钗:“在青楼里的惊鸿一瞥,鸳鸯的美艳的确令我乱心,可是,只是色相的诱惑,却并不足以令我如此。与鸳鸯相处我总是觉得能看到她的影子,那天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出了三千两吗?”
“你想抱得美人归呗?”苏悦儿撇嘴。
“不,去占一个女子的初夜我还不至于那么不分轻重,只是当时鸳鸯冲着我浅笑而扶发的动作,令我想到了她,彼时,她很少笑,但每次笑,都是这般的举动,轻轻的一撩发,扫我一眼而笑,还常常要喊我一声:呆子!”
苏悦儿瞧着太子爷此刻的神情,只觉得自己看见的就是一个花痴,只能尴尬的一笑:“于是你花了三千两就为买一个感觉?”
“是啊,当时我还真没想到她会是来给我消息的人。她到我门前打了个招呼便去洗浴,我却在问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结果不安中瞧见你,瞧见你这个找寻了两年宛如失踪了一般的丫头,便把你叫了过去,结果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不不,我不知道。”苏悦儿摆着手:“我很知趣的走了不是吗?”
“你走后,她告诉我消息,我才知道,她是来给我送消息的人,我当时很气愤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可是瞧着她,我却有些不能自拔,一会想的是落月,一会又看的清楚是她。后来,后来我们欢好,我便总有种感觉,我是即和她在一起,却又和落月在一起,浑浑噩噩间,事已毕,她便离去,可是我看着,看着她的落红,却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那一夜我无眠,守看着落红与珠钗,我觉得她是一个全新的落月,她和她不一样,但是我却觉得她的身上有她的影子”
“你不会是把鸳鸯当落月的替身吧?”苏悦儿替大爷感觉到一丝悲哀,毕竟那容颜在她看来,绝对是“妖颜惑众”!
“不是替身!”太子爷认真的看着苏悦儿说到:“我之前和你说一颗心容的下两个人,就是我此刻的感觉,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里装着落月终不能忘,但是,但是我喜欢上了鸳鸯,我不想再失去她,不想再和失去落月一样失去她,你懂了吗?”
苏悦儿干笑了一下:“我懂不懂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是你懂,你分的清就好!”说着她随手抓了一块糕点放进了太子爷的手里:“和你说了这么多,我也该回去了,明天见啊!”说着她端着盘子跑了。
太子爷愣了愣,苦笑着摇头关上了门,继而看着手里的糕点自喃:“我这是怎么了?心里压抑的太久所以才和她说那么多吗?”说着他把糕点在手里翻了翻,才塞进了嘴里吃了,继而又抓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去了床上一躺,手里拿着那玉佩和珠钗一同爱抚的摩挲着,渐渐的闭合了眼。
“呼!”苏悦儿一回到房里便是长吐一口气,而屋内屏风后飘来大爷温柔的声音:“妹妹回来了?”苏悦儿顺手把糕点一丢,人到了里间,就看到大爷此刻穿套着一身轻纱,斜身kao着床头的软榻,端的是写意风情,只是那lou在轻纱之外的小腿上浓密的汗毛,不但破坏了美景,更把苏悦儿给格应的打了个寒颤。
大爷瞧见苏悦儿的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收腿扯了被子把自己给包进去,于是苏悦儿解拖了外衣,爬上了床。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大爷轻声询问着,舞动了双手,继而一笑:“安心吧,现在就算有人站在咱们的房门口,也听不到这里面的动静。”
苏悦儿意兴阑珊的趴在床上:“还不是按你的意思去给你们铺路,还要他去压抑自己别乱来的嘛,如今大功告成了,后面他不但会对你礼遇有佳,而且,我已经连你进东宫的事都搞定了,他已经表示会给你弄个身份,让你成为温仪,并表示会护着你,只是”苏悦儿说着伸手摸上了大爷的肚子:“他等着你这里迅速隆起,给他生个儿子啊!”大爷的脸一红:“他人丁单薄,悦王便是觊觎,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哼,说到底女人就是生育的工具!”苏悦儿嘟囔着抱怨完毕,便想到太子爷一脸迷色的讲他和落月的事,继而看着大爷说到:“恭喜你,他说他喜欢你,不想失去你,我看你将来怎么功成身退吧!”
大爷红着脸:“原本想着事成之后给他解释清楚,但现在闹成这样,看来也只有假死过去了,反正宫廷里死人的事常有,办法多的是。”
苏悦儿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再次同情了太子爷,因为她知道,太子爷在落月的事上已经失败了一次,如今鸳鸯的事上再失败一次,那太子爷估计将受的打击不小。
“怎么?你,你不高兴?”白子奇察觉出苏悦儿的状态有些低迷,出言轻问,可苏悦儿此时却伸手往他胸口绑着的水囊上轻戳:“做的不错啊,如今穿着这么一个肚兜一挡,在披上着轻纱,就算有人突然闯入也不会被看穿了,就是你腿上的汗毛”
说到此处大爷嗔怪似的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好好的亵衣裤你一件都不买,非要买这些轻纱罗裙的,弄的我都担心”
“嘁,你懂什么啊,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女人就要买这样的能显示自己好身材的衣服才对嘛,而且你瞧瞧这轻纱,穿在身上,含而不lou,若隐若现的,这才叫勾人,我告诉你,这样的衣服在我们那个世界,充其量算做睡裙,而且都是小姑娘才穿的,要是像你我这样身材好的,那就该穿个比基尼出来,或者就是什么也不穿的,只套一件男人的衬衣,嗯,又或者是一个蕾丝小纱裙嗯,保证你们男的瞧了喷火”苏悦儿说着一脸色色不说,更是声音轻哼的似猫一样,大爷的欲火说窜就窜,立刻某物就站立起来打招呼了
苏悦儿瞥了一眼,坏坏的伸手戳了一下:“没出息的,我只是说说你都这样了,那要是你瞧见了,不得留鼻血啊!”“我现在瞧着你,就想”大爷说着便抓了苏悦儿要亲,可苏悦儿却伸手做了停止的手势,然后推开他说到:“其实你之前说的也对,性感是有了,可你那腿毛要是lou出去,绝对坏事,所以,来,咱们先打理一下吧!”
“打理?”大爷还在愣神,苏悦儿却把搭腿的被子给xian开,继而手一摆,幸魂便在手中,苏悦儿一脸微笑的伸手拔去了鞘壳,动手摸着那刀刃嘴里嘀咕:“委屈你了啊,如今就你最趁手。”说着便抱了大爷的腿,离开挥舞起来。
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大爷的两条腿立刻是光溜溜的了,连大腿上的汗毛也被剃的光光的。
“这”大爷一时有些无语,苏悦儿却变本加厉,一脸意犹未尽的丢下大爷的大腿,直接骑在了大爷的身上,动手就解掉了大爷身上的轻纱。
“喂,你要干嘛!”大爷一时迷惑,搞不清楚苏悦儿要干什么,只脑子里闪过在花海里她非要在上的样子,便以为苏悦儿又来了兴趣非要上位,正准备妥协呢,却被苏悦儿一把抬了胳膊,于是刀刃把腋下的汗毛也给剃掉了
苏悦儿把两个胳肢窝剃光光后,收了幸魂,上下的扫了一眼这“雌雄同体”的状态,砸吧了嘴:“现在就算被撞破也没关系了,细节决定成败,咱们要力求完美。”
从石化里挣拖出来的大爷只能一把抓了苏悦儿压在身下,忿忿的动手就去拖她的衣裳:“你这个家伙”
苏悦儿的眼前是大爷女子的容妆妩媚妖娆,偏生他胸前的水囊又被肚兜遮盖着只有浑圆,她觉得别扭想要推开他,可此时大爷的灼热已经顶上了她,于是她又急速的酥软了下去,任大爷把她剥了个精光。
“嗯。”亲吻带来的灼热在肌肤上滚烫,手指的灵动更叫她在呻吟中颤抖,大爷的桃花眼眸含笑,他的红唇带着诱惑随着他的舌在她的朱果上撩拨着。
吮吸也罢,轻tian也罢,苏悦儿迷失在那欢愉中,已经把大爷那女子的妆容看淡,只记得他妖孽的笑,和那双眸子。
不安的抬了下身子,她的本能发出了邀请,强压着欲望的大爷立刻是扶枪而入,于是两人都在轻吟里找寻着欢爱。
步摇珠翠相击,拖兔与水囊轻撞,彼此的腰身在贴合,红唇粉舌在勾缠着,他们纵情在欢爱里,不在理会谁此刻是凤谁此刻是凰。
奇异的状态平添了兴奋点,两人的欢爱也变的更加炽烈,终当彼此满足的瘫软着相拥在一起时,苏悦儿口里嘟囔着:“好怪啊,我觉得我好似才跟一个女子欢好过似的。”
大爷愣了愣轻笑:“是你说,要奴家伺候的嘛!”
听着大爷那话语,再瞧着大爷那妖娆的样子,苏悦儿伸着手指戳他的脑袋:“天啊,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妖孽”
大爷眨眨眼,娇滴滴地说到:“你不可以抛弃人家,你要负责的,我不许你后悔。”
苏悦儿笑的格格的,继而搂了他的脖子:“你要是妖孽,我就是收你的炼妖瓶!”说着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放心吧,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哪怕是这般颠倒疏狂到不知龙凤,也终不悔”
大爷笑着似要说什么,却忽而收了笑,一边动手把拖掉的衣服拿给苏悦儿,一边低声的说到:“驿站里来了一队人,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很熟悉。”
“谁啊?”苏悦儿一边套衣服一边问,大爷已经眯了眼:“应该是那天带你走的那个。”
“大内侍卫霍老大?”苏悦儿立刻想到这人。
“大内侍卫?”大爷的眼一眯,继而说到:“躺好装睡,我要撤了这阵,免得暴漏自己!”
苏悦儿立刻点头的躺好,于是大爷的手做了几个动作后,便迅速的钻进了被窝。
由于之前他穿的就是轻纱罗裙,与苏悦儿一时欢爱也未解拖了去,如今一钻进被窝,虽不用再套什么衣裙,却也因他习惯性的抱上了苏悦儿的腰身,使得他家老二就正好顶到了苏悦儿的私处,于是苏悦儿只得动手轻掐了一把,把大爷疼的只能自己哆嗦,却不能出声。
苏悦儿笑的贼兮兮的一脸得意,可大爷也不老实的身上摸上了她的胸轻抓,苏悦儿刚想再和大爷闹一下,大爷的手便松了,而与此同时,苏悦儿已经有了一种被窥视的不爽感。
静静的,她保持着睡着的模样,安心等待,过了一会,那种感觉退去,而大爷则微微起身在她的耳边耳语:“那人走了,我且去瞧上一瞧。”
苏悦儿伸手抓了大爷的手,表示也要去,可大爷一笑,便是隐匿着瞧不见身形。
苏悦儿只得撇嘴的松了手,心里想着要是我也会就好,偏就在此时驿站内却发出了争执之声,继而很快便有了兵器相交的动静。
大爷的身形立刻显现,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赶紧穿套了衣服,此时房门被敲响:“鸳鸯,妹子!”
是太子爷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苏悦儿立刻翻身下床口里应着:“什么事啊,哥!”而大爷则以手为镜照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发现没什么错后,这才收了手。
“赶紧出来咱们走!”太子爷的声音很急,苏悦儿回头看了眼大爷冲自己点头后,才上前去开了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换地方啊?”
太子爷此刻一脸的凝重之色:“没时间解释了,咱们要赶紧走!”
“发生了什么事?”大爷披着一件紫色的披风裹着身子站在屏风边上轻问,太子爷当下一步进房:“这驿站里来了一队人,其中有几个是大内的人,我担心撞见了惹出麻烦,已经叫人去故意捣乱惹出麻烦,咱们趁乱赶紧走”
“大内的人?”大爷的眼一眯:“陈爷竟要给下人让路吗?”
太子爷闻言急忙解释:“不,我没说清楚,他们曾是大内侍卫!”
“曾?”苏悦儿正在咬这个字呢,那魏太监却是急色的跑了过来:“爷,那小子的信儿查到了!”
太子爷立刻转头:“他是什么人?”
魏太监急忙道:“故宁王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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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颠倒疏狂终不悔(万字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