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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大无言
    钟岳峰和乐雅韵二人在街上慢慢地走着,离得不远也不近。乐雅韵的心忽然不争气地跳得厉害,她隐隐地期待着,她期待着携子之手。却又有些幽怨和慌乱,暗自埋怨钟岳峰怎么不主动些呢,心中的慌乱自然是少女那份的矜持。
    钟岳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他甚至不敢打破这微妙的情调,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他并不是没有勇气向乐雅韵吐露真情,他想到即将到来的黑帮火拼和厮杀,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自己虽然早已经轻淡生死,但是他并不想让乐雅韵受到一点伤害,他要等解决了美国的一切事情之后再向乐雅韵表白。
    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着想,爱是无私的奉献,而不是自私的占有。在钟岳峰这个深受传统思想熏陶的人心里,这些观**早已经根深蒂固、生根芽。
    二人走过的这条长街并不太繁华,街头狭窄,街边的房子陈旧古朴,钟岳峰甚至还嗅到了空气中蕴含着一股子霉味,或许是垃圾的嗖味也不一定。不过他不以为意,因为他被乐雅韵身上散着的淡淡馨香所迷醉,心中在纷乱之后溢满了温馨和甜蜜。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慢慢地走着,一直把长街走完,一直走过暮色苍茫的黄昏,走进了斑斓的夜色之中。
    前面是一片喧闹的草地,因外那里即将开始一场街头歌舞表演,波士顿的街头时常流行这样的演出。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那些朋友——”乐雅韵先开口说话了。
    “呵呵,你的朋友很好啊,不过他们大概把我当成一只癞蛤蟆了。”钟岳峰笑嘻嘻道。
    乐雅韵想起那有趣的一幕不禁莞尔:“嘻嘻,其实你那会儿像一只手足无措的猴子,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自诩老江湖的功夫高手会有那样的一面,不过,傻傻地可爱。”她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估计夜色中她的脸也一定染上了红霞。
    钟岳峰心神一荡,几乎想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柔荑,手伸到了半路忽然往那边一指道:“表演开始了。”
    乐雅韵微微有些失望,这个大木头真是大煞风景,没得破坏了这旖旎温馨的情调。这样的表演在波士顿司空见惯了,乐雅韵看多了早已经不稀罕了,不过她想到钟岳峰是第一次见识,就细心地为他讲解起来。
    场上的表演五花八门,有乐队伴奏,表演的风格自由散漫,有夸张娴熟的街舞表演,有高亢激昂的歌曲演唱,有滑稽戏表演观众虽然不多,但是气氛很热烈。
    “这些都是些年轻的嬉皮士,并不是真正的艺术表演,算是宣泄青春和漏*点吧。”
    “这样的艺术行为更有感染力,咦,这里边还有高手啊,你看那个表演舞蹈的人,动作流畅刚柔相济,似乎把功夫中的动作揉和进去了。”
    “如果让你这个高手来表演舞蹈岂不是更厉害了吗?”
    “那当然,舞林高手嘛。”
    乐雅韵眼睛一亮娇声道:“那你上场表演一个好吗?让这些洋鬼子看看中国人的厉害,老是瞧不起中国人。”
    钟岳峰本不欲出风头,但是佳人软语相求,实在不忍让她失望,何况在这里也没人认识他,他虽然心智毅力远在同龄人之上,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天性他自然也有,平素里压抑起来,现在情热心动,少年心性洒脱飞扬,见几个年轻人在场中表演街舞,也走上去舞动起来。
    钟岳峰虽然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但是他身手灵活,骨骼柔韧性好,有样学样倒也有模有样,只一会儿动作就娴熟流畅起来,连某些匪夷所思的高难动作也做了出来,又融合了某些武术动作,更显得精彩绝伦,把其他几位嬉皮士的表演压了下去。
    场上顿时响起了热烈的喝彩声,但是也惹得那几个嬉皮士不高兴了:“这个黄皮肤的臭小子是哪里来?给他些颜色看看。”他们说的当然是英语,钟岳峰自然听不明白。
    那几个人把钟岳峰围了起来,他们边跳边抽冷子偷袭钟岳峰,围观的人自然看不出来,一见场上气氛更热烈,他们反而更卖力地喝彩。钟岳峰却感受到了来自他们的敌意,他自然不惧也不愿吃他们的亏,以牙还牙,他出手快,别人根本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那几个人就跌倒了。
    钟岳峰用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旋转三百六十度结束了表演,向观众挥手致谢,然后又示威地冲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的那几个倒霉蛋挥了挥拳头得意洋洋地下场了。
    “你真棒啊,什么时候学的?”乐雅韵兴奋地道。
    “哈哈,我这算是街武,不是街舞。”
    “那几个人怎么回事啊?比输了没面子也不必赖在地上不起来呀。”
    “他们用街舞来挑衅街武,那还不是自讨苦头吃?”钟岳峰笑嘻嘻把经过说了一边。
    “都怪我,差一点给你带来麻烦。”乐雅韵满怀歉意道。
    “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我自己,谁让我表现得这么出色呢,招人嫉恨啊,低调,为人要低调啊。”钟岳峰笑嘻嘻道。
    “臭美。”乐雅韵娇声嗔道。这一声像是撒娇,又有些欣赏的意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听在钟岳峰耳中简直如天籁之音,让他浑身每个毛孔都是舒服的。
    二人走过了波士顿的许多条街巷,仿佛有走不完的路,有说不完的话。二人没有去回忆共同拥有的那些快乐日子:青藏高原蓝天白云下纵马高歌,参加岗察盛大婚典时的羞涩与浪漫那一切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心中,只能用心默默地去回味。
    现在是乐雅韵说在美国的学习生活,钟岳峰就静静地谛听,时而出会心的微笑,一个能言善道者早已经学会了善于倾听。
    然后钟岳峰就给她说江湖岁月,说童年和少年的趣事,乐雅韵听得时而提心吊胆,时而咯咯娇笑。但是更多的时候二人只是默默地走,彼此用心去谛听心跳,去感受着温馨和甜蜜。美国孤寂的夜晚因而变得生动美妙起来。
    分手的时刻终于到了,钟岳峰要在黎明前赶回纽约去,他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把所有的情感深埋在心底,等到安然归来再喷薄而出,如果死了,一切都将随之烟消云散。
    车子在黎明的晨曦里绝尘而去,带走了乐雅韵的半颗心,那是牵挂和担忧,另外半颗心留在躯体里饱受相思之苦。
    钟岳峰没有说出一个“爱”字,这让她时而欢喜时而忧,一个男子汉为什么不勇敢地主动表白呢?他在担心什么?因为初恋旧情难忘?还是对自己只有朋友之谊而没有男女之情?乐雅韵芳心纷乱,放不下,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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