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重新搓洗了一把,又把他已经疲软了的下体,和周围沾了白污的地方,也给擦拭了一遍,确定他浑身清爽后,才把那块软巾给扔回脸盆里。
明日之后,我又得换一块洗脸软巾了!
经过他这般折腾,天都快要亮了,而我也累过了,反而睡不着了。
把他的身子往床里抱了一些,又给他盖上薄被,天毕竟凉了,他又刚泄过一回,正是体虚的时候,还是不要让他着凉了比较好!
此刻我也没有力气再把他扔出去了,便也就着他的身子不远处,也躺了下去。
直到天真的开始透出几分亮度时,我反倒开始朦朦欲睡了,后来竟也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其实我还不想醒,但是却不得不醒,因为我饿了!
昨夜为了水离忧本就晚饭没吃,现下光看光线,也知道早饭的时辰一定已经睡过了,估计快要午饭了,难怪我饿的不行了,哪能经得住两顿不吃啊?
这水离忧还真是害人不浅!
刚想起他,便不由自主往床里侧看去,竟然没人,随后从床边地下传来的轻微呼吸声,让我立即转过头,倒也不意外的看着昨夜那被**折磨到那副地步,仍倔强不屈的人,此刻又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正面对着床,也不知跪了多久,想来也知道昨夜那些举动惹火了我,所以正等着我制他的罪呢!
不过此刻的我却已经连惩罚他的意念都提不起来了,看到他那般惨烈的模样,哪还提得起心罚他,怕是没罚完他,第一个可怜他,心软的人,便又是自己了。
左右折腾的都是我自己,又何必呢?我天生就不是那种心肠太硬的人,学不来原来的血娘子的那些手段,或者说我不忍心对人用到那些个手段。
起身,看到桌子上竟然连饭菜都已经换过新的了,脸盆架上的软巾也从雪白色的换成了金色的,连洗手盆都已经从新换过新的了!
不得不说,我还的确很满意这里的仆人的工作效率的,这么多年来,还没被人这般周到的伺候过呢,现代化的自来水龙头方便固然是方便了,却也必须得亲力亲为,而这里,虽然没有自来水,然而我要用到什么,只需说一声,便有人周到细致的送到面前来的服务,不比在现代享受十倍?
“离忧,过来!”本想吃完早饭再叫他起来的,却想到这人怕是也从昨天到现在没吃过半点东西,便又忍不住喊他起身了。
水离忧不敢有半分迟疑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坐下!和我一起吃早饭吧!”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他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正襟危坐的坐了下来,我端起碗筷,也不理会他,径自便吃喝了起来,刚吃碗一碗小米粥,便见到一只如玉修长的手递来了另一碗满的,我侧头看他,他低低的垂下眼睑,这算是对我示好吗?
我看着他,直到他头越低了下去,我才接过他手里的碗,总算不枉我昨天那般为他,虽然比起我的辛苦,他做这点实在是应该再应该的事情了,然而要让一个犯了错,只知道磕头赔罪的人懂得给我盛粥,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一口吞不下一头大象,慢慢来吧!
我昨夜被他气的不清的心,现在也平静了好多,见他还局促的低着头,便也忍不住柔了语调“你也吃吧!别楞着了!”
身边的人没有出声音,却听话的捧起了碗,我也不再看他,免得他不自在,又是喝掉一碗粥,吃了好些点心后,才总算感觉到腹中几许暖意和饱胀感了!
我放下碗筷的时候,他也立即放下了碗,我看他碗中分明还为吃完,便忍不住皱眉“不用管我,你吃你的,把粥喝完,把肚子填饱!”
他看了我一眼,迟疑着又端起了碗,却用飞快的度把碗里剩余的粥,一口喝下,却再不肯吃第二碗了!
我一个女子尚且要喝两碗,他一男子一碗肯定是不够的,但是他不肯再喝,我也不想勉强他,便也随他了!
“你回去吧!”我见他身上穿的竟然还是昨夜我已然擦了手的薄缕,不由为他感觉几分可怜,昨夜对于我自己来说,固然是个不愉快的晚上,对于水离忧来讲,怕也是个屈辱的一晚吧!
一个大男人,却要他穿成青楼楚馆里的卖身男倌一般的来伺候一个女人,对他男子的自尊心又何尝不是一个打击?
罢了,好在这样的错误也就昨夜一夜而已,以后也再不会让这等事情生了!
“主上”他低低的唤了我一声,声音依旧有些清冷,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意味,似是在对我求饶,又似在对我示弱。
“清尘!薛清尘,我的名字!”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又主动去‘轻薄’他了,我竟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又去抬起了他的下巴,还告诉了他我的名字,我清楚的感觉到,那‘清尘’两字说出口后,我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而他似乎也现了我的懊恼,那看着我的眼神里竟然也有了几分惊异之光,虽然转瞬就消失了,却还是让我知道他也感觉到了我的懊恼,不由心里也更不自在了几分,怎么就对这人说了自己的名字呢?
难道我还指望他会唤我的名字不成?这人连靠近我近一点点都战栗不已,注定是成不了我亲近的人的!
而且昨夜生的一切,让我更意识到了自己未来的处境,一个不会有人敢爱,敢靠近的女人,甚至连别人要跟我亲热,怕也是害怕多过享受的,有可能那些人甚至会担心上了我的床,是不是会在下床时被我掐断脖子?
看来我注定是只能在嚼觉着冯骏的回忆中,度过这太过令人威慑的一生了!
所以我的名字其实有没有人知道,有没有人叫真的不重要了,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没什么了!你回去吧!”我缩回自己象个采花贼调戏良家妇女般的手指,那种对未来的无望的烦躁又涌上了心头。
“是!”这回他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无声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