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进过你的书房,我也看到了你抽屉里面的那份文件。”
“够了陆泰,不要再说了!”
“你不让我说,但是我今天就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感情中的失败者,陆司寒他根本就不是我们陆家的人!”
陆丞想要制止陆泰接下去要说的话,但来不及了,他守了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被公开。
“没错,你们都不知道吧,陆司寒根本不是我父亲亲生的,亲子鉴定就在楼上。”
“父亲,你不觉得你是在太过于偏心了吗?陆司寒的存在对于你而言就是一种耻辱,而你却还要养着他!”
陆丞大声的喊道。
就因为他爱那个女人,所以哪怕孩子不是他的,他都接受了,但是他有没有考虑过他的亲生儿子是怎么想的!
陆丞不住地喘着气,却没有反驳,陆泰说的都是实话。
当年在司寒出过火灾之后不久,陆丞始终怀疑时婠出轨,所以做了亲子鉴定,事实证明两人并不是父子。
但陆司寒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的唯一一个孩子,陆丞做不到杀害,只能容忍。
“原来你一早就做过亲子鉴定,怪不得火灾之后态度变化这么大。”
“不过你们都错了,陆司寒是陆丞你的孩子,而真正的陆司寒已经死在了火灾中。”陆司寒轻声开口说道。
陆丞摇了摇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觉得这太疯狂了。
“我的亲生母亲叫做时柯,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做时婠。”
“我从小住在锦都,七岁那年母亲去世来帝都投奔小姨发现我和她的孩子一样大。”
“所以陆丞你所谓的出轨是小姨来照顾我,而你是非不分冤枉了她!”
“这也就算了,但是你为什么明明爱着时婠却又不好好保护她!让她和你的孩子葬身火海,当我和婠姨找到的时候早就没气了!”
“而我和真正的陆司寒有几分相像,所以我成为了因为火灾毁容的陆司寒,代替他活着。”
“我亲眼看着小姨受尽折磨死去,你配不上她,甚至每一年祭日你对她的留念都让我觉得恶心,为什么非要等人死了,你再去后悔,小姨死的时候有多么绝望,你知道吗?”
陆丞脸色已经接近苍白,时婠死后他是后悔的,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疼爱她,但是想到时婠背着自己出轨,想到时婠的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陆丞这种愧疚感也就慢慢的减轻了。
直到今天陆司寒所说的这句话,推翻了陆丞前十年所有的认知。
他错了,他辜负了时婠,更加对不起两人的孩子。
“那那火是陆泰放的,这是他亲口和我说的。”
杨盛仓在这个时候轻声的开口说道。
陆丞带着恨意看向陆泰,这人真的是其心可诛,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所做不出来的。
陆泰被陆丞看的心里发慌,立刻跪了下来。
“父亲,不管怎么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如今就剩下我这么一个儿子可以依靠了,我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
“呵,陆泰,你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对吗?我宁愿把偌大的陆氏集团捐出去,我也不会给你留下一分钱。”
“不仅如此,你还应该为你所做错的那些事付出代价,我会去联系警方,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或许只有这样,未来我死后才有脸去见时婠!”
陆泰听到陆丞的这番话整个人都跌坐在了地板上。
他的下场不该是这样的,他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他为了陆氏集团付出一辈子的心血,凭什么最后一场空。
思考间外面传来警车声,所有证据陆司寒已经全部都为他准备好了。
很快几名警察进入陆家大厅。
陆泰几乎是拼命在反抗,但是所有人都冷眼看着他,根本不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陆泰和杨盛仓被警察带走之后,这场闹剧才是正式落下帷幕。
整个大厅都安静下来,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不平静。
“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爸爸,您不要太难过了。”
姜南初轻声的说,他曾经做错了好多的事情,但是姜南初恨不起来这个老人。
平心而论他对她真的挺包容,一点都没有坏公公的感觉,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出身。
陆丞没有给予姜南初回应,现在的他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入,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得不到救赎了。
中午,姜南初与陆司寒回到悦龙湾。
“陪我睡会吧,好累。”
“嗯。”
房间内,陆司寒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姜南初一言不发。
“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嗯,婠姨死前让我一定要为她的孩子报仇,但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好在现在成功了。”
所有的秘密真相大白,陆司寒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没有名字,我的母亲恨那个男人,连带着恨我,她说我的眼睛像极了我的父亲,让她看到就讨厌。”
听到这句话,姜南初握紧了陆司寒的手臂,从他的怀里抬头看去。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双眼睛。”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带着丑陋的伤疤,但是眼睛格外的迷人,当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就感觉到了安心的感觉。”
“就只是喜欢眼睛,其他的呢?”
姜南初脸颊微红,明明是这么煽情的时候,他要开始说些不正经的话。
“我还喜欢你的嘴唇,还喜欢你的头发,你的肤色,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话音落,陆司寒直接狠狠吻住姜南初。
在床上这么夸男人,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被吻的迷迷糊糊,凌晨审问杨盛仓又耗费了一夜的时间,姜南初困得不行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怀里女人安静的睡颜,陆司寒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永远都守护好她。
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陆司寒正在落地窗前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