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的这种情况,我该怎么说呢?至此我想到了威胁,当然这是威胁瑞军班长,我告诉瑞军班长说,如果不给我请假,我就会自离。
可是瑞军班长似乎根本不吃我这一套,毕竟压在这里的工资似乎有点多呢,因为我要走的时间,这起码有一个多月的工资压在联展科技的。
只是瑞军班长认为的事情,我也不吃这一套,这一次回礼泉,其实我是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性的,而这个目的其实对我而论,是求问心无愧,也就是不想亏欠任何人任何,这已经只是求自己心中那道理的通顺,而与这些工资比起来,这些工资早已显得微不足道。
故此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没有再和瑞军班长去商量请假或者辞职的事情,我知道瑞军班长的意思,至此我也知道,其实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意义。
所以我又开始变得开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王行行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甚至行行请假回家之后过来,给我的香烟都是成条的,这种香烟名叫将军,根据王行行的说法,这是他们家乡的特产烟,就像我们礼泉的猴王香烟是一个道理的,对于王行行这个人,我知道自己此生是无法忘记的,因为他对我太好了,和别人对我完全是两码事情。
所以很多时候,我也愿意向王行行吐露心扉,但是一个字不提我的家事,乃至我所痛苦的事情,我只是有提到我以前并不是个什么好人,我身边的人都称呼我为恶魔,是要吃枪子弹的那种人,王行行听到我的这些叙述,他总是说着那是不可能的,我的样子一点点也不像那种坏人,当然对于王行行不相信我以前是位坏人的事情,我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或许我也是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吧?
但是我有向王行行提起我想写书的事情,甚至和他也进行了很多很多的交流,王行行告诉我说,写书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种事情说起来还是挺复杂的,那都是百万百万字的,这和上学的时候写个五百字的作文,这根本就是不同的性质,而且五百字的作文这都写不到一块什么的。
我知道王行行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写书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一种非常滔天的大工程,可我心意已决,甚至为这件事情也付诸了实际的行动。
这天我和王行行都是休息,故此我们一起去了漳浦镇,在镇上还闹出了笑话,在卖衣服的地方,我看上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我问营业员这件衬衫的价钱,但营业员却问我给谁买?我却觉得莫名其妙,所以我说我给自己买。
但是王行行当时就把我拽出了衣服店,出了店以后才告诉我说,我方才看上的那件白衬衫,那不是男孩子穿的衣服,那是女式衣服,听到这里我也知道为什么那位营业员问我给谁买了,可是现在我也没觉得有多尴尬,我是认为,那件衣服我肯定能穿,毕竟看上去挺漂亮的,但最终我还是没有买,
接着我和行行一起去了文具店,在这里我发神经似的买了很多笔记本,很大的那种,一本就要二十四块钱,这个价钱可真不便宜哦,我一次性买了五本,行行当时就很不解,问我买这么多笔记本做什么,我只是说着我要写书。
行行这会也没有说我别的什么,只是再次告诉我说写书的艰辛之类的,说他自己虽然没有写过,但是写书这种事情光想想这都觉得可怕,但最终行行又是鼓励我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万一写成了呢?
其实我知道行行所谓的写成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我写的书出名了,然后赚了很多钱,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所谓的成功,或者是那种美丽的词汇功成名就,也不过就是变成了有钱人,我是真的知道的,但是我为什么写书呢?其实除了自己本身的一些追求以外,更多的也就是为了金钱。
因为我觉得吧?其实奶奶和母亲,或者是姑姑乃至姑父与大姑妈他们这群人,可以如此敷衍与玩弄我,就是因为我没有钱,是一个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智障罢了,所以我觉得只要自己变成有钱人,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决一般。
只是,只是、只是这个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成功这种词汇,好像从一开始那就与金钱是毫无关系的,但我对于这种理解还是比较模糊的,而且我也知道,如果我自己告诉别人说,成功是和金钱没有关系的话,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即便是我奶奶或者母亲,也一定会是如此认为的。
故此现在我可没有和行行,为了所谓成功这种词汇的真实含义所展开辩解,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的,所以我即是拿着这些很重而又很贵的笔记本,和行行一起抽着香烟,喝着啤酒,就此走在回联展科技的路上。
一路上我也和行行进行了很多交流,但可不是关于我要写书的事情,我知道写书这种想法其实从我小时候就有了,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经常逃学,那时候我就有想过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因为太痛苦了,而且当时我也是付诸了行动,只是最后不了了之,而这晃眼就是十几年之后的今天了,故此我知道,写书这种事情,真的从一开始,那就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这和除我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那都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故此这会我和行行聊的是别的事情,我从行行嘴巴里知道了将军香烟,这种烟在他们那边是有烟王这种说法的,就是刚打开一盒新的香烟,前排最中间的那支就是烟王,听到行行说到这里,我这才想起来,之前行行给我发烟的时候,总习惯一盒刚打开的香烟,总把前排中间的那支给我,我现在知道了这支前排中间的香烟,原来是有特殊含义的,只是此刻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种滋味很难形容,但就是一种不好受的感觉。
而且我还从行行这里知道了,其实他们山东人说吃面条,那不是走,我们去吃面条去,而是走,我们一起去喝面条去,对这种语法,我还是觉得比较奇怪的,因为水才是用喝吧?怎么这面条也是用喝呢?
只是我在意的完全不是这些东西,我和行行一路上说了很多很多话,但最终记住的也就烟王和喝面条这两件事情而已。
我们回到宿舍以后,我就开始写书,我觉得先写几本书练练笔,因为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虽然自己小时候学习比较好,可问题是我这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已经学习不好了,最后一次初一的时候,为了能和汪文静一起升学,我还特意努力过一次,那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境况,故此我觉得以目前我的文采与语言组织能力,去书写我自己的故事,那真的犹如痴人说梦一般,反正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故此我想虚构一本书,名字我也想好了,叫《死亡剑魔》,我起这个名字还有写这本书的原因乃至灵感,其实很简单的,我一直比较喜欢剑道,对于剑这种古代冷兵器兴趣特别大,而死亡两个字,这可能是我内心中的某种呈现吧?
反正写书这种事情肯定不容易,首先我自己用钢笔写在笔记本上的字体,这就歪歪扭扭的,反正不漂亮,再说了,现在我可没有桌子什么的,我就是爬在床铺上写的,所以这写出来的字就更加难以辨认,只是我不想就此放弃,如此昂贵的钢笔,如此昂贵的笔记本,我可不想亵渎它们。
但是在我构思与书写这本书的时候,也和董伟发生了一些冲突,因为宿舍里实在是太热了,而且只有一个很小的风扇,是吊在我们头顶的,这个小风扇是可以转头的,所以我把它对着我吹,可是董伟也热啊,所以一直往他那边转。
至此我自私的和董伟吵架了,我甚至用剪刀把风扇上的线剪断了,但说是我和董伟吵架,其实董伟完全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样,我就像个神经病一样说着重话,可是最近因为董伟这位男孩子,我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他对我很好,就像上次我生日,他就给我买了很多吃的东西,故此我可没有破口大骂,我是真的没有骂他。
可董伟从始至终,这也是真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最终好像错的人就只是我一个人一样,我很是尴尬,所以第二天,我把那风扇的线又接好了,而且是带电接的,这个怎么说呢?我表哥闫路可是和我姑父学电工的,所以之前经常和路哥一起玩的我,这也是学了一点的。
接好风扇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和董伟吵过架了,甚至还是董伟先向我认错,莫名其妙,因为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我的过错吧?
但是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而且我写书的事情,也是继续进行着,我甚至买了台灯,晚上下班以后,大家都睡了,我一个人就爬在床上,轻轻的在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