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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喝个水饱
    那木头人首领的手再一次高举,又再一次的要压下手腕,我跪在地上,心中已然绝望,平日绝境之时,还有狐仙美女会出来解解围,如今它也被禁锢其中,自身难保,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也逐渐搞明白了,木头人首领,也即是当年的觅龙营副使王罡,它演的一出正叫做围城打援,放长线钓大鱼,先控制住白露,好引出我和韵雯,一同赶紧杀绝,抓住一个,引出同党,一网打尽,还真是锦衣卫的标准手法。
    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来不及,无有意义了,毕竟接下来我便要被万千穿心而死,然后会被丢进灵河里当成极品,献祭给羚巫,一切剧本一定,思虑其他又有何意义?
    我闭上眼等死,只希望韵雯能够看清局势,知难而退,切莫冲动来救我,留条命下来。
    唯一没有遗憾的,便是死前还喝了一口五百年的佳酿,吃了饱饭,算是一番好的断头饭,去了地府也不惋惜。
    “狐仙美女,我周博又害了你一次,当真愧疚,只等来世再还你两条命。韵雯,再见了,望你能得救,早日等到救援人员,能继续你的蓝天梦,也能...和你的未婚夫百年好合,长长久久,日子安康,我先周一步了。”我跪着像是个死刑犯的最后遗言。
    然而我都已经嘟哝完了,还是没有听到箭声袭来,这死便死,不死便不死,让我在这生死间煎熬算什么?死前的虐待吗?
    我微微睁开眼,却见那木头人首领来回数番的摁压手掌,发出强烈的咔咔,咔咔声,然而始终没有箭矢应声而来,我觉感到不对,难不成那些弓弩手的箭矢已经耗尽了?可我分明记得,它们各个箭筒里都有的三到四发以上。
    咻的一声!
    吓了我一跳,我料想完蛋了,然而却见箭矢从我耳边掠过,一下穿透在了那首领的头上,那首领受到箭矢力道影响,向后急退了好几步,险些掉入身后的河水内,这么大的失误?怎么做到的?
    但我此刻一想,不对,是韵雯,因为这个斜侧方飞袭而来,对应的很可能就是韵雯藏的那个楼顶,我忽而想起她仔细打量那弓箭时的神情,难不成她真会?
    另外我又转念一想,藏在楼顶的那些弓弩手是按着首领的手势进行行动和射击作业,可为何第二次开始便就没有反应了?细思极恐,唯一的解释是,它们都被韵雯的弓箭干掉了。
    且看这海岸离刚才我离开我的屋子隔着一条街道,少说也得五十步,而首领在河岸边也即是离着屋顶最远的距离,少说也得八十步,这一箭穿头,基本上都能有吕布辕门射戟,养由基百步穿杨之功了!
    这何止是会,简直是精通啊,料想她出身极好,父亲又是从事过考古的,说不定还真就练过射箭,且接触过这等明式小梢弓。
    有人狙击掩护,我可不能浪费机会,于是我折断我背部的箭矢,拔下容易失血过多,故此暂且先留着,提着金阙剑,冲进敌阵之内,那些木头人想围住我,但毕竟反应速度稍慢与我,另外我耳朵极好,攻击方位基本了明,故此在们左右穿越,它们力道虽大,但无奈抓不住我。
    各种兵器,刀枪棍棒,剑锋钝器,样样都有,但可惜手慢一拍,攻击便有破绽,就能窜梭而过,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快字做不到,有再多的力气和招式也无用。
    我很快,便就冲到敌阵内中,它们眼睛也不好使,抓不住我,最后我踹开一个木头人,冲到了河岸边,果然见白露在这里,而那首领手中的关公刀朝我跑来,一招上步劈刀,我头发都被削了几根。
    幸亏躲得及时,它寸步不让,立刻迎了上来,刀杀如龙,先是一套类似“上三刀吓杀许褚”的架势,轮番砍劈,如刀中有游龙,上下灵动,我只能一味避闪,而他抡的大刀风生水起,又是一套类似于“一棚虎就地飞来”的套路,随腰转抡的大刀阔斧之动势,手起刀落,力道奇狠!
    要不是我看过一些春秋大刀的视频,小时候练过传统武术,恐怕此时我已然中招,毕竟其中变化奇多,这刀法布局严密,杀招繁多,防不胜防,它攻之时连着防守,破绽极少,我擅长的便是近身战,可用擒拿,这基本触及我软肋了。
    无奈,我只能仓促拔出身后木头人的腰刀,面前用单手架挡杀招,用的都是我小时候学的皮毛,右手的金阙剑则不敢用,怕自己体内精神气被其转化完,便又该虚脱了,那时必然会被身后的木头人乱刀砍死。
    这时,只见首领忽然倒拖刀刃,我隐约觉得不祥,拖刀?这是要取我首级啊!
    所谓“白猿拖刀往上砍”,想必是往上头招呼,于是我只能先架起腰刀,这时听到对方大喝一声:“杀!”
    随即翻身一跳,猛然劈下,咚的一声震响,我整只手虎口麻痹,但好歹是架住了,只是整把腰刀已经被斩出一个大口,我丢下刀,已然是架不住,左手虎口已经流出血来,而对方下提大刀,高高在上的看着我,紧紧需要一戳,我的人首必然分离。
    我若用金阙剑来挡,也不过阻碍这一下,接下来力气被金阙耗光,气血必然虚空,没有后招,乃是死路,如若不挡,也是死。
    就在踌躇之际,大刀已至,我头发都已经被劲风吹起,然而突然砰的一下,那木头首领被猛然撞飞,连人带刀掉进了河里,扑通一声。
    我诧异无比,这是哪来的奇迹?
    抬头来看,却见是马儿三伏,再往上看则是一双修长的美腿,美腿之上便看清乃是韵雯骑着马儿,搭着弓,悬着箭,神情专注的看着前方,此刻乌云散开,月光洒下光晕,她浑身泛着白光,认真的白皙俏脸透着一副倔强,宛若天界的仙女下凡,没的不可方物。
    “你相对周博做什么?”韵雯冷冷问道。
    随即唆的一声锐响,箭矢疾驰而过,砰的一声又一次穿过那木头首领的头部它刚想爬上河岸,被掉了下去,韵雯熟练的从背后拔出箭矢,搭弓射箭,又是锐响,这次砰的一声直接射穿了对方的心脏,那首领努力的想爬上岸,但越发的乏力,最后就在最后一只脚抬上来之际,便就完全走不动。
    他口中念念有词,咕哝着听不懂的话,或许是一些遗言吧,说完后,它咚的一声彻底掉入了河里,惊起一阵涟漪,我记得下方水流涌动,它很快就被被冰窟窿里的水冲走。
    首领一死,那些木头人茫然了,而这时韵雯从衣服里拽出牙璋,高举大喊:“都是觅龙营的弟兄对吧?我才是堂堂正正觅龙营副使,刚才那个是冒牌货,牙璋在我手里,不信的可以来验货!还想继续受骗的,也可以继续站队。”
    随着她一喝,木头人立刻没有了躁动,一时间鸦雀无声,这一招好使。
    觅龙正使的身份不好使,被认作叛徒,那副使的牌子总该有人听了吧?毕竟刚才掉下水的那位,正是所谓的副使,说明队伍听从的便是副使,而副使牌子岂不是该认一认?
    趁着韵雯镇住场子,我赶紧去给白露解绑,解完后,也赶去河岸旁的树上,给九尾白狐松绑,然而正要前去,身后忽而冒起幽绿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