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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命题比舞
    韵雯慢慢放下身上的狐狸,站起身来,说道:“好,就这么办。”
    我正想阻止,却被灵裳拉住了手,我不免看她,她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这段时间鬣狗人并不知道韵雯妹妹在蚂蚁洞内,也不知道是韵雯妹妹制服了梅三娘让大家都得以得救,而在韵雯妹妹空缺的时间里,基本上所有鬣狗人的后勤事务多由白露接手管理,且守城之时也是白露奋勇在前,那铁皮制作的神奇之物不正是阻挡鼠人们的至关重要之物吗?由此白露在鬣狗人的心中地位可不低。”
    确实有理,鬣狗人只会相信眼前的事情,对于韵雯在背后的努力和付出则多是不知的,白露正是利用着韵雯不在的这空档期间,建立了些许自己的威信,以此作为筹码打算跟韵雯比试一番,以此迫使我承认她的地位。
    这期间韵雯同意比试,则也并非是出于一番冲动,相反她正是想接着比赛夺回她在鬣狗人心中失去的威信,让所有鬣狗人都能够诚心承认她的回归与地位,此事若是没有论清楚,今后她若差使鬣狗人,则威望不足白露,那不正也名不正言不顺吗?
    于是白露呼喝所有的鬣狗人,让它们停止舞姿,回到座位,韵雯则用万物沟通的方式与那些鬣狗人沟通,表达了今夜的规则,让它们用木炭画出自己希望比赛的内容,这其实也是在宣告它们对今后主母的要求,是希望哪个方面更卓越一些。
    于是那些二十五个成年鬣狗人,都用木炭在石头上画了各自的内容图画,去除掉一些看不懂的,留下的石头内容大概是八九个,而其比拼内容有椭圆形上头三条线,代表着土豆与热气,便就是烹饪,有的则是简单的线条画出两个人打击的样子,推荐比试打个架,其中人气最高的,还是舞蹈,且图案基本一致,一个火柴人线条,手肘部分则是弯曲的,看着便像是跳舞。
    看来它们对于主母最大要求,还是能在最原始的舞蹈舞姿上征服它们。
    就着篝火,韵雯和白露各自准备,我听着灵裳的话,也不便再劝韵雯,只是她看向我时,我会冲她做着口型,加油!
    舞蹈最能够散发个人的魅力,同时从那舞姿中,便能够给鬣狗人一个最大的印象感,带有力量的舞蹈会留下强悍的形象,带有柔美的舞蹈会留下温婉的形象,带有质朴无华的舞蹈会留下踏实的形象,带有媚意的舞蹈会留下美的形象,从舞蹈中可以看到很多的语言,这便是最原始的人类最擅长用做沟通之物,如今用以比试,确实也是最合适不过。
    但我们谁都不知道鬣狗人到底对哪种形象,哪种舞姿最为看重,故此这其中没有巧可借。
    这时,两只女鬣狗人呜啊呜啊的说了一堆,韵雯也替我们翻译出来:“它们说,它们唱歌我们跳舞,谁跳的好,它们就选谁。”
    本来应该放松的夜晚,这一刻开始又有些剑拔弩张了,我就知道那白露躲在暗角处偷听听到那些对话后,必然会有举措,特别是灵裳那时还提及今后我与我她们圆房和成亲的安排,都归于所谓的王后来管,这便就彻底的激发了白露的嫉妒心。
    于是,篝火附近,我和灵裳就坐在那里看着,于此同时,鬣狗人开始了它们的鬼哭狼嚎,可以说它们的声音本就不好听,由于它们的嗓子构造就还是鬣狗的,由此这声音便还是基本与动物世界的鬣狗相似,发出的声响既有绵长的呜声,也有那种类似于大雁鸭子那般的细叫声,而声音此起彼伏之时,根本就捉不到所谓的韵律,且压着嗓子,格外刺耳,若不是要比赛,我都要叫停了。
    但规矩已定,我不好阻止,只是我不知道这种声音之下,还有什么舞姿可以展现?不被吓到已经是很好了。
    站上了擂台,就必须有个输赢,韵雯和白露此刻就站在鬣狗人当中,在篝火左右,听着此起彼伏的难听声音,她们也要开始准备自己的舞蹈,让我意外的是,她二人都没有觉得不适,都各自站立,在感受着那些音乐。
    韵雯我能理解,她体内的阳神木可以让她解读鬣狗人表达的语言,所抒发的情感,可白露怎么也能感受这些呢?直到我看到她的眼睛泛起了赤红,我才知道,她为了这次比赛,都用起大祭司的血瞳,以巫术生死门来介入鬣狗人的思维中,直接获取那些它们脑中的信息。
    不过韵雯毕竟也用着神通,我若阻止了白露,倒显得不公道了,也只能听之任之。
    这时坐在我身边的灵裳凑到我耳边,说道:“周郎,你且猜猜鬣狗人此刻在唱什么?”
    “唱的什么?我就是个音痴,正常歌儿我都听不明白,更别说这不正常的,我感觉我只听到一群鬼在哭啼。”我挠着脖子说道。
    “思乡,对家乡的思念,奴家虽听不懂它们的语言,却能听懂它们的情感,毕竟奴家也曾是普通的狐族,同在这林中存活,对于它们许多音调还是相通的。”灵裳说道。
    思乡?既然灵裳都解出了意思,想必韵雯和灵裳也都听懂了命题,她们二人会在舞蹈中展现如何的形式呢?我注目以看。
    这时只见白露先以展开舞姿,只见她伸展着身体,时而放荡时而收敛,靠着一些芭蕾舞的姿态展现她的优雅和情感抒发,能看出她的姿态在展现着如今我们的辉煌,策马、耍拳弄掌、蜷缩成屋子的模样、表现出饮食的安稳,姿态高昂,舞姿优美,表现力极强,这让我不由得对韵雯担忧起来,这表现极佳,另外也给出命题的答案。
    而这时,韵雯睁开了眼睛,她也开始悠扬身姿,不同的是,她随着声音而动,此起彼伏,时而如花时而如树,表现的方式则不是那种芭蕾舞的规范模样,倒像是国内的许多民族物,但是她跟白露不同,她像是为音乐而跳,没有固定的叙事,只是摇摆、旋转、跳跃、轻快变化,模拟着各类鸟雀花草,舞姿翩翩若仙,灵动山野,就像精灵在山间奔走,快活自然。
    如果不是有命题,这段舞蹈堪称绝佳,但可惜这是带有命题的,可能她没看出来,我想着或许胜负已分,韵雯可惜应该是输在了离题上。
    我不免担心这对她是否会有什么影响,只是既然她已经应了战,那么必然就要接受输的事情,这是无可厚非的,她也只能承受。
    没过多久,鬣狗人的声音停下,两个女孩也停止了舞动,各自呼了一口气,韵雯看向我,却是自信满满,我却只能对她报以勉强的笑容,以做鼓励,现在胜负并非由我定,规矩上说是鬣狗人来定,那只能采取民意方式,故此我也帮不上她。
    规矩之前已经定完,所以这二十五个鬣狗人便就各自拿上石头,走上前去,它们认为哪个跳的好,便会在其旁边丢上石头,直到二十五个全都丢完为之,谁的票数多,谁便胜了。
    我不免紧张,待所有石头放好后,我和灵裳便各自去往一头数着两人的票数,谁若是超过了十三票,谁便赢了,于是我数着白露那头的石头,生怕她太多,不过在数了片刻后,我却惊呆了,她的票数仅仅只有六块石头。
    “韵雯妹妹有十九个,韵雯妹妹赢了。”另一头灵裳宣布结果。
    我十分意外,竟然跟我想的结果大相径庭,这是什么缘故呢?白露气的一跺脚,离开了这头,而我看向韵雯,她依旧那番自信满满,神采奕奕,而这一次我则是由衷的冲她一笑,不再是牵强的。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离题的她,还跳赢了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