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一汪水池里展露出头来,但是这水池是长在墙壁上的,这种感觉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就好像出现在某个怪异的梦境里一样,从那地方滑下去后,便就到了这个满是烛光的地方,而从那水银一般铸就的墙壁上摔下去后,却是能够感觉到疼痛的,真是虚虚实实,又像梦却又不是梦。
我揉着臀部,起身起来,苏月溪穿过来后,我正提醒她小心,却没想到她直接就飞浮了下来,那家伙叫一个优雅,跟我这摔的肉疼的出场方式可不同。
这个地方便是一片普通的通道,而能听到韵雯和灵裳的声音就在拐口经过,现在不容耽搁,不然也不知那头会发生什么事儿,于是我和苏月溪赶紧朝着拐口跑去,经过那条通道,到了拐口,我的天,直接亮瞎的我眼,只见这里头是一个偌大的地坑,就是陨石撞击后留下的那个坑道,但是所有四周上下全都灌满了那水银状的物体。
它们像是无意识的物质,但又似乎是某种有意识的物体,我说不清楚,我说不清,因为它在整个地坑里随意的变幻,时而如水,时而如山,时而如一个人,时而又恢复成一汪水银模样,总之我分不清它的规律如何,分不清它是什么。
如此形容或许比较贴切,它即是万物的形,同时它又不是我们地球上所能有的物质,这便是它这种矛盾理论的延伸感,让人费解和诧异。
这巨大的“水银”池子里,似乎有着无数的变化在同时作用,有的变化与周围的是同步的,有的则不同,但不用也仅仅是某些细微的不同,再仔细看,其旁边依旧是稍许不同的变化,它们好像是同步,但又好像差一点点,反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种包罗万象之感。
而韵雯和灵裳的声音正是从这里头传出的,我正犹豫间,忽而一道投影之光射来,整个场地开始迅速的变化,那些所有的水银池子不见了,那些变化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华贵无比的地下宫殿,甚至整个城池都是用黄金白银所打造。
它盘踞地下,如若要塞,城池之壮丽,让我膛目结舌。
更让我感觉怪哉的,还是我现在的处境,我已然不知,现在自己是在那个水银池子中附近,被投影射中,还是我本身就一直站在一个真实的世界。
“周博?”是韵雯的声音,只见她从远处跑来,上下打量我一番,确认是我,当即紧紧抱住。
而灵裳正在上头跟一个同样身着斗篷的人相互的较量着,一恍惚间,感觉又有一个闪回,我似乎又回到了水银漫地的地方,但随之可能信号回来,我又真真切切的抱着韵雯,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喘息、香味儿、关怀,我紧紧抱住她,生怕这一切不过是个幻境。
“你去哪儿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韵雯流着泪说道。
“我到了另一个平行宇宙中,你还记得咱们在宿舍楼看到洛拉博士所研究的那个项目吗?她说这个岛上有一个物质,能够让梦境与现实同步存在,我想我正是因此,被那个物质带去了它的梦境国度,一个同样被它创造存在的宇宙纬度世界,你、你能理解吗?不过不管你理解不理解,你现在也被带到这个纬度了。”我问道。
她摇头,不过随即噗嗤一笑说道:“意思是,把你送去了远古,当原始人了吗?”
我看了一下自己的造型,确实挺像,但这一切又一言难尽,很难说清,只能说道:“勉强算是吧,对了,你们既然找到来了跟我一个纬度的方法,是不是也有方法能够回去?”
“你在说什么?这两天我和灵裳四处找你,她说唯一的办法就是到神秘空间来,让那黑暗尊主送你回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我们都来了,没想到刚进来不久,你就回来了。”韵雯说道。
“夫人,城主,我说一句,我猜想,这个地方是所有纬度空间的合集之处,也就是不论在哪个空间纬度,都会在此处交错,从刚才的许多景象来看,我虽然不懂得这其中的因由,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这里是一个聚集了很多复杂气息的地方,有种包罗万象之感。”苏月溪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脑袋好像开窍了,刚才的景象也正是如此,那充斥着无限变化的水银池子,就好像将所有万物的讯息都融在里头,由此而言,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根本就是一个信息中央处理站,由此不管哪个纬度的人,在这里都能聚在一起,这便是神秘空间的可怖之处。
就在这时,听到灵裳再次闷哼一声,我赶忙醒来过。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和闲唠嗑的时候,我拔出隐煞刀,让苏月溪照顾着韵雯,紧接着赶紧上去帮着灵裳。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好奇,那个黑暗之主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它长什么样,将我一个人困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那么久,培养了一个有一个的怪物,它到底什么如何本事通天?带着一切的疑惑,我让隐煞带着我飞上了城楼之上,将刀架在那处,对着那所谓的黑暗尊主。
一看尊容,当真让我无比的失望,还以为是个霸气的中年男子形象,亦或是什么阴森可怖的怪物,却没想到是个痀偻稀疏白发的家伙,矮小,畸形,长相怪异,全靠披着的那斗篷,能算是有点气场。
它见到我,放下了正高举着的手,像是个病重快不行的人一样,虚弱的松下,叹息一声,用那跟身体完全不成正比的粗厚嗓音,说道:“你来了?”
是恢复人身的灵裳,这是我们世界的她无疑,只是此刻她浑身都冒着怪异的黑血,浑身已经被浸染,特别是那血液里像是长满会爬动的虫一样,正不住的像是有意识一般的挪移着,也让我明白,这或许就是那家伙的某种神通能力。
灵裳扶着我,看着我的眼睛,由于身体难受,她不住咳着,紧皱眉头,说道:“小心他,也小心...你自己。”
说完,她猛地一抽动,捂着胸膛就此躺了下去,我一探鼻息,幸亏只是晕过去了,不过她似乎已经看出我吃过那黑色石粒,所以才让我要小心我自己。
我看着灵裳遍体鳞伤,知道刚才那个猥琐老儿定然是下了毒手,不禁站起,高举那柄隐煞刀,紧盯着那痀偻着的家伙。
“你是黑暗尊主?”我问道。
他缓慢的点头,说道:“你杀了这柄刀的主人?”
我也点头,随即上前,说道:“不废话了,问来问去,没个完,我来,第一是为了理一理咱们之间的账,你让我待在一个陌生世界那么久,让我好几次差点死了,这笔账你打算怎么了?另外,这姑娘是我娶过门的媳妇儿,你把你弄成这般模样,这一笔账你又打算跟我如何了?”
“在此之前,我务必提醒你,你现在杀了我的仆从,又取了它的刀,那么就得接替他的位置,再者你已经是我黑暗中的一员,也理当如此,由此,你该对我做什么,你应该臣服,而不是大声嚷嚷,失了辈分。要不然,我不介意毁掉你的一切,让你明白,对我的不敬畏,代价有多大。”他缓慢着声调说道。
我冷斥一声,扛着这柄刀说道:“你倒是试试!”
这时,他的手一挥,顿时一把剑飞到了它的手中,我一看,彻底懵住,这不是?金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