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和彩妆完全可以,姨妈巾就太过分了。”
“好,合约到期,我让coco不再代言。”
“coco?你是说苏可染?”
“嗯。”
“这个名字,真好——”鹿子初接受无能,一脸汗颜,“谁起的?”
“自己起的。”
“好吧。我们还是把这个钢管舞舞娘才叫的名字放在一边……说回口红,你一定要记住,大众的认知上口红还是女性用品,根本不适合男人大庭广众下使用。
“鉴于男偶像的粉丝女性占99%,她们会为偶像买单,能够显着提高产品的销售量。这个思路虽然大胆,却是不错的。”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错在广告创意上。男偶像就是男偶像,一不能涂脂抹粉,尤其是彩妆和口红,不管是代言,还是平日里的个人形象。真是需要带妆,一定要清爽大方的,不要像个女艺人一样,让人一眼看出来;
“二不要戴耳饰。这点儿你也告诉苏可染,让他把耳钉摘了;
“三,不要留长发,不要染发烫发。总体形象一定要大方清爽,阳光正面。既不能娘炮,也不能是不良少年。”
米兰迪,“是这话没错,可是口红的代言——”
“错在广告的宣传手法上。你看现在的广告,是苏可染带妆。就让人觉得娘里娘气的,让粉丝接受无能,让路人诟病现在的小鲜肉越来越没男人味儿。”
“所以广告才要更换?”
“当然。”
“那改成什么模样的,您有什么好建议?”
“找一个公司里的小花和苏可染搭戏,拍一个邂逅主题的小电影。女主画着美美的妆与男主一见倾心。男主的内心独白,‘这一刻的色彩,让我倾慕’。
“女主的内心独白,‘它想留在你的脸上,我想住在你的心上’……与此同时场景切换,男主脸上一个美美哒口红印……
“怎么了?创意不好吗?我就是随便出个主意,具体的创意要去找广告公司,让他们——”
“太好了,广告语都把产品的名字嵌入其内,更能让观众加深印象。而且,谁看到这个广告没有代入感?都想买一支,将口红印留在自己爱豆或者爱人的脸上。”
“然后呢?”
米兰迪说,“我觉得女艺人里面就选李天依。到时候《谁主沉浮》上映的时候,还可以再来一次合体营销,上一波热搜。”
“挺上道的。”
“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可是传媒系的高材生。艺人的营销一事,我还是很在行的。”
“你的能力我当然认可。否则也不可能提拔你为公司的艺人总监。”
“还有一件事。”
“什么?”
“若是有投资人投资《谁主沉浮》,我们接不接?”
“不是这个项目不被人看好吗?”
“是陈导那里的人脉,看的也是他的面子。”
“求之不得。具体事宜让叶总去谈。”
“是。”
“为晚上的宴会准备一下。”
“好,我再带公司两个女艺人过去见一见世面。”
鹿子初点头,“去吧。”
米兰迪去了。
鹿子初又坐了一会儿,缓和片刻心神,这才下了楼,去找费明泽。
他已经等了几分钟,车里一片烟雾缭绕的。
鹿子初一打开门就皱了皱眉头,“下次能不在车里吸烟吗?”
费明泽一口回绝,“不能。”
鹿子初腹诽,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想要杀人的模样。
“费大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你。”
“怎么可能?咱们几天没见面了?我有隔空抛物的超能力吗?把带花盆的仙人掌丢到你头上了?”
鹿子初坐上副驾驶,按下车窗让呛人的烟味儿跑出去,一边不满抱怨,“你说今年你多大了?真是凭实力单身。就不知道不能让别人吸二手烟的道理吗?”
“你就比我小一岁,你不是单身狗吗?”
鹿子初哑口无言,半天后气哼哼说,“不喜欢男人抽烟,做为室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
他当然不喜欢抽烟,不仅自己不抽,就是公司里也开启了禁烟模式,谁被看到,处罚的力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而亲近的人更不可能是老烟民,比如肖凯因和马克,都不抽烟。
费明泽听了他的话,从眼底里面慢慢浮现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不抽烟的男人多没男人味儿。你为什么不学习一下?我可以教你啊。”
“谢了。”鹿子初敬谢不敏,“谁要是敢在我面前抽烟,我恨不得把他拉出去凌迟处死。”
“为什么?”
“不为什么。”鹿子初当然不想告诉费明泽,有一次两个人逃课被抓,更要命的是费明泽手里还有香烟。他趁教务主任过来之前,眼疾手快塞到了鹿子初手里。
鹿子初被他嫁祸,叫了家长。鹿正义把他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从那以后,他就恨极了香烟,更恨死了抽烟的人。
费明泽似乎故意给他较劲,立刻又点了一根,然后低头深吸一口,靠近他的身边将第一口烟圈吐在他脸上,鹿子初不停咳嗽,立刻打开了车窗。并且再也不和他说一个字。
费明泽看着鹿子初咳红的脸色,终于问,“你还真不抽烟?”
鹿子初不吭声了。
“烟酒不沾的男人,真是世间的神奇物种。”
鹿子初不由分说夺过他指尖的香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其实你想说的是,鹿子初,你就不是个男人。”
“真有默契。”
“谢了。我一个普通人类和你一个类人物种的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无法产生共鸣。”
费明泽踩上油门,“那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抽烟的?”
“你的室友。”
“你管的太宽。只有费太太才有这个权利。她若是开口,别说不在家里和车上抽烟,就是戒掉都没有问题。”
鹿子初听出来费明泽也生气了,不是因为烟的事,而是在他来之前。他虽然仍旧不明白谁有胆子敢给他气受,可是他无比有自知之明,主动息事宁人,不再故意找茬。
眼看他开车的速度快的飞起,立刻系上了安全带。
十二个小时以后,鹿子初和费明泽降落在米兰。
此时,已经十一点半,两个人终于下了机场高速,来到市区。
街上无比寂寥。和霓虹闪烁、夜生活丰富的国内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鹿子初看了看四周,“你就不能定一个早几个小时飞过来的航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