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和泠泠一起来看雪,一起寻找最浪漫的奇迹,回忆,是痛苦的,当回忆里的主角不在身边的时候。
我呼唤着依然睡梦里的他们:“看,下雪了!”
他们也起床看着窗外。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
白色雪白色的悲哀,美丽的辞典里雪应该是美丽的化身啊。
他们看着雪也陷入深思。
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光照耀着雪白的原野,地平线大大开阔了,又低又黑的天幕忽然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在荒野里,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原来阳光在照射着,北方的雪,丝毫没有融化的意思。外面冰天雪地,列车里却可以只着简单的衣服,看着外面的冬天在列车里享受着夏天别有一种感觉。
烟的弥漫里,带着我们进入林雄的世界里......
窗外的北方,一路上除了白茫茫,很少可以看见绿色,因为列车经过的地方都有点偏僻,感觉贫瘠荒芜,一天一夜
“到了!下车!”
列车的后车板咣地放下来,窝在车厢睡觉的我们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命令:“快过来!到那边去!”空气的冰冷突然感觉连自己心也在冷却,好象要被冰冻。
‘;都来这里坐下。”一个中校指挥道。
怎么要坐下啊?坐牢啊?我不明白,但是无形的力量让我们不明白也得服从。
“给我都快点,不然的话现在死了连基本的抚恤金也不给你们了。”
‘;司马杰。”我还在发楞,感觉有人在叫我。
‘;司马杰。”我才明白在喊我的名字,应声到。然后就稀里糊涂地被带一个像飞机仓库一样的大军营。
他们把我带到这儿,指着这张床说:“这是新兵训练营,你要在这儿接受一些训练,然后我会来接你到我们那儿去!还有都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叫胡龙,是你们的班长!从今天开始,你们不是老百姓了,是雇佣兵!是一个要上战场的人了,我不管你们在家是个什么揍性,这里是部队!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我站在队列里面不吭气。
“看来你们坐车是太舒服了,还没睡醒。”胡龙冷笑一声“让你们醒一醒盹,5公里越野。跟我走!”
我们就跟着他开始跑步。呼哧带喘走完了五公里,又被班长海训了半个小时才被带进这个飞机场一样大的房间。
然后他又是一大堆的道理。
“不要怪我严厉,也许明天我们就会上战场了,连死了也不知道,你们一定要想清楚,现在想逃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更说的绝对点,其实没有能能够活着回来,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要拼了命去训练,才有一线生的希望,你们到了这里,就是把你们的一条命卖给了我们,从晚上你们就祈祷你们可以活着回来吧!”
还有这样的地方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
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全部都是死枪死弹的射击,本来新鲜感觉的被另一个感觉埋没了,这是死亡的阴影,真的没有想到才5天的时间,我们就被派去执行任务。原本刚刚准备逃跑的打算就这样被搁浅了。
而这个时候的我们尽只学了任何去射杀敌人。
胡龙又说了一次话,很悲伤着:“虽然只有几天,可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也一样,也许我们再也回不来了,大家记得写好你们抚恤金的受益人,因为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在监狱里死还不如为家人做点贡献吧!”
然后他又找了个专门的纹身的工具对我们道:“每次我们执行完任务以后,就可以选择离开这里了,因为可以活着回来的人几乎没有,所以我们会在这个特殊的队伍每个人的手臂上纹上一只血鹰,如果还可以活着回来的话,请不要忘记自己的兄弟!”
用纯白的鸽子血纹上以后,如果不在喝酒,剧烈运动,特别激动的情况下,不会印出这个特殊的血鹰。
我们始终不知道我们去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只到去了战场为止,我才终于明白,这根本就是个完成将我们送上死亡的路,这样的任务没有人可以活着回去的。
清晨的一缕阳光像初生的婴儿细嫩的手,温柔的抚摸过林中人的脸颊,透过亚热带林木宽大的树叶,在林中地上形成一道狭长的无规则的光斑。浓密的灌木丛像是一张铺开的绿色的百叶褶裙,紧紧缠绕在几棵高耸的大树周围。
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雀儿落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上,叽叽喳喳欢快的唱着。鸟爪攀住的枝叶轻轻抖动着,晶莹的露珠顺着叶脉缓缓滑下,滴落的瞬间,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斑斓。
远远地袅袅升起的几丝薄薄水雾,慢慢在林中弥漫着,带来一股亚热带雨林特有的泥土清香气息,还夹杂着几丝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腥味。
我趴在一簇矮小的灌木前,涂着的油彩掩盖了脸孔,特制的丛林作战服的斑驳色彩让我与灌木丛融合为一体。雨林清晨特有的湿润清新的空气,让我有些疲惫的头脑觉得舒爽了许多。
我们被空投在这里的时候就注定没有退路,任务完成后的撤退线路也没有说明,我们的任务是来抢一些东西,可是我们不知道抢的是什么东西。
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移动的距离没有超过一厘米,我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动了。我轻轻吸了口气,一丝真气自从丹田而上,缓缓流经五经六脉,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给早已疲惫不堪的肌肉注入了新的活力。此时的我趴卧的身体就像是一丛原本就生长在此的灌木,整个人都似乎很自然的融入了大地之中。这是修习天心诀的好处,顺应天地,讲求自然。
我朝左边瞅了一眼,楼易趴在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前,眼睛半睁不睁,我们都只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自然都不敢马虎。
又瞄了一眼卫青,他正趴在不远处大树的树干上,脸上已经挂满了汗水。
在这个胡龙从单兵电台的耳机传来声音:“一点钟方向,八百米,目标出现!”井然有序的五声敲击之后,我在心里默念道:“六百米!”
“五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