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姐妹在暗道出口一脸疑惑。
“不见了?”
“我、我走时,确实交待了他们,让他们不要进去的……”
林白薇紧张的也跟着下去,然后还未走两步,温朝晏便又迅速的折返了回来。
“他们被人劫持了。”
他阴沉的脸上,再次布满了杀气。
只是这一回,比在上面时带着的一些随意,还要深沉可怕几分。
林氏姐妹震惊,“劫持!?可外面那些士兵,不都被咱们……”
温朝晏先将火把丢给跟着下来的顾廷舟,只见他迅速撕烂自己的衣衫,然后缠住几个快速的出血口。
处理过程中,温朝晏才说道:“这地道不深,往前走十米,就有一个出口。出口长满杂草,通向庙外。”
“我刚刚去瞧了,那里杂草刚被踩踏过,入口处的泥泞一片混乱,看样子不下十余人。有人进来,有人在出口接应。”
“且,不一定就是那些官兵。”
说完,他用嘴将最后一个结死死打上,然后转身就再次朝着暗道里走去。
“我同你一道1
李琰迅速跟了上去。
顾廷舟他们原本也欲跟着,但奈何上面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处理。
“温弟,我们就在原地等你们1
温朝晏与李琰查看了脚印后确信了方向,连夜继续顶着暴雨,朝着林子深处奔去。
林氏姐妹神色焦急。
“会是谁?”
“希望他们不会有事1
大家虽然心中着急担心,但这个时候在此也使不上力。
正要先出地道再说,林雪燕不小心踢到一样东西。
她弯腰捡起,众人见状面面相觑。
林雪燕手中拿着的,是封老随身的一个小瓷瓶。
这里面不知会是怎样的毒,而大家又都见过封老毒药的厉害,所以此时也不敢贸然就打开查看。
“这会不会是封老故意丢下的?”
“会是封老特意留下的什么线索吗?”
顾廷舟接过小瓷瓶,拿着手中查看,也看不出个什么花样。
只是他很疑惑:“刚刚温弟心中定是万分焦急,竟连这也没有发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封老故意留下的。”
“不然以他的毒药,若是有人贸然接近,他们是能自保的。可这回却悄无声息的就被带走,这是为何?”
“出现了封老无法用出毒药的情况?”
“还是对方,是封老认识的人,所以封老没有下手?”
直到天边朝霞露出,姜晚澄才渐渐转醒过来。
头顶有床帐,是室内。
窗外无雨声,看来这接连下了一个月的雨水,终于停了。
而窗外有喧哗声,这里是热闹之地。
某个镇子?
“师父……雅姐儿……二郎……”
姜晚澄只觉浑身都像是被脱了力一般,竟连手臂也抬不起来。
“你醒了?”
一个身穿青衣,半发束冠的女子,一脸冷漠的俯瞰着她。 姜晚澄微微拧眉,半拖着无力的声音,问道:“你……是谁……!我、我妹妹、弟弟、还有师父……他们呢?”
对方见她如此,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他们?自有他们的去处,你不必操心。”
姜晚澄:“你……!你……想……怎样?”
“必要时,当然是砍了你四肢,还有你的脑袋当球踢最好!嘿嘿,就是不知你的大腿肉吃起来嫩不嫩呀。嘶……”
对方好似嘶啦了一下口水,显得说起此事来,好像就非常馋嘴似的。
姜晚澄却只是一脸冷意的盯着对方,这让开玩笑的女子,瞬间又觉得没了意思。
“你竟然不怕?也是。你们这伙人,杀人如麻,个个儿像嗜血狂魔似的,或许早就吃过人肉了吧?我同你开的这些玩笑,你又如何真的会怕呢?呵1
无论对方再如何冷嘲热讽,姜晚澄也不再开口。
很快,对方彻底意兴阑珊。
“真没意思!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怎么不问了?”
“六师妹!你太急躁了1
随着门吱呀一响,一个出尘绝世,容貌清丽的女子站在门口,半撇着头向屋内看来。
姜晚澄若是芙蓉之貌,此人就是冬日里的那株傲立于枝头盛雪中的梅花。
姜晚澄静静与对方直视着,直到那女子身后突然又急匆匆走来几位男子。
他们纷纷喊道:“大师姐1
“师姐,师祖他老人家发怒了1
“师姐,你快去瞧瞧吧1
“师姐……”
女子这才匆匆离去,而紧随其身后的四位男子,有两人都向屋内的瞥了一眼,在看到姜晚澄的容颜时,脸上都闪过惊艳之色。
而原本屋内正在看守姜晚澄的女子,也紧跟着出去了。
姜晚澄静静躺在床上,脑中迅速整理目前所知信息。
这些人将她掳到此处,除了她之外,不知雅姐儿、二郎和师父,是不是都在这里?
他们口中的师祖,是谁?
这些人看衣着头饰,无论男女,都是一模一样的统一着装。
显然,他们是一个门派或者组织的!
所以,不是朝廷相关。
可她并没有招惹过江湖上的人,而且看那女子态度,对自己虽然口出恐吓之言,但实际上还给她一个客房躺着,说明并非真的充满敌意。
应该并非冲着她来的。
等等!
她没有招惹江湖上的人,但是……师父呢!?
师父曾给过她一个小金牌,金牌上刻着:鸢鸠一派。
姜晚澄猜想过,那定是与师父从前相关的出处,但因为师父已经退隐江湖居住在方家村二十年,所以定不想提及过去,姜晚澄也就从未真正细问过。
难道……真的与师父有关?
昨晚他们遭了无色无味的迷药,这世间除了与师父相关的门派,姜晚澄也猜不到别处了。
师父上次出门一趟,迟迟未归的原因,他老人也提过,说是遇到了门派中的人。
心中已有七八分确定,姜晚澄也慢慢放下心来。
若真与师父相关,那此事便交给师父好了,他们定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他们突然不见,定会让温朝晏心急如焚。
姜晚澄即担心他昨晚是否受伤,又希望他能赶快寻来!
不知又躺了多久,姜晚澄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些力气。
她慢慢从衣袖中摸出一根针来,刚给自己扎了两针,门就再一次被人‘吱呀’一声从外推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