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飞叹道：“都怪我，是我小看这个小慧了。”
    洪水运道：“云飞，这不能怪你。不仅是你，还有我和小谭，就连王九旦和刘大娥都小看小慧了。”
    谭炎灯擅思考，他分析道：“咱们说过，王九旦和刘大娥是一山难容二虎。把王九旦弄走，让刘大娥一个人管理九旦公司，应该会管得不错。现在蹦出一个小慧，这问题就来了。两只母老虎要是斗起来，危害性更大，看来，九旦公司要有大麻烦了。”
    金云飞道：“九旦公司不能垮。九旦公司要是垮了，咱们的云九耀和六合就都有麻烦，咱们的合作发展银行也有麻烦。”
    “云飞，小谭，不至于吧。”洪水运道。
    谭炎灯道：“老洪，你别不相信。九旦公司要是垮了，咱们两家公司的项目谁来接手，谁有能力接手？”
    洪水运又是一愣，“我的意思是说，就小慧一个人，她斗得过刘大娥吗？”
    “那可不一定，蚂蚁还能对付大象呢。云飞，你说对不对？”
    金云飞道：“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啊。”
    “我去。”洪水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穷讲究。你讲究也没用，你已身陷其中，不能自拨喽。”
    谭炎灯道：“云飞，老洪说得对啊。”
    “那请你俩说说，我该怎么做？”
    洪水运道：“告诉王九旦和刘大娥，就说小慧有野心，让他俩摒弃前嫌，把小慧的嚣张气焰打下去，把她手中的权力拿回去。”
    谭炎灯道：“还有，云飞你正式出马，参与九旦公司的管理。有你参与，小慧再怎么厉害，她也蹦跶不起来。”
    “你俩说的都不靠谱，小谭说的更不靠谱。我觉得，还是先观察观察再说。小慧主动出头，是她一个人呢，还是背后有人撑腰？你们想一想，万一是王九旦在背后支持，我怎么可能出手阻止呢？”
    洪水运点着头道：“对啊。云飞，还是你想得对。小慧真的要是王九旦在背后支持，咱们还得支持她，至少也不能反对她。”
    谭炎灯也道：“有道理，有道理。小慧要是同时对付王九旦和刘大娥，咱们就得打击她。云飞，你是对的，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仨人聊了老半天，洪水运和谭炎灯起身而去。
    金云飞独自再想了一会，打个电话，把表弟谢谷雨叫了过来。
    谢谷雨穿着银行的制服，因为他现在是银行的正式职员，保卫科科长，干得像模像样，深得领导信任。
    金云飞也特照顾谢谷雨，云飞公司给其他几个表弟的股份，也有他的一份，让他在经济上不吃亏，能安心于银行的工作。
    “谷雨，忙不忙啊？”
    “忙啥啊，大表哥，我闲得慌呢。”
    “你那点本事，不会也给荒废了吧？”
    “快了，快生锈了。”
    “呵呵，我给你找点活干？”
    谢谷雨忙道：“大表哥，你快说，是啥活？”
    “王九旦的小老婆小慧，你应该认识吧？”
    “认识啊。”
    “认识就好。”金云飞先说了说九旦公司的情况，再吩咐道：“你给我盯住她，除了她睡觉吃饭，随时都要盯牢，看她跟谁接触，和干些什么。还有，就你一个人干这活，要绝对保密。”
    谢谷雨点着头问道：“可以上技术手段吗？”
    “可以，你自己看着办。”
    谢谷雨走后，金云飞也结帐走人。
    可刚走到自己的轿车边，就接到了小林的电话。
    这个丫头也是迫不及待啊。
    “金总，忙吗？”
    “不忙不忙。小林，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就请你喝茶呀？”
    “嘻嘻，我更想知道，金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
    “好吧，我一边请你喝茶，一边当面向你解释。”
    “东海路，春阳茶楼，三零一号包厢，我等你。”
    这个丫头，早就安排好了。
    金云飞驱车前往。
    小林精心的打扮过，看着更加漂亮迷人，其实小林已经二十六岁，小林已不小了。
    金云飞坐下后，毫不客气地欣赏了一下。
    “近点看得更清楚。”小林笑着，主动坐到金云飞身边。
    金云飞不为所动，直奔主题，“小林，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办公室有道暗门，直通一间密室，通过密室，可以通向原来的王总办公室？”
    小林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知道啊。不仅我知道，大娥姐和小慧也都知道。”
    金云飞哦了一声，“这么说，你跟王总你们……”
    “打住，打住。”小林笑道：“那条秘密通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跟王总也没有一点关系。金总，你要知道，我现在的办公室，是原来张会计的办公室。我是在张会计走后才搬过去的，这么一说，金总该明白了吧？”
    “噢，原来是这样。”点了点头，金云飞问道：“那我再好奇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这条暗道的？”
    “这说起来，至少有三年了。那时候，大娥姐怀疑王总和张会计有关系，但就是抓不住把柄。后来发现密道和密室，才抓了他们的现行。当时抓现行时，我就在现场，所以我也就知道了。至于小慧，是大娥姐让她进入公司管理层后主动告诉她的。”
    金云飞微微一怔，抓王九旦和张会计的现行，小林也参与了，王九旦为什么会容忍她呢？
    “小林，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小林轻轻一笑，“知道，你被任命为总经理助理，你是去帮小慧的。”
    金云飞点了点头，“那你说说，任命我当总经理助理，这个决定是如何产生的？”
    小林道：“我想想……对了，王总和大娥姐住院后，二人让小慧暂管公司，小慧就提出了这个建议。没想到不仅大娥姐同意，就连王总也同意。就这样，这个决定就产生了。”
    “我再请教，你对这个决定有什么看法？”
    想了想，小林道：“借金总的力量，这只是表面，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是小慧个人所为，二是小慧受王总之托。”
    金云飞心道，这倒与我的分析差不多，“那你认为，哪个可能性最大？”
    “这我可不知道。嘻嘻，你去问问王总，不就知道了吗。”
    “唉，你大娥姐厉害，她跟王总住同一个病房，我没法开口啊。”
    小林笑了，笑得意味深长。
    “小林，你是你大娥姐的人，一定身负重任吧？”
    小林倒不隐瞒，爽快道：“没错，大娥姐吩咐过我，让我盯住小慧。这也就是说，她早就防着小慧了。”
    “那么，你能制约小慧吗？”
    “我能。”
    “哦，这么自信啊。”
    小林道：“我有两手。一手是财权，作为财务总监，没我的签字，小慧她连一百万都批不了。另一手么，就是你金总。”
    金云飞愣了一下，“我？我是你的另一手？”
    “对啊。”小林笑道：“就你金总来说，你肯定不会真的帮助小慧，你只会帮王总和大娥姐。就凭这一点，你肯定会帮我制约小慧。”
    金云飞也笑了，“可是归根到底，我是帮王总的，只有在帮王总的前提下，我才会帮你的大娥姐。”
    “金总，这并不矛盾呀。”
    略作沉吟，金云飞忽地问道：“小林，你到底是刘大娥的人，还是王九旦的人？”